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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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崇搖了搖頭,“沒什么,可能是屋子里不透氣?!?/br> 盛遠附和著點頭,“是不是有點悶,冬天是這樣的,你平常也多出去透透氣?!?/br> 季明崇沉默了一會兒,過了片刻,“嗯”了一聲。 這個家里,阮素的身份直接發(fā)生了變化,開心的,與不是那么開心的人,形成了一個平均的比例。 開心的人自然不用說,季母跟阮素心情都挺好的。 兩人不再是婆媳,而是母女,關系比以前更親近了一些,私底下能說的悄悄話也擴大了范圍。 不那么開心的人,就是毛豆跟季明崇了。 毛豆是因為總習慣喊阮素為嬸嬸,季母沒少糾正他…… 季明崇沒那么開心的原因,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說旁人了。 他一向情緒內斂不外露。 他覺得他的心情不高漲,主要還是因為那一對戒指夫妻。 自從認親宴之后,女戒指沒那么暴躁了,倒是男戒指天天哭哭啼啼,實在不像樣子,吵得他耳膜疼,腦仁也疼。 男戒指:“怎么辦!素素跟主人不再是夫妻關系了,老婆,以后我跟你是不是要分開!” 男女戒指是一對。 女戒指在阮素那里,男 戒指在季明崇這里,現(xiàn)在季明崇跟阮素關系都不一樣了,以后肯定是要分開,主人分開,戒指肯定也是要分開的……盡管這一天還沒到來,但男戒指已經很慌張了。 女戒指無奈:“誰叫狗子不把你還給素素,他是不是忘記這一茬了?” 阮素其實已經忘了她買的這一對戒指,其中一枚還在季明崇那里,又或者說她知道,但她也不會跟季明崇去要回那一枚戒指,畢竟當初戒指也是她戴在他手上的。 要是季明崇聽不到這戒指的聲音,他也是多半忘了,可現(xiàn)在,他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男戒指發(fā)一通牢sao,跟女戒指來一場生離死別的對話,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可每次他想把戒指還給阮素的時候,總會發(fā)生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打斷他的計劃。 現(xiàn)在他也會想,突然把戒指還給阮素,會不會太尷尬? 總有一種他迫不及待地要跟她撇清那種關系的意思。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戒指,他作為男人還是不能主動還…… 不過,他也想好了,不會讓這對戒指夫妻分開的,以后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圓滿的解決這件事。 - 阮母試著聯(lián)系過阮素,可是電話都打不進去,她猜得到女兒是把她拉黑了,這個年她過得也不是很開心,在這邊,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兒帶著丈夫回娘家拜年的日子,阮母雖然已經做好了女兒不會回來的心理準備,可這一天,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從早上等到了晚上,在門口看了好幾次,每一次有別人家的車子路過,她都以為是女兒回來了。 到了晚上,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坐在梳妝臺前,悶悶地哭。 這個時候,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阮父從外面進來,見妻子在哭,心里掠過一絲不耐煩,卻還是打起精神來安慰她,“這十五還沒過呢,你就哭,接下來一年好運氣都沒有了?!?/br> 阮母無聲地流淚,眼睛都腫了,“樹陽不回家,素素也不回家,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她肯定是心寒了,生我的氣了,我是不是不該護著蔓蔓,我是不是做錯了?” “手心手背都是rou?!比罡竾@了一口氣,“這事說不定是一場誤會,視頻里,不是蔓蔓 那個弟弟做的嗎,蔓蔓應該不知道,你拿這事去發(fā)作蔓蔓,也會寒了她的心?!?/br> “她真的不知道嗎?”阮母搖了搖頭,“那她之前為什么騙我投資什么項目,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她就是不想我補貼素素,可素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能不管嗎?” “她還年輕,不懂我們父母的苦心,其實她跟蔓蔓鬧僵了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呢?”阮父又說,“算了,不說這個了,她現(xiàn)在就是在氣頭上,過段時間你去找她,好好說說這事就過去了?!?/br> 阮父并不覺得這算什么大事,畢竟季母只是骨折了,女兒何必因為這么一件事跟他們生分呢? 阮母卻沒有阮父這樣樂觀,她每每想起女兒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她就睡不著,還沒到初七,她就已經按捺不住,主動跟別人要了地址,去了季家之前所在的那個老舊小區(qū)。 之前阮素在電話里說,季家已經搬了,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找,只能來這邊了。 哪知道就碰上了來王奶奶家送東西的季母。 阮母有些尷尬。 她并不想跟季母打交道,早些年她看到季母就怕,現(xiàn)在她女兒又是季母的兒媳婦……如非必要,她實在不想跟季母打交道。 恰好季母也是這么想的。 要不是想到那天阮素紅了的眼眶,她看到阮母,也會當沒看到一樣。不是一路人,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阮母主動叫住了季母,她一臉局促緊張,“親家母,聽素素說你們現(xiàn)在搬家了是嗎?” 這話一出,季母的神情也變了。 她了解阮素,阮素既然告訴阮母搬家的事,那么必然也將阮蔓做的那些好事都說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阮素也是實在忍不了了才說的。 那么,阮素在說了阮蔓做的那些事后,阮母是什么反應呢?會是什么反應讓阮素那天眼睛都紅了呢?答案不言而喻。 季母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的好女兒做的那些好事了。” 阮母一愣,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囁嚅,季母豎起耳朵聽了個仔細,才聽清楚阮母說的是“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季母笑了。 “誤會倒不至于?!奔灸冈掍h一轉,“不過,以后你還是別叫我親家母了 ,我已經認素素為女兒了,她現(xiàn)在是我女兒,我是她媽。你再喊親家母不合適了?!?/br> 阮母一臉震驚,“女兒?” “有件事素素可能沒跟你說,這孩子心眼實,以前吃了不少苦,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應該說出去的,只是這心里實在是憋得不痛快了?!奔灸付⒅钅福@么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她跟阮母說這么多話。 “素素沒跟你說,沒跟你們家里說,我猜就只有兩個原因了,要么是她自己覺得過去了,沒必要說,怕你們聽了也難受,要么是覺得你們也不會在意,干脆就不說了。就當是我這個老婆子多嘴多舌,討嫌得很,我都想為她出一口氣,爭一口氣!” “你們當初有認真打聽她過去二十年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嗎?我猜應該沒有,你這個人我是了解一些的,不至于那樣不是東西,你說你心疼阮蔓,你有沒有想過,阮蔓占的是你親生女兒的位置,你有沒有想過,素素過的又是什么樣的生活,我想了一下,要是我女兒過去過得不好,我這心啊,都得疼死,我再看看占了我女兒位置的養(yǎng)女,我這心里就更是難受!” 人們都說,感情比血緣關系更重要。 可是那個被你帶到人世間來,沒有享受過你一丁點的母愛的小家伙,從出生起,就離開了你的身邊,吃了那么多的苦頭,差一點就踏進了地獄,說不定連二十歲都不到就有可能悄然無聲死去……她又做錯了什么呢? 當她終于走到你的面前來時,她懷揣著不敢表露的期待,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本來最應該疼愛她,最應該偏愛她的人,前面二十年沒有給過她一丁點愛,后面給予的所謂感情都像是拿尺子量過,她難道不比那個占了她的位置、過得跟小公主一樣的人可憐嗎? 她看著原本屬于自己的家里,最漂亮的公主臥室不是她的。 她看著每年好幾本的漂亮相冊里,穿著公主裙戴著皇冠的人不是她。 她小心怯懦的后退了一步,最應該偏愛于她的親生父母卻覺得她生性內向,不如養(yǎng)女活潑,不如養(yǎng)女貼心,難道后來還要怪她冷淡生疏嗎?最后還要為自己辯解,說養(yǎng)了二十多年,感情是收不回來的,二十年的相處,比 血緣關系重要。 那么,她呢,那個可憐的小女孩怎么辦?誰重視過她呢? 阮母在冰天雪地間,凍得仿佛渾身都沒了知覺。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她懷著女兒,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她覺得她肚子里一定是個漂亮的小公主,她想象著以后要給她買很漂亮的裙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后要跟女兒一起逛街,一起睡覺聊心事,一起聊女兒班上的那些男生,就像是姐妹一樣。 后來她也的確這樣做了,對阮蔓比對兒子精心多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在她把阮蔓寵得跟公主一樣時,她的親生女兒竟然過的是那樣的日子……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阮蔓好,變相的就是對素素殘忍?”季母這樣說。 兩個女孩子一出生就被無意間調包了。 素素被阮蔓的親生父母扔了,之后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阮蔓成為了阮家的大小姐,人生一帆風順。 這兩個人注定就是對立的,難道阮蔓也是受害者嗎,難道她可憐嗎?當然不,她是得益者。 阮母如遭雷擊般愣住,不一會兒淚流滿面,整個人像是置身于冰窟,在季母轉身離開時,她嘴唇發(fā)烏,聲音顫抖地問:“她,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 季母沒有回頭,“她這樣的人,不會把日子過壞的。” 第43章 過年期間,林向東由于已經得到了林董事長的重視,這兩年都可以回老宅吃團圓飯。 當然,林向東的生母還是不能來這里。 一頓飯,飯桌上的幾人都在賣力的表演家族情深。在吃完飯后,林向東被林董事長叫到了書房談事。 等正事談完以后,林董事長想起了林向東那所謂的未婚妻,便皺了皺眉頭道:“你跟那個阮小姐我是管不了的,不過你記著一點,凡事都要適可而止。你哥姐的婚姻可都是門當戶對,能給事業(yè)帶來助力的,你大嫂是麗星百貨的大小姐,你姐夫在新加坡那邊也有不小的公司。有些事情你自己掂量?!?/br> 林董事長以前之所以沒反對兒子跟阮蔓談戀愛,那是因為那時候他還沒想過要栽培這個兒子。既然不能算是繼承人,那兒子找個不能帶來任何助力的女朋友,反倒是一件好事。 可現(xiàn)在情況都不一樣了,他知道兒子有能力也有手段,那一段沒有任何利益,說不定會拖后腿的婚姻,要著有什么益處嗎? 其實現(xiàn)在林董事長也很矛盾。 他是個很在乎名聲面子的人,當初背著原配妻子跟林母搞在一起,那也是背地里悄悄地來,哪知道林母居然懷孕了……豪門里私生子這種事并不罕見,可他這個人實在雙標得厲害,他可以算計別人,但絕不允許被人算計他,這么多年了,雖然他在栽培林向東了,可依然不待見林母,就是還在懷疑當初是她別有用心,想要借子上位。 林向東的能力有,手段也有,可他的出身是個硬傷。 除非迫不得已,林董事長也不想把接力棒交給他。 也正是因為林董事長的心情很復雜,很矛盾,林家的爭權才這樣激烈。 從林宅出來,林向東也很郁悶。 當初他覺得阮蔓是跟他一起吃過苦的,他肯定不能拋下她不管,所以就算當初他爸對他跟阮蔓訂婚這事頗有微詞,他也還是辦了?,F(xiàn)在接二連三發(fā)生的種種,都令他忍不住懷疑,他真的了解,真的認識阮蔓嗎? 正在心煩意亂時,他的翻譯秘書白桃打來電話,像之前一樣匯報工作。 他知道白桃跟阮蔓的關系,當時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白桃 是阮蔓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可觀察這么長時間了,白桃工作認真又仔細,并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他這才慢慢放下戒心,如果之前不是在意阮蔓,他早就讓白桃走了。 匯報完工作后,白桃公式化的說:“林總,沒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了?!?/br> 林向東想起白桃跟阮蔓認識這么多年,竟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白秘書,你跟蔓蔓關系很好吧?” 似乎是聽他提起了好友,白桃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客氣,后來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蔓蔓人很好,以前在學校里就對我照顧有加……” 說著說著,林向東雖然覺得無聊,但心里逐漸安定了一些,瞧,蔓蔓是好的,他的眼光也是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