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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三四天的樣子,蕭賀欽放學(xué)后來接溫黎跟她講了關(guān)于處理陳紹梅企圖陷害溫黎未遂一事。 紅旗村的村長年紀(jì)大了,比較喜歡用溫和的解決手法來處理事情。 由于陳紹梅陷害“未遂”,就此罰她重新回去種田,撤掉那輕松的割豬草活計。不過若是單只這樣未免犯.罪成本過于低,蕭賀欽便去村長那兒提了一嘴。 村長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的,畢竟現(xiàn)在整個紅旗的人都知道了,溫黎可是跟蕭賀欽談對象了,誰敢去惹她溫黎不就是在找蕭賀欽的茬嘛。 后來聽說陳紹梅被扣了半年的工分,也就是從她來到紅旗村干活之后的工分全沒有了,接下來的口糧是讓家里人寄過來還是怎么辦,那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一周后,溫黎聽說陳紹梅跟元家的大兒子,也就是元大籠,結(jié)婚了! 這一茬最驚訝的莫過于跟溫黎一起來紅旗村的知青們,誰能想到,短短四五個月內(nèi),陳紹梅居然跟紅旗村的男人結(jié)了婚。 那不就是說…以后就得安家在農(nóng)村了嗎?可陳紹梅是那種能安分下來跟農(nóng)村漢過日子的女人?顯然不是啊。 至于怎么回事,溫黎倒是問過蕭賀欽幾次,就是這男人依舊緘口不語,氣得她狠狠拿粉拳錘他胸口。 后果自然是一頓膩歪的親親。 至于陳紹梅跟元大籠的婚禮...一切從簡,除了元家的親戚來了幾個,旁的聽說就沒有了。 ...... 公社小學(xué)本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定在了元旦后的第三天,溫黎跟辦公室兩位老師一起出了套試卷。 溫黎那班上,也就是四年級的班級,一群小孩對于這次的考試可是激動得不行。 放假是其一,其二是能得到糖果,按照他們平日里的觀察,不管考的好不好,只要有進步,溫黎或多或少都會給他們獎勵,因此最后幾天班里的學(xué)習(xí)氣氛格外濃烈。 崔衛(wèi)國最近也安靜了下來開始看書,雖然溫黎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卻也倍感欣慰。 能把崔衛(wèi)國這小孩教育到現(xiàn)在這般程度,也算是她當(dāng)老師后做過唯一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吧。 只是到了期末最后—— 看著試卷上紅艷艷的兩個“39”,樹子嘆了口氣,把試卷團成一團慢吞吞走回了家。 期末考試后溫黎就不用再去學(xué)校上課了,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去田里上工。每天除了躺在房間里看看書復(fù)習(xí),就是拿手機玩玩單機小游戲。 不過現(xiàn)在她有了新的事情做——給蕭賀欽送午飯。 雖然要走幾二十來分鐘的路,溫黎卻樂在其中,并且樂此不疲。 沒有什么比跟新交的男朋友蜜里調(diào)油來得愉快了。 今天午飯是蕭燕梅做的,幾個小菜加上昨天蕭賀欽特意跑去供銷社買的豬rou,去隊里的路上碰見了回家吃飯的鐘惠惠,她跟崔珍華兩人并肩挽了籃子,見到溫黎后兩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站在最左側(cè)的崔珍華故意往外走一步,使了勁把胳膊肘朝對面女人撞去,卻不曾想被溫黎輕輕松松給躲開來。 崔珍華失了力,一個趔趄直往前面的大樹上沖。 溫黎倏地偷笑出聲,“崔珍華你走路看著點吶,撞壞了爹娘可是要心疼的!” “你!”崔珍華穩(wěn)住身體后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按捺不住的想揮手拍死面前這幸災(zāi)樂禍的女人。 “珍華,我們走吧,別跟她計較。”鐘惠惠扯扯她的衣角,話雖是這樣說,目光卻不自覺放在溫黎身上。 溫黎翻了個白眼,什么叫不跟她計較,這話不應(yīng)該她說? 拎著食盒繼續(xù)邁向田坎,那里有她對象蕭賀欽在呢,才懶得跟兩只紅眼病計較。 唉,人生吶…… * 今天陽光很足,溫黎抹好防曬霜出來走在太陽底下發(fā)覺渾身被照得暖洋洋,一直走到蕭賀欽身后,那男人坐在大樹底下休息,壓根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女人。 溫黎偷樂,把食盒抱在懷里輕手輕腳靠近他,慢慢俯身下來,卻沒想到… “蕭賀欽你騙我!” 溫黎躺在男人溫暖的懷里笑得花枝亂顫,一雙透白細膩如蔥削般的手狠狠拍打在他胸.前。 好在這個點大家都回家吃飯去了,要不然兩人這般打鬧肯定要被人看戲。 蕭賀欽看著她微怒似抓狂的小野貓般的手,好笑地把人攬在懷里細細撫慰,“我騙你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溫黎從他懷里起身,邊說邊用手把這家伙的唇角拉大,又是一抹燦若沭陽的笑。 “影子?!彼f。 “影子?”溫黎垂眼瞧了眼干巴巴的泥土地,黑乎乎的兩團,不正是他倆的影子?。?/br> 不是說一孕傻三年嗎,她這剛談上就傻了? 溫黎尷尬地?fù)]揮手,把懷里被兩人貼合在一起的身體中央擠著的飯盒拿了出來,放在平地上再扯了兩張芭蕉葉鋪好,最后再放入整齊的飯盒子。 這飯盒是溫黎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對外跟蕭家姐弟就說是從上海帶來的,反正大城市什么好東西沒有,兩人也沒懷疑過。 不得不說現(xiàn)代貨就是好用。 不像農(nóng)家自制的飯盒很大一團,攜帶極其不方便,尤其是菜多的時候,雖然這年頭好像沒有誰家會吃很多菜,都是單一的,只要量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