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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麗這才想起來房間里的禮品還多得很,一拍腦門,“害!也是,那就放你屋里去!” 說完她把左手邊的幾個禮品袋分給了溫黎,“放你房間去吧?!?/br> 溫黎無奈,拎著大堆東西回了房間,別說,里頭放的應(yīng)該都是些日用品,重量居然不輕。 用腳踢開門,入眼的是仰面斜躺倒在她床上的男人,他雙臂枕在腦后,兩只大床腿掛在床沿底下,單單只是半個身子就把她的小床給占了一大半。 她抱著禮品不好去推他,走到跟前用腳去踢他的長腿,“起來,幫忙。” 蕭賀欽睜開一只眼,起身接過溫黎手里的東西,問:“放哪?” “那兒!”她用手指指木柜最底下。 柜子不是蕭賀欽家那種翻蓋的,而是像現(xiàn)代那樣推拉門,是袁麗請了木匠給她打造的,有三層,最底下比較空,放這些東西剛剛好。 蕭賀欽打開柜子,把東西都塞進去,而后視線卻被木柜最里端的一個大箱子吸引。 箱子沒有蓋,外層噴好的黃色油漆掉了一半,敞開放著些零零碎碎的物品,窗戶外透進來幾束光線打在上方,他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 拿起來一看,是溫黎。 蕭賀欽往后瞧了眼正在整理床鋪的自家對象,照片里面的女人是十六七歲左右的她,青澀又稚嫩。 可分明是同樣的一個人,他卻覺得差了不少。不是容貌上的差距,而是給人的感覺。 照片是一張彩色照,應(yīng)該是在影樓拍攝的,背景是一面灰色的墻。 畫中人笑不露齒,一身潔白的長袖棉布裙,頭戴一頂青色紗帽,手里是一朵沒有葉子的鮮花。 那少女分明在笑,笑不露齒,但蕭賀欽看著她的眼睛,卻莫名覺得有些傲慢輕蔑在里面,沒有屬于溫黎自信淡然的氣質(zhì),除了那張臉,他分不清照片上的人跟他現(xiàn)在的對象有何相同。 只覺得陌生。 “你看什么呢!”溫黎抹了把額上一層薄薄的汗,揮手招他過來,“這床單卡住了,你來幫我拉一下。” “嗯?!彼颜掌昧诉^去,放在床頭柜,而后彎腰幫她拉床單。 溫黎一眼就瞥到床頭柜上的那張照片,被他藏在柜子深處的照片,居然被蕭賀欽這男人給拿出來了。 這照片是原溫黎十八歲時候拍的,溫黎過來后就把她留下的所有東西全收拾進了箱子,本來想著扔掉,猶豫了很久,還是放進了衣柜里。 她斂眉,盯著照片上即使笑起來也一副刻薄樣子的女人,看著這頂著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臉的女人,心里有點不舒服,走上前重新放了回去。 “照片什么時候拍的?”蕭賀欽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溫黎關(guān)上木柜站了起來,還沒轉(zhuǎn)身就被他從后面抱住。 她驚悚,剛剛沉浸在了那張照片里,突然就被人從后面抱住,脖頸間還有他的臉蹭啊蹭的,又猛然想起來門還沒關(guān),溫黎嚇了一跳。 推不開他,她急得嗓音都帶了些?。骸白鍪裁茨?!我媽看著!” “我關(guān)門了?!彼麥愵^在她耳邊說。 “嗯?”溫黎陡然松一口氣,“什么時候關(guān)的,我都沒聽見聲兒?!?/br> “你放照片時候關(guān)的?!彼f完輕輕咬她耳垂,“照片什么時候拍的?那么小?!?/br> “十八歲,不小了?!?/br> “嗯,看著挺小,像個小孩。”他輕笑。 溫黎聽了后心里不太舒服,用胳膊肘拐到后面去戳他:“什么小孩大人的?!?/br> 也許是吃醋了,溫黎問他,“你覺得那照片上的人好看,還是現(xiàn)在的我好看?” 蕭賀欽不解:“不都是你,還分什么好看不好看?” “問你你就說,是誰好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溫黎要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蕭賀欽吻了吻她的耳廓,才給了個中性回道:“都好看?!?/br> 說實話,長得跟現(xiàn)在的溫黎其實沒什么兩樣,最多是現(xiàn)在的她成熟了些,至于多出來給蕭賀欽的莫名情緒,他選擇忽略不計。 反正再怪異,還不都是他女人? 誰知溫黎這下不高興了,轉(zhuǎn)過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你覺得我跟照片上長得很像嗎?” “同一個人,難不成還能不像?”他好笑,一只大手攬住她的腰,一只大掌在她后腦勺摩挲。 “你就沒覺得哪里不一樣?”雖然其實她自己也看不出來哪里不像自己了,簡直就是她的翻版,說是兩個人那誰能信? “嗯……”蕭賀欽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沒,不都是你?” 溫黎終于生氣了,為莫名其妙的醋意而生氣,她推開蕭賀欽,這次居然輕而易舉就推開了,他居然不抱緊一點? 要放在平時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溫黎壓根想都不會亂想,但是只要一想到蕭賀欽說兩個人一模一樣,雖然是真話,但她自己知道她們倆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心里頭頓時有些不舒服。 蕭賀欽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臉才會喜歡她吧?萬一自己沒穿書,而是真正的溫黎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會不會…… 這樣矯情地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已經(jīng)完全忘記,原書中…蕭賀欽根本沒有對原溫黎做什么,更沒跟她處對象。 溫黎氣鼓鼓沖出了房間,袁麗終于整理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東西放進自己房間去了,外邊沒人,一堆新鮮的蔬菜瓜果堆在墻角,她走過去端了張小板凳開始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