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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吃不下了,在這的最后一頓飯也吃得不得安生,果斷地站起身,告訴他:“我只是不想再跟前男友有什么牽扯。” “……” “你放開我吧?!?/br> 南舒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里退出來,捏了捏發(fā)酸的手腕,臨走前似乎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一個字也沒說出口,轉(zhuǎn)身離開。 ** 寢室里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完了,連床褥也整理好了。 深夜,溫亦歡辦完自己的事兒回來,跟南舒出去聚了一下,兩人隨便找了個燒烤攤,點了幾瓶啤酒和幾串燒烤。 待點的東西全部呈上來。 溫亦歡一邊笑一邊豪氣地打開,一口灌進(jìn)去,也不怕醉似的,邊喝邊問她:“你明天就要走了嗎?” “你還是少喝點兒吧?!蹦鲜纥c點頭,嫌棄地看她一眼,“打算先回家看看,然后就走了?!?/br> “回家?回哪個家?”溫亦歡不懂,畢竟鮮少聽南舒提起過,她周末和寒暑假不是待在寢室就是御園。 南舒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對于那個家的印象,似乎也不剩多少了。 這四年里她一直很抗拒回去,生怕觸景生情憶起以前的一些事,便再也沒有回去過:“回我原本的家啊,回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br> 溫亦歡喝得有點兒猛,這會兒已經(jīng)看出一點點醉的征兆,扒拉著南舒的手臂,像只小可憐蟲地問:“那我能去看一下嗎?” 南舒點了點她額頭:“就你這樣……你明天起得來再說吧。以后會有機(jī)會的?!?/br> “好吧,我等著你說的機(jī)會?!?/br>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大家都不知道這一別得多久才能見上一面。幾年后回來會不會物是人非?還記得對方的樣子嗎?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熟悉到可以一起吃燒烤喝酒嗎? “你干嘛不告訴我去哪兒啊?”溫亦歡抱住南舒,難過地掉眼淚,“你告訴我,我至少還知道你在哪里,有空也可以去找你啊?!?/br> “我不一定就只在一個地方啊?!蹦鲜鏇]騙她,關(guān)于去哪兒她還真沒仔細(xì)做過什么計劃,完全是隨著自己的心情走一步算一步的態(tài)度,只想找一個地方讓自己這顆浮躁的心平靜平靜,再好好打算未來。 南舒安慰她,“你放心,有時間的話我會找你聊天的,等我安定下來,我也會告訴你的?!?/br> 溫亦歡還是不怎么放心:“那你答應(yīng)我,一定要記得我的電話號碼,有什么困難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瞎跑去危險的地方,好好保護(hù)自己?!?/br> “你怎么嘮叨得跟個老媽子似的?!?/br> “你先答應(yīng)我,不然我就去告訴諶衡,讓你走不成?!?/br> 南舒乜她一眼,“我答應(yīng)你?!?/br> “南舒?!睖匾鄽g看著她,抿著唇說,“最遲五年,你一定要回來一次,可以偷偷回來?!?/br> “好?!?/br> 南舒望著遠(yuǎn)處喧囂的夜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燈火通明的城市,無法想象五年后的京城會變成什么樣,五年后的他三十多歲了,應(yīng)該也結(jié)婚生子了吧。 夜幕逐漸變得濃郁,像一塊幕布緩緩拉開,凌晨將至。 南舒將溫亦歡扶了回去,獨自坐在陽臺上吹著習(xí)習(xí)的晚風(fēng)發(fā)愣,像是要將這城市夜景盡收眼底,一刻都舍不得閉眼。 很快,天就亮了。 南舒瞄了眼時間,大概是早上六點半,她挎著一個背包,把寢室鑰匙放在溫亦歡的桌上,靜悄悄地出門,離開了學(xué)校。 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到相應(yīng)的地點等,大巴一來,她扶著門邊上去,將票遞給工作人員,找了個靠后的位置坐下,慢慢馳離。 一夜沒睡的南舒靠在大巴椅背上睡了一覺,直到被人喊醒,她才驚覺早已到了目的地,趕忙拿齊東西下車。 這兒是北京不怎么繁榮的區(qū)域,很多地方都沒有被真正開發(fā),看上去有些貧窮和荒涼,但佇立了大大小小的企業(yè)工廠。 南舒憑借著小時候的記憶,踩著剛下雨過后的濕地磚,往小巷胡同里鉆,找到一棟稍顯陳舊的樓房,用鑰匙開門,上樓。 與京城某些大家族比起來,南家根本不算富裕,南書沉當(dāng)上老總還不到一年就被抓了,家里還沒來得及換大房子,依舊住著以前的復(fù)式小破樓。 南舒上到樓層,用鑰匙擰了好久,才勉強(qiáng)開了門,推門進(jìn)去瞧了幾眼,內(nèi)里鋪滿了灰塵,毫無人氣,哪哪都透著一股陳舊和糜爛的氣息。 卻看得南舒眼角發(fā)酸,再也不會有人哄著她,陪著她了,再也不會有人陪她長大,陪她犯錯了。 南舒在屋里逡巡了一圈,走到主臥的柜子前,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毛絨絨精致的小玩具,用紙巾包好,生怕丟了似的,放進(jìn)mama的柜子里,存放好。 她擔(dān)心自己隨處走后,不小心弄丟便再也找不回來,所以還了回來,先存放在這。 隨后,輕輕地闔上門,到樓下街邊買了束花,搭公交去了墓園。 近日,北京連綿多雨,時常走幾步路就瞧見一個水洼,濺起的水珠子纏上褲腳,難走至極,而且還得時刻避免什么時候會下雨,不要讓自己淋濕了。 到了墓園,南舒在里面待了半天。 明明有很多話想跟mama說,攢了一肚子的苦水,走到跟前卻什么也說不出口,變成了“我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全是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