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嫁入豪門,是講資本的(雙更)
梁澄瑩在南陰住了幾天,白天華諍都在醫(yī)院,她又人生地不熟,便嫌悶,嚷著要回老家。華諍晚上和岑蘭一起回家,進(jìn)門見不到梁澄瑩,打電話,說是在小區(qū)旁邊的步行街。 岑蘭道: “那步行街離這兒叁兩公里呢。她怎么去的?” 華諍道: “說是走路去的?!?/br> 岑蘭跌足嘆氣道: “那怎么行?她懷著孩子,怎么能走那么遠(yuǎn)的路,你快開車去看看,把她接回來?!?/br> 華諍道: “唉喲,她悶得慌,就隨她去吧。她平時減肥、常走路,走點路沒關(guān)系。她心里有數(shù)的,不會累著的。她今早給我打電話,還說她想回家了?!?/br> 岑蘭道: “她跟你說她想回家?真的?” 華諍道: “這還有假?回家而已,您干嘛么驚訝?” 岑蘭沉吟一下,道: “好,我知道了。她一個人在外面,我還是不放心。你去,叫她回來。她不回來,你就陪著她。不能讓她一個人落單,太危險了。你跟她說,叫她安安心心在這兒住,這里就是她的家。她要想家了,就把她爸媽接過來,我們商量商量?!?/br> 華諍到門邊換鞋,回頭道: “商量什么?” 岑蘭笑道: “沒什么??烊フ倚×喊?。好好照顧她。” 華諍在步行街的一家珠寶店找到梁澄瑩時,她正挨著玻璃柜臺看首飾呢。 華諍走過去,道: “回去了?” 梁澄瑩搖頭道: “不要!唉,小妹,拿那條手鏈給我試一試!” 售貨小姐忙戴著手套,把梁澄瑩說的金手鏈從柜臺里取出來,給她扣在手腕上。 梁澄瑩把手腕放在胸口,對華諍道: “好看嗎?” 梁澄瑩戴著手鏈的樣子,倒映在華諍的瞳孔里,他突然想,如果是付一默,一定不會坐在這里,看這么時尚的珠寶的。如果是付一默,她一定會打趣說“像我這種一身大路貨的人,戴這么昂貴的東西,只會顯得乞兒賣富。我能把貴重的東西,戴出‘便宜感’來。” “你覺得怎么樣?” 華諍回過神,梁澄瑩已把戴手鏈的玉腕放在他眼皮底下,重復(fù)道: “你覺得怎么樣?” 華諍還沒說什么,售貨小姐就道: “哇,美女,您的眼光好毒?。∵@是我們新到的款,別人家都沒有的。戴出去,我擔(dān)保:別的女孩子都沒有,獨你一份。穿裙子、穿便裝,都搭得。百搭!帥哥,您瞧瞧,是不是又大氣又典雅?帥哥,刷卡還是現(xiàn)金?” 梁澄瑩只是笑,沒有要把手鏈摘下來的意思。 華諍沒說話,只把卡遞過去售貨小姐。 華諍刷了卡,對梁澄瑩道: “澄瑩,你今天覺得怎么樣?累不累?” 梁澄瑩道: “還行啊?!?/br> 華諍道: “我媽說,叫你安心在這兒住。別想著回家。她說——” “她說什么?” 華諍想著岑蘭說的‘這里就是她的家’——不,這話,對著梁澄瑩,他可說不出口。于是他道: “她說,叫你別老想著回家。如果你想家了,可以請你父母過來。” 華諍的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請她父母過來?請她父母過來干嘛?梁澄瑩現(xiàn)在可懷著孕哪!如果她父母過來,那他,該怎么跟她父母交待? 梁澄瑩道: “好,我也這么想的。我等會就給他們打電話。” 輕喜的售貨小姐在一旁哼著小曲打包手鏈,梁澄瑩梁澄瑩對華諍道: “你剛剛用的那張卡,卡號是多少?” 華諍道: “干嘛?” 梁澄瑩道: “現(xiàn)在你奶奶生病,你要去照顧,不能老在我身邊。就像剛剛,我想買什么,還得等你來。如果我打電話叫你,這樣,你也不方便。所以,不如把那張卡連在我的手機(jī)上?!?/br> “???” 付一默可說過,“不準(zhǔn)給女孩子買超過叁千塊的東西”。可為了梁澄瑩,他已經(jīng)屢次破了付一默定的規(guī)矩了——就憑剛剛那手鏈,就大大超過叁千塊了。他每次都想:“下次,一默,下次我一定不會給她買超過叁千塊的東西了?!笨墒?,每到“下次”,那個情勢,都逼著他不得拒絕。 就像剛才,梁澄瑩舉著手鏈看他,她和售貨小姐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就是一請君入甕的架式,華諍除了掏錢,哪有第二個選擇? 可是把銀行卡連在梁澄瑩手機(jī)上?如果是付一默在,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梁澄瑩點開手機(jī)上的軟件,見他遲疑,便推著他道: “快點啦。我還想給孩子買點東西囤囤貨呢。難道你也陪著我去不成?” 華諍只得掏出銀行卡,把卡號輸在梁澄瑩手機(jī)上,做好各種設(shè)置。梁澄瑩給的理由,實在太不容置喙了。 他想,付一默只說,不準(zhǔn)給女孩子買超過叁千塊的東西,可沒說不準(zhǔn)給孩子買東西?!霸僬f了,一默,這張卡上只有幾十萬,沒事的,她花不了多少的”——華諍總算在心里說服了自己,就把密碼給了她。 梁澄瑩的父母在華諍給梁澄瑩買手鏈的第叁天下午,就到南陰了。華諍一直擔(dān)心,因為還在當(dāng)學(xué)生的梁澄瑩,未婚就懷了他的孩子,梁澄瑩的父母,會非常生氣。然而他開車去接他們的時候,梁澄瑩的父母不但沒有對他甩臉色,對他的態(tài)度,甚至稱得上“和顏悅色、滿心歡喜”。 然后雙方的父母,四個人一起吃了頓晚飯,不知道說了什么。 翌日,岑蘭趁大家還沒起床,就先到醫(yī)院和宋云貞商量接下來的事宜。宋云貞見到岑蘭,便道: “昨天,具體說了什么?” 岑蘭道: “他們家,就喊著要結(jié)婚。” 宋云貞點點頭: “情理之中的。不就是結(jié)婚嗎?把錢收好就行了。我轉(zhuǎn)給誕誕的那些東西——” 岑蘭道: “我知道,在婚前,轉(zhuǎn)一點子股份或房產(chǎn),給他零花就是了。不知怎么回事,這小子還真懂事,這些年,我都悄悄盯著他的賬呢,他還真沒有養(yǎng)成什么壞脾氣,給他的錢,沒動。幾乎一分沒動。除了最近兩個月,和那小梁好上以后,好像花了一點。” 宋云貞道: “花了多少?” 岑蘭笑道: “這誰記得?只是他的賬,開銷比以前多。但不到一百萬吧?” 宋云貞也笑道: “千萬以下的錢,你都記不清的。我懷疑,小梁有沒有花了誕誕上百萬的錢——你都是昏的?!?/br> 岑蘭笑道: “每天出出入入那么多賬,誰去記他這小屁孩的錢?不過,誕誕的賬,我拍了照,您要不要看?” 宋云貞道: “不看了,花點就花點吧。她能花多少?只要大錢不落她的手,就行了。” 岑蘭邊劃手機(jī)照片,邊道: “是這個理!我只是想說:誕誕這孩子,花不了多少錢的?!?/br> 宋云貞道: “花不了,也是他的。東西都是他的?!?/br> 岑蘭道: “我知道??墒菋?,誕誕這孩子,太傻了。東西不能全落他手,被騙了怎么辦?這回在關(guān)洲新開的分院,是華瑞軍和我的名字,我會把東西轉(zhuǎn)到關(guān)洲分院名下。賬給誕誕管,錢都給他。但名義上,他沒有所有權(quán)——算是上個保險?!?/br> 岑蘭說完,看宋云貞還在沉思,便道: “媽,您不會,連我都信不過吧?” 宋云貞笑道: “信得過。誕誕是你唯一的兒子,媽信得過你。” 岑蘭笑了,想了想,又踟躕地道: “唉喲,媽,我就覺得,真要和那個小梁結(jié)婚的話,犧牲會不會有點大?” 宋云貞搖著蒼蒼白發(fā)道: “無所謂了。小蘭,只要那個小梁肚子里的孩子,是誕誕的。我跟你說:你不用去談了——沒得商量。人家提什么,咱們都只能應(yīng)承。他們家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海底的月亮,咱們也得去摘。小蘭,你知道這個孩子,對咱們家、對華氏,意味著什么嗎?” 岑蘭點頭道: “我知道,媽,我知道!小梁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nèi)胰说南M?、是全華氏的希望?!?/br> 宋云貞放心地點頭: “你是個懂事的!全家,就你一個明白人。小軍小珮,更不用說小瓔——他們,都是一幫昏君!還好有你,懂得利害關(guān)系! 誕誕他爺爺、我、你、小軍、小珮···包括誕誕他外公外婆···咱們打拼幾輩子、幾代人,篳路藍(lán)縷打來的江山,可得有人來守啊。要不然,咱們這一大家子,全白活!小梁要是爭氣,生了個男孩來放著,我死也可以閉眼睛了?!?/br> ~~~ 再雙更一天。但快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