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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內(nèi)有十余人,卻是一片死寂。只有言聞璟面前的茶盞端起落下時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然而這點聲響一墻之隔的水月間自是聽不到的。 又等了一會兒,隔壁傳來“吱嘎”開門聲,約莫來人也就剛坐下的功夫,門又被開啟了一次,言聞璟算著這次屋里應(yīng)是至少有兩人了。 不錯,水月間這會兒確實已有兩人。 先一步進屋的趙栩正坐在茶案旁,扭頭看著剛剛進屋的宋青嫵。他起身相迎時臉上還是掛著熱切笑意的,可當(dāng)他留意到宋青嫵身上披的那件灰狐皮輕裘后,臉上笑意頓時僵住了。 他目光驟然變冷,在宋青嫵身上掃量一番,然后退回了本欲上前迎接的腳步,選擇重新坐回椅中為自己倒了杯茶,仰起頭像痛飲苦酒一般將茶水一飲而盡。 趙栩放下茶杯時宋青嫵已在他的對面坐下,并眼中噙著淡淡笑意望向他。 “趙大人,你臉色似乎不太好?!彼Z帶揶揄,邊說著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并不急著喝,而是捂在掌心里雙手緩慢搓轉(zhuǎn)著暖手。 外頭天寒,身上有皮裘披著不冷,可露在外面的雙手卻凍得有些發(fā)僵。 趙栩不自覺的被她小動作吸引,目光落在那纖細白嫩的十指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看著對面這個比一月前還要陌生的女人,“你身上這件輕裘,可是言世子的?” 那日小滿將世子送梅花又送衣裳的事稟報他后,他足足磨了一路的牙,回府后立馬給父親母親表明急切心意,催著將親事早些正式定下。 以前他為了專心仕途,愿意將婚事拖上幾年,可那次見面后他卻一刻也不想拖了。四年多未見,宋青嫵已不是記憶中那個嬌憨可愛的小丫頭,而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風(fēng)流嫵媚。這樣一張臉,便是沒有言世子的莫名關(guān)懷,他也會覺得留在娘家夜長夢多。 宋青嫵懶得去管趙栩心里想什么,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身上,故意高抬起臂肘,就像孔雀開屏似的將原本大她幾圈兒的衣裳撐了起來,頗有幾分炫耀的意思:“好看嗎?上回在尚書大人府上逛園子時,我只說了一句冷,聞璟便二話不說將身上的輕裘脫下來送于了我?!?/br> 聽了這話的趙栩錯愕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將手中茶杯握得緊緊,緩了一瞬他才圓瞪著一雙眼問:“你剛剛叫世子什么?!” 被趙栩這一問,宋青嫵也仿佛也被自己的冒失嚇到了,立馬反手虛掩住了口,面露驚慌:“遭了,在外頭我的確不該這么叫的,都怪私下里世子太縱著我,越發(fā)的沒了規(guī)矩?!闭f到這兒她不好意思的朝趙栩笑笑,接著道:“讓趙大人見笑了?!?/br> “咳——”隔壁清風(fēng)間里,言聞璟才剛飲下一口茶水,就被這話嗆的全給吐了出來。 魏友見狀忙蹲下幫著去擦,話說他還沒見自家世子這么失態(tài)過,所幸動靜鬧得不大不至于傳到隔壁去。只是魏友心里默默為隔壁女子捏上一把汗,據(jù)他所知除了攝政王外還沒有人這么喚過世子。 這廂趙栩難以置信的望著對面女子,這個從小同他青梅竹馬長大的小姑娘,如今他卻越來越看不清,只覺對面身影似也模糊起來,他眉頭深鎖:“小嫵,你與言世子到底是何關(guān)系?” 宋青嫵放下暖手的杯盞,掏出一條帕子在嘴角擦了擦,也不知擦些什么東西,只垂首低眉作出一副羞澀的小模樣:“其實我與言世子什么也沒有。” “只是春色怡人時,他會帶我去京郊游游湖。夏花燦爛時,他會帶我去西山踏踏青。秋高氣爽時,他會帶我去麥田看百姓收獲時的一臉喜悅。歲暮天寒時……” 說到這兒她抓著身上的輕裘緊了緊,一臉難掩的甜蜜:“他會親手為我披衣。” 話語停下時,宋青嫵能聽到對面?zhèn)鱽怼屎薨l(fā)狂’和‘理智壓抑’兩種矛盾情緒碰撞而生的劇烈喘息聲,她知道趙栩已被她氣的快要發(fā)瘋了。 良久后,他應(yīng)是自我調(diào)節(jié)了下,呼吸趨于平緩,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問:“你們偷偷在一起多久了?” 偷偷?這兩個字宋青嫵不太喜歡,在她看來只有上輩子瞞著她娶了正妻的趙栩才配得上。不過她今日帶著明確目的而來,便也懶得咬文嚼字,平靜的答道:“也沒多久,三四年吧?!?/br> “三四年?”趙栩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十二便學(xué)會了與男子私會?” “啊我記錯了,”意識到上句牛吹大了些,宋青嫵也慌忙改口,“兩年吧?!?/br> 趙栩向來精明,只這一處破綻他便看出了端倪。他突然不似先前那般激動了,正了正前襟坐穩(wěn),倨傲的微抬著下巴,冷眼睨著對面這個沒什么實話的小姑娘,以審問的語氣問她: “言世子喜好何物?厭惡何物?膳食上偏愛甜口還是咸口?又忌口什么?平日里私服愛穿什么色,不愛穿什么色?” 一連串問題丟過來,宋青嫵懵了,倔強的張了張口想亂答一通,可又一想趙栩因著要幫太子,所以對言聞璟的喜好研究頗深,她蒙混不過去。 屋內(nèi)氣氛迅速轉(zhuǎn)至尷尬,一個低頭不語,眼神飄忽。一個冷眼審視,咄咄逼人。 僵持良久后,趙栩收了逼人的氣勢,提起茶壺親自給對面的杯子里添了些熱茶,語氣溫軟:“小嫵,你今日約我來此,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宋青嫵心說自然是讓他放棄提親??!余氏那邊她是說不通了,便只能在趙栩這頭下功夫。有了上輩子的經(jīng)歷,她很明白趙栩這人勸是勸不住的,即便她跪下來求他他都不會放棄。所以她唯有惡心他,讓他覺得她自輕自賤配不上他,就像上輩子宋家失勢一樣,他便比誰都現(xiàn)實的轉(zhuǎn)頭娶了官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