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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什么不一樣?」飛蘿問。 「待遇不一樣喔,我也受了傷的,我也生死未卜的,身上中的可是萬毒老君的蝕魄神光吶。」白眉翁道。 「大哥!」飛蘿粉面驀紅,嬌嗔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白眉翁搖搖頭,無可奈何狀地轉(zhuǎn)身去了。 飛蘿轉(zhuǎn)回去看小玄,見他眉心微蹙,面無血色,心中不禁又疼又憐,然卻束手無策,只好不時摸摸他的臉,或用汗巾子幫他擦擦汗聊作安慰。 「唔……」小玄忽然呻吟了一下。 「小玄?小玄?」飛蘿急忙輕喚。 小玄慢慢睜眼,怔怔地瞧她。 「你可醒了。」飛蘿一陣驚喜。 「師叔?師叔!」小玄也是又驚又喜,掙扎欲起,「你怎么會在這?」 「別動!」飛蘿趕忙扶抱住他,「你受了傷呢。」 「哇,真好!我不是在做夢吧?」小玄一把抱住她,抱得緊緊的,面埋香懷,一臉依戀。 「不是不是?!癸w蘿愛憐地輕輕捂他頭發(fā),道:「你身上覺得怎樣?」 「沒事啊。」小玄道。 「真的沒事?」飛蘿疑惑道:「你再仔細感覺一下?!?/br> 「沒事,真的沒事……」小玄正說著,忽眉頭一皺。 「怎么了?」飛蘿驚道。 「就是胸口有點悶悶的,好像有點提不起力氣?!剐⌒?。 飛蘿聽的心如給壓了塊鉛,真是比他還要難受。 「哦,記起來了!」小玄捂著胸口道:「我這里吃了一拳,那個襲擊我的家伙好像是七絕界的小魔君!」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飛蘿問。 小玄遂從昨早說起,把自己給賀天鵬帶人追殺,慌亂中不知怎么誤入迷林,遇上白眉翁后又遭遇突襲的經(jīng)過草草地說了一遍,至于碰見兩只蝴蝶小妖精并跟她們鬼混的一段自然就給過濾掉了。 飛蘿蹙眉道:「那伙人的確是七絕界的人無疑,想不到他們竟能進入這個布設(shè)了迷津之禁的林子?!?/br> 「對對,這林子極是古怪,害我在這里邊瞎轉(zhuǎn)了一天,那白眉老兒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人,一人居然打跑了七絕界的數(shù)十個惡徒?!?/br> 「不許無禮?!癸w蘿道:「知道嗎?他名號叫做白眉玄鼠,乃是修為極高之人,聲震六合名動八荒,是你上一輩人的好兄弟,我?guī)銇砗J鎮(zhèn),為的就是要找他,眼下只有他能護得了你。」 「啊?」小玄張大了嘴巴。 「你一定要對人家禮貌,他不但救了你,而且你身上的傷就指望他幫你醫(yī)治了。」飛蘿叮囑。 「我上一輩人的好兄弟?」小玄咀嚼著道,趁機追問起玄玄子的事。 但飛蘿只是含糊其辭,始終守口如瓶。 兩人說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暗,沒了光亮照人,洞中漆黑一團。 白眉翁卻一直再沒出現(xiàn)。 「這里面看不見了,我們快出去吧?!剐⌒馈?/br> 「不行,你挨了七邪霹靂,只有留在這里才能穩(wěn)定住傷勢。」飛蘿道。 「我好了,一點事都沒有!」小玄巴巴地拍著胸膛道:「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家伙還傷不了我!」 「不行,一定要等白眉大哥過來再說?!癸w蘿道。 「倘若他永遠不來,我們便在這里一輩子不走?」小玄道。 「聽話?!癸w蘿柔聲道:「反正外面也黑了,我們就留在這兒歇一夜好了?!?/br> 小玄聽見「我們」二字,心頭驀地一蕩,黑暗中握住他的柔荑,笑逐顏開道:「也好,這林子十分邪門,晚上多半走不出去?!?/br> 于是兩人便在巨石上躺下,小玄摸索著抱住了飛蘿。 飛蘿也沒阻拒,把頭枕在他臂上,陪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肌膚交貼滿懷香軟,小玄欲念已動,口中胡亂應(yīng)著,手上開始偷偷亂摸亂碰。 飛蘿忽然沒了聲音。 「怎么不說話了?」小玄微微喘道,手上越來越放肆。 「好困,睡了哦。」飛蘿道。 「嗯?!剐⌒啙嶂晳?yīng),一手忽從美人的襟口鉆了進去。 「不要?!癸w蘿低聲道,兩只柔荑捉住了他的魔手。 「我想你?!剐⌒?。 「現(xiàn)在不行。」飛蘿柔聲道:「等你好了再說。」 「放心,我沒事,真的沒事?!剐⌒昧ν镞呫@。 「不要?!癸w蘿突一把推開了他,輕聲道:「七邪霹靂兇險無比,半點大意不得?!?/br> 「我好好的!」小玄撲了過去,把美人壓在身下。 「乖,聽話?!癸w蘿左支右絀苦苦招架。 小玄恍若未聞,繼續(xù)糾纏不休,一雙手溜到底下,強行去解她腰里的羅帶。 「下去!」飛蘿突叱。 小玄乍然一驚,石雕般僵在美人的嬌軀上。 「再胡鬧,我就到外面去了!」飛蘿繃起了臉,聲似寒霜。 小玄翻身滾落,四肢大張地貼躺在涼冰冰的石面上。 兩人半晌不語。 小玄氣呼呼地喘著,心里邊不知把小魔君及其祖上無數(shù)代痛咒了多少遍。 飛蘿摸索著尋了過來,在他額頭輕輕地親了一下,柔聲道:「乖,等你好了,就給你要夠夠的?!?/br> 小玄痛苦地哼吟了一聲。 「好了,現(xiàn)在乖乖睡覺,什么都不許想哦,我就在旁邊,有事叫我。」飛蘿 接著道,說完便遠遠地挪到一邊去了。 「我現(xiàn)在就有事!」小玄心中大叫,渾身熾燙如焚,不知煎熬了多久,方才迷糊睡去,夢里盡是美人嫵媚容顏銷魂身影,時飛蘿,時水若,時摘霞,時夭夭,時小婉…… 第五回幽源繾綣 「竟敢勾引我的女人!」小魔君大喝,青白如尸的臉突然猙獰地出現(xiàn)在眼前,小玄慌忙拋開懷里的綺姬,急朝后面挪去,但小魔君的拳頭已經(jīng)雷轟電閃般擊在了他的胸口。 這一下真?zhèn)€痛徹心肺,小玄大叫一聲,捂著胸口猛地彈坐起來。 「怎么了?別怕,我在這里!」有人抱住了他。 小玄迷糊望去,昏暗中認(rèn)出飛蘿,這才知曉先前是夢。 「胸口不舒服是嗎?」飛蘿驚慌滿面地問。 「沒有,做夢了。」小玄喘著氣道,不知怎么,竟然覺得心臟真的是在陣陣撕痛。 飛蘿松了口氣,取出汗巾為他擦拭滿頭的汗水,薄嗔道:「長這么大了還亂做夢,準(zhǔn)是平日里喜歡胡思亂想哩。」 小玄不語,只覺得心口痛得越來越厲害,然卻怕她擔(dān)心,強忍著不敢顯露分毫。 飛蘿瞧瞧四周,見只是朦朦微亮,打了個哈欠道:「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吧。」 小玄點頭,咬牙躺下,苦熬了許久,終挨到疼痛減退,漸又昏昏睡去了。 ************ 白眉翁把了會小玄的腕脈,又探掌其胸,面色愈來愈凝重,將一旁的飛蘿唬得心驚脈跳。 白眉翁收回手掌,正要開口,卻見飛蘿豎指唇前輕噓一聲,悄聲道:「讓他再睡一會,我們出去說?!?/br> 兩人沿階走出洞外,飛蘿便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了?」 「不好?!拱酌嘉痰溃骸缸蛲硭欢ê芡窗伞!?/br> 「沒有啊……」飛蘿怔道,猛地想起昨夜情景,登時面如白紙。 「怎么會沒有?那些邪力在四處亂躥,一定會很痛苦的?!拱酌嘉痰?。 飛蘿張口結(jié)舌,心口一抽,忽地滾滾淚下。 「這么下去很危險,只怕這小狐貍會隨時因心臟破裂而斃命?!拱酌嘉虈@道。 「白眉大哥,你真的沒有想出什么辦法來嗎?」飛蘿捉住他袖子。 「非也,我已找到幾種醫(yī)治之法,但都屬于強行驅(qū)除,可是小狐貍的真氣及靈力皆俱太差,根本抵受不住啊?!拱酌嘉痰?。 「那……那怎么辦?」飛蘿跺足哭道。 白眉翁默然不語。 「當(dāng)年他已慘極,這會他的孩子又……又……」飛蘿泣不成聲。 「什么孩子啊……」白眉翁忽道:「他或許便是他。」 飛蘿嬌軀劇震,猛地抬起了頭。 白眉翁面無表情,轉(zhuǎn)首望向別處。 「白眉大哥,適才你說什么?什么他……他便是他?」飛蘿扯住他問。 白眉翁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白眉大哥,你是他唯一的結(jié)拜兄弟,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最多,你一定知道什么秘密是不是?」飛蘿顫聲道。 白眉翁只是不語。 「你快告訴我呀!當(dāng)日你欠我一個人情的。」飛蘿大急道。 白眉翁回首,盯著她的眼睛道:「其實你該曉得的,天地間,玄狐只有一個?!?/br> 飛蘿目中雖仍噙滿淚水,但雙眸卻如星辰般驟亮了起來,驚喜得連聲音都在哆嗦,「你是說,他還在!其實他就是他!他真的就是他!」 「我不知道?!拱酌嘉毯滢o,「玄狐奧妙,誰人能窮?」 飛蘿目中異彩閃閃,驀地破涕為笑,「難怪……難怪……」 白眉翁卻長嘆一聲,「可惜啊可惜,就算他是他,如今又如何?」 飛蘿一怔,陡又哇地哭了出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難道兩次都救不了他?」 「唉,人力有時而窮,我們盡力了便是?!拱酌嘉痰?。 「不行!」飛蘿咬牙慟道:「一定要救他!無論如何,這次我一定要救他!」 白眉翁淡然地望著她,忽似自語道:「要是能讓這小狐貍的真氣或靈力突然增強就好了,唉,但這怎么可能……」 飛蘿淚流滿面驀而一呆,喃喃道:「真氣或靈力暴漲?」 白眉翁雙手背負(fù)目遙遠方。 就在這時,忽聞背后有人叫道:「師叔!師叔!你在哪?」 兩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小玄正從洞口奔出來。 飛蘿趕忙拭淚,急迎上前,大嗔道:「你怎么跑出來了?」 「我醒來見你不在,心里著急,因此就出來找了。」小玄笑道。 「真是的,我能上哪兒去呢?你快進去!」飛蘿道。 「我沒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嗎?真的一點都沒……沒……」小玄突然面色大變,捂著胸口俯下身去。 「怎么啦?」飛蘿大驚,急忙扶抱住他。 小玄不言不語,只是軟綿綿地直往下墜。 「快扶他進去!」白眉翁喝道。 飛蘿如夢初醒,抱起小玄,飛掠進洞。 「我好了,沒事了,別哭?!剐⌒踔w蘿的臉安慰道:「還真是奇怪,一進到這洞里邊,胸口立刻就不怎么痛了?!?/br> 「你為啥要亂跑!」飛蘿緊咬朱唇,明明死忍,但淚水仍不肯聽話地滲涌出來。 「好啦,不哭了,我不亂跑了,以后你叫我呆在哪我便呆在哪?!剐⌒奶廴f分地為她拭淚。 「以 后……」飛蘿怔怔地咀嚼著這兩個再尋常不過的字,淚水益發(fā)滾滾淌落。 小玄心中陣酥陣悸,瞧得呆了。 「等我?!癸w蘿忽然起身,朝洞外奔去。 「白眉大哥,適才你說,若是他的真氣或靈力突然增強,你就有辦法為他醫(yī)治?」飛蘿道。 白眉翁盯著她道:「沒錯,只要他的真氣或靈力增強至足夠強大,能支撐得住我的強行驅(qū)除之法,便能完全醫(yī)治好他?!?/br> 「幾成把握?」飛蘿噙著淚道。 「十成?!拱酌嘉檀鸬煤啙嵜髁?。 「好?!癸w蘿似乎定下了什么莫大的決心,毅色道:「白眉大哥,你在這里等我?!?/br> 「嗯?!拱酌嘉厅c頭,居然沒有多問。 飛蘿轉(zhuǎn)身,疾朝洞內(nèi)掠去。 白眉翁瞧著她踉蹌奔入洞中的身影,嘴角忽然勾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當(dāng)飛蘿回到洞內(nèi)時,臉上已不見半縷淚痕,取而代之的卻是嫵媚惹人的眼神與如花嬌艷的笑容。 小玄怔坐石上,只瞧得兩眼發(fā)直。 飛蘿在他跟前屈膝跪下,輕聲道:「小玄,昨晚你是不是很難受?」 「嗯……」小玄迷糊應(yīng)道,突然醒悟,趕忙改口,「沒有沒有?!?/br> 「真的沒有?」飛蘿盯著他,兩丸漆眸水汪汪的。 小玄不覺一陣口干舌燥。 「不老實喲?!癸w蘿笑吟吟道,嬌軀朝他愈貼愈近,獨有的香氣絲絲飄至,把男兒熏得心旌搖蕩。 「師叔,你……你……」小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昨晚明明抵死相拒,今兒卻怎這般親熱起來? 「我怎么了?」飛蘿忽然低聲道:「你還想不想我?」 小玄張開了嘴巴,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不說我可走啦。」飛蘿盯著他薄嗔。 「想!好想!想死了!」小玄急道。 飛蘿甜笑,長起身子在他唇上沾似地親了一下。 小玄張臂欲抱,誰知卻給她分臂攔住,正不明白,已見她低下身子,潤澤的朱唇從自己的下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