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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耒抿了抿嘴唇,道:“我下午就會帶著峪兒過來——難以想象,你竟然是這樣的母親!” “真是焦急?!北∏锖呛切α藘陕?,“看來你對薄峪的父子之情超乎我的想象呢!” 張耒說不過薄秋,也不敢再多說什么,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薄秋也沒起身去送他,只回去了書房里面思索了片刻,讓人把跟著衛(wèi)班出去辦事的薄嵐給叫了回來。 薄嵐回到家里,又聽說張耒竟然過來了還說薄峪從此要回張家去,頓時(shí)就睜大了眼睛,正打算說點(diǎn)什么的時(shí)候,就被薄秋把話給截下了。 “沒什么好說的,你把你想說的話都咽下去?!北∏镌剿伎季驮嚼潇o,她已經(jīng)在想將來的事情了,如果薄峪跟了張耒,那么的確可以不用考慮他今后的人生安全了,至少在張家他能得自保,只要張耒不作死,他將來肯定不會有什么壞結(jié)果。 薄嵐拉住了薄秋的手,悶悶地低了頭,只道:“那mama讓我回來做什么?我不想再見哥哥了……” “mama要為你想想將來。”薄秋握住了薄嵐的手,“mama要保證你以后都平平安安的,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你?!?/br> 薄嵐有些茫然地看向了薄秋,道:“可將來會出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會出什么事情?!北∏镄α诵?,“將來都是無法預(yù)料的,但當(dāng)媽的總是會cao心多一點(diǎn)。” 薄嵐悶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都聽mama的安排?!?/br> “那你就在這里幫mama把家里的地契田契全部都找出來,不管是你名下的,你哥哥名下的,或者是mama名下的,全部都找出來,還有其余各種產(chǎn)業(yè)的契書,歷年進(jìn)項(xiàng),全部都找出來。”薄秋指了指書房里面那幾箱子?xùn)|西,“除卻陸路和海路商隊(duì)的,全部都找出來,然后歸類放好。” 薄嵐這么多天跟著跑下來,已經(jīng)很能辦事了,于是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mama什么時(shí)候要呢?” 薄秋想了想,道:“明天早上之前吧,你就辛苦些,明天早上之前全部理好,mama帶你去見世面。” 薄嵐不知道薄秋到底要做什么,但還是果斷答應(yīng)下來。 薄秋拍了拍薄嵐的腦袋,笑道:“從前是mama太忙,疏忽了你和你哥哥,這一點(diǎn)是mama做錯(cuò)了?!?/br> “不,mama沒錯(cuò)?!北拐J(rèn)真地看著薄秋,“我跟著衛(wèi)叔才這么幾天,都已經(jīng)忙到晚上沾床就睡著了,可mama每天要理的事情比我多得多,哪里來的時(shí)間管別的事情?若真的是疏忽,也不會安排了這么好的宅子給我們住,當(dāng)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來照顧我們?!?/br> “好孩子。”薄秋有些感慨,她抱了抱薄嵐,小姑娘便立刻依偎過來也回抱住了她。 . 到了下午,張耒果然帶著薄峪來到了薄宅。 大約是因?yàn)樾奶?,薄峪是跟在張耒后面進(jìn)來的,他并不敢抬頭去看薄秋,甚至在薄宅中都顯出了幾分畏畏縮縮。 薄秋看著這情形,便只覺得好笑,她忍不住便想到了薄嵐,為什么薄嵐會轉(zhuǎn)變了思想而薄峪不會?因?yàn)楸故桥?,所以更心思?xì)膩嗎?因?yàn)楸∮鴮?shí)在太蠢太一根筋,所以輕易被張耒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嗎?她不能明白,甚至也不想去明白。 張耒看著薄峪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悲憫,他聲音也是沉痛的:“秋娘,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雖然現(xiàn)在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但峪兒實(shí)在不應(yīng)當(dāng)……你不應(yīng)當(dāng)逼著峪兒的。” 薄秋也看向了薄峪,她只好奇自己的傻兒子準(zhǔn)備怎么說:“峪兒怎么看呢?峪兒覺得娘親在逼你嗎?” 薄峪瑟縮了一會,并不敢去看薄秋,只一徑低著頭,過了好半晌才道:“娘親……我……我想和父親在一起?!鳖D了頓,他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薄秋,又重新低下頭去,“娘親,我也不想和你分開?!?/br> 薄秋搖了搖頭,道:“那看起來你今日就必須要做個(gè)選擇了,畢竟我是不會和你這個(gè)父親在一起的?!?/br> 薄峪咬著嘴唇,聲音都在發(fā)抖:“可、可是……娘親為什么不能和父親在一起……我不想離開娘親……” “沒有為什么,和離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薄秋語氣平靜,“當(dāng)然了,娘親也很舍不得你,但看起來你很舍得娘親?!?/br> 薄峪繼續(xù)低著頭,悶悶地不說話了。 張耒見這情形,便看向了薄秋,面上具是不忍:“秋娘,你這樣逼迫峪兒,你……你讓峪兒如何選擇?” “峪兒長大了,總要做個(gè)選擇?!北∏锢淠匦α艘宦?,并不看張耒一眼,“你們都不是女人,所以并不懂母親的心情。母親的愛并不要求回報(bào),所以峪兒想要什么,我便給什么。峪兒想要離開我,哪怕我心痛流淚我也會放他走,他今天說要和我斬?cái)嗄缸雨P(guān)系,我便依他的意思,順?biāo)囊??!鳖D了頓,她看著薄峪,聲音微微軟和了一些,“所以峪兒,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呢?你長了這么大,我身為母親,沒有讓你吃過一點(diǎn)苦頭,只知道錦衣玉食供著。唯一一次想著讓你站起來,也就是讓你去酒樓做過一次小工,奈何那也不過是幾日的工夫——那幾日的工夫,你大約便怨我了吧?” 薄峪不敢回答,他悄悄地抬頭去看薄秋,自己的兩只手?jǐn)Q在一起,仿佛都要擰成了麻花。 “難道峪兒不能怨你?”張耒在一旁眉頭都立了起來,“他原本可以讀書識字,他本不應(yīng)當(dāng)做什么小工,這是你耽誤了他,難道你還覺得這是你對他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