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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那你還追人家屁股跑了百來年?而且你手往哪兒放呢? 司空墨白呼吸有些重, 也不知道是在嘆氣還是因?yàn)閯e的,“怎么不聽話, 讓你待在太微峰的?!彼钟行┎话卜值貋y串,頭埋在蘇綰脖頸處汲取了幾口她的香氣。 蘇綰一臉迷茫他上來就發(fā)sao的行徑,一把推開了他,雖然對于方才他對孫炎說的那番話讓她十分懊惱, 可是如果那是真的…… 如果那是真的,那真的太好了,雖然行為上很欠揍, 但是如果是真的…… 可是思前想后,這事在外人面前還說得過去,估計(jì)孫炎也信了,可她真的信不了。 剛這么想著,蘇綰咬了下唇,突然猛地將他翻倒,就開始給他開扒,她迫不及待地要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受傷了,到底是怎么受的傷。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大腦結(jié)構(gòu)顯然不太一樣。 蘇綰單純急切的舉動,在司空墨白身上無疑在四處點(diǎn)火,他眼色一沉,抓住她溫軟的玉手,“怎么?這般迫不及待?” 蘇綰雖然平素內(nèi)斂,舉止溫柔純凈,但是與他在這些事上卻十分放得開,仿佛天性本就是自由而放縱的,沒有任何條規(guī)可以約束,因此她這舉動在司空墨白看來無疑是發(fā)出邀請,男人大掌一握反手便將她重新摁住了,緊緊地貼合著,不住地摩挲。 “不是,我是想——” 蘇綰腦袋又懵了一下,正想給他來個坦白局,必須讓他給她交代清楚身體目前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可是披霜公子根本沒給她機(jī)會,冰涼的唇瓣便開始細(xì)細(xì)碎碎地落到她脖頸處,迷了她的思緒,復(fù)又移了上來,唇齒交纏摩挲,輾轉(zhuǎn)反側(cè)。 “綰綰……”他聲音沙啞地說道,黑色的眼眸流光暗涌,銀霜漸漸地再四周爬了起來,司空墨白的寒氣伴著他涌動在空氣中,“我知道,我想……” 蘇綰:??? 想你個大頭鬼,你給我滾下去! 蘇綰著實(shí)心里頭焦急,司空墨白如果身上帶著傷,如今此舉是什么? 試圖遮掩自己的傷嗎? 而滾下去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想什么也不用說了,蘇綰神魂仿佛又再度被拖入冰池里,顫栗從頭頂?shù)侥_趾,密密麻麻地朝她襲來,將她淹沒。 司空墨白非常主動地用行動證明了蘇綰的疑慮,別說重傷了,表面看上去連道劃痕都沒有,體力…… 她不想評價他的體力,可是她知道,他還是不對勁的。 蘇綰如一株藤蔓一般攀附于司空墨白身上,鼻息間杜衡的氣息讓她越發(fā)纏人,她用著殘余的理智怔怔地抬眸看著床頂、床沿,以及目光所及的地面都籠上了一層霜雪,披霜公子的寒氣前所未有的鼎盛,讓旁人畏懼,也讓蘇綰心驚。 司空墨白仿佛跟個移動的南極洲一樣,走到哪里,哪里就能結(jié)上冰霜,四溢的寒氣夾雜著的旖旎灌滿了這間廂房,蘇綰的火蘊(yùn)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充斥在空氣里,如火般熾熱的柔軟包裹著那孤寂堅(jiān)硬的冰霜,不住地試圖讓他溶解,釋放。 而她神志基本不太清明了,每一次的修行都仿若墜落到了當(dāng)年司空墨白的冰池里,將她捧起來又拋下去,填滿又抽離,周而復(fù)始。 神魂跟坐過山車一般,而她是唯一的軌道,任他碾壓。 虛清院的銀月悄悄然地爬了起來,從窗外撒入了一片銀色的星河,廂房里每一處所結(jié)的冰晶均是反著點(diǎn)點(diǎn)銀光,蘇綰是在司空墨白那熟悉又幽深的眼神中醒過來的,墨發(fā)男子撐著頭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眸光里總是暗藏著蘇綰看不清的洶涌。 蘇綰很習(xí)慣平素醒來就看到他這姿態(tài),并沒有被他嚇到,她下意識揉了一下自己有些發(fā)澀的眼睛,剛碰上就被司空墨白手跟摁住了。 “別揉?!彼鶝龅氖终聘擦松蟻恚p輕按摩了下她的眼皮,輕嘆了聲氣,“我突然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br> 她眼睛被他手掌蓋住了,有些迷茫。 “突然,又想著覺得這好像不是我想要的?!彼Z氣透著幾分孤寂,蹙著眉頭,“好像還是以前更好點(diǎn),你以前都不會因?yàn)橐姴坏轿铱?,那沒有我的兩百年,倒是更加快活自如。” 蘇綰突然拂開他的手,眼眸帶著幾分緋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我可能……”司空墨白又重新把頭埋在蘇綰脖頸處,蘇綰身上甜膩的氣息又讓他沉淪,“可能還要繼續(xù)閉關(guān)一段時間?!?/br> 蘇綰聽后心下一沉,推了推他,眼眶一瞬間又更紅了,“干嘛,你現(xiàn)在才開始后悔?當(dāng)年不是抓著我信誓旦旦地說就算要死也不要讓我忘了你嗎?你現(xiàn)在這還沒死呢,就這樣子干嘛?” 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哽咽了,這連著小半個月的壓力也一并要爆發(fā)出來,“你就不能老實(shí)告訴我,到底哪里受傷了?” 小下巴輕輕揚(yáng)起抬眸看著他,分明淚眼婆娑,卻偏生憋足了勁頭,讓司空墨白看在心里跟貓爪一樣,他覺得蘇小姑娘總是有能耐把哭泣這種煩人的事情做得讓人生生對她束手就擒,他手不自覺地上去捏了一下她下巴,輕輕上移到她嘴角翹起的唇…… 剛想親近,蘇綰溫?zé)岬氖终瞥銎洳灰獗愀采纤奶鴦拥男呐K。 他瞳孔微張,想阻止,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司空墨白一動沒動,帶了半分慌張以及了然,其實(shí)二人在一起許久,默契這種東西總是滋生得漫不經(jīng)心,對于許多事哪怕不說出口,都依舊是了然于心的,蘇綰用靈力趁他不備,移了靈識潛入了他體內(nèi),仿佛那些極力壓制的東西都被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