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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溱xiele氣不說話了,另一旁的婢女笑道:“茯苓jiejie,公主的意思是讓你先把他安置好,等公主妝扮好了再去見他?!?/br> 虞溱沒力氣地點點頭,算是同意這小丫鬟的說法,她把蓋在身上的毯子掀開,那婢女扶著她先進了屋。 茯苓這才明白,委屈的“哦”了一聲,然后去轉(zhuǎn)達自家公主的意思。 陸行之原本還以為虞溱進屋是不想見他,見茯苓過來跟他解釋道:“公主剛睡醒,覺得那樣不方便見客,還希望您能等待一番,隨我去正閣等候公主吧?!?/br> 陸行之舒出一口氣,輕笑著點頭。 這會茯苓還在心里犯嘀咕,這登徒子也算是有禮了,可是那天為什么要做出那樣無禮的事情? 她命下人去端了茶給陸行之,然后福了一禮道:“我先去照顧公主了。” 陸行之點頭,在心里默默想著,等下要如何開場才好? 虞溱在鏡子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后對一旁的婢女說道:“我的臉是不是看起來太白了些?” 那丫鬟名為曉鳶,她笑著道:“公主的氣色比原先要好不少的,如果您覺得臉色不好看,抹些胭脂就行了?!?/br> 虞溱點點頭,閉上眼睛讓曉鳶為她梳妝著,茯苓此時氣沖沖地進來,虞溱微微睜開眼睛問:“這是怎么了?” “公主,那登徒子如此無賴,您為什么還要見他呀?”茯苓口直心快,竟這樣問了出來。 虞溱覺得好笑,抿唇隱了笑,在鏡子里和曉鳶相視一笑,故意逗茯苓:“還能有什么原因,當然是因為那登徒子好看啊。” “???”茯苓不可置信,張大了嘴巴。 曉鳶將螺子黛收好,開始為虞溱挑選首飾,她忍住沒笑,聽虞溱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想想看,王兄在開封城已經(jīng)算得上是拔尖兒的美男子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更好看的,我不得多看兩眼?” “可是我還是覺得王爺最好看……”茯苓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虞溱拿起手帕咳了兩聲,她連忙上前去提虞溱舒背。 曉鳶把簪子插好,虞溱瞧了瞧,覺得還不錯,又換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在她們的攙扶下去了瀾月閣的正閣見客。 她顯然是精心梳妝過的,臉上的病色被胭脂遮住。 身上還穿著十分素雅的衣服,可就算是這樣,陸行之還是覺得她,美艷得不可方物。 陸行之朝她露出一個微笑,他拱手道:“參見公主?!?/br> 虞溱點頭,在主位坐下,茯苓給她端了一杯花茶上來,只聽她道:“你們先下去吧?!?/br> 茯苓點頭,抱著端茶的盤子退了下去。 “這位莊主,你叫什么名字?!?/br> “陸行之?!?/br> 虞溱輕笑,“上次去刑部大牢匆忙,你的病應該都好了吧?” 如此疏離客氣,不知道為什么陸行之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有些疼。 但他還是笑著答道:“已經(jīng)好了大半,多謝公主掛心?!?/br> 虞溱端起茶杯,道:“陸莊主上次有什么沒說完的話,便在今天都說了吧,以免將來產(chǎn)生誤會,讓你我憂心?!?/br> 她輕輕吹了吹茶水,然后喝下一口,抿了抿唇。 陸行之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現(xiàn)在對她而言自己是陌生人,自己要做的就是重新得到她的芳心,讓她再愛上自己。 “我今天來,其實只是想見見你,見到你我就會十分愉悅?!标懶兄娪蒌谀樕弦呀?jīng)輕輕泛紅,但是他還是正襟危坐,繼續(xù)道:“我沒有調(diào)戲公主,這些話也全部出自真心,我想追求公主,讓公主愛上我,堂堂正正嫁給我,僅此而已。” 虞溱這些年來第一次聽見如此大膽放肆的話,她抬起手用手帕捂了唇咳了兩聲,又看著陸行之,眨了眨眼。 等了好久,陸行之才聽她道:“可是……我們只見過兩面啊?!?/br> “以后會再見面的?!标懶兄冻鲆粋€勢在必得的笑容,虞溱看著那笑容默默低下了頭。 其實她并沒有和茯苓開玩笑,這個男子確實長得豐神俊朗,深得她心。 “那我消失的那九年,和你有什么關系?”虞溱終是試探性得問出了口。 她心里其實也有許多疑問,這幾番看來,這男子其實是個知書達禮又懂規(guī)矩的,也不癡不笨,字里行間都是沖著她來的。 他們當初一定有著很深的淵源。 陸行之看著虞溱充滿疑惑的眼,終究還是把君子珩和君子譽的話拋在了腦后:“你是我的妻子。” 虞溱剛剛拿起的茶杯被她一不留神打翻在地,裙子濕了一片。 外面的茯苓連忙推開門,虞溱見她呵斥了一聲:“出去!” 茯苓咬了咬唇,連忙又把門關緊。 陸行之看著她,兩人皆不動,虞溱笑著,手卻緊緊握了拳,她道:“你怎么證明?” 第55章 自從那一日虞溱和陸行之不歡而散之后, 虞溱就沒有再見過陸行之。 大致已有半個月,這段時間虞溱安心養(yǎng)病,她居然覺得自己的身子真的沒有以前那樣沉重了, 呼吸也慢慢變得順暢了起來。 說白了其實虞溱覺得荒謬, 自己如果真的是他的妻子, 又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他的呢? 那天陸行之雖然沒有和她解釋, 但是他還是很坦誠,并不打算隱瞞自己做過的所有事, 盡管那樣看上去著實有些傻,也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