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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言的充滿鼓勵的眼神中,杜宛若輕輕的走上了正中的舞臺,輕輕一鞠躬,她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朝所有人展露一個美麗的微笑。 嗡rdquo;的一聲,臺下頓時一片嘩然之聲,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來了她就是最早進門地那個漂亮女孩,原來她是97的新生,怪不得從來沒見過。 杜宛若靜靜站在那里。像是一朵盛開的白蓮花,這樣清純的一個女孩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和剛剛出場的許念欣完全不同,這是一個純潔的透明的女孩,柔若地身體像是一朵風雨中秀麗的小花,讓人升起無限的愛憐感覺。前后兩個女孩雖然氣質(zhì)不同,卻都是一樣的美麗動人。如果真是站在一起,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喧鬧的場館完全的安靜下來,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杜宛若身上。對這樣一個雪般的女孩,任何一點雜音都似乎是一種褻瀆。 吱hellip;hellip;rdquo;在這樣的寂靜中,一聲略帶沙啞的胡琴悠悠響起,一個身材挺拔地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悄站在了舞臺之上。他嘴角帶著淺淺地微笑,給人陽光般溫暖的感覺,卻又有些莫名的詭異,眼中射出淡淡地光芒,看似冷酷卻又滿是溫柔,他整個人立在那里,似乎是春天里的大樹。渾然天成。儒雅中卻又充滿著動感的野性。 這是一個有著奇異魅力的年輕人,他不光有著俊朗的外表,更像是一塊充滿吸引力的磁鐵。讓人不由自主的去接近他。之前的方以南雖然英俊又處處帶著和藹的笑,但那種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高傲,卻讓人本能地不愿意接近他。這個年輕人則完全不同,他面孔比方以南更俊朗,卻又帶著種種種奇異的魅力,接近他仿佛就像是貼近一縷風一樣自然親切。 臺上現(xiàn)在站的這兩個男孩和女孩,充滿了靈性,他們的存在是如此的自然,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遠遠勝過了剛才的方以南和許念欣。所有人的目光都呆呆注視著這兩個人。任何人都不愿意哪怕發(fā)出一點輕微的聲音,仿佛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動就能破壞這完美無暇地感覺。 站在臺下的曾柔呆呆看著他偉岸的身影,眼中漸漸升起一層水霧。壞蛋,熊兵hellip;hellip;rdquo;她緊緊咬著嘴唇,癡癡望著他,口里一聲輕呼,卻不知道是責怪還是留戀。 王影扉凝視著他,卻不敢讓他發(fā)覺自己的目光。你也不知要害死多少女孩子。rdquo;她偷偷低下頭,心里輕輕念道。 許念欣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凝視著那有些陌生卻又幾分熟悉的身影,半天不曾動彈一下。這還是那個人嗎?雖然眉目間還依然有著自己記憶中那個少年的影子,但他高了,壯了,成熟了,臉上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笑意似乎是陽光般的溫暖,卻又有著冰封般的冷酷,還帶著點點說不出來的邪異。整個人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卻又存在的如此自然,仿佛是一陣溫馨的風拂過自己心田。 禹言靜靜立在那里,離杜宛若有著四五米遠的距離,手中的弦子輕輕拉動,沙啞而又有些蒼涼的聲音自胡壁間流出。優(yōu)雅而又蒼遠的聲音,緩緩在空曠的場館中流動,帶著長長的顫音,像是在山中流淌了幾千年的溪水般動人。所有人都被這空靈的音樂所感染,似乎被音樂帶到了那空靜的山林感受這美妙絕倫的蒼涼之音。 嘟hellip;hellip;rdquo;音樂忽的一轉(zhuǎn),蒼遠的聲音帶著無窮的顫韻漸漸飄散而去,一聲清亮的簫鳴響徹整個云空,沒有人看清禹言是怎么變換的,他手里的二胡早已被放在唇邊的碧玉簫所取代。洞簫特有的深遠厚重的低音仿佛不經(jīng)意般回蕩在每個人耳邊,忽輕忽重,滌蕩著每個人的耳膜,讓人不由自主跟著這音樂一起心跳起來。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hellip;hellip;rdquo; 杜宛若輕柔的聲音在厚重輾轉(zhuǎn)的簫聲中仿佛是自天外而來,帶著遙遠的哀傷振蕩著每個人的心靈。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桅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hellip;hellip;rdquo;杜宛若像是訴說自己心事般輕輕吟唱,臉上雖是帶著笑,眼角卻早已淚花閃動。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hellip;hellip;rdquo;每唱一句,杜宛若都感覺自己像是被般抽去一絲力量,自己的身體漸漸輕了起來,仿佛沒有什么可以支撐住。她微笑著面對所有人,淚珠慢慢滾落臉頰,卻沒有勇氣回頭看他一眼。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hellip;hellip;rdquo;最后一句的反復吟唱仿佛有著抽絲剝繭的力量,杜宛若的身體越來越輕,她已經(jīng)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聽到那優(yōu)雅而低沉的洞簫在敲擊著自己的心靈,她仿佛看見自己的心一瓣瓣碎去。 優(yōu)美的余韻久久盤旋不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杜宛若揚起美麗的嘴角,想給所有人一個燦爛的微笑,卻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如同輕飄飄的一張紙般,緩緩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