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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溫黎偏頭仔細想了想,指著一塊精瘦的豬rou對著男人講,“這一塊全要!” 說罷,眾人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她。 這年頭誰會買精瘦的豬rou,都是撿肥的挑,更何況她要的這塊rou一絲肥rou都沒有 不過溫黎倒是沒去看別人的眼神,就是覺得這塊唯一的瘦rou看起來好像很少啊,她還想著能買個七八斤,拿回去吃它個一周! 在紅旗村吃了一星期的空間干糧,她肚子可是一點油水也沒了,就想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要多買點回去。 別忘記,家里還有另外兩張嘴呢!溫黎可不是個小氣的人。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當然不能白吃白喝,雖然她吃的也不多…… “一塊三毛加一張rou票!”大漢稱好后拎著豬rou對她說,還拿了根草繩幫她串起來。 “rou…rou票……”溫黎驚訝,杵在攤子前瞪大眼睛。 她…根本沒有rou票啊…別說rou票了,啥票都沒有。 “這小姑娘腦子不好使吧,沒票來買什么rou?!辈恢滥奈淮髬屧诤箢^吐槽她。 溫黎:“……” 你說對了,她腦子確實不太好使。 失策失策,怎么就忘記了這年代沒有票寸步難行呢! 可用慣了現(xiàn)在社會的現(xiàn)金和移動支付,現(xiàn)在哪里能細膩地想到買東西還要票的。 “同志,沒票就走吧,我們后面的還要買呢!” “是啊,別在這兒擋著呀!” 溫黎抿唇不語,垂眸看著那塊紅艷艷的精瘦rou滿含不舍。 可是再怎樣手里也不能突然變出rou票來,看來這次注定要拿空間里的豬rou出來了。 唉。 溫黎稍稍有些失落,聽著后面人的嘀嘀咕咕還是從隊伍里走了出來,肩上斜跨的那只米黃色布袋空空如也。 這下子好了,不僅買不了rou,就連其他東西估計也不好買。 “同志,小同志!” “穿白色衣裳的小同志!” 溫黎正是情緒低沉之時,悶悶地往前走著,后面那聲音她聽到了,不過沒在意。畢竟自己在這里又沒什么認識的人,誰會無緣無故叫她。 胡思亂想間,肩膀的被人輕輕拍打了兩下,她轉(zhuǎn)頭,見一個高大的軍裝男人正笑瞇瞇地盯著自己,手里還提著快紅艷艷的瘦豬rou,越看越像她剛才選中的那一塊。 溫黎扭頭瞧四周,疑惑道,“怎么了?”他倆好像不認識吧。 那軍裝男人笑得很開,眉眼彎彎的樣子倒也和善,一身裝扮匯聚了不少視線,“這個!” 他揮揮手上拎著的一大塊瘦rou,紅色的rou跟淡黃色的陽光交雜,分外晃眼。 “你不是要這rou嗎,拿去吧?!?/br> 溫黎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他。 不是,無緣無故的咱倆又不認識,你憑啥要給她rou,這年頭rou和rou票的精貴可不是說說的。 哪知他看出了溫黎的詫異,又是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沒有rou票嗎,我給你換?!?/br> 他抓了兩把頭發(fā),又從軍裝上衣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票,繼續(xù)道:“就是你給我錢,我給你rou,不要rou票!” 溫黎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自己想多了呢。 她干笑兩聲,遲疑間還是將那塊rou給接了過來,好家伙,看著不大,拎著得有好幾斤重吧,胳膊一下子就被這沉重給壓了下去。 “謝謝。” 說罷溫黎趕緊從布袋里,實際上就是空間里,拿了只塑料袋先把豬rou包好放入包中,隨后掏錢出來開始數(shù),亂糟糟的一團堆在一塊兒,再加上不太熟悉現(xiàn)在的錢幣,足足數(shù)了一分鐘才分好。 “你看這夠嗎?” 她把錢遞給男人,兩人現(xiàn)在站在大街口的邊緣,倒也沒擋別人的道,就是好多人老往這里瞧,也不知道是在瞧靚麗的溫黎,還是在瞧一身軍裝的男人。 她給的前可比剛剛售貨員說的兩塊二毛還要多出一塊,也不知道夠不過填那rou票的坑。 男人接過錢隨意數(shù)了兩下,依舊笑瞇瞇的樣子把錢塞進口袋放好,一臉的笑容看得溫黎心里毛毛的,攏緊肩上的大布袋后,他開了口。 “夠了?!?/br> 溫黎淡笑著點頭,感受著肩上的重量,就要轉(zhuǎn)身走人,卻被那男人再次叫住。 “同志,你還缺票嗎?” 溫黎抬頭,不知道這男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賣票? 她如是點頭。 “是這樣的,我這里每樣票都還有點,但是最近缺錢,所以就想著,你如果卻票的話我就給你換,怎么樣?”說罷他笑得愈發(fā)燦爛,頗有些樸實的樣子,再加上軍裝加身,哪里會覺得他的壞人。 且這年頭軍人可是大家伙最崇拜的對象。 溫黎與男人對視,他竟是不好意思微微挪開了視線,撓頭瞥了眼別處又移回來,那張小麥色肌膚是二十來歲的臉,忽略膚色倒是長得蠻好看。 他似是怕溫黎不信,忙又開口補充一句:“票就按照市面上的價格來換,放心好了,我不是壞人!” 溫黎眨了下眼睛,想了想,沒拒絕,畢竟這樣的好事可不容易遇到,分明票比錢還要金貴呢。 “行,我們找個地方換吧。”這大街上的,被人看見怕是不太好。 “可以!” 最后溫黎收獲滿滿,有糧票、油票、肥皂票、香煙票、rou票、布票,除了香煙票一張,其他都是有好幾張的,看得溫黎別提多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