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女魔頭后我把男主撩了、仗劍倚蘭舟、她等待刀鋒已久、嫁給殘疾病秧子[穿書]、一覺醒來后我成了男主初戀、我請求有罪、兇宅詭事、云養(yǎng)崽后我竟紅了、大佬今天做人了嗎[穿書]、隔壁男神請止步
這話直接讓薄秋聽傻了眼,這皇帝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留在宮里?她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王邶, 只見王邶面上不辨喜怒,似乎是沒聽到今上說什么一樣。 上首的太后眉頭皺了起來, 道:“皇兒不可胡鬧?!?/br> “表哥覺得朕是胡鬧嗎?”今上聽著太后的話,卻轉(zhuǎn)而問王邶。 王邶表情仍然沒有大變,只道:“那陛下不如去問問薄太傅,為何把這么個美若天仙的明珠藏在府里,從來不叫陛下知曉呢?太傅總說自己對陛下忠心耿耿, 可這一言一行,似乎并非如此。” “放肆!”今上忽然羞惱起來,眉頭立起, 似乎要發(fā)火。 “陛下對臣子之妻有非分之想, 現(xiàn)在又惱羞成怒, 究竟是誰放肆呢?”王邶在這位皇帝面前似乎沒有太多恭敬,“太后娘娘顧及陛下顏面出口提醒,但陛下不依不饒一定要說出難聽的話,想過太后娘娘的想法嗎?可有覺得對太后娘娘冒犯?行為過于放肆?” “你……你向來只會用母后來壓朕!”今上看了一眼上首的太后, 神色陰鷙,“今日朕偏要留薄氏在宮里,你又能如何?朕是君,你是臣,在皇宮里面,你必須要聽命于我?!?/br> “皇兒莫要胡鬧。”上首的太后閉了閉眼睛,然后扶著一旁的女官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王邶與今上旁邊,然后直接讓人把今上拉到了一旁,“總這樣耍小孩子脾氣怎么是好?” 今上抿了抿嘴唇,仿佛是想說什么的,但卻是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臣便帶著臣妻先告退了?!蓖踮⒉欢嗫唇裆弦谎?,只向太后如此說道,“天色不早,外臣不應(yīng)當(dāng)滯留宮中,以免有什么流言蜚語?!?/br> “去吧。”太后輕嘆了一聲,只命人送王邶與薄秋出宮去。 今上面上露出不忿的神色,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薄秋身上,他似乎是有話想說,但最后并沒有說出口來。 . 等到王邶與薄秋從昭德殿離去了,殿中只剩下了太后與今上這對母子,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冰,宮人們守在了門外,殿中都不敢有人多逗留。 “母后還要縱容王邶到何時?”今上抬眼看向了太后,“母后還政于朕已經(jīng)有兩年之久,但這兩年來王邶把持朝政卻并沒有松手的意思,這全是母后縱容的緣故?!鳖D了頓,年輕的皇帝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神色,“他強娶了薄氏,朕還記得那時候太傅是如何無可奈何,太傅對朕忠心耿耿,但到頭來,朕卻保不住太傅唯一的女兒,朕簡直不知要如何面對太傅。” 太后聽著這些話,面上只沉默著,她慢慢回到了鳳椅上坐下,輕輕嘆了一聲。 “王邶只會越來越囂張。”今上繼續(xù)說道,“他的權(quán)欲只會日益膨脹,將來他便不會滿足只做一個小小的宰相,他會想要入主皇宮,成為九州一統(tǒng)的皇帝。”說到這里,他冷笑了一聲,“而朕,便會成為趙家江山的罪人……母后亦然,當(dāng)朕身負(fù)罪過,母后也會背負(fù)罵名?!彼僖淮翁а劭聪蛄颂?,譏笑道,“母后想要這一份可以流傳千古的罵名嗎?” “這不是皇兒挑釁他的理由。”太后面上十分平靜,甚至連看向今上的目光也是波瀾不驚的,“至于皇兒所說的罵名,自當(dāng)年我扶著皇兒登基開始算起,似乎我便沒有過美名?!币幻嬲f著,太后甚至笑了一笑,“薄氏的確美貌,對不對?” “王邶享用的是原本屬于朕的權(quán)利。”今上忽然暴怒起來,“太后永遠只會縱容娘家的這些子侄,卻從來不想一想朕是過得如此憋屈!” “我不過深宮太后,那年還政之后,我早就不理朝中諸事?!碧蟪芭乜粗裆?,“所以并非是我縱容,而是陛下無法轄制住王邶罷了?!倍似鹆瞬鑾咨系臒岵?,太后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陛下不必在我這樣一介深宮婦人面前說這些了,倒不如回去前面的立政殿好好處理朝政大事吧!” 聽著這話,今上神色變幻,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最后只拂袖而去。 殿外御駕起開的聲響傳到殿中來,太后仍然只是喝著茶,面上卻還是露出了一個思索的神色。 “宰相大人已經(jīng)出宮去了?!庇袑m人進來與太后這樣說道。 “嗯,等會再賜一份禮給薄氏?!碧蠓畔铝瞬璞]著眼睛靠在了鳳椅上,又讓人上來給她按摩了一下額頭,“就說是她今日受驚了,不要把圣上失言放在心上。” 一旁的女官們聽到這吩咐急忙應(yīng)了下來。 太后只淡淡“嗯”了一聲,不再多說話了。 . 宮中的情形是尋常人都看不透的。 已經(jīng)坐上馬車的薄秋還在詫異著為什么皇帝的態(tài)度會是那樣奇妙——她想不出什么妥帖的詞來形容今上詭異的態(tài)度,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奇妙二字勉強能用來形容。 坐在她對面的王邶倒是一臉平靜,甚至還有興致幫著她把頭上那些珠釵花樹都拆下來。 盡管對王邶沒什么好感,但這會有個人能幫她減少頭上的負(fù)擔(dān),還是讓薄秋內(nèi)心默默給王邶點了個贊。 “下次就不讓你進宮了?!蓖踮鹣铝斯潭禀俚哪歉L簪,然后把假髻放到一旁,滿意地看到薄秋真發(fā)如瀑布一樣散開披在背后,“這一頭東西,拆起來都累,都頂在頭上,我不忍心?!?/br> “陛下說的那些……”薄秋忍不住用手?jǐn)n了一下頭發(fā),卻又被王邶把手腕給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