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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來的是,阻擋英格蘭一個極好的絕殺機會。 喻子翔必須接受治療處理,他在隊醫(yī)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場下走去,他仍然怒視著薩巴蒂尼下場的方向。 FucktheItalians! 等到他坐到邊線外,比賽重啟。 他扭過頭,看向場內(nèi)。英格蘭的任意球即將罰出。 那只左腳再度觸球。再次是精準而有力的弧線。 球直掛球門死角! 不顧疼痛,喻子翔直接跳了起來,但一陣疼痛又把他拽到了地上——他于是對著看臺狂吼著,揮舞著手臂。 精準的計算? 在實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倫敦的天將將有了暗色。喻子延公寓的窗簾沒有拉。 客廳的燈開著,電視也開著。 電視的聲音不大,解說員激昂的語調(diào)與整個公寓的安靜恬淡絲毫不相符。 朋羊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雙臂高高舉起。 就在剛剛,英格蘭贏得了歐洲杯。 喻子延起身,給她杯里又加了點紅酒。他看向她的臉,她做出了類似球迷的慶祝動作,但她臉上沒有笑,她看上去也并不興奮。 “在想什么?”喻子延溫柔地問。他每次看她假裝球迷,都覺得很好笑。 朋羊擺了擺頭,說了聲謝謝,拿起喻子延剛給她倒的那杯紅酒抿了一口。 老實說,她沒有那么在乎英格蘭贏不贏。好吧,介于法國已經(jīng)被淘汰,介于她在英國念過幾年書,她不介意宣稱自己這場支持英格蘭。 但最重要的,她希望意大利輸。 她討厭那個意大利的3號。上一場,他就對皮埃爾很兇狠。她在看臺上看的。她所坐的那個看臺,離法國隊的擁躉相對靠近一些。每次皮埃爾被放翻,她都能聽到整個看臺的人發(fā)出巨大的謾罵聲。她那時很著急,但裁判始終沒什么表示。這場看這個3號被罰下且輸?shù)舯荣?,她心里很痛快?/br> 喻子延拿起自己的那杯紅酒,坐了回去。他的眼睛晃過那雙腿。他看著電視,隨性地問:“你討厭意大利,討厭那個3號?” 朋羊沒吭聲。 “薩巴蒂尼很精明,他下腳隱蔽。他知道怎么讓對手難受,但他不會真的廢人,更不會讓自己輕易拿牌,他都是踩在腳踝以下……他上一場對榮凱就是這么干的?!?/br> 喻子延聽上去比牛大王還專業(yè)。 朋羊仍然盯著電視屏幕,但她問道,“你不是不看球嗎?” 喻子延聳聳肩,“有時候。我最近沒那么忙。”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我討厭這種人?!迸笱蚝龅溃悬c咬牙切齒。 “在意大利的立場,他沒做錯什么?!?/br> “我有我的立場?!?/br> 喻子延平緩地說:“That'sthepoint.” “而且,我對意大利人本來就有偏見?!?/br> 喻子延沒說話,他能感覺到她會繼續(xù)說。 她果然繼續(xù)說了,“以前有過一個意大利模特約我出去……” 喻子延調(diào)侃道:“我以為這種追求者對你而言不值一提?!?/br> 朋羊聳了下肩,她瞥了瞥另外一個沙發(fā)上的男人?!笆俏冶究谱詈笠荒?,我沒出名時候的事,可以提一提。”她自嘲道。 喻子延垂眼,晃動著杯中的紅酒,“Tinder上認識的?”他隨口問,又淡淡補充,“倫敦遍地是模特,睡過幾個也不稀奇。” “看來你在Tinder上睡過不少?!迸笱蛲诳嗔艘痪?。她想起那件事,喝了口酒,裝不在意地問,“你為什么要告訴他Tinder?” 她沒有說“他”的名字。“我沒有說,我永遠不會?!庇髯友涌粗f。她的淡綠色夏日毛衣松松垮垮的,露了整個鎖骨在外面,黑色內(nèi)衣的顏色很顯眼。不僅顏色?!八ㄟ^其他方式知道的?!庇髯友愚D(zhuǎn)開了眼。他知道“他”和她談過這件事了。 朋羊點了個頭。她接著說,“不,不是Tinder。是我們學院另外一個專業(yè)的學生,兼職平面模特。他來約我的時候,很了不起的跟我調(diào)情,他說的話聽上去是在奉承我,實際簡直是種族歧視?!?/br> 喻子延抬頭,微笑道:“他只代表他,不代表所有意大利男人。不過意大利的確是歐洲種族歧視問題相對比較嚴重的一個國家。” “我當然明白,所以我說是偏見。很蠢,對么?” “還好。人們覺得法國人很高傲,你怎么看?” 電視上,喻子翔一瘸一拐地正跟他的英格蘭隊友們瘋狂慶祝。 此時此刻,公寓外傳來的嚎叫聲都比他們公寓里電視上的聲音大。 喻子翔看上去像個小男孩兒。一個快樂的小男孩兒。 而朋羊在威斯特法倫看到的,是一個悲傷的小男孩兒。 她想著喻子延的問題,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皮埃爾一直都很粘她,但皮埃爾也挺高傲的。那晚之后,她沒有再在p上見過他上線,他的最后上線時間就是她演唱會開始之前。 他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他的所有社交媒體都沒有動靜。 她也沒有聯(lián)系他。 “你覺得足球有魅力嗎?”朋羊靈魂出竅似的問。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魅力的事情很多,但能讓這么多的人都認為有魅力的很少。” 朋羊轉(zhuǎn)過頭,認真看向喻子延。他穿著一身淡灰色,他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鏡。他看著少了一點點凌厲和冷酷。其實她也不是對這樣的他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