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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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貝剛穿上外套,門鈴響了。 明佳娜又回來了? 她打開門一看,喻幸就站在門口。 “……” 這么明目張膽,生怕別人拍不到嗎? 龐貝冷著臉,下一秒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 喻幸的手掌抵在門上,看著她的眼睛,啞聲說:“龐貝,你拉黑我了?!?/br> 龐貝:“……” 顯而易見的問題,還需要陳述嗎? 難道喻幸還想從她這里得到一個具體原因? 回答喻幸的,是龐貝肚子里傳出來的聲音。 “……” “……” 喻幸神色輕松了一些,誠懇地說:“我想邀請你一起吃晚飯,飯店已經(jīng)定好了。”他又補了一句:“太晚了,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br> 龐貝仍在用力關(guān)門,兩人較著勁兒,她說:“好像現(xiàn)在也沒有很安全?!?/br> 大概僵持了半分鐘,喻幸松開手,他不再抵著門,而是將手指握在門框上。 如果龐貝想關(guān)門,會夾到他的手指。 呵呵,以為她會心疼么? 龐貝推著門關(guān)上,眼見喻幸整個人被擋在外面,她的視線里只留下他白凈的幾根手指頭,就聽見他隔著門說:“龐貝,弄傷了我,要賠醫(yī)藥費,到時候請直接把錢轉(zhuǎn)到我微信上。” 龐貝:“……” 就是想要她把他加回來。 龐貝再次打開了門,喻幸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外面,哪怕他嘴里說著再曖昧的話,臉上卻不見一絲輕挑。 他長著一張?zhí)茯_人的臉。 龐貝挑起眼尾問他:“喻總一定要邀請我吃飯?” 喻幸篤定地點一下頭。 龐貝淡笑里帶著狡黠:“好啊,我點菜?!?/br> 喻幸當(dāng)然答應(yīng)。 喻幸沒叫司機(jī)和高予諾,他親自開 車帶龐貝出去吃飯。 這次沒有李治國在,龐貝沒客氣,她可太知道喻幸不愛吃什么了,點了一大通,全是喻幸不愛吃的。 喻幸看都沒看菜單,就讓服務(wù)員去下單。 飯店上菜快,一道接一道,喻幸看見了,沒有一樣他愛吃,甚至還有他討厭的,但從他的神情里,竟看不出一絲喜惡。 等到菜上完,喻幸舉著筷子,稍頓了一瞬。 包間里熱,龐貝托著腮,雙頰帶著自然的緋紅,淺淡而嫵媚,她眼尾彎著:“喻總,不喜歡就別勉強(qiáng)?!?/br> 喻幸夾一筷子這邊的招牌清蒸鱸魚,他不喜歡鱸魚的口感和味道,但還是面色如常地吃下去。 他又用公筷夾一塊魚rou,仔細(xì)剔了刺。 龐貝喜歡吃魚,但不喜歡魚刺。 所以喻幸剔刺的魚rou,自然而紳士地給了龐貝,仿佛是最合乎禮節(jié)的行為。 龐貝盯著瓷碗里的魚rou,思緒飄遠(yuǎn)了。 以前一起吃魚的時候,也是喻幸給她剔除魚刺。 其實同居的日子里,喻幸在生活上很照顧龐貝,她是個生活廢,從小被人伺候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享受玩樂,生活技能實在懂得少。 二人同在屋檐下,關(guān)系可不對人言說,就沒有允許外人入侵他們的領(lǐng)地,也就意味著生活里大部分事情要自理。 喻幸承擔(dān)了所有需要他們自己負(fù)責(zé)的家務(wù),包括龐貝的內(nèi)衣,都是有潔癖的他,一件一件整理齊整,按照顏色分好類。 龐貝得承認(rèn),住一起的時候,不論是床上床下,有的時候很舒服。 如果那些讓人愉悅的服務(wù)不是她花錢才能買來,而是喻幸發(fā)自內(nèi)心的,龐貝覺得,她會非常感動和沉迷。 但另一個事實是,他既然能因為她的錢就對她這么好,是不是意味著,假如他動了真心,他對別人會更好。 比如他心里純潔的白月光。 誰知道他背后是怎么疼別人的。 龐貝拿起筷子,狠狠地戳起魚rou,送到嘴里。 軟滑細(xì)膩的魚rou,配鮮湯的滋味,讓人胃口大開。 她肚子餓了,沒心思再折騰什么,而是專心吃菜。 龐貝抬頭夾菜的時候,正好看到喻幸有意放慢速度,慢條斯理地吃下一塊糖醋魚,顯然是不太喜歡這道菜。 她的心情頓時有點好。 看著他不好受的樣子,她就莫名有點好受。 晚餐結(jié)束。 龐貝滿足地擦了擦嘴角。 她吃得很開心,至于喻幸,看他面前殘余的食物就知道,大概是沒吃飽。 龐貝雙眼染上慵懶的笑,問喻幸:“喻總,下次還要請我吃飯嗎?” 喻幸跟她對視一眼,轉(zhuǎn)眸,輕壓下頜,淡淡一聲:“好?!?/br> 龐貝漂亮的雙眸微睜。 他怕不是,有受虐傾向。 第23章 龐貝隨身的化妝鏡掉在地上有了裂痕。 她對鏡子很挑剔, 有了裂痕的表面,怎么看都不舒服,但也不是不可或缺的東西,沒有必要去在乎是怎么碎的, 為什么碎的。 龐貝扔了化妝鏡, 也 拒絕了喻幸下一頓飯的邀約。 生活的聚光燈, 重新打在片場里。 阮蓓果然像龐貝預(yù)測的一樣, 這一場咖啡廳包間的戲發(fā)揮的極不好。 如果說楊睿的較真分等級, 他的底線就是拍攝作品的質(zhì)量。 一場戲ng十來次, 阮蓓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 楊睿也越來越暴躁。 火|藥是在阮蓓離場后, 拿著手機(jī)刷微博放松的那一刻點燃的, 楊睿高舉喇叭, 胡子都要炸了,大聲地問:“阮蓓女士, 你對你的本職工作有一點尊重嗎?你有玩手機(jī)的時間為什么不看劇本?你這種態(tài)度有什么資格拍我的作品?” 阮蓓對這部戲不是沒有一點付出,她也研讀過劇本, 跟著拍了大夜戲, 聽楊睿當(dāng)眾這樣打她的臉,頓時爆發(fā):“我態(tài)度還不夠好?我還不夠認(rèn)真嗎?” 楊睿嗤之以鼻:“我在片場隨便指個人都比你演的好!” 阮蓓氣得要死,爆了句粗口,眾人倒吸涼氣。 楊睿怒指戲場外面站著的龐貝,仍舊拿著喇叭說:“你來!教一教阮女士怎么演戲!” 忽然之間,所有人都看向一直沉寂如睡蓮的龐貝,導(dǎo)演這時候指了她,豈不是將戰(zhàn)火蔓延到她身上?她一個無名小卒,能演好嗎? 肯定演不好??! 這下既得罪導(dǎo)演, 又得罪阮蓓。 炮灰真慘。 群演一邊看笑話一邊默默替龐貝哀悼。 這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當(dāng)然是逃遁。 這個替身趕緊找一個合理的借口遁走比較好,也算是給了導(dǎo)演和阮蓓一個臺階。 “我猜她要尿盾。” “我猜她說肚子疼。” “胡說,肯定是暈倒效果最好。” 只有張媛在旁邊無聲吶喊:“龐貝沖沖沖!” 事態(tài)不可挽回,阮蓓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站在鏡頭外,死死地盯著龐貝,龐貝畢業(yè)后一直沒演戲,而且擱置了三年,她不信龐貝能演好這一幕戲,不可能! 龐貝不敢的。 眾目睽睽之下,龐貝旁若無人地走入片場,站在鏡頭面前,沉著而冷靜地問:“可以開始了嗎?” “嘶——” “她瘋了?她真的要演!” “阮蓓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她能打得過阮蓓嗎?不會比阮蓓演的還差,讓導(dǎo)演丟臉吧!” “毫無疑問啊,不然她長這么好看還沒紅,還不是因為演技太差?!?/br> 楊睿也沒想到,氣頭上不抱希望的一指,龐貝真的會出場,他清了清嗓子,對著喇叭喊:“男一就位?!?/br> 這一幕開始。 這是女二絲蘿與男主在梨園之后,第一次在私人場合見面,男主和朋友在咖啡廳的包間約朋友見面,但是朋友們還沒來,只有他先到,絲蘿在這里做鐘點工,順便兜售香煙,她只有一句臺詞:“先生,買香煙嗎?” 但簡單的一句臺詞里,包含了她想要靠近男主,卻因為腹中苦衷而本能抗拒靠近的掙扎,天然形成一種欲拒還迎的勾人姿態(tài)。 龐貝提著香煙的籃子,推門進(jìn)入包間,男人本就在抽煙,煙霧繚繞 ,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一眼就能辨認(rèn)出來那人是誰,先是凝望一眼,嘴角抿了抿,才不安地盯著他問:“先生,買香煙嗎?” 表情平淡無波瀾,戲全在細(xì)微之處,龐貝將這一段詮釋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