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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夜被他這種單純的“表白”弄得心頭激蕩,那種感覺很微妙,似乎比朋友更親近。他有些暈,為何又生出這種仿佛是兄弟的感覺來? 玉生煙也端著菜進(jìn)來了:“我做的菜?!笔捠栌晗驳溃骸按笊?,你又親自動手了?”吸了吸鼻子,陶醉道,“好香,大嫂的廚藝真好?;丶液笪沂遣皇强梢蕴焯靽L到大嫂做的美食了?” 玉生煙瞥他一眼道:“你若表現(xiàn)好,我便做給你吃,否則,門都沒有?!?/br> 蕭疏雨哀怨道:“我哪里表現(xiàn)不好了?我已經(jīng)徹底洗心革面,以后都不去青樓了。我把清夜哥做榜樣,向他學(xué)習(xí),好不好?” 顧清夜忍俊不禁,道:“大少夫人,有您管著七少,他自然不敢造次?!?/br> 蕭疏葉偷眼看玉生煙,玉生煙沒有反對這個稱呼。他心頭的石頭落了地,向顧清夜投去夸獎的一眼。 一屋子溫馨。其樂融融。 第40章 徇私求罰 玉生煙喝了很多酒,可是喝得越多,她的眼睛就越亮,笑容就越明媚。蕭疏葉恍惚地看著她,依稀想起那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拿著酒壇子,一個人坐在屋頂喝酒。明月就在她背后,她卻讓明月都失色了。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越喝眼睛越亮,好像根本不會醉。 蕭疏葉卻已經(jīng)醉了,醉在她的眼波里,醉在她的笑容里。他癡癡地看著她,像一個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年。 蕭疏雨悄悄對顧清夜感慨:“清夜哥,我竟不知,我大哥原來也是個癡情種子呢??上В@種子隔了這么多年才發(fā)芽,要是再不發(fā),就爛在地里嘍。” 顧清夜強(qiáng)忍著笑,忍得背上的傷更疼了,他夾一塊雞rou塞進(jìn)蕭疏雨嘴里,用眼神說:“吃都堵不住你的嘴?!?/br> 蕭疏雨不由一愣,這么親昵的動作,顧清夜從來沒有對他做過。他暗想,這就是玉姐說的兄弟天性吧? 他只覺得心花怒放,嘴角不受控制地?fù)P起。 酒微酣,一切恰到好處。顧清夜發(fā)現(xiàn),每次自己如此放縱、安心地飲酒,都是與蕭家兄弟在一起。光陰客棧、蕭府,短暫的時光里,點點滴滴的相處,總有動人心處。 也許是因了酒的緣故,他的意識有些混沌。他忘記了自己是烏夜臺的令主,忘記了自己是皇帝的臣子、父親的兒子,他甚至享受起作為蕭家下屬的身份。 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是做戲,還是,甘之如飴。 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在飲酒,若被父親知道,恐怕會好一通教訓(xùn)??墒?,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近乎嚴(yán)苛地自律。 “清夜哥,我給你上藥?!?/br> “清夜哥,我替你擦洗一下吧?!?/br> “清夜哥,喝了酒,你臉上總算有點血色了,傷口應(yīng)該不那么疼了吧?” 從“顧兄”到“顧清夜”到“清夜”再到“清夜哥”,顧清夜想想溫暖又好笑。這個蕭疏雨,怎能如此善良、如此率真? “謝謝你,七少。” 蕭疏雨壞壞地笑:“別客氣,使者大人,小的愿意服侍你?!?/br> 顧清夜笑岔了氣,猛咳起來:“七,七少,你……你別拿屬下打趣好么?” 兩人笑得像孩子一般。 另一邊房里,玉生煙與蕭疏葉相對而坐,滿屋的紫色,勾起蕭疏葉遙遠(yuǎn)的記憶。他唇邊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朦朧而悠長。 光影里的玉生煙有種綽約的美,褪去了白天的干練,回歸到如水的溫柔。 人字二號不斷傳來笑語聲,喝了酒的人,難免嗓門高,可是這聲音令蕭疏葉與玉生煙都覺得愉快。 “清夜第一次來的時候,說他很少飲酒,因為要保持清醒?!庇裆鸁煹?,“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是皇帝的侍衛(wèi),時刻守衛(wèi)皇帝的安危,必定如履薄冰?!?/br> “是啊?!?/br> “我還覺得他心思重,叫小七不要太過接近他。如今想來,這些都是他的身份使然?!?/br> “皇宮里勾心斗角,錯綜復(fù)雜,他怎能不學(xué)著多點心思,保護(hù)自己?” “正是?!?/br> “煙妹,你光說清夜了?!笔捠枞~似乎有些吃味,“我們的事呢?” 玉生煙瞥著他,抿嘴笑:“蕭大家主何曾有了這種小兒女之態(tài)?往日的威風(fēng)、霸氣呢?” “在你面前,我哪里需要這個?” “你啊?!庇裆鸁熣酒饋恚叩酱扒?。窗外有燈,窗外有月,樹影婆娑。她喃喃道,“我在這里住了八年,如今要離開,真有些不舍。我打算將店交給老余打理。光陰客棧,于我而言,真的成了光陰的過客?!?/br> “在這里,你自然是過客。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啊?!笔捠枞~走過來。 玉生煙扭頭,嗔道:“原來你這么會說話,旁人都看錯了你。” 蕭疏葉道:“以前不會說,現(xiàn)在和以后,我為你補(bǔ),可好?”眸子中盡是溫情,他伸手將她擁入懷里,下頜貼著她的發(fā)頂,喃喃喚:“煙妹……” 終于,踏上歸途。 李小寶、柳小六與老余目送玉生煙離去,默默流下了眼淚?!拔覀兝习骞皇莻€非同尋常的女子。”老余喃喃道。 “是啊,像蕭大俠這樣的偉岸男子,才配得上她。”李小寶道。 “所以,我們應(yīng)該為她高興啊。”柳小六道。 “要是她肯多留一天,我們在客棧為她舉行婚禮該多好啊。”李小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