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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王朝朋羊走了過去,走到近處,他小心翼翼,用極輕的聲音問道:“我們回了?” 朋羊撓了撓眼皮上沿, 點了下頭。 二人往外走,一路無話。 快走出鳥巢時,牛大王忍不住小聲問道:“你們這是……分了?” 朋羊茫然看向牛大王,搖了搖頭。沒有吧。或者,她也不知道。她腦子很空, 她可以想起所有他們認(rèn)識以來發(fā)生的事, 但她沒有去想。這一路, 她什么都沒想。也沒去看手機。 “是因為你不愿意去廣州?”牛大王的聲音仍是透著小心,不敢驚擾, 不敢聒噪。 室外的悶與熱一時全面襲來。 朋羊又抓了抓額頭,好像有個小蟲子。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他沒有發(fā)信息過來。 “我說幾句, 你要聽著煩, 我隨時停?!迸4笸觞c了根煙。 劉達(dá)航年紀(jì)比朋羊大幾歲,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的戀愛談的也比她多。二人相識三年,他約莫知道她有過兩次戀愛經(jīng)歷, 但按照她隨口提到的,都不像有什么濃烈感情的樣子。劉達(dá)航在網(wǎng)上認(rèn)識朋羊,兩人還沒見面的時候,他就覺得她這個人比較高冷。要說最早他還想過要追呢。但他很快就放棄了。他們廠牌里面幾個哥們,也都是剛存了心思就打消了念頭。有那種硬著頭皮上的,全被拒絕的非常徹底。 朋羊性子比較涼薄,朋友不多,要好的女生朋友幾乎沒有。劉達(dá)航此時真覺得自己要不主動當(dāng)一下“男閨蜜”,她得一直悶在心里頭。 “看你這樣子……我猜啊,你也想去。但你覺得不好看,你心里接受不了。他來中國了,你就跟著他從北飛到南,跟groupie似的,對吧?本來嘛,所有人都覺得是你搭上了他……”牛大王彈了彈煙灰,他們走到停車處,鳥巢周圍的球迷還未散去,熱鬧也未遠(yuǎn)去。 “只是你站在榮凱的角度想想,你別罵我直男癌啊……我覺得榮凱是真喜歡你,你們接下 來得分開多久?幾個月總得有吧。他可不就認(rèn)為你根本不在乎他么?他能不傷心么。我不提建議,朋羊。這事也輪不到我提建議。你去不去,都有道理。別后悔就成。”牛大王說完掐了煙。 車正好到了。他們上了車。 朋羊往窗外望。鳥巢正在一點一點遠(yuǎn)去。 那個倫敦夏夜的結(jié)局對她來說,只有一個,她沒有選擇,或者說,她認(rèn)為她做出的那個選擇是唯一正確的選擇。但這個北京夏夜不一樣。她是有選擇的。就像劉達(dá)航說的,或許怎么選都是對的,而她要選的,一定是現(xiàn)階段她最不會后悔的那一個。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朋羊正在收拾行李。 她以為是牛大王,問都沒問,直接開了門。 皮埃爾戴著黑色的棒球帽站在門口。他沖她笑了一下,如釋重負(fù)的,無可奈何的。 “第二次了?!彼税羟蛎闭f。但他眼眸里有第一次沒有的東西。 朋羊一把扯住他的polo把他拽進(jìn)了房間。 門關(guān)上的瞬間,他們也找到了彼此的嘴唇。 甜蜜的、情欲的房間里,逐漸靜謐。 年輕的美好的身體依然擁抱在一起。 女孩兒問男孩兒:“我以為你生我氣了……你怎么會來呢?” “你不希望我來么?” “當(dāng)然不是。只是……這時你難道不應(yīng)該在飛廣州的飛機上?” “他們在。我向老板請假了。”皮埃爾跟她耳語著,“我不應(yīng)該把你丟在更衣室門口。我回到更衣室后,心里很難過很難過。我也很害怕,我害怕我們就這樣結(jié)束了。” 朋羊翻了翻身,看向皮埃爾溫柔的眼睛。 “寶貝,我飛了半個地球才得到你。我不能讓那發(fā)生。而就算我們沒有結(jié)束,當(dāng)我想到我們分開時的感覺,當(dāng)我想到我們很久都見不到彼此,我們今晚甚至沒有吻別,我的心都碎了……” 朋羊覺得自己的心也碎了。他說的話,他看著她的模樣,無一不讓她心碎。 他們都搞錯了一件事。不是非得分手才會心碎,真正的戀愛就是心碎的。或許皮埃爾的mama是這個意思。她縮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她能感到某種更深刻的東西正在生根發(fā)芽。 “我們這算第一次吵架,又第一 次和好嗎?”她的嘴唇貼著他的皮膚問。 “算吧。雖然沒有正式的吵起來。我不太會吵架,你呢?”這個聲音里有稚氣。 “我也不太會……但我必須會?!迸笱蜞洁熘?,“我要battle啊,有時還得寫歌diss人。罵人也很好玩的?!?/br> 皮埃爾聽了笑個不停,她在他懷里也是。 皮埃爾止住笑,親吻她的后腦勺,特別驕傲地說:“寶貝,你有沒有覺得我好成熟?我從來沒有過這么成熟的情感關(guān)系?!?/br> “皮埃爾榮凱,你太成熟了!”朋羊又在他懷里笑出了聲,接著,她感慨道,“我也是。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感關(guān)系。” 皮埃爾緊了緊圈住她的手臂。他望向架子上的行李箱,笑著問,“就算我沒來,你也準(zhǔn)備去廣州,是不是?” “是?!迸笱蛟鞠?,到了廣州再告訴他,算是驚喜的。她沒想到,他先一步。但她還得跟他說,“我不去看比賽了?!?/br> “沒問題。謝謝你,寶貝?!逼ぐ栒f罷,在她后腦,在她耳朵上親了又親。她就在他懷里亂動。他們正要玩起來,他猶豫了下,停止了動作,認(rèn)真問道,“我理解你。真的。但你理解我之前真的很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