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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和鐘玲玲對視一眼,只能走了過去。 見吳月娟并沒有介紹的意思,鐘玲玲面露無奈,對著歡喜介紹道:“這位是黃云衫同志,這位是于美晴同志。” 歡喜原本還一臉漫不經(jīng)心,聽到于美晴這個(gè)名字,目光不由刷地看了過去。 她的異樣不加掩飾,于美晴愣了下,有些尷尬道:“那個(gè)……你認(rèn)識我嗎?” 吳月娟和鐘玲玲以及黃云衫都有些訝異地看過來。 歡喜卻是挑眉道:“我以為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我呢?你不是想要嫁給我二哥嗎?” 這人不出現(xiàn)就算了,她主動找上門去多少有些不合適,但既然這么遇上了,就沒道理還要憋著火氣。 鐘玲玲和吳月娟都愣了,于美晴的表情變得極為難堪。 “你這是……被未來小姑子為難了?”卻是黃云衫一臉猶豫地開口問道。 聽到她的話,歡喜面露冷笑,于美晴卻是愈發(fā)難堪。 黃云衫瞇了瞇眼睛還要開口,卻是有人正叫她,她只能不甘地離開。 “歡喜,于美晴同志是文工團(tuán)的老前輩,這次要不是為我們撐場子,她也不會出山?!辩娏崃岐q豫了下開口道。 歡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讓她找茬可以,但不可以在“敵人”面前窩里斗。 不等歡喜表態(tài),于美晴就找了個(gè)借口離開了。 鐘玲玲和吳月娟雖然好奇,但這時(shí)候卻是不好問。 另一邊,于美晴匆匆忙忙回到后臺分給自己的休息間,抓著正在里面休息的黎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沒跟我說宋衛(wèi)國是宋歡喜的哥哥!” 黎正掀了掀眼皮,疑惑道:“宋歡喜是誰?” 于美晴頓時(shí)泄氣,她能說什么?說那是她的情敵? 不,說情敵太高看自己了,奚萬里從一開始就沒多看過她一眼。 “我不想嫁給宋衛(wèi)國了,誰都可以,但他不行?!庇诿狼鐜缀跏前笠话汩_口道。 她何曾想過自己居然也有這樣的一天,那些被異性追逐,驕傲得不可一世的自己早已消失在了記憶中。 黎正皺眉,“你不想給你父兄平反了?” 于美晴有些歇斯底里道:“難道除了宋衛(wèi)國,其他人就不行嗎?” 誰都可以踐踏她的尊嚴(yán),但宋歡喜不行,說她矯情也罷,但這是她最后的底線了。 “你小聲一點(diǎn)?!崩枵浅獾溃骸霸绺阏f了,宋衛(wèi)國的身份很特殊,上面對他的重視程度你根本想象不到。如果你能夠嫁給他,那你父兄想要平反,就不再是難事?!?/br> 于美晴差點(diǎn)哭出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這個(gè)看不清深淺的黎正合作。 但是沒辦法,父兄被下放改造,母親又死了之后,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原以為想辦法救下她的舅舅是好人,不想人家卻將母親偷偷留給她的財(cái)物都騙走了,又逼著她和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相親…… 于美晴就是一個(gè)歌唱演員,哪怕生在一個(gè)政治家庭,本身也沒有什么政治素養(yǎng)可言,她根本弄不清自己家里為什么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救父兄。 黎正是唯一愿意幫她的人。 她不是沒有懷疑,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能夠讓對方圖的呢? “可是……宋歡喜已經(jīng)知道了,我……我以前那樣追求奚萬里,沒有人會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上宋衛(wèi)國的,宋歡喜就更不會允許我嫁給宋衛(wèi)國了?!庇诿狼鐠暝?。 她說的不無道理,黎正不由有些煩躁道:“那就就想辦法和宋衛(wèi)國生米煮成熟飯,那樣他不娶也只能娶了?!?/br> 于美晴漲紅了臉難堪極了,“我……我根本就見不到宋衛(wèi)國?!倍宜膊幌肴プ瞿欠N事。 黎正卻想了想道:“我來安排,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br> 不提吳月娟和黃云衫的一番你來我往,歡喜回去后卻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只是卻怎么想也不明白。 宋林遠(yuǎn)從外面回來,正想拿手里買到的五花rou跟歡喜獻(xiàn)寶呢,就見自家侄孫女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宋林遠(yuǎn)問道:“有啥事你說出來,小阿公給你參考參考?” 歡喜想了想,覺得這事也沒什么好瞞的,便一五一十說了。 “我總覺得那于美晴對著我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但仔細(xì)想又想不明白,小阿公你幫我想想?!睔g喜求助道。 “的確有問題。”宋林遠(yuǎn)開口道:“要真像侄孫女婿說的,那女同志是盯上衛(wèi)國的撫恤金了,那這人肯定是個(gè)臉厚心黑之人,但是聽你剛剛說的……卻不像?!?/br> 歡喜一怔,“小阿公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人家了?”這么一想她就覺得不好意思了。 要知道,她之前說話挺不客氣的。 “也不是……”宋林遠(yuǎn)想了想道:“如果于美晴是被人慫恿的,那就不奇怪了?!?/br> 歡喜聞言立刻松了口氣,是呢,于美晴自己不是個(gè)臉厚心黑的,她舅舅可不一定。 這樣,于美晴也不算十分無辜了。 可是…… “我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睔g喜道。 宋林遠(yuǎn)對這事卻根本不感興趣,“那你好好想,我把這五花rou放廚房去。” 歡喜直到吃晚飯的時(shí)候還有些心神不寧,奚萬里又如何發(fā)現(xiàn)不了。 “你這是怎么了?”等回了屬于夫妻二人的臥室,奚萬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