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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肆吃過的虧不少,有的時間太久忘了,有的反擊了回去,有的一笑泯恩仇了,有的正在策劃回擊中。 他不愛吃虧,但也不會隨便生閑氣折騰人。 所以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肆是個很大度、無害的人。 夏佐這個情敵很礙他的眼,但還沒有到讓他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但千不該萬不該,夏佐不該妄圖以那種卑劣的手段得到澈溪。天知道,當時他差一點就控制不住直接將他腦部的骨骼都磨碎了,那樣的話,他活下來的幾率就五五對半了。 朱諾沉默了很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以前,因為林肆所擁有的力量,他們雖也對他忌憚,但從來沒有這樣心驚。 林肆一直都是有些冷淡的,他的眼睛似乎倒映不了任何事物。他不是沒有在乎的東西,那些血脈親人和兄弟哥們在他心中還是有分量的,但都不是執(zhí)念。 但蘭澈溪不同,他對她的愛已經(jīng)深到有了執(zhí)念,即使他自己還沒有發(fā)現(xiàn)。 在林肆心中,蘭澈溪的分量太重,重過了大聯(lián)盟,重過了穆塔爾。 將蘭澈溪護在心上的林肆,所做出來的事是這樣的瘋狂。 ——冕下的存在是雙刃劍,身份、地位、利益、感情,只要能夠籠絡住他們,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這是大聯(lián)盟第一任議會總長說過得話,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很明顯,林肆目前的命脈是蘭澈溪,若是不想這個冕下之中為最的兇獸暴走,蘭澈溪就不能有什么事。 林肆聞言扯了扯唇角,他自然知道朱諾的意思,其實他一直都這樣,只是過去沒有發(fā)生讓他需要這樣做的事罷了。 蘭澈溪換好外出的衣服從家里走出來,林肆剛好迎面向她走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你要出門?” 蘭澈溪穿著一件櫻花紋灰色薄毛衣,下面是淺藍色緊身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白色高幫鞋。 蘭澈溪在家時很少穿褲裝,通常都是寬松的長裙、披肩、娃娃衫,目前這一身明顯有些不同。 蘭澈溪點頭,抬手將頭發(fā)松松地挽起。 林肆稍稍想了下,就猜到她要去的地方了,“你是去探望夏佐吧,我們一起?!彼刹桓曳潘蓪λ谋Wo。 蘭澈溪神情一頓,眨了眨眼睛,“你和我一起去?去看夏佐?” 林肆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確認,蘭澈溪有些汗顏,拜托,作為兇手,你敢再若無其事一點嗎? 她掃了眼周圍,確定沒有人后,壓低聲音道:“動手的人是你還是你手下?” “我親自動的手?!?/br> “你就不擔心夏佐認出你來?” 林肆伸手幫她將耳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放心,他認不出來?!彼m然不在意,但目前正是特殊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佐雖不能拿他怎樣,給他找點麻煩還是能的,若是因此分薄了他的心神,影響他保護澈溪就糟了。 ——林肆忽略了一件事,夏佐可不是他,在自己臥室床上被無聲無息地碾碎了全身的骨骼這種可怕的事,他在知道兇手后,比起報復,大概更想離他遠遠的吧。 哪怕夏佐的性格再怎么強勢不服輸,再怎么有能力,也不能改變他從出生起就一路順遂的人生。不要說是林肆,就是蘭澈溪在處世經(jīng)驗上也要甩過他幾條街。 至少蘭澈溪若是遇到這種暴力對待,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摒棄無用的恐懼,理智分析看待這件事,力圖找到解決的方法。 夏佐還不至于嚇破了膽,但走出這段陰影所需的時間肯定不會短,不短時間的低迷是無法避免的。 與阿斯特拉四人會和,看到在預料之外的林肆,四人的神色微微一怔,隨即變得有些古怪。 倒是林肆,一臉氣定神閑,一點也不像是半途插入的人。 因為有傳送臺,他們到達中心島也是一眨眼的事情,走出傳送樓,阿斯特拉直接從微空間取出一輛懸浮車,作為前往中央大醫(yī)院的交通工具。 可能是因為對林肆不熟悉,幾人并沒有交談,氣氛也透著一股凝滯沉默。 蘭澈溪約莫知道阿斯特拉幾人這個樣子的原因,卻沒心思去調節(jié),也覺得這個時候開口有效果的可能不大。 不管是坦蕩的阿斯特拉,溫厚的克萊本,冷淡的呂樞銘還是浪蕩的于晨,他們都不笨,多少都能看出這件事中有林肆的影子。 因為是為大聯(lián)盟總部的官員服務的,中央大醫(yī)院的一切設施都盡善盡美,又因為要服務于長老院,中央大醫(yī)院有些類似于療養(yǎng)院,面積自然也要更廣闊。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利用導航進入了專門服務于冕下的區(qū)域。 一進入,他們就看到了一些熟面孔,同住在江南道,又有內部普及資料,即便沒見過也是認識的。 一眾冕下互相問候,期間,蘭澈溪和林肆受到了不少矚目,一者誰都看得出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和蘭澈溪有關,二者兩人作為貴族出身的滿值冕下,本身就受到更多關注。 “夏佐的情況怎么樣了?”克萊本因本身的性格,在圈內和誰都能說上兩句話,這時候自然由他開口。 亞德里恩,一個娃娃臉的冕下開口回答道:“不太好,呃……我是說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