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劫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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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坐的轎子比上回回家取梅干那一次還要寬敞。 內(nèi)里備著圓幾小桌,糕點茶水一應(yīng)俱全,還有用來止暈止嘔的香棗。 宛娘不由得回憶起了去年自己出嫁時的情形。 她娘家在云城,離淮城近得很,恰巧有姑母嫁到淮城,便托媒人給她說好了親事。 相公李勉家往上數(shù)叁代都是窮戶,與宛娘家境出不多,不過他幸運地投了個男胎,又碰上愿意為他謀劃的父母,不似宛娘,打出生起就注定為娘家弟弟奉獻(xiàn)。 出嫁那日她也做了花轎,不過轎子狹小,拉轎子的也是寒磣的驢車,慢悠悠從早走到晚,天近黃昏時她才見到了丈夫。 他腿是壞的,連堂都拜不了,直接送進(jìn)了洞房,來趕席的街坊鄰居吃著酒、熱鬧嬉笑,而她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對著灑滿喜果的被褥垂淚。 十五歲的少女做著嫂嫂刻意推來的數(shù)不清家務(wù)、照料著連屎尿都無法自理的丈夫,從天光乍露忙活到夜深寒重,半口喘息的空隙都沒有。 她半點都不愛那個男人,他身體殘疾,性情暴躁,哪怕只是入口的水燙了些,都會沖自己發(fā)脾氣大吼大叫,如若不是他行動不便,只怕宛娘免不了被打的命運。 小寶是她日子里唯一的盼頭跟依靠。 每當(dāng)她覺得累了、撐不住的時候,看看小寶柔軟的臉,聽著他咿呀的喊聲,一顆心就像找到了避風(fēng)港,徹底軟化下來。 一晃就是一年多了。 那些難堪的過往都成為了云煙,以后她會有一個健全的丈夫,寵她、護(hù)著她,給她一世安寧。 她的小寶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擁有威嚴(yán)不失慈愛的父親,吃飽穿暖、上著學(xué)堂。 宛娘拿了一顆甜棗塞進(jìn)嘴里,幽幽的甜味在唇齒間蔓延,她慢慢地咀嚼,眼里忽然涌出了淚,嘴角卻往上翹著,玉頰凹出了一個淺淺的酒窩。 真好,她想。 雖然已經(jīng)入了秋,但秋老虎的熱氣卻并不好承受,再加上山路崎嶇,迎著日頭走了兩個多時辰,隊伍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滲出了汗。 陪在轎子旁邊的婢女拿帕子擦了擦額頭,掀開窗簾問道:“姑娘,要不要停下來吃些東西歇息?” 宛娘還沒正式給名分,叫夫人不合適,稱主子也不合時宜,思來想去只能折中喊“姑娘”。 宛娘看到了大家臉上的疲色,便點了點頭:“好。” 婢女露出一個笑,走至轎前剛掀開簾子,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接連而來的利箭破空聲。 “錚——” 箭鏃沒入轎身的那一刻迸出無數(shù)木屑,尾羽急促擺動,婢女尖叫一聲,宛娘臉上血色頓失,腿開始發(fā)軟,連帶著腦中都一片空白。 林家的護(hù)行者抄出懷中佩劍涌上前,將宛娘護(hù)在身后,婢女急忙將她推進(jìn)轎內(nèi),搶了車夫的馬鞭,強行調(diào)轉(zhuǎn)馬車,手上一振:“駕!” 婢女驅(qū)使著馬車向前飛奔,宛娘緊緊抓著轎子門沿,聲音顫抖:“......那是什么人?” 婢女立馬回道:“有個人我眼熟,平時在二少爺手下做事,姑娘可是與二少爺結(jié)下過梁子?”說完這話她又振了一下韁繩,“許是我認(rèn)錯了,姑娘坐穩(wěn)!” 宛娘在聽到二少爺叁字時便渾身僵硬,扣在木門框上的指尖發(fā)白。 【今天加班,來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