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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還記得在地牢時那一幕,身體的經(jīng)絡仿佛被點亮,每個xue道都是一個發(fā)光的節(jié)點,無比清晰地勾勒出真氣流轉(zhuǎn)的路徑。然而那一幕卻如驚鴻一瞥,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自己就像一個撞上好運的瞎子,莫名其妙地碰上這一幕,然后無論自己怎么努力,都找不到當時的感覺。 王哲只幫他筑下基礎,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怎么從最基本的方法開始修行。不知道人手修練的方法,程宗揚空守著九陽神功的寶庫,卻不知道怎么開門,甚至連門在哪里都不知道。 離營地不遠有一道溪水,空氣中彌漫著樹木青澀的氣息,月光落在溪上,仿佛一條蜿蜒流淌的水銀。 程宗揚撈了一把。那水很涼,從積雪的山峰流下,仍帶著冰雪的溫度。他用力洗了把臉,然后昂起頭,甩著手上的水珠,呼出胸口的悶氣。 程宗揚并不是一個很愿意下苦功的人,如果可能,他?愿利用自己的知識搗鼓幾樣小東西,作個不大不小的富翁,輕輕松松過一輩子。但也許在遇見王哲的那一刻,命運已注定自己與輕松無緣。沒有足夠的實力,自己在這個世界只能是一只朝夕難保的獵物。 置身在荒涼的大山中,穿越前的經(jīng)歷如同自己的前生。那時自己坐在飛往上海的航班上,等待一份自己并不想要的工作。程宗揚以為自己擺脫了宿命,然而這個世界里,仍不由分說地把許多自己不愿做、也做不好的事強塞給他。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程宗揚對于這個世界懷有一個夢想的話,這就是他的夢想。但想要走到那一步,至少也要有凝羽或者武二郎的實力。 程宗揚甩了甩頭,把這些煩心事拋在腦后。 忽然,一大一小兩只蝴蝶從幽暗的林中飛出,帶著朦朧的光輝,一瞬間就吸引了程宗揚的目光。它們通體瑩白,額頭那對觸角光華流溢,團扇般的雙翼仿佛透明的月光,上面有著精致的花紋,翼尖搖曳著,灑下星星點點細碎的輝光,在葉間翩然飛舞。 程宗揚從來沒見過這么奇異的蝴蝶。它們似乎絲毫不怕生人,越飛越近,最后停在程宗揚手邊一株不知名的小花上,合起瑩潤的雙翼。 程宗揚好奇心起,悄悄解開衣服,猛的把兩只蝴蝶整個罩住。他怕弄傷了這兩只奇妙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包緊衣物,然后揭開一線。忽然白光一閃,兩只蝴蝶從衣物細小的縫隙間飛出,翩然遠去。 看到兩只蝴蝶沒有受傷,程宗揚松了口氣,但讓它們就這么飛走,又有些不甘心。程宗揚拎起衣服,朝前追去。 那兩只蝴蝶飛得并不快,流光溢彩的雙翼舞動著,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瑩白的光弧,輕盈地飛入密林深處。 程宗揚一路追趕,不知不覺遠離了營地。兩只蝴蝶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后飛到一棵巨大的銀杉樹后,在枝葉間盤旋飛舞。程宗揚放慢腳步,輕手輕腳地向銀杉靠近。 忽然一只潔白的手掌從幽暗的光線中伸出,纖指微微挑起。那兩只蝴蝶收斂雙翼,落在那只纖美的指尖上。 一束月光透入密林,映出一張冰玉般皎潔的面孔。 凝羽側(cè)身倚在銀杉的橫枝上,指尖挑著兩只瑩白的玉蝶。她沒有披那件黑色的斗篷,貼身的皮甲也已經(jīng)卸去,只穿了件薄薄的單衣。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凝羽幽深的美目凝視著程宗揚,在她冰冷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星光閃爍。 程宗揚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凝羽,不由得停下腳步,腦中緊張地轉(zhuǎn)著念頭。 凝羽對男人的厭惡,自己是見識過的。那天當著蘇妲己的面玩弄她的身體,還可以說是被逼無奈,但晚上自己接著做過的事,總不免有些趁人之危。 這些天程宗揚一直心懷忐忑,怕凝羽找自己麻煩,一方面又懷著一絲僥幸,想著凝羽當時受藥物影響,意識不清,未必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后來兩人幾次見面,凝羽都沒有半點異樣,還替他隱瞞阿姬曼的事情,讓程宗揚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F(xiàn)在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他悄悄看了看四周。周圍林木幽靜,倒真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看著他心虛的樣子,凝羽平靜地說道:“你的巫術(shù)呢?怎么不使出來?” 要緊關頭,程宗揚反而冷靜下來,問道:“如果同樣的事情,是夫人讓你去做,你會不會做?” 凝羽目光落在指尖,然后呵了口氣。那兩只蝴蝶的影子微微一晃,化成兩抹月光,流水般淌落下來,消散在夜色中。 “我們穹羽族天生就能cao縱月光。如果是武二郎,他一眼就能看穿吧?!?/br> 程宗揚咳了一聲,“你不用測我的底。其實我就是個沒用的小商人?!?/br> 凝羽抬起眼,“那你的員陽是從哪里來的?” “員陽?” 凝羽注視著他,忽然抬出腿,從銀杉的橫枝上跨下。那根橫枝離地面足有兩米高,她卻像從榻上起身一樣從容,一步邁到了程宗揚的面前。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陽嗎?” 程宗揚記得藺采泉也曾經(jīng)說過自己真陽特別濃郁,以至于溢出體外。按照藺采泉的說法,真陽與平常人身體強壯、陽氣旺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還嚇唬他那是死人才有的。 藺采泉并不明白自己的真陽并非依靠苦修,而是通過生死根平空得來,因此疑心自己修練過某種功法,卻不知道運用之法,于是極力游說他加入太乙真宗門下。當時程宗揚只覺得這老家伙有些不老實,借口要留在王哲軍中一段時間,而拒絕了他。 現(xiàn)在凝羽也發(fā)現(xiàn)他身上真陽濃郁,倒是程宗揚自己沒多少感覺。他模仿著武二郎的架式抱起手臂,鎮(zhèn)定 地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什么是真陽。但你怎么會以為我身上有奐陽呢?” 凝羽微微揚起下巴,“忘了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嗎?” “咳!咳!” 程宗揚狼狽地咳嗽起來。 凝羽踏近一步,“怎么?有膽量做,沒膽量承認嗎?” 程宗揚指天發(fā)誓道:“我不是故意的!事實上,我是看你很難受,才……” 凝羽打斷他:“我做的好嗎?” 程宗揚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直接的問題,頓時噎住了,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才老實回答道:“超過我的想像?!?/br> 凝羽忽然笑了起來。程宗揚從未見過她的笑容,仿佛冰川融化,孤獨的百合在清涼的月光下悄然盛開。 凝羽張開手臂,那件長長的衣袍貼著胴體的曲線滑落下來,修長的玉體浸沐在如水的月光中,散發(fā)出潔白的光澤。 看到那具光潔的玉體,程宗揚渾身的熱血仿佛都涌到下腹,陽具頓時一陣發(fā)脹。 凝羽身材高挑,四肢修長,軀體的輪廓曲線分明。雖然已經(jīng)見過她穿著暴露性感內(nèi)衣的艷美嬌態(tài),但眼前身無寸縷的玉體,仍然帶給程宗揚強烈的沖擊。她兩乳高聳,紅嫩的乳尖幾乎觸到程宗揚的衣服,月光灑在赤裸的乳峰上,在她身前留下深深的陰影。腰身雖然細致,卻絲毫沒有柔弱感,緊湊的肌膚充滿力量。 “我能做得很好?!?/br> 凝羽說。 她把手伸到程宗揚腹下,撫摸著他發(fā)脹的roubang。那只握慣刀柄的手柔軟而又滑涼,輕易就撩撥起程宗揚的欲望之火。 程宗揚忍不住去觸摸凝羽的胴體,凝羽卻忽然松開手,退后一步。 “答應我一件事?!?/br> 凝羽看著他說道:“替我除掉她?!?/br> 程宗揚一怔,接著反應過來。蘇妲己?他的視線從凝羽乳上移開,望向她的眼睛。 凝羽幽深的瞳孔靜如止水。 “我不明白。” 雖然凝羽的眼神告訴自己,她并沒有撒謊,但程宗揚不明白,身為蘇妲己的侍衛(wèi)長,她為什么會想要除掉自己的主人?更不明白凝羽為什么會挑中自己──如果她真想那么做,武二郎會是個更好的選擇。 “她知道?!?/br> 凝羽淡淡笑了起來,“她一直都知道我想殺死她。但我在月亮下發(fā)過誓,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她?!?/br> 程宗揚皺起眉頭,“那你還要殺了她?” “所以,” 凝羽平靜地說道:“當你出手的時候,要連我一起殺了?!?/br> 難道她嗑藥嗑傻了?悶了一會兒,程宗揚小心問道:“你是不是在發(fā)燒?” “不相信我嗎?” 廢話。如果你說這是個圈套,我會更相信你。 “先不說你為什么恨她,” 程宗揚攤開手,“你覺得我能打過你嗎?” “用你的巫術(shù),” 凝羽道:“也許可以?!?/br> 看來自己擅長邪yin巫術(shù)的帽子是戴定了。 程宗揚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br> “我那天到天快亮時才清醒過來?!?/br> 凝羽挑起唇角,“那個yin婦也不比我好多少。自從我來到商館,還沒有見到她那樣失態(tài)過。你的巫術(shù)比你想像的更強?!?/br> 對你是用藥的好不好?雖然蘇妲己把那根按摩棒據(jù)為已有,但吃過一次虧,下一次她未必還會上當,而且即使再有一次,按摩棒的電量也不會持續(xù)太久。把搖頭丸喂給蘇妲己吃,程宗揚可沒有信心能瞞過她。 “可能你還不知道,那天她本來要殺掉你。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候,已經(jīng)向我們這些侍衛(wèi)下過令?!?/br> 程宗揚脖頸后面一陣發(fā)涼,難怪那天蘇妲己如此聽話,原來是打定主意要殺了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改變了主意。” 程宗揚忍不住道:“為什么?” “因為你的具陽?!?/br> 凝羽有些嘆息地說道:“你以為她會沒有發(fā)現(xiàn)嗎?” 程宗揚苦笑起來,好像除了自己,每個人都知道他身上所謂的真陽。 如果說人體是一座寶藏,真陽就是其中的珠玉。修練過功法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聚煉出真陽。真陽與人體的員元相合為一,成為生命的一部分,修行越深厚的人,生命力就越旺盛。 任何修行的人,都不會允許、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員陽外湓。正如藺采泉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只有散功和臨死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真陽溢出的狀況。但程宗揚是個例外,當日那場大戰(zhàn),他吸收了過多的死氣,這些死氣通過生死根轉(zhuǎn)化為生氣,再經(jīng)過丹田氣輪的旋轉(zhuǎn),凝聚為真陽。程宗揚的丹田內(nèi)根本無法容納這樣多的真陽,他又不知道儲藏運用的方法,就像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子一樣,讓那些足以令任何人眼紅的員陽隨意流失。 “她看你奇貨可居,才給你下了冰蠱,想查出來你究竟是什么來歷──不用驚訝,” 凝羽說:“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與你這樣的廢物合作?!?/br> “廢物?喂,雖然我脾氣不壞,可我也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你這樣說不覺得很不給我面子嗎?” 凝羽毫不動容地看著他,顯然不怎么在乎他的面子。 程宗揚xiele氣,“算了。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大家就不用虛偽了。那天晚上你我都很爽,要不要再來一次?” 說著他伸出手,不客氣地捏住凝羽的雪乳。凝羽本能地退縮了一下,然后鼓足勇氣,挺起雙乳,身體微微顫抖。 凝羽的rufang不像阿姬曼那么柔軟,白嫩的圓乳高高聳起,堅挺而充滿彈性,rutou和乳暈小巧紅潤。程宗揚捏住rutou,在指間揉動,那粒柔韌的乳珠在他手指間慢慢膨脹著并挺立起來。 程宗揚忽然 道:“你對男人的討厭都是假的?” 凝羽吸了口氣,微微戰(zhàn)栗著道:“男人的氣味讓我覺得很臟,很思心?!?/br> “那你為什么……” 凝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面前的男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己,“因為我也很臟?!?/br> 她撫住程宗揚的陽具,低聲道:“把你骯臟的jingye射進來,我會讓你快樂?!?/br> 當凝羽卸去冰冷的面紗,rou體變得像水一樣溫柔。她赤身躺在草地上,修長的雙腿彎曲著分開,光潔的胴體猶如美玉一樣瑩白。在凝羽腹下,她女性的驕傲像一朵柔艷的花朵,帶著誘人的光澤和氣息,紅紅的,在月光下柔柔綻開。 “用你的巫術(shù)……” 失神中,程宗揚耳邊飄來凝羽細微的呢喃聲。 程宗揚腦中剎那間光亮一閃,段強隨身帶的藥品絕不僅僅是搖頭丸。凝羽昨天已經(jīng)找過自己一趙,今天又用月光凝成的蝴蝶引來自己,顯然和香蔻兒一樣春心萌動。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明顯有藥物成癮的癥狀。但即使凝羽的抵抗力再弱,也不大可能因為一粒搖頭丸就成癮。原因只可能出在那種紅色的藥片上。 “閉上眼睛?!?/br> 程宗揚道。 凝羽閉上眼睛。程宗揚打開背包,拿出那只裝滿藥丸的瓶子。瓶蓋一打開,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飄散出來。聞到麻古特有的氣息,凝羽身體頓時一顫,更證實了程宗揚的猜測。 程宗揚拿出一片紅色的藥丸,掰開一半,想了想又掰下一半,只剩四分之一大小,然后放到她唇邊,命令道:“吃下去?!?/br> 凝羽猶豫了一下,用舌尖舔住那顆芳香的藥丸,咽了下去。 那個奇怪的“咒語“再次響起。時間仿佛有一個小時那么久,然后凝羽笑了起來。她目光迷離地看著程宗揚,喃喃道:“我在飛翔嗎……” 程宗揚剛數(shù)到三百,算算時間還不到五分鐘。這種紅色藥片的效力比他想像中還大。想想也是,段強是富家子弟,他用的藥物,品質(zhì)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次沒有蘇妲己在旁觀看,凝羽也不像上次那樣抗拒。她眼波變得朦朧,紅色藥片強烈的催情效果,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