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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紫彤把這兩派總結(jié)為學(xué)院派和實踐派,學(xué)院派的志向高遠心氣很足,但書生氣太濃,不太注重實際效益,而實踐派呢,雖完全是從市場出發(fā)考慮,但又過于保守,沖勁不足?,F(xiàn)在這兩派正吵的不可開交,私底下也是卯足了勁的開動馬力進一步完善方案,爭取在辯論中為自己贏得先機。 禹言對這種競爭地氛圍很滿意,爭吵并不是壞事,最起碼每個人都在開動腦筋,民主集中思想在這種情況下是特別適用的。 于紫彤在電話里聽到禹言笑出聲來,忍不住嗔道:我都快被他們吵死了,你還有心思笑得出來?rdquo;禹言笑著道:爭吵的好,如果他們不吵架,我反而還不放心呢!這樣吧,你找個機會,把大家集中起來,我們一起討論一下,都別當(dāng)悶葫蘆了,咱們也該開個動員誓師大會了。rdquo; 于紫彤答應(yīng)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道:阿言,你走后,我一直在找曾柔,可就是沒有見到她的影子,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rdquo; 禹言聽她語含內(nèi)疚,急忙道:沒關(guān)系的,紫彤,你已經(jīng)盡力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有眉目了,你不用管了。對了,葉子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瞎搗蛋?rdquo; 和于紫彤通了一通電話,禹言才放下心來,創(chuàng)力世紀(jì)這邊的進展比較順利,圣龍集團那邊主要是清理原來由殷家父子掌控的圣龍地產(chǎn),關(guān)心遠已經(jīng)把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圣龍工業(yè)交回給了長老會,這幾天準(zhǔn)備一直守在圣池邊,等待關(guān)雅妮順利出關(guān)的那一天??磥硭菑氐仔盐蛄耍俣嗟慕疱X女人,也比不上親情的珍貴了。 安排了這些事情,禹言的心思又落到了陳家樹和方以南身上。陳家樹應(yīng)該就是那名逃走的水系異能者了,可是他為什么會和R人走得那么近呢?他父親是天京副市長,下一屆很有可能就是市長了,位高權(quán)重,R人究竟拿什么誘惑了這位富家公子呢? 而方以南和陳家走的這么近又是為什么呢?這次殺了他師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以王影靠壓制方以南的策略也不知道有多大勝算? 而那個暗魔究竟是個什么來頭?看王影扉那嚴(yán)峻地表情,這事恐怕不是一般的嚴(yán)重,到時候要找敏晴好好問問。 禹言在小樹林間慢慢排徊著,這些問題一個個掠過他的腦海,這幾家都不是什么普通勢力,他必須慎重再慎重。 禹言輕輕走了幾步,經(jīng)過一棵高大的樹前。眼神無意間一瞥,一個熟悉的圖案進入了自己眼簾。這是一個用匕首淺淺刻出來的心形圖案,禹言想起了那日自己與小杜在青山一中的植物園中的那一幕,臉上微笑著露出一絲懷念。這心與自己當(dāng)日畫地那顆有幾分相像,但卻不是自己手筆,這又是哪個調(diào)皮女孩所為呢? 禹言慢慢走著,一棵棵大樹看下去,臉上的神情漸漸變的驚奇。這一排的每棵樹干上都顆著一個淡淡的心形,這片廣闊的樹林里的樹木成百上千,為什么只在這一排上刻呢? 禹言心中涌起一個奇怪的念頭。不由自主的順著心的方向向樹林深處走去。水汽形成地薄霧緩緩縈繞在身前。濕潤地空氣中帶著泥土的芳香,讓禹言的精神為之一振,可是在看到那連綿不斷地心樹時。他又有種心被揪緊了的奇怪感覺。漸行漸遠,在綠葉的旺盛生命力中,禹言注意到,這排樹越往里走,樹齡越長,枝葉也越是茂盛。 禹言也不知道自己往里走了多遠,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所有的時間,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不斷招呼著他前行。mdash;mdash;mdash;mdash;蚓舊一個孤單而修長的影子出現(xiàn)在禹言面前。長長的黑發(fā)上扎著一條藍色的絲帶,一襲美麗的白裙正中誓著一朵小小的紅花。她美麗的臉頰竟比裙色還蒼白,纖細(xì)地手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在樹干上輕輕刻著。 她的動作極其輕柔,雖然這樣的刻劃不會對大樹造成傷害,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帶著無盡的溫柔。她的神情極為專注,光潔的額頭和高高的瓊鼻上滲出點點汗珠,她卻絲毫沒有在意。 這個纖弱之極的女子倚在樹干上,白色地長裙在樹干綠葉的映襯下,宛如一副恬靜之極的潑墨山水畫。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絕不忍心去打擾她。 以禹言的功力,竟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心跳。禹言靜靜站在那里,心中滾動著一股說不明白的情緒,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她,都能讓禹言驛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禹言看著她一筆一劃,認(rèn)真的刻下一顆心,她恬靜的神態(tài)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春水,深邃而又迷人。 杜宛若輕輕刻完最后一筆,由于用力過猛,她蒼白的臉頰迅速涌上一絲紅色,她輕輕抹了下頭上的汗珠,對著自己完成的這副作品,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小杜同學(xué)!rdquo;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在杜完若身邊響起。杜宛若柔弱的身軀一陣輕輕顫抖,匕首輕輕抵在樹干上再也不動了,一種被人窺破心事的感覺讓她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她偷偷的將他送給自己的那把匕首藏到了背后。 杜宛若強自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的臉龐,眼中一絲神光一閃而過,呆呆注視了他良久,接著眼神便又黯淡下來,輕輕低下頭道:你怎么來了?rdquo; 早晨這么涼,樹林里霧氣又重,你怎么穿的這么單薄?rdquo;將宛若放在石凳上的外套輕輕為她披上,禹言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