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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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堂先前在鄰市,下午才回的靜棠彎。 他翹著腿坐在二樓露臺上,不疾不徐地和女兒說話。 遠處遙遙傳來鐵門開啟的聲音。 “到了?” “快了?!?/br> “好?!彼鹕硐聵牵拔易屝鞁寯[餐。” 晚十點多,馮暢去了一趟金銀街。 她靠在小巷墻邊給江原發(fā)消息。 江原很快就出來了,他拉她去了墻角。 兩人在陰影里接吻。 他們有過數(shù)次無法持續(xù)的夜間短暫會面,江原早已學會如何恰如其分的,不那么深地吻她。 馮暢在江原綿綿密密的吻中漸漸平和。 她心情不算好的時候,累的時候,會來見江原,江原永遠松柏一樣挺拔,永遠專注,于她如清風拂面。 但再怎么純情的吻也架不住細水長流的廝磨,江原定了定心,與懷里人分開。 馮暢故意跟他咬耳朵:“不夠……” 江原不為所動,他上過當了。 馮暢意圖不軌的手被他牢牢緊握,他帶她往小巷另一頭走。 經(jīng)過小水池的時候,馮暢停了下來。 “這是我們一見鐘情的地方?!?/br> 在江原認知里,他和馮暢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實在不算愉快。當時馮暢的所作所為儼然是個不可理喻的不良少女。 但不良少女顯然不這么認為,她首先客觀承認:“哦,準確一點,是我一見鐘情?!庇置嗪诘亩贪l(fā),“人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一下就勾走了我的心?!?/br> 江原的頭發(fā)是禁區(qū),從來不準人亂碰,馮暢剛上手就被他抓住,正要揉回去,就聽她來了這么一句,他覺得好笑,耳朵卻又有點發(fā)癢。最終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別亂摸?!?/br> “哦,差點忘了?!瘪T暢說,“有的人呢,只有在床上才肯讓人摸頭發(fā)?!?/br> 她忽然雙手齊上,跳著腳在他頭上一陣亂摸。 “我就要摸!”馮暢哈哈笑,“想怎么摸怎么摸!” 江原猝不及防,渾身過電一樣戰(zhàn)栗,他手忙腳亂地將她按在墻上,“馮暢,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馮暢還在笑,江原高高抬起輕輕放下,報復性地在她頭上一通亂揉。 馮暢任他肆意蹂躪,又晃晃腦袋,吹開臉上的亂發(fā)。 今夜月光上了墻,水一樣柔和溫潤地覆在馮暢略顯凌亂的臉上,她看著他,帶了笑意的雙眼比月色更清亮。 江原沒見過她這副模樣,目光在她臉上流連的時間久了些。 馮暢輕聲問:“現(xiàn)在夠你一見鐘情嗎?!?/br> 被注視多了,她知道這樣的視線意味著什么。 江原:“晚了。” 他早已被填滿,沒有余地再來和她一見鐘情。 馮暢不知聽沒聽懂,她笑問他,“江原,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想不通,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是啊?!苯皖^親親她,“我怎么會喜歡你?!庇钟H了親,口是心非道:“你有什么好喜歡的?!?/br> 新學年伊始,江原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因為課程增加,兩人較前更為忙碌。離學校來回路程至少半小時的天悅,已經(jīng)不夠方便。 江原好像每天都精力充沛,早早起床,上課,踢球,做實驗,有空還來聽她的專業(yè)課。 他初衷是為了陪她,但閑坐無事,索性專心聽講。 馮暢也不怎么開小差,只有時會無意識地抓過他的手在桌面下把玩。 雁大金融系負責本科教學的教授個個素質(zhì)過硬,履歷金光閃閃。每個人手上都好像有數(shù)不清的現(xiàn)實案例,專門用來詮釋書上佶屈聱牙、冗長艱澀的理論。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江原課后將她的專業(yè)書一一看遍,作業(yè)都不放過。 雪再一次在雁城上空落下。 江原將馮暢拉進實驗室看最新進展。 在梁永的默許下,馮暢進出實驗室早已暢通無阻。 她最初好奇江原花費大量時間在做的事時,江原不怎么上心,只大概講了講,見她聽得認真,他反而奇怪:“你不覺得枯燥?” 馮暢:“不啊?!?/br> 她喜歡看江原全神貫注的樣子。 “然后呢,”馮暢追問,“轉(zhuǎn)運乳酸之后再怎么樣?” 江原抱著她親了一口,才接著往下說。 江原不知是自己從前對“女朋友”的刻板印象有大大的謬誤,還是他的女友獨一無二萬里挑一。 馮暢從來不因他在忙學業(yè)而生氣,也從來不干涉他任何事。偶爾抱怨在一塊的時間少,是因為她比他更忙碌。 他的女友還很聰明,聞一知十,月暈而風,很快便能舉一反三,看懂他圖紙中各式奇奇怪怪的微觀結(jié)構(gòu)。 唯一不如意的是,江原的生活幾點一線,再忙也是規(guī)律的,馮暢不一樣,她總會被馮一堂帶去天南海北,面都見不著。 小年的前一天,金源一家居酒屋里,金瑯請人三百六十度多機位拍攝了自己深夜買醉的照片,一股腦發(fā)給馮暢。 馮暢的電話來得很快。 金瑯數(shù)了幾秒,做了會心理建設(shè)才接起。 “在哪?” 金瑯報了地址,期期艾艾道:“暢暢,你要來嗎?” “那我不來了?” “別別別——” “打擾你買醉怎么辦?” “一點也不打擾?!?/br> 馮暢笑了,“掛了。” “哎——最好帶江原一起來?!?/br> “為什么?”馮暢總算起了點興趣,“找江原干什么?” “你先來嘛?!?/br> 第三十三章 桌上杯杯盞盞堆了不少,馮暢的臉色不太好看。一落座便檢查金瑯的口腔。 “沒喝?!苯瓞樬s緊賣乖。 她和江原打招呼,“好久不見呀,江原,我有問題要問你?!?/br> “問什么?” 江原坐在兩人對面。 金瑯嘴巴張了幾下,卻又不說話了。 “算了。”她說,“等會再問,我先和暢暢聊天?!?/br> “行?!?/br> 江原清了下桌面,從背包中拿出筆記本,打開 as 繼續(xù)未完成的堿基校正。 馮暢:“這次又吵了什么?” “沒吵架!”金瑯拒不承認。 頓了頓,又小聲說:“不算吵架,我只是——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凱京哥哥同專業(yè)不同班有個女孩子,皮膚白白從小跳芭蕾那個,最近他們做小組作業(yè)總是在一起,我竟然才知道!” “你就直接跟祁凱京說不喜歡她。讓他下次換人組隊。” “那樣會不會顯得我太小氣了?可是不說我又不開心,唉,只好一個人出來喝悶酒了?!?/br> “沒出息?!?/br> “我只是有點不想說了?!苯瓞樐每詹AП谧郎限D(zhuǎn)著玩,“反正凱京哥哥只是人好,別人跟他做一萬次作業(yè),他也只喜歡我,最喜歡我,暢暢,你說對嗎?” “嗯。” “不講他了,暢暢,這個是給你點的?!苯瓞槍⒁槐珴甚r艷的馬提尼推到馮暢面前,“你快嘗嘗。” 馮暢聞了聞,香草混著酒精縈成一股誘人的芳香,絲絲縷縷繞在鼻尖。 她一口喝盡。 江原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看了她一眼。 金瑯沒想到馮暢喝得這么囫圇,她愣了愣,問她:“好喝嗎?” 馮暢:“沒味道?!?/br> “真的嗎?”金瑯半信半疑,她又推了個斜口馬提尼杯出來,“這個呢?先讓我舔一舔——” 馮暢手快拿起,依舊一口入喉。 江原合上筆記本,從她手上拿走杯子,“馮暢,有你這么喝酒的?” 馮暢:“我千杯不醉?!?/br> 江原從沒見過馮暢喝酒,只當她大放厥詞。他將余下的酒杯從兩人面前悉數(shù)拿走,放得遠遠的。 “在外面不準這么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