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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皓來到片場,看著眼神木訥的童遙,有些不敢認。 “遙遙姐。”他小心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童遙像是剛剛才看到人,害怕地向后縮了一下,認出面前的人是鄭皓,她艱澀地笑了笑,僵硬地說:“是你啊,要回去了嗎?” 鄭皓目瞪口呆,轉(zhuǎn)身沖向錢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你他媽的,這還是拍戲嗎?” 錢程抱歉地賠著笑臉,語氣卻是異常肯定地回答:“是,她是個好演員?!?/br> 從劇組出來,鄭皓拿著錢程給的心理醫(yī)生名片,想帶童遙先去看看醫(yī)生。 到了機場,一路目無焦距、仿若行尸走rou的童遙忽然有了反應。 “我想見他?!?/br> “誰……堯淮哥嗎?” 童遙微微垂眸,機械而緩慢地點了點頭。 鄭皓看她這樣,直想哭,迅速聯(lián)系他哥,詢問堯淮的位置。 早上天空飄下了一場雪,白茫茫地覆蓋了劇組的拍攝場地,工作人員人手一把鐵鍬,在路邊鏟雪。 傅辛瀅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笑盈盈地走近堯淮。 “給,喝一杯暖暖身子?!?/br> “謝謝,不用?!?/br> 堯淮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副人格》今天殺青,童遙的電話卻還在關(guān)機狀態(tài)。 “堯老師,有人找。”副導演朝演員休息的房間里喊了一聲。 堯淮迅速起身,外套也不帶,推門出去。 傅辛瀅咬咬下唇,放下水杯,幫他拿上外套,跟了過去。 童遙跟鄭皓等在外面的招待室,堯淮遠遠看見她,快跑過來,把人抱住。 “怎么不開機,我以為你們還沒結(jié)束?!?/br> 懷中人久久沒有聲音,他發(fā)覺不對勁,低頭看童遙的臉。 她鼻頭凍得有點紅,眼睛大而漂亮,但卻見不到往日的光彩。 堯淮皺起眉心,雙手覆上她冰涼的臉蛋:“發(fā)什么事了?” 童遙慢慢仰頭,眼中一點一點浮現(xiàn)他的影子:“堯淮?” “我在,你……” 擔心的話尚未出口,腰猛地被人抱住,童遙緊緊擁著他,仿佛要將身體刻進他懷里。 “堯淮。” “堯淮。” “堯淮?!?/br> 童遙死死抓著他的袖子,一遍遍喊他的名字,語調(diào)中逐漸帶上哭腔,漸漸的,小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抱著他哭到泣不成聲。 堯淮心疼得要裂開,擁緊懷里的人,依著她的呼喊,一聲一聲,不厭其煩地告訴她:“我在。” 第55章 童遙哭了個痛快, 沖散了戲中人留給她的仿佛寄生樹一般的夢魘。 待意識清明一些,她睜開眼睛,放下緊抓著堯淮的手, 發(fā)現(xiàn)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毛衣。 招待室沒安暖氣也沒裝空調(diào), 屋內(nèi)的小型取暖器高度才到人的小腿,如果不坐著, 就只能暖和下半身。 童遙吸了下鼻子,摸摸堯淮的手腕,她的手已經(jīng)很涼了, 沒想到堯淮的皮膚還要更涼一些。 用兩只手覆蓋他冰冷的手掌,她嗡聲道:“你蹲下來, 暖和一點。” 堯淮反握住她,滿目擔憂:“沒事了嗎?” “嗯, ”童遙微微點頭,眼眶紅腫,“我只是想你了?!?/br> 堯淮重新把人攬到懷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鄭皓當了半天隱形人,此刻弱弱地出聲提醒:“拍戲后遺癥有點嚴重, 遙遙姐得去看心理醫(yī)生?!?/br> 堯淮了解過《副人格》的人物設(shè)定,雙重人格,主角有嚴重的精神創(chuàng)傷。 新人演員缺少經(jīng)驗, 要塑造刻骨銘心、入木三分的人物, 有一條必經(jīng)之路, 那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成為角色本人。 堯淮當年也經(jīng)歷過這個階段。 然而,理解歸理解,看著童遙哭,他還是忍不了心中汩汩涌上的憐惜與怒火, 眼前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藏,動一下,會連著他的心臟一起疼。 當初應該阻止的,他沒自己想得那么堅強,根本不舍得她受一點委屈。 堯淮唇線繃緊,抱著她,聲調(diào)溫柔如水:“我先和導演請假,一會兒陪你去看醫(yī)生好不好?” 童遙蹭著他的胸口撒嬌:“我真的沒事了,一見到你,所有陰影都不見了?!?/br> 她眼睛彎彎的,臉上終于有了以往的活力,挑起嘴角,甜甜一笑:“我能在你們劇組待一會兒嗎?” 堯淮擦掉她眼角的淚漬,笑著說:“你想待多久多可以?!?/br> 門外,傅辛瀅抱著一件男式羽絨服,泥雕似的站著,瞠目欲裂。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兩人親密的舉動清清楚楚地落到她眼里。 風像刀子一樣剜著傅辛瀅的臉,帶走了她近一個月的體面與尊嚴。 那可是堯淮,神壇上遙不可及的人,怎么會……怎么會對一個哪里都不如她的小丫頭如此溫柔。 不可能,一定是童遙用了什么手段。 畢竟沒有面對面,傅辛瀅看不到堯淮的眼神,錯過了他面對童遙時的專注與深情,不然,她一定不會抱著一絲絲可憐的僥幸,推開招待室的門。 童遙聽到開門的聲音,身體下意識向堯淮身后躲,像只怕見人的小貓。 堯淮微微側(cè)身,將她整個人擋在后面,不耐道:“有事?” 傅辛瀅被他不滿的眼神嚇到,停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