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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臥床兩年,若不是女人們每天輪流替她按摩,舒落筋骨,恐怕肌rou早就萎縮了。 所有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關(guān)敏晴身上,關(guān)敏晴點點頭道:可以先走一走,不過開始的時候你會有些不適應(yīng),要先扶一下。rdquo; 候蕓和李晚玉便扶著杜宛若下了床。杜宛若腳挨地的第一步就差點歪倒了下去,好在有兩個女孩扶著,這也是由于宛若長時間沒有走路造成的暫時隔膜,適應(yīng)了就好了。 果然,第二步邁出去,雖然還是有點歪,卻已經(jīng)好了許多,到了第三步就已經(jīng)看不出異常了,第四步便走的極穩(wěn)當(dāng)了。 放開了攙扶的二女,杜宛若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十步,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正常,她身體虛弱,走了這些路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她卻欣喜的哭泣了起來。 大家都理解她的心情,曾柔走到她身前摟住她,宛若便在她懷里放聲哭泣了下來。 見杜老頭還在偷偷的抹淚,老曾抱著禹成走過去道:老哥,這是好事,今晚咱倆好好的喝兩盅,不醉不歸。rdquo; 杜老頭鼻涕眼淚一把抓道:好,咱們好好的喝,不醉不歸。rdquo; 呀呀學(xué)語的禹成抓住老曾的鼻子道:鴨鴨(爺爺),哈(喝),鴨鴨(爺爺),哈(喝)。rdquo;聽著那稚嫩的童音,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曾柔將禹成搶過抱在自己懷里道:成成,mama的乖兒子,你真聰明,你真厲害。rdquo; 第287章 回家 老曾眉頭一皺,這丫頭,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呢,就兒子mama的叫了起來,一個姑娘家,臉皮都厚成這樣了,怎么著也得等大學(xué)畢業(yè)了再叫啊。 曾柔對老曾的眉頭直接無視,現(xiàn)在在老曾家里,兩個女兒他已經(jīng)管不住了,老婆更是他的直接上級,他的軍銜越升越高,在家里的地位卻一落千丈直線下降。 杜宛若看著禹成那紅潤的小臉,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知道,這是禹言的臉頰。 寶寶和那個壞小子長得真像,長大了肯定又是個害人精,宛若在禹成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臉上浮起一個溫馨的微笑,心里卻升起更加強烈的思念:姓禹的壞小子,你在哪里呢?有沒有知道我在想你? 今天是大年三十,又恰逢宛若蘇醒,真的是雙喜臨門,禹家大宅里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一時間氣氛熱烈了起來,女孩們拉著宛若問長問短的,將這段時間的事情,都仔仔細細講給她聽。 宛若昏迷中雖是聽家里女孩講起過一些事情,對于外面的世界卻隔閡已久,聽著姐妹們唧唧喳喳詳細到來,只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而喚醒自己的,就是那個不知道身處何地的壞小子。 老曾將長長的火紅的鞭炮掛在竹竿上,吃年夜飯前放鞭炮,這是北方的傳統(tǒng),炮越大越好,越響越好,象征著來年紅紅火火。 杜宛若坐在軟軟的沙發(fā)上,看了一眼那火紅的鞭炮道:曾叔叔,鞭炮等一會兒再放吧?rdquo; 為什么?rdquo;老曾奇怪的道。 等阿言回來再放。rdquo;宛若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女孩心里都是一陣苦澀,她們和杜宛若的心思一樣,都想等著自己的男人勝利返回來,然后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揮:開席。rdquo;這樣家的感覺才夠熱鬧,夠溫馨。 可是日日盼。夜夜盼,都已經(jīng)盼了兩年了,還沒有他的消息,這怎么能不叫女人們肝腸寸斷呢。 曾叔叔,等等他吧mdash;mdash;rdquo;于紫彤輕聲道,她心里充滿了渴望,卻又害怕更大的失望。 每個女孩都是這樣想地,可是聽到于紫彤開口請求的話之后。她們心里又害怕起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一次會是例外嗎? 老曾以為杜宛若不知道禹言的事情,正要開口,卻被杜宛若打斷道:曾叔叔,我知道,阿言已經(jīng)失蹤兩年了。可是,我有預(yù)感,今天。他一定會回來的。rdquo; 杜宛若的話說的斬釘截鐵。每個女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從杜宛若的話里,她們收獲了更大地信心。 見老曾還有疑惑。杜宛若笑著道:叔叔,你可能不信,說實話,我開始也不信,可是我今天突然醒過來,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預(yù)感嗎?rdquo; 老曾想想,可不是,杜宛若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今天這個重要日子醒來。難道真的是天意。 老曾也想開了,大大咧咧一笑道:也罷,我們就等等他吧,這鞭炮等那小子回來再燃好了。rdquo;他看了一下屋里的大座鐘道:現(xiàn)在是五點半,我們等到七點鐘,那小子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揍他屁股。rdquo; 老曾這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可惜屋里,沒有一個人能夠笑得出來。 她們的心思都落在了禹言身上。 女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無精打采的,感覺這時間過得如此之慢,卻又擔(dān)心它來得太快,讓自己的希望破滅。 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著,每一下都敲擊在女孩們的心上,她們覺得自己地心臟隨著鐘擺一起跳動。 六點六點三十分六點四十五分 六點五十分六點五十八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女人們的心直往下沉,每個人眼里都蘊涵著熱淚,這個壞家伙,今年又不回來了嗎? 一直對自己的預(yù)感有著強烈信心地杜宛若,也不禁猶豫了起來,難道,自己的預(yù)感真的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