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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飛蘿點頭。 小玄想想又道:「闡教門人、西天僧佛與截教有隙,不讓他們來我明白,可是天庭的人為什么也不能來呢?」 「因為天庭之中就有許多闡教門人,又與西方交好,且今已隱隱為這二教所控制?!癸w蘿答。 「??!」小玄叫道:「我曉得了,你帶我來此,就是因為這個原故!」 飛蘿微笑道:「不只如此,我們還要在這里找一個人,只要他肯答應保護你,許多人就奈何不了你了?!?/br> 「是誰?」小玄忙問。 飛蘿不答,只道:「好了,我們下去吧。」 突然間,遠處天邊火光一閃,兩人怔了怔,尚未回神,又見火光在漆黑中閃了一下,只是這次近了許多。 飛蘿面色一變,道:「快走,有人追來了!」 小玄趕忙揮甩炎龍鞭,催趕鹿蜀朝谷底馳去。 就在這時,一抹火焰從上方疾掠而過,流星般飛墜落下,戛然而止攔在前方,一個小小身影被腳下兩只輪子燃燒的烈焰徐徐勾勒出來。 「哪……哪吒!」小玄失聲顫叫。 飛蘿輕輕吸了口氣,把手探向云鬢。 哪吒垂槍盯著他們,冷冷道:「先天太玄,可是在你們身上?」 「哪……哪有,先天太玄是什么呀?小哥您又是哪位?」小玄眨眨眼道。 「莫跟本圣裝癡弄傻,許天師已清清楚楚地卜測出了先天太玄的位置,否則我也不會追蹤到這里?!鼓倪嘎曇羟辶?,然卻令人不寒而栗。 小玄見抵賴不過,遂把心一橫,大聲道:「沒錯,先天太玄便在我身上,你待如何?」 「交出來。」哪吒面無表情道。 「憑什么要我交給你?」小玄生氣道。 「先天太玄原乃上界圣寶,因給妖穢盜去,遺失多年,今次天庭卜測出圣寶重新現(xiàn)世,特命我來請回歸位,至于你們,也得隨我回天庭去,交代圣寶為何會在你們手里?!鼓倪傅?。 小玄心中雖然怯,但聽到這里,不禁大惱,怒色滿面道:「放屁!這明明是我的東西,自打我一出世就帶著的,又怎么會是天庭的東西!你們想搶,擺明說了就是!」 哪吒冷目而視,神色愈來愈厲,手中的長槍緩緩挑起,槍脖子上的艷麗紅櫻開始妖嬈舞動,似有若無的淡淡火焰從槍尖噴涌而出。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火尖槍了……」小玄一陣驚慌,望望四周,見只他一個,暗忖道:「準是這家伙的火輪子跑得快,把那些同來的天兵天將落在后頭了……而我的功力已提升許多,未必無法跟他周旋。」 念及此處,他心中定了些許,笑道:「好像只來了你一個人哦,真的要來搶么?」 「最后一問,交或不交?」哪吒面如寒霜,挑起的槍尖已遙遙指住了他。 「不。」小玄毅聲應,疾運離火真氣,源源不斷注入纏繞在臂上的八爪炎龍鞭。 飛蘿則凝神靜氣,垂目觀心,悄將點點滴滴的靈力從泥丸宮中提聚出來。 驟見槍尖一抖,夜空中倏地飛起一條火龍,剎那就噬到了鹿蜀車前,炙人的熱浪直撲兩人面上。 小玄眼睛睜圓,驀然發(fā)覺,無論威力還是速度,自己的戰(zhàn)力都與對方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第二回斗神 旋見火光大盛,八爪炎龍鞭從小玄袖中疾旋而出,與撲面噬至的火龍迎頭相撞,交擊出密集而刺耳的金鳴聲。 火龍現(xiàn)出原形,火尖槍如電刺出的十數(shù)槍盡給全部攔下,不但沒攻破炎龍鞭的防守,反而給震的微微散亂。 哪吒心中一顫,不待招老,已收槍回防,腳下火輪飛轉,改換迂回側擊。 這一合真是出乎意料,小玄不禁驚喜交加,忖道:「原來我能與他一戰(zhàn)!我的功力真是提升了很多?!顾闹信d奮,當下長擊短打把炎龍鞭施展開來,倒也有攻有守進退得度。 旁邊的飛蘿忽然拈指默頌,指尖帶著一團淡淡的土黃光暈在小玄身上虛劃了數(shù)下,緊接著,土黃光暈轉變成了亮紫色,又虛劃向肩井、神闕、鳩尾、中樞幾處,原來是給小玄加持了暴風甲咒及電閃術。 小玄頓時如虎添翼,更是信心倍增勇猛異常,舞得炎龍鞭有如火龍騰躥,但見紅焰遍空赤柱縱橫,聲勢居然蓋過了哪吒的火尖槍。 哪吒踏著金霞風火輪圍著鹿蜀車纏繞攻擊,數(shù)輪強襲,仍無隙可乘,心中不禁暗暗詫呀:「這小子不知是何人門下?于何處修煉?竟有這等身手!」 小玄越斗越精神,心中得意萬分:「嘿!想不到我崔小玄竟能跟大名鼎鼎的天王三太子分庭抗爭,日后回千翠山,定要跟黑無霸他們好好吹吹!」 這一人一神激斗了數(shù)十合,哪吒絲毫占不到上風,心下灼躁,猛然「呔」地一聲大喝,身子搖處霹靂震響,倏地現(xiàn)出三首八臂的法相來,但見靛面猙獰神威凜凜,手中各持奇兵異寶,或金芒流蕩,或雷電繚繞,或焰火吞吐,暴風驟雨般擊出。 小玄登覺壓力排山倒海而至,不過數(shù)合,已是筋麻骨軟手忙腳亂,就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心下駭然,眼見招架不住,突而大叫:「停手!」 哪吒哪里肯停,只是略緩攻勢,冷笑道:「要投降是嗎?」 小玄汗流浹背,叫道:「你乃上界大神,就不怕別人恥笑么?」 「恥笑什么?」哪吒問。 「我等都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自當以勇武一決高下,你卻巧詐耍寶,真?zhèn)€卑鄙 無恥勝亦不武!」小玄大聲道。 哪吒傲色笑道:「胡謅,我哪里用了?實言告訴你,倘若本圣祭出它們的真正威力,單這七尺混天綾就能令東海龍宮晃上一晃,此刻焉有你說話的功夫!」 言語間,出手毫不留情,攻勢驟然又急。 小玄苦苦支撐,身形給無數(shù)股巨力扯得東倒西歪,幾次險給火尖槍挑中,焦急間朝飛蘿望去,見她悄悄晃了下扣在手里的紫犀釵,心中頓時燃起一線希望,遂又朝哪吒叫道:「喂喂喂!你是三壇海會的大神,跟我打架本就是以大欺小,一對一已經(jīng)夠丟人了,怎么眼下還以多欺少,難道不害臊嗎?」 「呸!本圣哪里以多欺少了?」哪吒怒道。 「你三個打我一個,這還不是以多欺少嗎?」小玄見飛蘿手上一松,紫犀釵遂已不見,忙繼續(xù)胡攪蠻纏以吸引哪吒的注意力。 哪吒一怔,氣惱交加的笑罵道:「蠢貨!此乃仙家法相,你不懂么?」 就于此刻,小玄瞧見一道紫芒突然出現(xiàn)在哪吒后方,正無聲無息的電射而至,趕忙大叫道:「停!停!停!罷了罷了!我投降,圣寶給你了!」 哪吒哈哈一笑,頓住身形,得色道:「知曉本圣的利……」話未說完,猛然驚覺后面有物襲來,急忙朝邊一閃,但為時已晚,大叫聲中,左邊肩上已給紫芒射了個對穿。 紫犀釵乃是玄教至寶,為玄教教祖無上圣母親手煉就,間中蘊蓄奇雷異電,威力絕大無堅不摧,饒哪吒的軀體是仙家蓮荷所化,這一下也禁受不住,整個人登從風火輪上一跤跌落。 飛蘿心知時機稍瞬即逝,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強聚最后一點靈力,馭御寶釵折回再擊。 哪吒只覺真氣靈力有如大壩決堤般,從給洞穿的肩膀急劇瀉出,運功竟也收止不住,心中震驚,暈頭轉向間瞥見那道可怖的紫芒趁著夜色再度從旁疾貫襲至,慌得急催所余靈力,強行祭起乾坤圈迎去,只聽「?!沟囊宦暣囗?,紫芒彈射開去,乾坤圈卻是光芒盡散遙遙下墜,凝目望去,圈身居然崩缺了一段,不禁魂飛魄散,心知碰上了極厲害的法寶,當下接住圈子,捏了個法決,化作一道青煙朝遠方掠去。 「毛神莫逃!再來跟小圣爺爺斗他三百回合耶?!剐⌒诤竺娲蠛粜〗校寻俗ρ埍匏Φ煤艉糇黜?。 「天威無* 界,你們逃不掉的!」哪吒的聲音遙遙傳至。 「終于把這家伙打跑了!」小玄歡聲叫道,一轉頭,猛然瞧見飛蘿面色蒼白,趕緊上前扶住,驚慌道:「師叔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消耗了一些靈力……」飛蘿弱聲應道,收回紫犀釵,接道:「我們快下去,只要進入葫蘆鎮(zhèn)的范圍,這伙天兵就不敢跟來了?!?/br> 「好」小玄應道。正要駕車降下,忽然瞥見空中有兩團火焰飛旋不住,心中一動,當即甩鞭過去,絞住了兩團火焰,頓時火去焰消,現(xiàn)出兩只刻滿符文的輪子來,正是哪吒丟下的金霞風火輪。 「快走,這時候還貪心!」飛蘿沒好氣道。 「這就走!」小玄用力一扯,把兩只輪子卷了過來,伸手去接,立給燙得大叫起來,趕快念動禁咒,開啟如意囊把風火輪裝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御車往谷中飛落。 谷底的條條河道與各式房屋越來越清晰,隨著距離的拉近,小玄方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占地極大的城鎮(zhèn)。 快到地面時,飛蘿道:「我們尋個偏僻的地方下去,以免驚擾別人?!?/br> 小玄應了,駕著車子朝山下飛去,找了個林木繁密處降落。 兩人下車,小玄將鹿蜀車收入如意囊,扶著飛蘿向鎮(zhèn)子行去。 「奇怪……」飛蘿忽道。 「奇怪什么?」小玄問。 「我在想,你已經(jīng)下山好些天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驚動天庭?而且,我們明明已兜了個大圈子,哪吒怎么還能這么快就追上來?」飛蘿沉吟道。 「那家伙不是說什么天師卜測嗎,而且,傳說天庭有千里眼和順風耳,追蹤我們并不太難?!剐⌒馈?/br> 「我是說,先天太玄同你與生俱來,為什么直至現(xiàn)在才給天庭發(fā)現(xiàn)?」 小玄呆了一呆,道:「對啊,先天太玄一直在我身上的……」 「上次我跟你三師伯上逍遙峰時,發(fā)現(xiàn)峰上有個奇怪的結界,似有遮蔽靈力之能,當時以為是教尊的布置,用來阻止夢巢的氣脈外泄?!癸w蘿頓了下道:「如今回想起來,那個結界很有可能是你師傅所設,以防你身上的先天太玄給有心人發(fā)現(xiàn)?!?/br> 小玄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才道:「我身上的先天太玄很容易給人感覺到么?」 「先天太玄有一種很獨特的氣息,當初我同你三師伯一遇見你便感應到了,只是不清楚是何物。但你六師伯對先天太玄卻是刻骨銘心,因而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世,可是……」說到這里,飛蘿蹙起了黛眉。 「可是什么?」小玄問。 「可是他頭一次見到你時,為什么沒有察覺呢?」飛蘿百思不解道。 「啊!」小玄叫了起來,道:「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明白了!定是因為那條巾子!」 「什么巾子?」飛蘿莫名其妙。 小玄飛快頌咒,打開如意囊,將骷髏龍御召了出來,整個人趴到車座里一陣掏摸,很快就找到了掉在角落里的焰浣羅,遞與飛蘿道:「師叔,你瞧瞧這東西有沒有什么異常之處。」 飛蘿接過,拿在手里仔細觀看,立刻便道:「這巾子是用火光獸的皮毛所 制,具有提升使用者的火行潛能之效,咦?上面好像加持了……加持了我教的靈力遮蔽咒?!?/br> 「難怪!難怪!」小玄倏地仰首朝空,兩眼潮熱道:「我終于明白我?guī)煾档目嘈牧耍 ?/br> 「怎么回事?」飛蘿問。 小玄遂把下山之前,崔采婷贈他焰浣羅,并叮囑一定要扎在腰里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飛蘿恍然道:「我曉得了,莫非是那天早上,你沒把這條巾子扎在腰里,因此才給你六師伯感應到了先天太玄!」 小玄點點頭,想起崔采婷的種種苦心,心中不禁悔恨交加,「若不是那晚我貪圖歡樂,把師傅的話置之腦后,今天也不會給趕出師門亡命天涯了!」 「還有,因為你這兩天皆沒把這條巾子扎在腰上,所以天庭能通過卜測來追蹤你,所以盡管我們繞了個大圈也沒能甩掉天兵的追擊?!癸w蘿繼續(xù)道。 小玄冷汗涔涔。 「原來九師姐做了這條巾子,真真用心良苦哩……」飛蘿嘆道:「你先把它扎上吧,以后再莫把它摘下來?!?/br> 小玄解開腰帶,松開衣服,噙著奪眶欲出的熱淚,將焰浣羅重新緊緊扎在腰里。 飛蘿睨了睨他,卻故作沒有察覺,歡悅道:「這下好了,有了這條巾子我們可以大大的松口氣了?!?/br> 踏著月光,兩人進入了鎮(zhèn)子,但見河道條條,石橋座座,路面鋪著青石板,兩邊是烏瓦粉墻的房屋與攏滿青翠的院子,一派江南情韻水鄉(xiāng)風格。 小玄立時喜歡上了這里,一路東張西望,只覺處處新鮮,不僅贊道:「比我們千翠山腳的小鎮(zhèn)繁華多了,就是澤陽城也沒這里漂亮?!?/br> 飛蘿面上微現(xiàn)疲倦之色,道:「我們先尋個地方歇下來,明兒再去找人?!?/br> 「好啊,趕緊找點東西吃,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小玄摸著肚皮高興道。 兩人沿河道行去,很快就瞧見橋頭有家挑著酒桿掛著燈籠的客棧。 「就這里吧?!癸w蘿道。 走到店前,但見朱欄畫檻竹燈萍缸,裝潢得極富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