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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意識到小孩兒死了之后,他除了默默感慨一聲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之外,心里沒什么想法。 至于對撿了小孩身體的小狐貍精,說句不好聽的,龔金戈感覺抱著自己不愿意撒手的小狐貍精跟小孩對比,簡直是小可愛精。 當然,若是她能忍住不吸自己陽氣的話。 小狐貍精蕪心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人喂了幾口水,而后又感覺到自己腰被人勒住了,剛喝下去的水好險沒吐出來。 蕪心漲紅著臉睜開眼睛,視線清晰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臉正對著地面,身體在移動,她伸腳一蹬,根本觸碰不到地面。 蕪心扭頭看的時候感覺自己被放到軟綿綿的床褥上,瞬間她便忘記方才的難受,臉在床上蹭了蹭,又睡死了過去。 蕪心是被冷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迷茫,楞了一下哆嗦著身子扒了扒身上的被褥。 兩床,她居然還覺得冷。 而且還很困,就跟沒睡過一樣。 蕪心用力睜一下眼,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屋內(nèi)好黑,外頭的風刮得呼呼響,在黑暗中聽起來十分可怕。 蕪心嚇得瞌睡都跑沒了,身體僵硬著不敢動,眼珠子上下左右看了下,瘆得身上都起了毛,眼睛一閉扯開嗓子叫:“金戈!金戈!金……” 聽到開門聲,她立刻不叫了,扭頭,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向門口,看到了走進來的龔金戈,他手里還拿著油燈。 蕪心心里踏實下來,脖子往被窩里縮了縮:“這么冷,是又降溫了么?” 龔金戈瞥了眼蓋她身上的兩床被褥,把油燈放到桌上,走過來:“蓋這么多還冷?” 他晚上蓋一張還覺得有點熱,小狐貍精這么不耐寒? “真的冷,”蕪心摸了摸自己的手,只露出雙眼睛看他,“手和腳都冷冰冰的?!?/br> “我摸摸,”龔金戈坐到床邊,探手往被窩里摸,蕪心立刻把自己的手伸過去,龔金戈頓時感覺自己摸到了結(jié)冰的雪,“這么冰?!?/br> 蕪心沒說話,抱著他的手不撒手,他身上體溫高,手臂抱著像暖爐一樣。 龔金戈道:“起來吃飯,還可以烤烤火?!?/br> 蕪心想到熱乎乎的飯菜和暖烘烘的火,也不愿意躲在冷冰冰的被窩里了,扒拉著從被窩里出來,頓時凍得一哆嗦,又想往被窩里縮。 龔金戈看穿了她的意圖,一把揪住她后頸的衣服制止了她,邊把棉衣棉褲丟到她跟前。 蕪心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龔金戈:“你幫我脫的啊?”她記得自己是在廚房睡著的。 龔金戈松開擰著她的手:“快穿上?!?/br> “你脫了我的衣裳,我就是你娘子了。”蕪心邊穿邊說,“你可不許再趕我走?!?/br> 龔金戈看著她,這小狐貍精還有點小聰明,知道怎么賴上他。 旁邊有火烤,飯桌上有熱乎乎香噴噴的菜,蕪心感覺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感到幸福的了。 等一口菜夾到嘴里,她默默收回幸福的想法,目光盯著桌上的紅燒rou,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為什么會這么難吃? 龔金戈見她咬著筷子不動,絲毫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不喜歡吃rou?” “沒有,喜歡吃?!笔徯陌炎炖锏膔ou嚼了嚼艱難地咽下去。 吃完了飯,蕪心發(fā)覺自己眼睛又要睜不開了,連忙瞪瞪眼,站起來收碗。 龔金戈想到她的身份:“會洗么?” “會?!笔徯哪X子已經(jīng)困得攪成糊糊,沒有思索他這話的用意。 龔金戈道:“鍋里有熱水,用熱水洗?!?/br> 蕪心點點頭,把碗洗完她已經(jīng)困得坐地便能睡,但想起自己還沒沐浴。 原主愛干凈,無論多冷的天都要沐浴,蕪心一想到自己要脫光光暴露在空氣里,便已經(jīng)覺得透心涼。 她扭頭看看在烤火的龔金戈:“金戈,今晚你是沖澡還是擦身?” “沖澡?!庇袟l件的情況下,他從來不擦身。 蕪心猶豫一會,道:“我想擦身。” 龔金戈看著她。特意跟他說這個,是什么個意思? “我若是擦身,還能跟你一塊兒睡嗎?”蕪心揉了揉眼睛,偷偷瞅他。 原主被買回來之后一直睡龔金戈的床,龔金戈打獵回來那晚,婦人為了撮合兩人也沒有給原主另外安排房間。 她并不知道,原主沒有跟龔金戈睡。 龔金戈在靠著椅子睡到了天亮。 蕪心之所以知道這么詳細,是因為原主防狼似的盯了他一個晚上。 蕪心不是原主,她想跟龔金戈睡,他手臂熱烘烘的,身體肯定也是,跟他睡完全不用擔心被冷醒的問題。 龔金戈剛還猜她是不是想讓自己幫擦身,聽她這么一問,便明白自己多想了,這是擔心自己嫌棄她埋汰,不跟她睡呢。 他其實也沒打算今晚跟她同床共枕,不過……看了眼她困得瞇起來的眼睛,龔金戈道:“去打水吧。” “噯?!笔徯闹浪@是答應(yīng)了,喜滋滋拿著木桶往里面放了熱水,又兌了冷水之后擰著桶放到火堆旁,去拿自己的澡巾。 龔金戈一直在旁邊坐著。蕪心擦完臉,擦到身子的時候,她沒想過避開男人,因為男人還沒答應(yīng)自己做她媳婦呢。 若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光了,他便賴不掉了。 其實蕪心自己都鬧不清自己為何一直執(zhí)著于做他媳婦,大概是因為他身上暖,做他媳婦可以抱他一輩子? 蕪心擰干澡巾的水,解開自己的棉衣,余光里便見身旁的男人站了起身,轉(zhuǎn)身向外頭走。 蕪心趕緊問:“去哪兒啊?” “沖澡?!饼徑鸶甑?。 “你不打熱水么?”蕪心道。 “我用冷水。”龔金戈已經(jīng)跨出門,他抗寒,一直用的冷水沖澡。 蕪心非常想給他看自己脫光光的樣子,不死心道:“用冷水沖澡很冷的,要不你還是擦身吧?” “洗你的?!?/br> 聽聲音,男人已經(jīng)走遠了,蕪心失望地嘆了口氣。將身子擦了,她看了看自己下身,起身在木勺里面兌了點溫水,而后把棉褲脫了,蹲在劃分出來洗碗洗菜的那塊地洗干凈自己的私處。 拿著木勺站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半遮掩的廚房門,她趕緊拿水沖了沖地。 雖然洗菜洗碗都用木盆,但這樣做在講究的人看來,還是怪埋汰的。 第二個任務(wù)05:鐵漢柔情 蕪心用自己方才擦身的水沖了下腳,見火盆里面的柴火快滅了,她沒管,直接拿著自己之前放在廚房的包袱回房間。 聽到開門聲,她扭頭看去,是沖澡回來的龔金戈。 玄青色的中衣,勾勒出他威武雄壯的體魄,蕪心甚至能看到他小腹上若隱若現(xiàn)的肌塊。 視線上移,他的胸肌也很發(fā)達,脖子修長,連那枚凸起的喉結(jié),都顯得那么性感粗獷。 蕪心看得口干舌燥,心里蠢蠢欲動,不知道是想摸他還是想親他,或者兩者都有? 龔金戈已經(jīng)走到床邊了,蕪心只好收斂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往床里面挪了挪,對著龔金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快上來。” 龔金戈沒上去,只是坐到床邊。 “你穿這么少,不冷么。”蕪心又催促道,“快上來啦?!?/br> “我不冷。”龔金戈道。 蕪心看著都覺得冷,不知道他在堅持什么。 她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把自己腿上的包袱放到一邊,扯過蓋自己身上最上面那張棉被蓋到龔金戈身上,在他肩膀上掖掖。 龔金戈只感覺心里燃起一把火,讓他渾身煖烘烘的,那種煖,甚至蓋過了棉被給他帶來的溫暖。 他看著坐回去打開包袱的蕪心,心道小狐貍精果然擅長攻心。 原主出逃的時候,只拿了自己的貼身物品和偷來的銀錢。蕪心打開裝銀錢的錦囊,從里面取出所有的銀錢,攤開給龔金戈看:“金戈你看看,錢我一文沒花?!?/br> 她拿走的錢,可能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都賺不到,不過龔金戈卻沒放在眼里,他敷衍地看了眼。 蕪心見他看過了,又把錢往錦囊里面裝。 龔金戈狀似不經(jīng)意道:“明日我想去一趟鎮(zhèn)上,只是不知道官道上積雪厚不厚?” 蕪心回想一下:“厚,已經(jīng)沒過鞋面了。” 龔金戈聞言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若有所思,從這里到官道有好幾里地,不常年勞作的百姓用腿走到官道也夠嗆的,下雪天只會加大難度。 小孩兒一個沒做過苦力活的細皮嫩rou的嬌小姐卻憑自己雙腿走到了官道,看來自己猜的死因沒有錯了。 蕪心把裝好銀錢的錦囊塞到沉思的龔金戈手中:“物歸原主啦。” 龔金戈看了她一眼,將床底的箱子拖出來,把銀錢丟進去。 蕪心看著他把錢放好了,將包袱里面幾件貼身肚兜胡亂卷到一邊,躲到被窩里。 見龔金戈躺上了床,蓋上她方才給他蓋著的棉被,蕪心連忙坐起來:“晚上蓋一張棉被怪冷的,咱們合并起來一起蓋吧?!?/br> 說完也不等龔金戈答應(yīng),自作主張地把這床棉被扯過去疊上他那張,而后一下竄到龔金戈的被窩里。 龔金戈雖然是剛躺上來,被窩卻很暖和,蕪心暖得瞇了瞇眼睛,貼過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頓時暖得想呻吟一聲。 龔金戈枕著胳膊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 蕪心方才還困得隨時可以入睡,躺在龔金戈身旁,抱著他胳膊,又感覺沒有那么困了,身體里面像是有什么被喚醒了,心緒蕩漾。 蕪心頭移了下,枕到他胳膊處:“金戈?!?/br> “嗯?” 他這聲音從鼻子里發(fā)出的,特別好聽。 蕪心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東西好像更躁動了,她手貼上龔金戈胸膛:“你還生我的氣么?” 龔金戈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她,明明用的是小孩兒的臉,卻讓人討厭不起來:“我若是生氣,你要如何?” 蕪心沒有聽出他說的若是生氣,而不是還生氣。她不安地動了動,手從龔金戈衣襟探入自己都沒發(fā)覺:“我明早起來做早飯給你賠罪好不好?” “你摸那呢?”龔金戈半瞇的眸子一下睜開了。 蕪心被他這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探入了男人衣襟里面,掌心下是隆起的結(jié)實光滑的胸膛。 “我、我就摸摸,不干什么?!笔徯木o張到口吃,手卻沒想過伸回來,又熱又滑,太好摸了。 龔金戈瞥了她一眼,色狐貍精兒。 蕪心看他沒有阻止自己,得寸進尺,手往他小腹探,龔金戈身上的中衣被她弄得散開來。 蕪心也摸到了一塊一塊結(jié)實的隆起的肌rou,她眼露癡迷,用自己的指尖一寸寸緩慢地描繪那分明的線條。 摸到了粗硬的毛發(fā),她手頓了頓,手指夾著幾根毛毛往外拉直。 是卷曲的,而且還好短。 蕪心想象一下他小腹上長著黑色毛發(fā)的畫面,居然覺得很性感。 龔金戈只把她當小孩看,被這么摸沒什么感覺,等蕪心的手想繼續(xù)往下探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蕪心的手:“不是困了么?睡吧?!?/br> “可是我還想摸。”蕪心道。 龔金戈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胸膛,松開她手腕,在她手背拍了拍:“眼睛閉上。” “金戈。”蕪心沒有乖乖閉上眼睛,她用手肘半撐著身子起來看金戈,“我想摸摸你下面?!?/br> 龔金戈睜開眼睛,看著她執(zhí)著的眼神:“知道下邊有什么嗎?你就想摸。” “我知道,婆婆給我看過春宮圖?!笔徯目粗难劾餄M是探索精神,“我想摸摸看你的是不是跟春宮圖里邊的男子一樣。” 龔金戈聞言,頓了頓,嬤嬤臨死之前最想看到的便是自己娶妻生子,那晚自己和小孩兒待在一個屋子里,何嘗不是抱著讓她走得無牽無掛的想法。 他看著蕪心,若那晚同自己待在一塊的是小狐貍精,沒準嬤嬤的愿望便成真了:“小孩子不能摸。” “我不小了,我已經(jīng)及笄了。”蕪心趴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嬌聲嬌氣道,“金戈,你就給我摸摸嘛,我也給你摸我的?!?/br> 她衣襟微敞,龔金戈此時正是垂著眸子的時候,毫無預(yù)兆地看到那衣襟里面晃悠的兩團雪白的嬌嫩。 龔金戈這才突然意識到,她確實不小了。 他目光上移,看著躺在自己身上臉色酡紅的蕪心,體內(nèi)突然擦起星點的火花。 眼前突然一黑,蕪心楞了楞:“油燈怎么滅啦?” “約莫是沒油了?!饼徑鸶昱牧伺乃难?,“躺回去睡好?!?/br> 蕪心在他身上蹭了蹭:“你真的不給我摸嘛?” “摸起火來你負責?” 蕪心莫名有點高興,聲音都提了起來:“我負責!” 龔金戈心道果然是想吸自己陽氣,他回想一下話本子里面的描述,狐貍精通過與男人交媾吸對方身上的陽氣,也可以通過接吻。 他抬手用手掌扶著蕪心后腦,吻了上去,舌尖在蕪心唇縫間劃拉兩下,便引誘得她張開了嘴。 龔金戈伸舌進去,貼著她軟滑的舌頭打了幾圈,舌頭傳來的又癢又滑的感觸終于讓蕪心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她擺腰在他身上拱了拱,邊熱情地回應(yīng)他。 兩條滑溜溜的舌頭黏糊糊貼著互相廝磨,自己的氣息被渡到對方口中,對方的氣息也竄到自己口中。蕪心吞咽了一下,癡迷地含住龔金戈的舌頭嘬弄。 龔金戈以為她在吸自己的陽氣,由她嘬了半晌,用唇舌撥弄她幾下,等她迷迷瞪瞪的時候便讓兩人貼合的唇分開來:“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