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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葉向他示意,顧清夜朗聲道:“來人!” 歸雁山莊的侍衛(wèi)、影衛(wèi)紛紛走到臺下,躬身行禮:“請使者吩咐!” “將這些尸體收拾干凈,清掃一下現(xiàn)場,帶在場受傷之人去處理傷口?!?/br> “是。” 伍風(fēng)哈哈大笑:“我輩江湖人,什么樣的生死沒經(jīng)歷過?便是坐在血泊中,照樣能大碗喝酒!盟主不必考慮得這么周詳?!?/br> 眾人紛紛道:“今日一仗打得真爽,理該痛飲幾杯!” “什么幾杯?要不醉不歸!” 一時眾人豪氣干云,連楊儀、顧清夜也被這種激情感染了。 酒斟滿,人入席,日當(dāng)午,眾人開始豪飲。 連公孫羊都忍不住來了,還有不少人認(rèn)得他,紛紛與他共飲。 “我們盟主年紀(jì)輕輕,武功造詣不凡,不知在恒遠(yuǎn)大師之前,師從何人?”武當(dāng)掌門問道。 “我跟幾位師傅學(xué)過武功,但他們都沒什么名氣,也沒門派?!?/br> “看盟主武功很雜,又自成一體,盟主天賦異稟,是武學(xué)奇才。將來開宗立派,未嘗不可?!?/br> “我還是蕭家使者,蕭家主便是我的宗主,何須再開宗立派?” “難得蕭大俠胸襟開闊,成人之美;又難得顧盟主年少有為、雄才大略。這真是一段佳話,可喜可賀。”眾人紛紛議論道。 莫起已經(jīng)摘了臉上的面具,他坐在席中,卻心神不寧。一來因為他臀腿上的傷痛得厲害,二來他盼著莫重樓來找他。 只要莫重樓來找他,無論他回去會受到怎樣的責(zé)罰,他都愿意。 可是莫重樓沒來,顧清夜卻收到了一封密信:“使者,有兩人叫屬下將這封信交給你。” “什么樣的人?” “一個穿灰衣,一個穿紫衣。穿紫衣的那個很貴氣,穿灰衣的那個……”侍衛(wèi)不知如何描述。 “是不是明明看得清他的五官,卻覺得像霧一般縹緲?” “正是。” “好,我知道了?!鳖櫱逡箤⑿沤唤o蕭疏葉:“家主,請過目?!?/br> 蕭疏葉道:“既是給你的,你看吧?!?/br> 顧清夜拆開信,見紙上寫著幾個字:“泰山派郭毅、潘華在我手中,拿盟主之位來換。” 他抬頭,見莫起正用期望的眼神看著他,他暗暗嘆了口氣,把字條給他看。 莫起低下頭,臉色黯淡如灰。 蕭疏葉這才想起,他沒有看到郭毅、潘華。這郭毅連他的婚禮都來參加了,卻幾時又落入了莫重樓之手? 武林大會,一場江湖人的聚會,一場武林盟主的選舉盛典。除了傷者回去休息,其余人都加入了痛飲的行列。 百里芳菲與唐銘將恒遠(yuǎn)大師、楊儀、彌生送回蕭府,恒空與彌樂留了下來。 鸚鵡傻蛋很生氣,因為今天顧清夜竟把它關(guān)在籠子里,直到宴會開始,才放它出來,卻不讓它上桌喝酒。它憤憤地不打算理他了,要跟百里芳菲回蕭府去。 “好了,傻蛋,別生氣,回府我給你吃好吃的?!卑倮锓挤坪逅?,“今天對公子來說特別重要,你若出現(xiàn),未免降低了公子的威信,他可是新任武林盟主哦。” 傻蛋表示很不屑。唐銘笑道:“這家伙真小氣!” 小氣的傻蛋回去便大口喝酒,直到把自己灌醉。 第77章 互相利用 被武林豪俠們輪流灌酒,對顧清夜來說還是第一次。他習(xí)慣于保持清醒,從不放縱,即使在蕭家家宴那樣溫馨熱鬧的場合,他也是也節(jié)制的。 可今天他總算領(lǐng)教了什么叫“痛飲”,那真的是鯨吞牛飲,好像他歸雁山莊的酒不花錢似的。 有人痛飲,有人擊劍狂歌,有人手舞足蹈。這個時候,文的武的都來了,十八般“才藝”樣樣上臺,江湖真是人才濟(jì)濟(jì),叫新任武林盟主看了個夠。 蕭疏葉與蕭疏雨兩兄弟,甚至玉生煙與眾jiejie、姐夫,今日徹底詮釋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名言,不過,斷的不是金,是酒。 為顧清夜擋酒,是義不容辭的事。 因為被大家保護(hù)著,顧清夜并沒有喝多,可那些酒入肚,仿佛頃刻間便融入了血液中,將他的熱血點燃起來。 江湖,這就是江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桃李春風(fēng)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讀到這些詩句的時候,有豪邁,有蒼涼,那江湖的味道,耐人尋味。 顧清夜心里竟隱隱生出一個念頭: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能遁入江湖,遠(yuǎn)離朝堂的勾心斗角,是不是從此便沒有負(fù)累? 不,自己不過弱冠之年,怎的生出歸隱之心來?是此情此景,無端讓他浮想聯(lián)翩吧? 莫起也喝了很多酒,他仿佛想將自己灌醉。喝多了酒,身上的疼痛便麻木了。他腳步趔趄地走到伍風(fēng)面前,微紅著眼道:“伍掌門,可否……收我做個丐幫弟子?” 伍風(fēng)一笑,搖頭,“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找逍遙掌門去喝酒了。 “莫起。”蕭疏雨喚莫起過來,“稍后我去找莫重樓談,拿你換泰山派郭毅、潘華兩人?!?/br> 莫起低著頭,看著腳尖:“他要的是盟主之位?!甭曇衾镉斜?,卻還有一絲不愿意放棄的期望。 “人最大的悲哀不是被別人輕賤,是自輕自賤?!笔捠栌甑?,“你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但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你這輩子要仰莫重樓的鼻息而活么?你以為這是什么?孝順?用這種卑微的樣子?或者,你渴望從他那兒得到父愛?你以為你俯首貼耳,甚至甘心充當(dāng)他的武器,他就會施舍你一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