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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彬吃驚得不輕,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時櫻和他道別,他都忘了回應,就那么傻愣愣地一直看著容隱的車子走遠。 阮星剛才去給阮彬打了開水,準備讓他吃藥,結果一回房間就沒看到人了,一路找出來,就看到阮彬傻站在度假村大門口。 “哥,你是出來送時醫(yī)生的嗎?她人都走了,你還傻站在這里干嘛?吹冷風啊?” 阮彬這才回了神,咽了下口水,“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什么?” “我容三哥容隱,他過來接時醫(yī)生,還把自己的風衣脫了給時醫(yī)生穿,哦哦哦,還幫她抱狗。” “你說的,北城容家容三少?” “嗯?。 ?/br> 阮星嗤笑出聲:“你怕是不僅被毒到了嗓子,還毒壞了眼睛吧?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容公子那種人怎么可能跑到這窮山溝里來,就算容三少一時興起跑這小地方來獵奇,那他應該也不會認識時醫(yī)生,能和容家認識的人,哪個在北城不是赫赫有名? 時醫(yī)生那么牛掰,醫(yī)術好人品好,身手還厲害,她要和容公子認識,那就不可能在北城寂寂無名,早就該名聲大噪了,可阮星在北城連時醫(yī)生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更何況,容隱那種生人勿近的矜貴公子,怎么可能幫一個女人抱狗狗,這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好吧。 “我真的親眼所見!你要不信,我現(xiàn)在就開車帶你去看!他們才走,應該沒走遠!” 阮星翻了個白眼:“你還趕緊回去吃藥吧,我看你腦子都被毒迷糊了。” 阮彬:“……” 明明他說的是真的,她怎么就是不信呢? 然后他想起一個更嚴竣的問題,容公子都親手呵著捧著的人,自己剛才竟然還妄想用區(qū)區(qū)三千萬就聘請到身邊來,那自己這個遠房表弟在容三哥眼里,是不是飄的都沒影了?不會因此而對自己印象不好了吧?嗷,應該沒這么慘吧?…… —— 阮彬臨時退組,正好空出來一個阮星,時櫻提前就跟康洪打了招呼,她也退出,正好阮星可以和莫魚一組,康洪得知時櫻主動退組的消息,人都輕松了一截,再也不用那么緊張了。 然而,沒了時櫻,后續(xù)的錄制順利是順利了,基本上一切都按照康洪設定好的劇情在發(fā)展,可他總覺得一切都變得平平無奇,感覺錄的時候都沒有時櫻在的時候那么帶感了。 不只是他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所有嘉賓和工作人員好像都一樣,不時地就有人來上一句‘要是時醫(yī)生在就好了’‘這個環(huán)節(jié)要是時醫(yī)生在肯定會特別好玩’、‘少了時醫(yī)生一點意思都沒了’。 不管現(xiàn)場怎么牢sao滿天,三天的錄制還是結束了。 三天后,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嘉賓相繼離開。 阮逸成在這里住得挺習慣,阮鴻興卻待不下去了,他還是習慣在大城市里生活,阮逸成從開年以來,都沒有吃藥,他都控制得很好。 在這數(shù)天里,阮逸成還認識了一個好朋友,是個十來歲的孤兒,一直跟著村里的孤寡老人劉爺爺過,阮逸成說他有繪畫天賦,阮鴻興看他們倆玩得來,準備把那個孤兒帶去海城撫養(yǎng),正好也可以給阮逸成做個伴,阮逸成似乎很高興多了個弟弟,性子也越發(fā)開朗了些。 因此阮鴻興來問時櫻,可不可以提前回海城時,時櫻當即就說沒問題,并讓他們回海城后,帶阮逸成去暖泉做個出院測試就行,沒過幾天,阮鴻興一家也回去了。 時櫻繼續(xù)和景淵他們去找舍命草的種植地。 連著大半個月,他們找遍了附近所有有可能的地方,幾乎把幾座山都掏了個遍,依然一無所獲。 景淵不死心,時櫻卻要回海城了,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得回醫(yī)院去上班,不能再這樣找下去了。 臨走前,時櫻前去螺嶺村還翡翠石頭。 就這么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沒來,螺嶺村比上次他們來的時候搞得還要夸張,整個村子都用高墻圍了起來,圍墻的頂上還都扎了無數(shù)的碎玻璃片。 一看這陣仗,村里人肯定是不會歡迎外人進入了。 時櫻沒有硬闖,等到晚上才再次潛進去。 容隱陪她一起,出門時,雪團也一直趕路,容隱就把它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到螺嶺村,容隱和時櫻一起到后面林子密的地方□□進去,兩人很容易就避開了那些碎玻璃瓶片。 村子里倒是沒什么變化,到一排房子的后面,聽到有孩子的聲音,兩人靠近過去,發(fā)現(xiàn)一群孩子正躲在林子里就著一根蠟燭在看一本漫畫書,那漫畫書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好幾頁都殘缺不齊。 時櫻一看,上次腳踝骨受傷的劉豪正好也在那里。 時櫻從樹枝上掐了一截枝子,掐成一小段,對著劉豪的后腦彈過去,小家伙一下子蹦起來:“誰彈我的頭?” 其他小家伙都沉浸在漫畫故事里,誰也沒有理會他。 劉豪這一扭頭,就看到了躲在不遠處剛好對他招手的時櫻。 一看是時櫻,他明顯嚇了一跳,倒還聰明,沒有聲張,只對其他幾個小伙伴說要去上廁所,而后就朝時櫻這里飛跑過來,時櫻拉著他一起滑下小土坡,那群孩子便看不見了。 時櫻把背包里的翡翠石頭掏出來還給他,還給他一些從螺嶺村帶來的零食,都是節(jié)目組的嘉賓們帶來的各種高端零食,平時他們這些山里孩子們都吃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