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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還稱兄道弟!還在我跟前大拍胸膛說什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原來是你帶他來的?!拱酌嘉炭嘈α似饋?,轉(zhuǎn)臉朝旁邊一示,道:「你先過去瞧瞧他怎樣了吧?!?/br> 飛蘿怔住,朝他所示之處望去,見不遠的草叢中似乎臥著個人,心頭一緊,快步過去,登時花容失色,急跪下去扶起已陷入昏迷的小玄,驚慌道:「他怎么會在你這里?他怎么了?」 「挨了小魔君一記七邪霹靂。」白眉翁道:「適才七絕界來了不少人,突破了我的迷津之禁?!?/br> 飛蘿「啊」了一聲,臉如白紙。 「還有呼吸嗎?」白眉翁問。 「嗯,有!有!」飛蘿目噙淚花。 「脈象如何?」白眉翁繼問。 飛蘿急忙查探,道:「天!全亂了,真氣全都在往紫宮、膻中和中庭這幾處跑!」 白眉翁一陣沉默。 「怎么辦?我該怎么幫他?這樣子他受不了的呀!」飛蘿大急道,抱著小玄淚水滾滾而下。 「別亂來!千萬別亂試,七邪霹靂非同尋常,諸力繁奇,化解極其不易,若是哪里出了半點差錯,立刻就會不可收拾?!拱酌嘉痰?。 「那怎么辦?總不能這么眼睜睜地瞧他……瞧他……」飛蘿泣不成聲,她平素心思縝密沉著冷靜,然而關(guān)心則亂,此際完全沒了主意。 白眉翁忽然起身,這次總算站立了起來,膚上的幽藍光彩已經(jīng)淡去了許多,他走到小玄跟前蹲下,伸出手去仔細查探他的脈絡(luò),面上時陰時晴變幻不定。 飛蘿噙著淚滿懷期冀地望著他,熬了好一會,終于忍不住問道:「怎么樣,有什么辦法沒有?」 「小狐貍修為太差,按理本該支撐不住的,難道是他臉上這面七絕覆在起作用?」白眉翁沉吟道,但很快就搖了搖頭,繼道:「不對不對,從未聽過七絕覆有療傷之效啊?!?/br> 飛蘿忽似想起了什么,道:「他曾吞下一顆驪龍珠,而且還吃過……還吃過……」說到這里,忽然暈紅滿面,把后面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白眉翁用奇怪地眼神瞧了瞧她,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br> 就在這時,小玄倏從飛蘿懷里弓彈起身,瞠目呲牙痙攣嘶喘,狀極痛苦。 飛蘿唬得魂飛魄散,急抱緊他哭道:「別嚇我,小玄你別嚇唬我,堅持??! 你一定要堅持??!「 「走,隨我來?!拱酌嘉塘⑵穑w身馳去。 「去哪?」飛蘿呆了一呆。 「到一個或許能穩(wěn)定他傷勢的地方去?!拱酌嘉痰穆曇暨b遙傳來。 飛蘿急抱起小玄躍上昆侖奴的一邊肩膀,輕喝道:「跟上去!」 ************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xue,洞頂距底部高達十數(shù)丈,有三、兩條通往洞外的天然裂縫,光線從這幾處縫隙柔和透入,使得深深洞內(nèi)頗為清亮。 巨洞底部宛如池塘,水色藍碧,清澈異常,期間小魚野蝦尾尾可數(shù),四壁青蘿串串掛下,有許多垂浸水中,與漂浮水面的點點綠萍相映而幽。 在水中央,有塊方圓達數(shù)丈的青白巨石,形貌甚是奇特,內(nèi)凹而外翹,成尖瓣狀,若于遠處瞧來,便如一朵盛開在水面的巨大蓮花。 如此清幽勝境,本該惹人陶醉,可是此刻洞中三人,皆沒半點留意。 小玄靜臥在蓮形巨石中心,依舊昏迷不醒。 白眉翁同飛蘿守候在旁,面上盡是憂急之色。 「總算安靜下來了,這里果然有點幫助?!拱酌嘉痰?,許因空闊,傳來陣陣回音。 飛蘿這才望望四周,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好奇怪?!?/br> 「是不是覺得心中寧靜,而且靈力有點提不上來?」白眉翁道。 飛蘿略微一試,訝道:「是幾乎提不起來?!?/br> 「此處乃是迷林中心,我給它起名做迷津幽源,與葫蘆谷的水晶潭同為一脈,具有極其強大的抑限靈力之功,因此給我利用來布設(shè)迷津之禁,可以說,整座迷林的禁制之力皆是由此提供。」白眉翁道。 飛蘿立刻明白過來,道:「小玄身上的傷便是因此而穩(wěn)定下來的?」 「沒錯?!拱酌嘉厅c頭。 「那你能不能醫(yī)治好他?」飛蘿急道。 「不知道?!拱酌嘉坛烈鞯溃骸肝覜]把握,待我好好想想?!?/br> 「白眉大哥,你修為高絕學博識廣,他以前曾跟我說過的?!癸w蘿道。 「你拍馬屁也沒用,難道我會不想救他嗎?」白眉翁道。 飛蘿心里著急,眼圈瞬又紅了起來。 白眉翁瞧了瞧她,忽道:「其實驅(qū)除七邪之力并非太難,只是七邪之力侵入之處正巧是他的心臟,而這小狐貍的真氣同靈力皆俱太弱,若是強行驅(qū)除,八九會連他的小命一并要了?!?/br> 「這可不行,心臟是最脆弱之處,萬萬不可冒險?!癸w蘿堅決地搖了搖頭,接道:「除了強行驅(qū)除,還有沒有其它什么辦法?」 「這就要待我想想了。」白眉翁道。 「可是他這樣子又能支撐多久呢?」飛蘿憂心如焚。 「不曉得,瞧他睡得這么沉,時半會沒甚大礙吧?」白眉翁道。 「那就拜托大哥了,我在這里照看他,你快去想辦法吧?!癸w蘿催促道。 「唉……」白眉翁嘆道:「不一樣喔……不一樣喔……」 「什么不一樣?」飛蘿問。 「待遇不一 樣喔,我也受了傷的,我也生死未卜的,身上中的可是萬毒老君的蝕魄神光吶?!拱酌嘉痰?。 「大哥!」飛蘿粉面驀紅,嬌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白眉翁搖搖頭,無可奈何狀地轉(zhuǎn)身去了。 飛蘿轉(zhuǎn)回去看小玄,見他眉心微蹙,面無血色,心中不禁又疼又憐,然卻束手無策,只好不時摸摸他的臉,或用汗巾子幫他擦擦汗聊作安慰。 「唔……」小玄忽然呻吟了一下。 「小玄?小玄?」飛蘿急忙輕喚。 小玄慢慢睜眼,怔怔地瞧她。 「你可醒了?!癸w蘿一陣驚喜。 「師叔?師叔!」小玄也是又驚又喜,掙扎欲起,「你怎么會在這?」 「別動!」飛蘿趕忙扶抱住他,「你受了傷呢?!?/br> 「哇,真好!我不是在做夢吧?」小玄一把抱住她,抱得緊緊的,面埋香懷,一臉依戀。 「不是不是?!癸w蘿愛憐地輕輕捂他頭發(fā),道:「你身上覺得怎樣?」 「沒事啊?!剐⌒?。 「真的沒事?」飛蘿疑惑道:「你再仔細感覺一下?!?/br> 「沒事,真的沒事……」小玄正說著,忽眉頭一皺。 「怎么了?」飛蘿驚道。 「就是胸口有點悶悶的,好像有點提不起力氣。」小玄道。 飛蘿聽的心如給壓了塊鉛,真是比他還要難受。 「哦,記起來了!」小玄捂著胸口道:「我這里吃了一拳,那個襲擊我的家伙好像是七絕界的小魔君!」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飛蘿問。 小玄遂從昨早說起,把自己給賀天鵬帶人追殺,慌亂中不知怎么誤入迷林,遇上白眉翁后又遭遇突襲的經(jīng)過草草地說了一遍,至于碰見兩只蝴蝶小妖精并跟她們鬼混的一段自然就給過濾掉了。 飛蘿蹙眉道:「那伙人的確是七絕界的人無疑,想不到他們竟能進入這個布設(shè)了迷津之禁的林子。」 「對對,這林子極是古怪,害我在這里邊瞎轉(zhuǎn)了一天,那白眉老兒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人,一人居然打跑了七絕界的數(shù)十個惡徒。」 「不許無禮?!癸w蘿道:「知道嗎?他名號叫做白眉玄鼠,乃是修為極高之人,聲震六合名動八荒,是你上一輩人的好兄弟,我?guī)銇砗J鎮(zhèn),為的就是要找他,眼下只有他能護得了你?!?/br> 「啊?」小玄張大了嘴巴。 「你一定要對人家禮貌,他不但救了你,而且你身上的傷就指望他幫你醫(yī)治了?!癸w蘿叮囑。 「我上一輩人的好兄弟?」小玄咀嚼著道,趁機追問起玄玄子的事。 但飛蘿只是含糊其辭,始終守口如瓶。 兩人說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暗,沒了光亮照人,洞中漆黑一團。 白眉翁卻一直再沒出現(xiàn)。 「這里面看不見了,我們快出去吧?!剐⌒?。 「不行,你挨了七邪霹靂,只有留在這里才能穩(wěn)定住傷勢?!癸w蘿道。 「我好了,一點事都沒有!」小玄巴巴地拍著胸膛道:「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家伙還傷不了我!」 「不行,一定要等白眉大哥過來再說。」飛蘿道。 「倘若他永遠不來,我們便在這里一輩子不走?」小玄道。 「聽話?!癸w蘿柔聲道:「反正外面也黑了,我們就留在這兒歇一夜好了?!?/br> 小玄聽見「我們」二字,心頭驀地一蕩,黑暗中握住他的柔荑,笑逐顏開道:「也好,這林子十分邪門,晚上多半走不出去。」 于是兩人便在巨石上躺下,小玄摸索著抱住了飛蘿。 飛蘿也沒阻拒,把頭枕在他臂上,陪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肌膚交貼滿懷香軟,小玄欲念已動,口中胡亂應著,手上開始偷偷亂摸亂碰。 飛蘿忽然沒了聲音。 「怎么不說話了?」小玄微微喘道,手上越來越放肆。 「好困,睡了哦?!癸w蘿道。 「嗯。」小玄渾濁著聲應,一手忽從美人的襟口鉆了進去。 「不要?!癸w蘿低聲道,兩只柔荑捉住了他的魔手。 「我想你?!剐⌒?。 「現(xiàn)在不行。」飛蘿柔聲道:「等你好了再說。」 「放心,我沒事,真的沒事?!剐⌒昧ν镞呫@。 「不要?!癸w蘿突一把推開了他,輕聲道:「七邪霹靂兇險無比,半點大意不得?!?/br> 「我好好的!」小玄撲了過去,把美人壓在身下。 「乖,聽話?!癸w蘿左支右絀苦苦招架。 小玄恍若未聞,繼續(xù)糾纏不休,一雙手溜到底下,強行去解她腰里的羅帶。 「下去!」飛蘿突叱。 小玄乍然一驚,石雕般僵在美人的嬌軀上。 「再胡鬧,我就到外面去了!」飛蘿繃起了臉,聲似寒霜。 小玄翻身滾落,四肢大張地貼躺在涼冰冰的石面上。 兩人半晌不語。 小玄氣呼呼地喘著,心里邊不知把小魔君及其祖上無數(shù)代痛咒了多少遍。 飛蘿摸索著尋了過來,在他額頭輕輕地親了一下,柔聲道:「乖,等你好了,就給你要夠夠的?!?/br> 小玄痛苦地哼吟了一聲。 「好了,現(xiàn)在乖乖睡覺,什么都不許想哦,我就在旁邊,有事叫我?!癸w蘿接著道,說完便遠遠地挪到一邊去了。 「我現(xiàn)在就有事!」小 玄心中大叫,渾身熾燙如焚,不知煎熬了多久,方才迷糊睡去,夢里盡是美人嫵媚容顏銷魂身影,時飛蘿,時水若,時摘霞,時夭夭,時小婉…… 第五回幽源繾綣 「竟敢勾引我的女人!」小魔君大喝,青白如尸的臉突然猙獰地出現(xiàn)在眼前,小玄慌忙拋開懷里的綺姬,急朝后面挪去,但小魔君的拳頭已經(jīng)雷轟電閃般擊在了他的胸口。 這一下真?zhèn)€痛徹心肺,小玄大叫一聲,捂著胸口猛地彈坐起來。 「怎么了?別怕,我在這里!」有人抱住了他。 小玄迷糊望去,昏暗中認出飛蘿,這才知曉先前是夢。 「胸口不舒服是嗎?」飛蘿驚慌滿面地問。 「沒有,做夢了?!剐⌒鴼獾?,不知怎么,竟然覺得心臟真的是在陣陣撕痛。 飛蘿松了口氣,取出汗巾為他擦拭滿頭的汗水,薄嗔道:「長這么大了還亂做夢,準是平日里喜歡胡思亂想哩?!?/br> 小玄不語,只覺得心口痛得越來越厲害,然卻怕她擔心,強忍著不敢顯露分毫。 飛蘿瞧瞧四周,見只是朦朦微亮,打了個哈欠道:「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吧?!?/br> 小玄點頭,咬牙躺下,苦熬了許久,終挨到疼痛減退,漸又昏昏睡去了。 ************ 白眉翁把了會小玄的腕脈,又探掌其胸,面色愈來愈凝重,將一旁的飛蘿唬得心驚脈跳。 白眉翁收回手掌,正要開口,卻見飛蘿豎指唇前輕噓一聲,悄聲道:「讓他再睡一會,我們出去說?!?/br> 兩人沿階走出洞外,飛蘿便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了?」 「不好?!拱酌嘉痰溃骸缸蛲硭欢ê芡窗伞!?/br> 「沒有啊……」飛蘿怔道,猛地想起昨夜情景,登時面如白紙。 「怎么會沒有?那些邪力在四處亂躥,一定會很痛苦的?!拱酌嘉痰馈?/br> 飛蘿張口結(jié)舌,心口一抽,忽地滾滾淚下。 「這么下去很危險,只怕這小狐貍會隨時因心臟破裂而斃命?!拱酌嘉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