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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剐⌒s忙行禮。 「少國師請坐。」皇后眼睛瞟了下對面的小幾。 小玄于幾前坐下,腰挺背直,目不斜視。 皇后瞧了瞧他,忽爾「噗哧」一笑,道:「用不著這么正襟危坐吧,少國師自在些?!剐⌒月苑潘桑廊徊桓襾y看亂動。 「聽說少國師今兒一直沒吃東西,本宮便喚人準(zhǔn)備了幾樣消夜小菜,慰勞慰勞你?!够屎蟮?,朝旁邊的簪兒點(diǎn)了下頭,簪兒走出屋外,吩咐傳膳。 「娘娘客氣?!剐⌒?yīng)。 「雖然本宮叫你幫忙改造車子,可是也沒急著要,少國師用不著這么廢寢忘食吧?」皇后微笑道。 小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哂道:「根本就沒開始改造,小爺只在觀摩偷師?!顾克拿媾R水,幾無墻壁,極是開敞通透,陣陣夜風(fēng)自池面吹來,透水簾而入,登時滿室清涼,荷香滿鼻,異樣之舒爽宜人。 小玄深深呼吸了一下。 「此處如何?」皇后問。 「真是個好所在。外邊炎熱難奈,這里邊卻涼爽宜人,簡直兩個天地?!剐⌒?。 「本宮向來怕熱,貪此處水簾生涼,不知暑氣,夏日里便時常躲在這邊。」皇后道。 小玄哦了一聲,心忖:「這娘娘好會享受?!惯@時宮人流水上菜,說是幾樣小菜,卻足足上了十?dāng)?shù)道,皆俱精調(diào)細(xì)燴美味可口。 「少國師慢用?!够屎蟮?。 小玄此時著實餓了,當(dāng)下也不客氣,端碗起箸就吃。 皇后卻安坐不動,只笑吟吟地望著他。 小玄乜見,心中突地一跳,悄忖:「這皇后娘娘不會又要算計我吧?」「聽說少國師喜歡喝酒呢……對啦,我上次喚人送過去的那瓶翡翠春,不知少國師嘗了沒有?」皇后問。 「全部喝光了,著實美味,多謝娘娘厚賜。」小玄由衷道。 「那可是我家里的酒師傅自釀的,用料十分講究,又在窯里藏放了好些年頭的,即然少國師喜歡,那今兒就再開一瓶?!够屎蟮馈?/br> 小玄還來不及客氣,已見皇后命人去取,只好道:「多謝娘娘?!够屎笮Φ溃骸溉羰菗Q做別個,我便舍不得了?!鬼汈Ь浦粒S緞絲帶白玉瓶,果然是那翡翠春。內(nèi)相啟了封,簪兒抱起瓶,斟酒入杯,分送至皇后與小玄幾上。 「少國師盡管用,這瓶酒都是你的?!够屎笮Φ?。 小玄先前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皇后又下套子,心里提防,吃得有點(diǎn)不是滋味,這時嘗得酒香,飲得口滑,便漸漸松了心神,吃喝得甚是歡暢。 「聽皇上說,迷妃乃天仙謫塵,師門好像叫迷什么派?」皇后忽道。 「迷淵宮派?!剐⌒?。 「你既是她徒兒,那日在仙萃閣中所見,怎么樣倒像是太乙玄門的身法?」皇后問。 「太乙玄門……」小玄心中一陣迷茫,若有所觸。 「興許是我瞧錯了吧,不過少國師那日施展的一個身法,與如意五行中的星火飛濺還真相似。」皇后繼道。 「娘娘既知太乙玄門,可曾聽聞過一個叫崔采婷的人?」小玄突問。 「當(dāng)然聽過。」皇后即道,「太乙玄門二代門人重元子創(chuàng)立玄教,白首仙娘崔采婷便是教中高人……」「白首仙娘?對,她的確是一頭白發(fā)!」小玄興奮道。 「據(jù)傳她執(zhí)掌至寶先天太幻圖,坐鎮(zhèn)一十九靈脈中的夢巢,神魔莫不敢近。對了,奉天候程兆琦不是還將一女送入其門下修行嘛?!够屎罄^道。 「夢巢!」小玄心底一震,吸了口氣,微顫道:「那……娘娘可知這白首仙娘崔采婷有幾個門下,姓甚名誰?」「這個本宮就不知了,你問這些做什么?」皇后思索道,「哦,白首仙娘門下似乎有兩個徒兒在外行走,頗有名頭,合稱什么……霞霓雙使,其中一個姓李,據(jù)說醫(yī)術(shù)甚高,還有那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剐⌒袂椴欢ǎ賳?,卻又按捺了下來,心如潮涌地忖:「既有其人,那便是說,我所憶及之事,并非虛幻,難道我真的曾是那崔采婷的門下?」皇后不解地望著他。 「娘娘知曉這些,想必也是修行中人?!剐⌒滤闯鍪裁?,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本宮不過修習(xí)點(diǎn)粗淺的吐納功夫,焉能妄稱修行中人。」皇后微笑道。 小玄回想她的身手,心中不信,隨口道:「聽聞衛(wèi)國公師從世外高人,娘娘修習(xí)的,可是出自家傳?」皇后搖了搖頭,道:「本宮天生就沒耐性,我爹爹性子又急,教不了我多少?!剐⌒溃骸冈瓉砟锬锪碛袔煶??!够屎竽窟b窗外,眸中波光泛彩,緩緩道:「我十一歲那年,師父夤夜而至,說我天資奇罕,若得仙法妙術(shù)淬煉,便可青春永駐長生不朽。我便求師父收我為徒,然而師父不肯?!剐⌒枺骸讣热坏情T造訪,卻又不肯,這是為何?」皇后道:「師父說,我家?guī)煶械哪讼杉医膛?,而他乃化外旁門,收我為徒,只怕我家里人不肯答應(yīng)?!剐⌒^問:「后來呢?」「后來經(jīng)我苦苦哀求,保證不給家里人知曉,師父終才點(diǎn)了頭,我方得幸被收入門墻。此后,師父便不時前來,悄悄傳我仙法秘術(shù)?!够屎蟮?,頰生薄暈。 小玄見她神色奇怪,卻不好再問。 接下皇后頻頻勸酒,小玄吃得高興,心中不再拘束,酒酣耳熱間話語漸開。 「真是個好所在!這等天氣,如此喝酒,倘在別處,必定早已汗流浹背,在這里卻依然顆汗不生!」小玄大贊道,他酒量極好,然那翡翠春非同尋常,大半瓶落肚,便有 了三分醉意。 「少國師喜歡這兒,往后隨時可來?!够屎蟮溃f著站起身來,雍容走到小玄幾旁,抱起那瓶翡翠春,竟親自為他斟酒。 「這個如何使得!」小玄吃驚道,趕忙捧杯立起。 「都傳你師父乃那天上仙妃,少國師自然也是化外神仙,何拘世俗之禮?!够屎筝p笑道。 小玄雖然久居山上,但此時入宮已有些時日,漸知宮中規(guī)矩,心知如此這般實是大大不妥。 「坐著坐著?!够屎蠓畔戮破浚p手搭肩,把他按回席上,跟著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小玄一陣驚慌,乜眼旁邊,卻見榭內(nèi)的近侍與宮娥皆俱神色如常。 「你喝酒,我有個事問你?!够屎笾齑揭秽?,呶了下他手上的酒。 「娘娘請說。」小玄趕忙道,豈敢喝酒,捧著杯惶惶不安。 「聽皇上說……」皇后低聲道,「你師父有頂神異寶帳,叫做夜酣香,只要在里邊,便睡得最是香甜,不知是何寶貝?」「這……這個我不太清楚。」小玄心頭一跳。 「本宮還聽說……」皇后掃了他一眼,聲音壓得更低,「皇上在別處下寢,皆須借助藥石器物,否則難以為繼,為啥獨(dú)獨(dú)在那夜酣香內(nèi),不需任何憑借,便能歡暢無礙,令得皇上神魂顛倒戀戀不舍,這又是為何?」小玄唬了一跳,腦海里猛地浮現(xiàn)出那夜皇帝在帳中的詭異情形來。 皇后盯著他,一對鳳目依舊絕麗,然那目光卻冷如浸在冰水里的利刃,直透心魄。 「這些……小人真的不知?!剐⌒~角開始冒汗,雖然不久前才說——此處顆汗不生。 「當(dāng)真不知?」皇后乜眼道。 「當(dāng)真不知?!剐⌒仓^皮死撐。 好一會后,皇后方才與他退開了點(diǎn)距離,迷人的笑容重回臉上:「少國師怎么不喝酒了?」「吃飽了,不能再喝了?!剐⌒Υ?,猛地站起身來,朝皇后叩了個頭,道:「多謝娘娘款待,天色已晚,小人須得回去了?!顾闹畜@惶,不等皇后回應(yīng),便邁步走出屋子,下了水榭,逃似地匆匆離去。 皇后盯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意義難明的微笑。 旁邊的簪兒忽道:「這少國師跟別的男人也沒甚兩樣,眼睛一落到娘娘身上,便粘著似的離不開哩?!够屎髤s搖了搖頭。 簪兒不解地望著她。 「你不懂……」皇后停了好一會才接道:「如果他真是我?guī)煾刚f的那個人,就一定非那池中之物。」****** ****** ****** ****** ******接下數(shù)日,但逢小玄過去雍怡宮,皇后便邀請他一起共享消夜,又投其所好,尋來許多各地貢入宮中的好酒款待。 小玄貪享佳釀,又見皇后隨和可親,顧慮漸去,加上癡迷于仙萃閣中的機(jī)關(guān),不知不覺間,日漸喜歡往雍怡宮跑。 半月后,停放在仙萃閣中的那輛雷電神行,在他的苦心鉆研及改造下,加裝了兩扇寶瓶竹做的大翼,竟能離地而行,只是距真正的飛起來還差甚遠(yuǎn)。 夭夭不知早晚,心性又好,自然不會埋怨,倒是惹得紅葉不時生嗔,怪小玄成日往外邊跑,且時常要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聽小見說,你這些日是跑去雍怡宮那邊了?」紅葉道。 「皇后娘娘召我過去,要我?guī)兔Ω脑煲惠v機(jī)關(guān)車子?!剐⌒忉?。 「我們儀真宮與雍怡宮素?zé)o往來,憑啥要你幫她改造車子!」紅葉蹙眉道。 「人家畢竟是皇后嘛,怎好拒絕?!剐⌒馈?/br> 「我告訴你,那女人連皇上都畏之三分的,你卻敢去招惹她!」紅葉道。 「這是為何?」小玄問。 「那女人……這宮里誰不曉得!」紅葉沒頭沒尾道。 「曉得什么?」小玄奇怪道。 紅葉一陣支吾,俏臉漲得通紅:「總之,聽我的沒錯,離那女人遠(yuǎn)點(diǎn)!」小玄心中疑詫,便強(qiáng)按下心中欲念,數(shù)日沒去雍怡宮。 誰知到了這天,一大早就有兩名雍怡宮里的內(nèi)相找到太華軒來,叩首道:「娘娘今日邀了許多宮苑的主子們前往少國師府游玩,還請少國師回府款待,以盡地主之禮?!剐⌒犃?,不禁一驚:「我私留許多三山五岳的修煉中人在府內(nèi)住著,他們多為化外之士,怕是不大懂宮里的禮數(shù)與規(guī)矩,切莫沖撞了皇后與諸位娘娘才好!」他心中著忙,便即同兩名內(nèi)相趕往少國師府。 才到浣暉湖邊上,已遇龍牙衛(wèi)逐層設(shè)卡,待到了府外,遠(yuǎn)遠(yuǎn)便見車馬云集旌蓋林立,進(jìn)入大門,又見枕水閣前停著數(shù)頂金頂繡鳳鑾輿,雉羽宮扇無數(shù),四下散著許多宮娥太監(jiān),或提爐熏香,或灑水凈塵,或擋掛圍幕。 小玄見這陣勢,心中甚慌,不知如何是好,幸有人瞧見,傳報入內(nèi),馬長安方才匆匆出來接住。 「少國師可回來啦,娘娘們今兒要過來,您咋沒先說一聲,搞得咱措手不及!」馬公公叫苦不迭。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哇?!剐⌒魄浦車?,問:「娘娘們呢?」「娘娘們先前還在枕水閣歇著,但皇后娘娘說不等少國師了,剛領(lǐng)著大家往后邊游玩去了。」馬公公答。 「那些住下來的神仙呢,怎么不見人影?」小玄悄聲問。 「已派人跟各位仙爺打過招呼了,說娘娘們今日要游園,務(wù)必回避。」馬公公低聲應(yīng)。 「沒出亂子就好?!剐⌒媪丝跉?。 「還好少國師您回來了,咱們得趕緊往后邊應(yīng)承去,免得娘 娘們召喚不及?!柜R公公道。 「我們還得去?娘娘們自個玩著不就好了嗎?」小玄怔道。 「這府中別個都可不去,就您必須得去?!柜R公公沒好氣道。 小玄無奈,只好跟著他往后苑趕去。 走了一陣,見觀煙樓下一眾宮娥太監(jiān)捧著拂塵、香巾、繡帕、漱盂等物候著,抬頭望去,果見皇后及許多大小妃嬪在樓上觀景,兩人不敢上去,便也在樓下等著。 孰料皇后眼尖,在樓上瞥見他們,遂命人下來傳召。 小玄與馬公公快步登樓,到了樓上,只見屋里廊外花團(tuán)錦簇,這個聲似鶯囀,那個音比鸝鳴;這個眼橫秋水,那個眉黛春山;這個唇咬朱丹,那個額點(diǎn)桃瓣;這個肌如明玉,那個膚若初雪;這個腰賽楊柳,那個面勝芙蓉,一個個笑燕羞鶯欺桃賽杏,于樓中爭妍斗艷,叫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第三回)軟玉溫香 小玄見過的絕色不少,但這么多聚在一起,卻是頭回遇上,心中怦怦亂跳,不敢多看。 「少國師怎么現(xiàn)在才來,都等你老半天啦?!够屎蟮?。 「小人一得到消息,便立馬趕來,路上半點(diǎn)不敢耽擱的。」小玄叩首應(yīng)。 「你們快瞧……」有個姿容秀麗玉潤珠圓的妃子道。 「瞧啥呀?」有人問。 「少國師的耳朵呀,怎么紅得跟抹了胭脂似的!」那豐腴妃子笑道。 眾妃嬪目光齊聚小玄耳上,見那里果然紅赤如燒,紛紛笑出聲來。 小玄大窘,忽在眾美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了唐淑妃,龔才人及羅才人三個,亦都在笑嘻嘻地望著他。 「原來神仙也會害臊的。」那豐腴妃子繼道,惹得樓中又是笑聲一片。 小玄越發(fā)張惶,低下頭,只慌得拔腿欲逃。 「湯貴妃,那你就別再調(diào)侃他啦,小心人家飛回天上去,咱們可就再也瞧不到神仙啦?!固清穆曇?。 「少國師,本宮又沒責(zé)怪你,有甚好緊張的,知曉來的晚了,待會便好好領(lǐng)我們各處游玩,將功補(bǔ)過?!够屎蟮?,說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