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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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子又如何,瑣碎又破爛的家事,仍舊是避免不了。 不過是披上金錢外衣升級版的雙倍痛苦罷了。 范雅委屈地跟張海訴苦,在電話里哭哭啼啼:“我跟龐貝就算有點(diǎn)矛盾,他至于上升到家里生意的層面嗎?龐貝跟他一起長大,我就不是跟他一起長大了?” 張海也手足無措,范雅一直要強(qiáng),什么時候哭過呀。 他也搞不明白女人之間的那點(diǎn)事,有話就直說了:“雅雅,你雖然是跟豐哥一起長大的,但是你又不是他未婚妻。他肯定有點(diǎn)偏心嘛?!?/br> 范雅:“……” 你還是閉嘴吧! 張海也感覺好像沒說什么實質(zhì)性的方法,就道:“這樣,豐哥快出院了,我約他出來吃頓飯,你也來,你當(dāng)面跟他好好說,我?guī)湍愦驁A場,這事兒就這么過了,行吧?” “好。” 嚴(yán)家和范家生意上其實沒有什么大往來,而且嚴(yán)瑞豐是個不服家里管的,他要恣意妄為,范家就算找上嚴(yán)家,讓嚴(yán)父說他也沒用。 范雅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自己私下搞定嚴(yán)瑞豐。 張海約的局定在一個周末。 嚴(yán)瑞豐答應(yīng)去了,他要讓范雅給龐貝道歉,多少得解一解龐貝的氣,哪怕只能讓她舒服五分鐘。 龐貝不是很喜歡和范雅再打交道,但這是嚴(yán)瑞豐的一片好心,又可以敲打范雅,她也就沒拒絕。 這回聚會人多,也不是私人聚會,她只跟喻幸提了一嘴,就直接過去了。 安靜高檔的私人會所里,以嚴(yán)瑞豐為首,安城富二代圈子里的小少爺們,開了一桌麻將,沙發(fā)上也三三兩兩坐了幾個人,眾人乍見龐貝重新歸來,還有些緊張和局促。 不知道為什么,大家總覺得有些愧對她。 或許是一起長大的情分,在這個時 候被勾起來,身份、家產(chǎn)什么的,一下子都被拋諸腦后了。 龐貝懶懶一笑,修長的雙腿慢慢悠悠邁過去,拍了拍張海肩膀,沖他挑動眼尾:“傻站著干什么?攔著不讓我坐?” 她長得漂亮,尤其那雙狹長嫵媚的丹鳳眼,顧盼神飛,總是帶著看不夠的韻味。 一開口,從前那股子大小姐的勁兒就回來了,她有傲視人的資本,且驕縱得并不讓人討厭。 張海讓開麻將桌的位置,叫龐貝入座。 龐貝放下包,跟嚴(yán)瑞豐對坐,推倒上一局的牌,笑吟吟道:“還沒跟你打過對家,來兩把?!?/br> 嚴(yán)瑞豐揚(yáng)著唇角笑:“來,牌桌無父子,我可不讓你?!?/br> 龐貝瞧他一眼:“誰要你讓?!?/br> 在這場牌局里,范雅中途插入,她進(jìn)房看到龐貝的時候明顯愣了,她是來見嚴(yán)瑞豐,不是來見龐貝的! 但她也沒在怕的,龐貝現(xiàn)在就是個戲子而已,嚴(yán)家恐怕也不容忍現(xiàn)在的龐貝做他們家的兒媳婦,嚴(yán)瑞豐真要再不給她面子,別怪她不客氣了。 范雅融入其中,找著機(jī)會跟嚴(yán)瑞豐搭話。 嚴(yán)瑞豐雖然生氣范雅所作所為,但畢竟也是打小就認(rèn)識的,臉色難看,做的卻不絕情,他有一搭沒一搭應(yīng)著,給范雅醞釀歉意的機(jī)會。 范雅全程注意力只放在嚴(yán)瑞豐身上,都沒跟龐貝道歉。 大家各有心思,偏偏心思又不得解脫,就像癢的地方?jīng)]搔對,太難受了。 氣氛越變越怪,嚴(yán)瑞豐的臉越來越黑,最后索性把牌一推,起身一腳踹翻了椅子。 范雅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張海過來打圓場。 嚴(yán)瑞豐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他推開張海,不給張海開口機(jī)會,直接跟范雅說:“范雅,大家認(rèn)識這么多年,你就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以后你要還想跟大家一起玩兒,今天就把以前的事了結(jié)?!?/br> 范雅微抬下巴,整張臉繃著,精致的指甲牢牢掐進(jìn)掌心,隨即優(yōu)雅地笑了,撇去一眼,問嚴(yán)瑞豐:“你這么解決問題,幼不幼稚???” 嚴(yán)瑞豐嗤笑一聲,桀驁不馴地開口:“管用就行?!?/br> 范雅鎮(zhèn)定地站起來,淡笑說:“不奉陪了。家里的事,就讓家里的長輩來解決?!?/br> 說完,她就想走。 嚴(yán)瑞豐冷冷拋下一句:“你走一個試試?!?/br> 范雅頓住腳步,下一秒,徑直往外走。 嚴(yán)瑞豐不客氣地開口:“你打小就愛用各種方式,間接告訴我們你后媽對你不好。我們都心疼你,給你帶吃的,帶著你一起玩兒,從不跟你算錢。我們給龐貝過生日,也沒忘記過你的生日。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欺負(fù)你,你不敢聲張,我們悄悄幫你出頭。” 范雅走不動了,整個人生生僵在原地。 這些話撕了她的臉皮,戳了她的軟肋。 嚴(yán)瑞豐拿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一根煙,繼續(xù)說:“你以為這些都是大家自愿的?要不是貝貝開口,誰記得你生日?我說得殘忍點(diǎn)兒,我們 對你好,最開始是因為貝貝,而不是因為你有多好。愛屋及烏,明白嗎?” 他靠坐在牌桌上,兩指夾著煙,寵溺地看了龐貝一眼,平靜地說:“我們都是男孩兒,對一個女孩兒好,還是兩個女孩兒好,根本沒區(qū)別。換而言之,我們沒走心。對你最好的一直是貝貝,我們最多只是安慰你,但貝貝敢把你帶回家去,敢讓她爸爸出面接觸你爸爸,她還敢讓她爸爸認(rèn)你做干女兒。這些好處,才是落到實處的。你親媽那邊的全是廢物,那些年要不是貝貝,你后媽能對你那么客氣?” 一番話,把范雅的老底都揭開了。 這些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一直沒擺在明面上。 嚴(yán)瑞豐陡然說穿,扯下這層遮羞布,范雅恨不得鉆進(jìn)地洞。 范雅攥緊手指,聲音格外地平淡:“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樣?跪下來給她道歉?” 嚴(yán)瑞豐哼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珍貴的東西不多,你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你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你肯定會很慘。” 范雅忽然瘋了一樣把背包砸在地上,嘶吼控訴:“我讓她對我好了嗎!這樣的好你要不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她才對我好?所以我活該做她的附屬品、做她的丫鬟是不是?嚴(yán)瑞豐,你真自私,只有你喜歡的人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你跪著當(dāng)她的舔狗就行了,憑什么要讓我也當(dāng)她的舔狗?”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范雅臉上,龐貝收回手腕子,揉了揉。 范雅半晌沒回過頭來,扭頭看著龐貝的時候,眼圈已經(jīng)紅了。 龐貝淡淡地看著范雅,不疾不徐開口:“范雅,你當(dāng)初要不想我對你好,你怎么不拒絕。一邊吃著好處,一邊還要罵娘。哪兒有這么好的事兒。” 范雅的眼淚一點(diǎn)點(diǎn)落下來。 龐貝并沒心軟,在死寂的房間里,她嗓音清凌凌的:“今天大家叫你來,你覺得是為了給我平委屈?” 她掃視了周圍一圈人,抱著手臂道:“有一半是這個原因,還有一半,是因為大家不想跟你有隔閡,大家在給你一個改過的機(jī)會,讓你改掉背后捅刀子的毛病。我以前就知道你小家子氣,但是那是因為你在家里受了太多委屈,朋友一場,大家都不想跟你計較。你沒別的毛病,就是眼睛特別瞎,活該你經(jīng)常說日子苦,再幸運(yùn)的人生,也要給你糟踐了。” 張海猶猶豫豫開口:“雅雅,貝貝說的沒錯。豐哥也是心疼你的,要不然今天都不會叫你來。” 嚴(yán)瑞豐要橫起來,就不是讓范雅口頭道歉那么簡單了。 范雅一臉不屑。 張海又說:“發(fā)生任何事,都不是你對自己朋友下手的理由。你看貝貝……她也沒說對朋友怎么樣。雅雅,跟貝貝道個歉,這事兒就過了。以后大家還和以前一樣。” 范雅眨掉眼淚,譏諷一笑,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放狗屁。 她 盯著嚴(yán)瑞豐,臉上掛著標(biāo)志的笑:“今天你們也該出氣了,翡翠鐲子可以給我家了吧?” 嚴(yán)瑞豐不知道范雅在說什么,壓根沒搭理范雅。 范雅撿起包走了。 . 龐貝跟他們散掉的時候,喻幸的車就停在外面。 龐貝上了車,喻幸吩咐司機(jī)回萬瀾千波。 “今天聚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范雅也去了,被攪和了。” 喻幸眉頭一皺:“她沒給你道歉?” 龐貝扭頭看過去,狐疑地問:“你怎么知道她要給我道歉?她走之前說了個什么玉鐲子,怎么回事?” 喻幸也沒瞞著,簡單陳述了過程。 龐貝笑了笑,心里更加鄙夷,說:“要不是那個玉鐲子,我怕她今天都不會來?!?/br>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嚴(yán)瑞豐和張海他們那一撥富二代,還算是比較重感情的人,范雅真是把這些年的情分親手作沒了。 龐貝:“你怎么沒告訴我?” 喻幸握上龐貝的手,說:“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路上還算通暢。 回到家,龐貝去洗澡,喻幸回到隔壁房間,把今天助理送過來的鐲子拿過來。 龐貝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的時候,鐲子就擺在桌上。 喻幸在吧臺上敲電腦,他聽見腳步聲,說:“鐲子你自己處理?!?/br> 龐貝拿起鐲子看了看,合上首飾盒,暫時沒去動它。 而是趴在喻幸背上,勾著他的脖子,歪頭問:“我去見嚴(yán)瑞豐,你不介意了?” 喻幸側(cè)頭,薄唇就擦上了她的唇瓣,剛洗過澡,她的唇紅紅的,氤氳著些水氣,又嬌又軟。 他眼神漸漸迷離了,握鼠標(biāo)的手松開,轉(zhuǎn)而握她的腰,將她一把抱進(jìn)懷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介意。很介意?!?/br> 龐貝:“?” 喻幸滾動著喉結(jié)說:“但是……我在克制?!?/br> 龐貝噗嗤一笑,她頭發(fā)上的水,全部都滴在喻幸的襯衫上,本來干干凈凈的一件白沉沙你,瞬間全部濕透,不均勻的一片,看著很惹人遐想。 她的笑聲傳進(jìn)喻幸耳朵,像一陣風(fēng)鈴聲。 喻幸把人抱著站起來,往房間里走。 現(xiàn)在,他克制不住了。 龐貝想起床單用了有段時間都沒換,摸著喻幸?guī)е鴾\淡胡茬的下巴,說:“不要。床單不干凈?!?/br> 喻幸轉(zhuǎn)而往隔壁去,說:“我的床單很干凈?!?/br> 龐貝瞇眼一笑。 她還沒去過他的家,都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