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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水質(zhì)是憤怒不甘的眼神。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湖中躥起,像把橫空世的利刃,全身帶著凌厲氣息,一下子劈碎了湖面上的平靜。 阿滿眼睛一亮,忙飛奔著迎過去:“哥——怎么樣?順利嗎?有沒有受傷?” 嘴里說著話,視線還不耽誤在謝阿沅身上飛快搜尋著,見他身上沒外傷,也絲毫沒放下心來—— 沒外傷不代表沒內(nèi)傷。 對于他們修煉之人來說,內(nèi)傷才是真正致命的傷。 果然,她話音才落,謝阿沅便噗地一口血噴出。 血澤深紅,其間糅雜著不少凝固的塊狀物體,可見傷的不輕。 阿滿一張小臉瞬間冷凝下來,正要回頭怒視沈醉,吐完血的謝阿沅長長松了口氣,有些后怕道:“剛才幸虧你出手攪動湖面,不然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撐炸了!” 回想起剛才那種像洪水一樣拼命往他身體內(nèi)灌入的力量,那種五臟六腑全身血管肌rou都被擠壓的可怕經(jīng)歷,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謝阿沅,此時也忍不住一陣頭皮發(fā)麻。 阿滿眼中露出狐疑:“哥,到底怎么回事?” 湖底的那位跟謝明雨有過一段交情,而且還是那種救命之恩的交情,也正因如此,所以那位才會慷慨地貢獻出一縷龍魂,送給了謝明雨做武器。 而謝阿沅又是謝明雨之子,恩人的兒子,哪怕再不喜,也不至于痛下殺手才對啊。 阿滿滿心不解。 好在謝阿沅緩過一口氣后,立馬就給她解惑道:“龍前輩他太喜歡我了,說跟我一見如故,又說我很有他當年年輕時的風范,然后就一個勁兒往龍吟里注入力量……龍吟又與我相聯(lián),就我這修為,一下子那吃得了那么多啊,差一點就撐炸了。幸虧你剛才及時出手攪動了湖面……” 阿滿:“……”所以說,沈醉剛才,不是搗亂,而是真的在幫忙? 可自己剛才還不問青紅皂白地揪住他質(zhì)問……被如此誤解,難怪他會那么生氣。 換做是她,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她也會生氣的。 想到這,阿滿看向沈醉,小鼻翼翕動了下,不好意思道:“那個……對不起啊,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沈醉沒說話,瞥了她一眼,然后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又伸出一根手指,再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阿滿:“……” 三根手指,三個人情。 獨山一次,烏游縣一次,今天一次……計算的還真清楚,小氣。 阿滿嘴角抽了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望著面前這個外表超塵脫俗內(nèi)里卻一副小算盤撥的噼里啪啦響的男人,無語道:“……記著呢。會還的?!?/br> 沈醉嘴角這才微微勾起。 看的一旁的謝阿沅直撓頭:“你們……在說什么?。俊彼趺匆稽c兒都看不懂呢。 阿滿也沒有冒領(lǐng)功勞的念頭,便將剛才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接連兩次被救,謝阿沅少不得要向沈醉致謝,結(jié)果卻聽對方淡淡道:“無需你還?!毖凵衤湓诎M身上:“她還。” 被嫌棄的謝阿沅:“……”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一個眼神受傷,一個面露無奈,最后還是沈醉道:“有人來了?!?/br> 話音才落,一片明晃晃的火把就映入了眼簾。 兄妹二人神情一凜,當下也不再說話了,立馬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三人離開不過片刻功夫,那群火把也逼近了,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個子很高,然而體型卻異常消瘦單薄,活像被石磙碾壓過似得 一張臉仿佛從來就沒有曬過太陽般,白皙的過分。 就連唇色都是寡淡寡淡的。 整個人從頭到腳從里至外都散發(fā)著一股陰冷氣息,若不是兩顆黑眼珠散發(fā)著犀利的光芒,看起來都不大像個活人。 這人也穿著謝氏族服,但束袖區(qū)別與眾人,不是普通的布條纏繞,而是一對蹭亮的銀質(zhì)護腕,上面雕刻著一把拉開的弓.弩,弓.弩.箭頭所指的,是團燃燒的火焰。 這是謝氏族徽。 謝氏一族中,只有最嫡系的族人,才有資格使用這種雕刻著族徽的護腕; 再就是對家族有杰出貢獻者,也會被賞賜這種帶有族徽的銀質(zhì)護腕。 但只有一邊護腕有族徽。 眼前這少年正是一邊護腕有族徽,可見非謝氏嫡系之弟,而是對家族有杰出貢獻者。 不過很顯然,大家對他并沒有什么尊敬之情,反而還帶著滿滿的鄙視感。 一個連銀護腕都沒資格佩戴的少年,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頓時不耐煩道:“謝無名,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天水湖有異樣嗎?這湖面比你那張死人臉都平靜,哪來的異樣?” 大半夜的,都睡的正香呢,忽然就這么被折騰了出來,大家心里本來就都憋著一團火。 現(xiàn)在被人這么一拱,那火苗就再壓不住了,紛紛指責嘲諷那個叫謝無名的少年。 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謝無名一張白皙的過分的臉上,依舊平靜的仿佛一灘死水般,沒有任何波動。 他好像壓根就聽不見那些夾槍帶棒的嘲諷聲,木著臉,睜著一雙略顯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湖面。 直到一條魚兒慢悠悠地冒出頭來吐泡泡,那雙長眸里才泛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