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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短短幾分鐘的通話,但對于這種早有默契的生死戰(zhàn)友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禹言似乎從九號那里汲取了無窮的力量,任是再大困難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了。 晚上和胖頭陀魯沖一起喝酒的時候,禹言特別爽快,杯到就干從無二話,魯沖和胖頭陀都是嘖嘖稱奇,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么猛藥的。 事實上,今夜的禹言特別的清醒,安頓好兩位早己喝到桌子底下的戰(zhàn)友,禹言慢慢跺回了自己的小屋。 在樓下看見屋里的燈光,溫警而又甜蜜,禹言長長的呼了口氣,爬上樓去。 曾柔蜷在床上,看著禹言慢慢走到自己身邊,目光緊緊盯住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嬌羞和自豪的混合感覺,紅著臉道:傻樣,盯著我干什么?rdquo; 禹言嘴里一苦,輕聲道:柔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rdquo;曾柔輕輕將他拉到床頭坐下,身體靠在他身上道:嗯,你說吧!rdquo; 禹言覺得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加速,這是曾柔不能接受的事實,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反應,禹言輕輕撫摸著曾柔柔順的秀發(fā)道:柔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誰是一號嗎?rdquo; 曾柔從他懷里探起頭來笑著道:好啊,你快告訴我,我今天下午還給jiejie打電話,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快說,他是誰?高不高?帥不帥?rdquo; 禹言苦澀笑道:一號到九號是我們分隊執(zhí)行任務時的代號,在你jiejie來分隊之前,我們已經(jīng)犧牲了幾位戰(zhàn)友,為了尊重他們,他們的編號一直保留。你jiejie來的晚,所以代號是九號,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的分隊幸存下來的就只有四個人了。一個負傷退伍,一個進了軍校,另外還有就是我和你jiejie了?rdquo; 電曾柔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的,那到底誰是一號呢?是負傷的那個嗎?rdquo;禹言搖搖頭道:負傷的那位是大壯,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小孩恐怕都會叫叔叔了。rdquo; 曾柔笑著道:那就一定是進軍校的那位了,快說說,他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時候去觀察觀察。rdquo;禹言忍住心中的不安,搖頭道:進軍校的是胖頭陀,他的代號是四號。rdquo; 曾柔自言自語道:他們都不是?那就剩下下和jiejie了,一號mdash;mdash;rdquo;她突然呆呆的愣在了那里,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禹言。 禹言閉上眼睛,吐出的每個字似乎都有千斤重量,他緊緊拉住曾柔的手道:不錯,我的代號是mdash;mdash;一號!rdquo;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兩個都要 曾柔呆望著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禹言仿佛能聽見她心靈破碎的聲音。 憤怒、悲傷、絕望,曾柔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東西,禹言所能做的只是緊緊拉住她的手。 曾柔像是一座石化了的雕像,眼神空空洞洞的,再也不知道眼光該落在哪里,她無力的閉上了眼晴,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兩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眼中滑落,她全身似乎己經(jīng)沒有了一絲力氣,鮮紅的嘴唇早己經(jīng)咬出血印,雙肩一陣柔弱的顫動,她終于忍受不住的哭出聲來,泣泣道:怎mdash;mdash;么mdash;mdash;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是一號,為什么是一號?rdquo; 她發(fā)瘋似的掙開禹言的胳膊,嬌嫩的拳頭一次次重重砸在他那熟悉而有力的胸膛上,那熟悉的溫熱感覺,讓她心里如同針刺般,有一種被掏空了的感覺,雙手更加用力起來,仿佛要把那曾經(jīng)溫暖的胸膛砸個稀把爛。 禹言一動不動的任她錘打著自己,哪怕她就是殺了自己,也絕不會動一下手指頭。曾柔己經(jīng)陷入了瘋狂中,雙手使勁摁著他胸膛,撲到他胳膊上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禹言似乎也失去了所有感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曾柔哭成了一個淚人的樣子,心里更加難受,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只是一劃而過,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曾柔一口口咬下去,也疼在了他心上。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曾柔頭發(fā)蓬亂,臉上身上滿是淚痕,鮮紅的嘴唇上沾著點點血絲,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倒在他懷里,身子輕輕抽搐著。禹言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卻原來是jiejie真心愛戀的人,曾柔的心亂極了,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奪門而出的沖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沖出去,也許踏出這個門,自己真的可以和他一了百了,但這是自己需要的么?這些天的恩愛纏綿,豈能是說斷就斷的。 今夜本來是要和他溫存的,卻沒有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是這樣一個晴天霹靂,曾柔一點準備都沒有,一陣痛苦發(fā)泄之后,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似乎再沒有了任何人的影子,卻又似乎有些影子更深了。 曾柔心里一陣的刺痛,眼淚又落了下來,淚眼朦朧中,見他緊緊擁住自己,熟悉的懷抱有種似曾相識的溫暖感覺,只是此刻,這種溫馨卻為何變得如此遙遠起來?曾柔真希望自己今天晚上沒有來過,真心希望自己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最好連自己是誰也一起忘掉。 看見禹言痛苦的神色,曾柔心里滴著血,終于咬了咬牙,掙扎著從他懷里坐了起來。 她己經(jīng)喪失了所有的力氣,這一站,頓時頭暈目眩。禹言忙扶住她的身子。急切的道:柔柔mdash;mdash;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