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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瑯瑤眉眼低垂,竭力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出口的嗓音依舊嘶啞至極,“你不是阿簡,絕對不是……阿簡不是這樣的人,他也不會希望自己變成這樣。” 簡松越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瞳正好對著灑落的日光,其中掩藏著的那一抹深色赤紅越發(fā)明顯,甚至可以說是刺目,灼了瑯瑤的眼。 “我為何就不是簡松越了?又或者,這其實才是我——簡松越的本性呢?”青年從袖中抽出了一條材質(zhì)上乘的絲綢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指尖的緋色,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至極。但他的語調(diào)卻懶散而詭譎,帶著如同毒蛇一般的陰冷氣息。 “不,你不是,”瑯瑤用力地?fù)u著頭,下意識后退了一步,“阿簡從來都不喜歡自己毒發(fā)時的樣子,他也一直都痛恨給他下毒的那個人?!?/br> 簡松越一頓,看著面前少女后退的動作,不知為何有些心生不喜。 “小丫頭,過來?!焙喫稍降暤?。 瑯瑤并不應(yīng)答,只是繼續(xù)緩緩向后移動著,一步一步,小心而謹(jǐn)慎。 簡松越不知為何也并未再出聲,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 待退到一定距離,瑯瑤猛地一扭頭。 但她想要依靠的那個人,早就被簡松越用瘋長的植物給牢牢束縛住了,幾乎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偶爾掙扎的動作證明青衣少女還活著。 “瓊妹!”瑯瑤的喉間無比干澀,發(fā)出的聲音幾近破碎。 瑯瑤意識到了些什么,她飛快地環(huán)顧四周。 早在她頭腦中還一片空白,只知道盯著簡松越的時候,青年就已經(jīng)用無數(shù)藤草,抓住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將所有人都困在藤蔓編織的囚籠之中,生死不明。 冬祭花展,單系木靈根修士簡松越的絕對主場。 整個冬祭場地,也可能是整個元都城,都只剩下了瑯瑤與簡松越,周圍安靜得不可思議,靜得瑯瑤能聽清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小丫頭,過來?!焙喫稍窖垌⒉[,不大耐煩地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 瑯瑤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居然沒有任何修為,又或者說,沒有努力去探尋自己的過去,以至于陷入如此的被動局面。 瑯瑤連著深吸了幾大口氣,竭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她垂著眼,不去與他對視:“簡松越你清醒一下,你不該是這樣的,除了毒發(fā)……” 她突然頓住了。 毒發(fā)……沒錯,就是毒發(fā)。 她怎么忘了呢,每次毒發(fā),簡松越的雙目都是赤紅的。 簡松越這般狀態(tài)帶給瑯瑤的壓迫感太強(qiáng),瑯瑤不敢去看,但簡松越眼中的那一抹緋色她還是有所察覺。 “簡松越——阿簡,”瑯瑤的聲音放得更輕,避免再次激怒他,“你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對勁,我們先冷靜一下,緩一緩,好不好?” 簡松越并未太關(guān)注瑯瑤究竟在說些什么,他只是不滿地看著少女始終低垂的眉眼。除了最初喊的那一聲,其后的瑯瑤,一直都未曾再抬頭過,更未曾再看過他一眼。 “小丫頭,過來,看著我?!鼻嗄甑纳ひ衾餄M是不耐,他這已經(jīng)是重復(fù)第三遍了。 瑯瑤不言,但沉默亦是一種拒絕。 瑯瑤還沒想好如何解決當(dāng)下的局面,她腰間就突然被一條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藤蔓給纏上了,并被動地順著那藤蔓被帶向某個方向。 “!” 不過眨眼時間,瑯瑤就被藤蔓帶到了簡松越面前,強(qiáng)制性地與他面對面。 瞳色中的緋紅越發(fā)明顯了的青年伸手鉗住瑯瑤的下巴,頭顱微微靠近。 “看著我?!?/br> 青年的語氣輕緩又曖昧,似情人間的低喃,帶著些許蠱惑的意味。 “阿簡,”瑯瑤掙脫不得,但還是努力避著簡松越的視線,“你快醒醒好不好?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完全不對……” “住嘴!”簡松越被眼前這小丫頭三番五次的抗拒給徹底惹惱了,他手部的力道不由得更重了些。 “唔!”瑯瑤感受著咽喉處加重了的力道,開始有些呼吸困難,她重重地喘了幾大口氣,像一條缺水的魚,“阿簡……阿簡!” 簡松越再度恢復(fù)了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冷冽又漠然,絲毫不顧及瑯瑤的呼叫聲。 “阿簡……”瑯瑤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有些恍惚,她咬咬牙,鼓起勇氣去與簡松越對視。 乍與簡松越那雙赤紅眼瞳對上的一瞬間,瑯瑤就不由得開始發(fā)抖,從身體到靈魂都在顫栗。 自從竹劍山莊初遇展映行的那次后,她便隱約間察覺到自己大抵能感知到他人善惡。而此時的簡松越眼中那種狠戾詭譎的惡念,在瑯瑤感知中一覽無余。 粘稠混沌的、陰郁戾氣的、屬于簡松越的…… “阿簡……”隨著對視時間的變長,瑯瑤腦海中的鈍痛感也越發(fā)明晰,她的雙眼痛苦地半闔,呼吸縹緲而微弱,幾近虛無。 “阿簡……你是遲簡呀,遲簡……啊……” 明明頭痛欲裂、呼吸困難,瑯瑤卻又莫名感受到了自前額傳來的一陣清爽涼意,這錯雜交織的感官讓瑯瑤更加難受。 我是不是要死了……瑯瑤想著。 意識徹底消失前的一瞬間,瑯瑤下意識地再次看了一眼簡松越。 青年卻也正莫名露出痛苦猙獰的神情,但鉗制瑯瑤的手仍未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