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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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陪你去,天黑就看不清了。” “哦,好?!?/br> “喂什么魚,去哪喂?”馮暢對新鮮事總是不累的,她挺有興致地跟在江原身邊。 晚間,幾個人坐在院子中央的竹床上乘涼。 皎潔月色籠在半空,夜風(fēng)夾雜著花香偶爾拂過,三兩只螢火蟲忽閃在漆黑的灌木叢里。 二爺爺搖著蒲扇,一說到他的魚便滔滔不絕。 他從鯉魚說到四大家魚的由來,再說它們分別生活的水層,愛吃的餌料,以及……怎么燒最好吃。 有只小橘貓大概也聽懂了,一直朝著竹床搖尾巴,二爺爺招了半天手,它才慢慢吞吞地過來。 “小黃啊小黃,”二爺爺摸小貓的腦袋,有點(diǎn)怒其不爭的樣子,“你怎么這么胖了,你再吃下去,路都要走不動咯?!?/br> 江外公:“那你倒是少喂點(diǎn)?!?/br> “是我喂的多嗎?”二爺爺眉毛一豎,“是你人老了記性不好,老是喂了一遍喂二遍,它才胖起來的要不要得?你看你來之前它胖嗎?根本不胖!” 二奶奶:“哎,這我要說句公道話,發(fā)胖是小黃自己的錯,狡猾得不得了,經(jīng)常一餐吃二家,它不胖才出奇了?!?/br> 二爺爺:“那也是他的錯,明明曉得我喂過小黃了,還給小黃吃這個那個,他就是想糖衣炮彈收買小黃?!?/br> 江外公:“誰讓你小氣?小黃是沒吃飽才來找的我,我又不是鐵石心腸,難道置之不理?” “什么里不里?你少說些沒用的……” 幾個人為著這樣的小事又吵了一番。 江原和馮暢聽得直笑。 馮暢尤其覺得場面稀奇,她看著三位年過花甲卻孩童一般爭辯的老人,小聲和江原說:“你家長輩好可愛?!?/br> 江原很無奈的樣子:“以前吵架還沒這么幼稚的?!?/br> 還不到九點(diǎn),嶺溪的夜便已靜了。 二爺爺二奶奶早回了家,江外公也早在一樓睡下。 江原的房間靠近后院,有一個寬闊的弧形陽臺。 江原擁著馮暢,慢慢說了些自己家的事。 嶺溪這棟房子是江原爺爺家的產(chǎn)業(yè),江外公被意外撞傷那次,不得已在這住了幾天。 住著住著,江外公喜歡上了這兒的山清水秀,再加之和江爺爺挺合得來,兩邊又成了親家,他便每年都要來嶺溪住一陣。 后來江爺爺生病去世,江外公就隔了幾年沒來。再后來,江外公退休了,想來想去,還是回了心心念念的嶺溪。 賀靈對父親的退休安排并無意見,她直接找了個團(tuán)隊(duì)將房子徹底翻新了一遍,室外維持古樸低調(diào),室內(nèi)通通換用智能家居,既要可靠安全,又要實(shí)用便捷適合老人。 反正人已經(jīng)請來,賀靈順便把隔壁江二爺?shù)募乙步o整飭了一番。 江二爺是個話多又很有意思的老頭,江原爺爺還在世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好,江二爺就有事沒事來逗堂哥開心。后來江原爺爺走了,他又接著逗江外公。不過江外公不像江原爺爺那樣沉默內(nèi)向,經(jīng)常為大事小情和他嗆起來。兩人就像一對活寶,一吵整個院子都熱鬧起來。 “你mama想得很周到?!瘪T暢若有所思。 “嗯?!?/br> 賀靈還在考察之后,請了吳嬸來照料江外公的一日三餐,節(jié)慶灑掃,可謂是無微不至了。 她一直就是這樣,想做的事輕易就能做好,唯一不太上心的,也就只有江忠勇了。 第三十五章 在嶺溪的第二天,正巧碰上嶺溪五天一輪的集日。 幾百來坪的場地被齊腰的水泥臺面隔出數(shù)條小道,大小商販擠擠挨挨,分外熱情地招徠路人、推銷貨物。 來趕集的既有挑著擔(dān)的老人,也有挎著籃的女人,還有泥鰍一樣鉆來鉆去的小孩,大家走走停停,碰到熟人還要熱聊幾個回合,讓本不寬敞的過道雪上加霜。 江原和馮暢對主場熱火朝天的景象興致缺缺,他們慢悠悠的,繞著集市周邊逛了一圈。 集市周邊聚集的,都是嶺溪本地的老人家,一張平鋪地上的小小蛇皮袋就充當(dāng)了攤位,擺滿了清晨才摘洗好的,出自自家農(nóng)田的蔬菜瓜果。 蔬果新鮮天然,好像吵了架似的各具形狀,兩人都沒什么經(jīng)驗(yàn),玩兒一樣胡亂挑了幾樣。 太陽慢慢升了上來,江原帶著馮暢,從小路繞了出去。 小路有一段很狹窄,兩人走得一前一后。 馮暢手上一直拿了個快拳頭大小的青李玩看,忽然往前一拋,江原抬手就接住了。 馮暢鼓掌:“好!” “暗算???”江原并未回頭,一邊走,一邊將青李當(dāng)球一樣在空中拋玩。 “那怎么舍得?!?/br> 道路變闊一點(diǎn)兒,馮暢靠過來,“哪兒有水嗎?” “怎么?” 馮暢舉起他的手。 “現(xiàn)在就要吃?” “剛才那老太太把它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我看是不是真的?!?/br> 江原拉著馮暢繞過幾叢矮竹,順著坡往下走了一段,隨著愈來愈響的潺潺水聲,林立的綠樹間,忽然出現(xiàn)一條幾米來寬的清澈溪流。 溪水并不深,坡度平緩的緣故,流得也不很急,清幽幽的,與水底烏亮的卵石一道為夏日添了幾分涼意。 江原洗凈青李,送到馮暢面前,馮暢卻不張口,又推了回來。 “你先吃。” “馮暢,你是不是怕酸?”江原的聲音帶了點(diǎn)笑意。 馮暢并不否認(rèn),“它看上去都沒熟。” 她小時候被馮一堂騙吃過桂圓那么點(diǎn)大的青李,咬下去那一瞬的酸澀,麻得牙齒半天沒緩過來,自此對青綠色的果子有了警惕之心。方才攤主那樣極力推薦,她也毫不動搖,會買純粹是想讓老太收聲。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江原將青李送入口中,觀察他的反應(yīng)。 “甜的。” 見馮暢不信,江原低頭在她唇上印了印。 是甜的??伤缴喜o多少汁液,馮暢將吻加深,反復(fù)確認(rèn)。 樹林陰翳,鳴聲上下,層疊葉片濾過的陽光漏了一些在兩人身上。 眼見軌道偏離初衷,江原身體后仰,與她分開,“行了啊?!?/br> 馮暢:“這兒會有人來嗎?” “你想干什么。” “沒想干什么?!?/br> 江原帶她往溪邊走了兩步,朝旁一指。溪岸與巨石形成的關(guān)卡里,有一汪清淺溪水,水中沉著一個圓滾滾的大西瓜。 馮暢朝小溪上游望了望,“西瓜哪來的?” 江原忍俊不禁:“當(dāng)然是別人放的。你以為從上面漂下來的?” 馮暢蹲下來,“為什么要放這?” “降溫。”江原也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往水里伸。 馮暢在溪水中劃了劃,山澗流下的水冰冰涼,像個天然冰箱。 她五指并攏成掌,突然朝水面猛地一擊,迸出的水簾筆直打向江原的同時,她迅速起身溜走。 江原根本不躲,迎著水也要抓住欲逃的她,一把打橫抱起,將滿臉的水珠都蹭在了她的頸窩。 馮暢被蹭得濕漉漉的,得不償失,只好勾著他的脖子,一邊笑一邊求饒。 “好了好了,江原,我錯了錯了。” 江原作勢要將她丟到水里去,“這么欠扁,把你丟進(jìn)去喂魚算了?!?/br> 魚當(dāng)然沒喂成。兩人追追跑跑,一會兒就到了家。 江原二樓的書房靠窗,有一張紅木長桌。 他和馮暢分占兩頭,各自集中于屏幕上的課業(yè)。 艷陽和掛在墻上的圓鐘約好了似的,繞著屋頂轉(zhuǎn)了小半個圈。 馮暢看完最后一份企劃,合上筆記本,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江原聽見敲門聲,側(cè)身看向門口。 “怎么了?” 馮暢倚在門邊,背在身后的手一抬,指間夾著的幾個塑膠制品疊扇一樣打開。 江原往后一靠,沒有起身的意思。 “不行?!?/br> 嶺溪不比天悅,臥室窗簾又輕又薄,遮光效果可忽略不計(jì)。 在這樣明晃晃的熾熱中做事,他怕場面會變得難以收拾。 “晚上吧。”江原不再看她,將視線重新集中于未看完的文獻(xiàn)上。 馮暢關(guān)上門,直接走過來,拉上書房厚重的窗簾,跨坐在他身上。 “裝什么啊。”馮暢食指輕輕滑過他的臉。 江原掐著她的腰,神色看著頗為正直:“大白天的,做這種事不好?!?/br> “之前也沒少做啊?!?/br> “很快就天黑了。”江原親親馮暢的下巴,哄她下來。 “下午做正好?!瘪T暢順著他的吻,“晚上太靜了,我怕我叫兩聲,二爺爺都聽見了。而且,書房這么暗,和夜晚有什么區(qū)別?!?/br> 江原的吻到底沒停下來,“就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