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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逆作亂。徐敖!我問你!你擅調軍士,有沒有徐司空的軍令!” 對面的軍士雖然沉默不語,但眼中都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那些世家子弟重新鼓起勇氣,桓歆叫道:“程兄說得對!徐敖,原來你是背著司空大人干的好事!這些軍士都是州府的良家子,又不是你的私兵,豈能跟著你作亂“。 眾人都鼓噪起來。 徐敖冷笑道:“家父早已卸去軍職,哪里還需要他的軍令?” 說著他揚起手肘,高聲道:“這是鎮(zhèn)東將軍的虎符!有權調動州府軍士!誰人不服!” 蕭遙逸怪叫道:“謝萬石!你個飯桶!連虎符都丟了!” 有世家子弟叫道:“媽的,原來是謝家作亂“。 “放屁!” 一個謝家子弟怒道:“謝二什么時候有這膽子了?” 徐敖沉聲道:“眾軍士!聽我號令!拿下這些匪類!有敢抗命者,殺無赦! 擊殺蕭遙逸者,賞五千銀銖!” “諾!” 那些軍士也不知道到底誰是逆賊,不過徐敖手握虎符,聽他的總沒錯,當即向前逼來。 幾名世家子弟急忙叫喊自己的手下御敵,那些護衛(wèi)身手雖然不錯,但和這些正規(guī)軍士一比就是不折不扣的烏合之眾,勉強支撐片刻便一敗涂地,爭相逃入林中。那些世家公子跑得更快,馬車上石超更是嚇得幾乎口吐白沫,躲在侍姬中間,渾身發(fā)抖。 吳三桂抓了抓頭?!惫樱€是你來吧?!?/br> 程宗揚氣得笑了起來:“吳大將軍,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能指揮這些烏合之眾,這會兒怎么又軟了?” 吳三桂一攤手,“他們又不認識我是誰?!?/br> 程宗揚拿馬鞭朝他頭上敲了一下:“眼下要命的時候才想起來?心思周密這一條,會之可比你強多了!” 吳三桂嘿嘿一笑,揉了揉腦袋。 軍士源源不絕地從峪口涌入,弩矢橫空,有一大半朝蕭遙逸招呼。那小子錦衣金冠,看上去十分拉風,何況一顆腦袋就值五千銀銖,挨了一半的箭倒也不冤。 蕭遙逸分身乏術,那些世家公子更不用提,無論張少煌、桓歆,還是謝家、庾家、袁家、柳家這些平常橫行城中的惡少,這會兒都爭相逃奔。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面倒的屠殺。 吳戰(zhàn)威也嚷道:“程頭兒!還是你來吧!在南荒咱們就是聽你的,才一路拼過來的!” 這會兒不是客氣的時候,程宗揚靠著一棵大樹跳上馬背,運足氣力大叫道:“我是盤江程少主!兄弟們!這樣自亂陣腳,誰都活不下去!聽我號令!蕭五,別管你家小侯爺,那小子死不了!你帶著蕭家的護衛(wèi)守住這邊!給我守夠一盞茶的時間!” 蕭遙逸一邊朝他招手,一邊朝蕭五示意。蕭五拎著兩把帶鉤的長刀,呼嘯一聲,帶領蕭府的護衛(wèi)過來守住幾棵大樹,讓眾人盡快后撤。 有樹木掩護,弩箭的威脅小了許多。眾人一窩蜂般往后逃去,程宗揚打馬追上石家的馬車,一把扯下車簾。 “石胖子!別抖了!從現(xiàn)在起,你的人都歸我指揮!” 說完也不等他答話,就叫道:“金谷石家的都給我聽好!徐敖矯命作亂,禁軍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來平叛!弟兄們!富貴險中求!石少主已經說了!只要今天能拼過去,大伙論功行賞!對面都是叛匪,斬首一級,賞銀銖五百!” 那些護衛(wèi)都是險中求財?shù)耐雒?,聽到這樣的重賞,頓時熱血沸騰,一個個摩拳擦掌,嗷嗷直叫。 前來打獵的護衛(wèi)以石家、蕭家、張家最多,加起來便有一百余人,占了泰半。 程宗揚召齊石家護衛(wèi)在林中設下防線,接應退回來的蕭府護衛(wèi),再叫來張少煌的隨從在旁策應,終于借助密林的防護,暫時穩(wěn)住陣腳。 “長伯,怎么樣?” “死路。后面就是山崖?!?/br> 吳三桂察看過周圍地形,“西面有處山丘,只要守好,能支撐幾個時辰?!?/br> 程宗揚抬頭看了一眼,“小侯爺呢?” 吳三桂一樂:“他往東邊去了。那小子真是塊好料,一大半追兵都讓他引走了。姓徐的這會兒正急著約束人馬呢。” 怪不得這邊壓力大減,能讓自己從容布置。程宗揚道:“就去那處山丘!蕭五!別歇了,跟著長伯!” 蕭五兩口刀都沾滿血跡,笑道:“成!扎營布寨就交給我們兄弟了??!” 程宗揚看了石家的馬車一眼,那些侍姬一個個花容失色,石超軟得像爛泥一樣,一個勁兒地求神念佛。 程宗揚又氣又笑,叫來吳戰(zhàn)威:“吳大刀,你帶著石少主也撤過去,免得在這兒礙事!” 第七章 對敵 密集的林木使州府兵無法保持陣型,他們轉為五人一組的小隊,一邊清剿試圖逃脫的護衛(wèi),一邊逐步逼近。 金谷石家有的是錢,雇傭來的護衛(wèi)也頗為不弱。起初的頹敗是因為沒有人組織,各自單打獨斗,這會兒穩(wěn)住陣腳,十幾個身手矯健的漢子攀上大樹,居高臨下攻擊逼來的州府兵。 這些人用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弓有弩,還有各式各樣的暗器。那些重裝的軍士雖然防備嚴密,但稍有破綻就被護衛(wèi)們偷襲得手,進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程宗揚意識到自己和蕭遙逸都犯了個錯誤,徐度固然擺明車馬兩不相幫,徐敖卻與叛匪沆瀣一氣,今天的事只怕連他老爹都瞞過了。 要調動軍隊必須使用虎符,虎符由兩片契合而成,一半在指揮官手里,另一半則在晉帝手中。徐敖能將虎符合二為一,不用問,肯定與宮里那個老宦官脫不了關系。只是徐寄所稱的“王爺“仍是個難解之謎。難道幕 后的指使者,不是晉國的王侯? “程兄,可多虧你了。” 張少煌臉色發(fā)白地說。 程宗揚知道他是心怯,笑道:“張侯爺,來試試你的弓!那邊那個拿旗的軍士!射他一箭!” 張少煌怔了一下,頗感陌生地看著神情自若的程宗揚,然后搖了搖頭,嘆道:“今日才知程兄風采!” 他鼓起勇氣,舉弓欲射,才發(fā)現(xiàn)背箭的隨從早不知跑到何處。程宗揚隨手從鞍側抽枝雕翎箭,兩手捧上,笑道:“侯爺請!” 張少煌驚惶之態(tài)稍去,哈哈一笑,接過箭枝搭在弦上,引滿一箭射出。 六十步外,那個拿旗的軍士晃了一下,胸甲被箭枝穿透,濺出血跡。 “好樣的!” 桓歆也被激起血性,舉弓叫道:“張侯爺,咱們來比一場!” 張少煌臉上透出亢奮的血色,嚷道:“桓老三,你輸定了!” 程宗揚笑道:“行了!張侯爺這一箭夠他們亂一陣的,咱們還是趕快后撤,要比試有的是機會!” 徐敖畢竟是將門之后,短暫混亂之后,大聲喝斥著重新整頓軍士,又調來十幾架蹶張弩,攻擊樹上的護衛(wèi)。 程宗揚將自己能夠喚動的護衛(wèi)分成三列,每隔五十步設一道防線,全以弓弩遠射,阻滯州府兵的追擊。等州府兵穩(wěn)住陣勢,最前面金谷石家的護衛(wèi)開始出現(xiàn)傷亡,程宗揚立即下令撤退,由后面張家的護衛(wèi)接著掩護。 州府兵擊潰第一道防線,前進五十步又被弓弩射住,不得不重新列陣。就這樣,程宗揚帶著護衛(wèi)連戰(zhàn)邊退,不過二百余步的距離,硬是拖延州府兵大半個時辰;由于避免近戰(zhàn),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傷亡十幾人。 徐敖越來越急躁,一邊喝罵,一邊命令軍士強攻。正面對敵,那些護衛(wèi)還是不及長期cao練的軍士,很快就潰敗下來。但徐敖沒有高興太久,軍士剛越過最后一道防線,就看到前面的營壘。 鷹愁峪四周環(huán)山,中間是一片密林。西邊有一處兩三丈高的山丘,這時林中被清出一片百余步寬的空地,數(shù)百棵剛被砍下的樹木被拖拽到山丘下,堆成半人高的木壘。木壘呈偃月形,兩翼前出,高度升至一人多高,中間略低。如果強攻兩翼,勢必付出巨大的代價。木壘中段以雨道木墻前后相隔的形式留出一個隱密的缺口,前面木墻稍低,后面高及六尺,中間的通道可供馬匹沖鋒。 那些護衛(wèi)躲在木壘后,只露出一排寒光凜冽的箭頭。州府兵如果進攻,必須經過面前的空地,沒有樹木遮擋的軍士將成為絕佳的射擊目標。 徐敖心頭升起一絲寒意。這些烏合之眾怎么可能在半個時辰內設置出如此嚴密的營壘? 吳三桂嘖嘖稱奇:“小侯爺這些手下不簡單!伐起樹來又快又狠,設置的營壘比老吳還高明!” 里面好幾個都是星月湖出來的老兵痞,又都是準備好來釣魚的,建個營壘還不輕松?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下面就看你的了,別給我丟臉!” “公子放心!” 吳三桂大剌剌走上前去,從一名不認識的護衛(wèi)手里奪過一桿長矛,然后跨上木壘,叫道:“對面州府兵的娘兒們!是漢子的!來跟吳爺比一場!” “我干!還單挑?吳三桂!你這會兒充什么英雄?” 吳三桂嘿嘿一樂:“挫挫他們的銳氣,他們不敢打,咱們就贏了這場;要敢打,咱們就贏大了。” 那些護衛(wèi)都是好勇斗狠的漢子,當即鼓噪起來?!眳侨隣?,好樣的!” “當兵的!來打一場!” “死丘八!裝什么孫子!” 徐敖沉著臉,與旁邊的指揮官商議幾句,然后一名披甲的軍士翻身上馬,提著一桿長槊,沖出陣列。 張少煌伸長脖子,看著吳三桂從壘上躍下,徒步奔去。離敵騎還有丈許,他兩足一點,長矛蛟龍般刺出。 那騎士槊鋒一擺,與吳三桂的長矛硬拼一記,長槊頓時彎曲著蕩開,槊鋒刺進泥土。騎士反應極快,立刻甩開槊把,摘下鞍側的馬刀。剛握到刀柄,胸口突然一涼,接著身體橫飛出去。 吳三桂一矛將敵騎刺落馬下,隨即奪了馬匹,在場中奔馳示威。那名騎士撲倒在地,背后鮮血狂涌。 張少煌叫道:“好壯士!” 壘后的護衛(wèi)也高聲鼓噪叫好。 程宗揚板著臉道:“吳三桂!風頭出夠了吧?還不滾回來!媽的!沒看到他們正上蹶張弩嗎?” 隨著徐敖的喝令,州府兵的弩手兩足踏著弩臂,雙手拉住弩弦,用腰力扳上機括,接著舉起弩機。 “放!” 隨著指揮官一聲號令,“繃”的一聲齊響,數(shù)十枝弩箭同時朝吳三桂飛去。 吳三桂正盤馬示威,空地上就他一個目標,躲都沒地方躲。眼看就要被射成刺猬,他身體一側,突然消失不見。 十幾枝弩矢破空飛出,其他的都射在戰(zhàn)馬身上。那匹戰(zhàn)馬來不及嘶鳴便當場斃命,弩矢強大的沖擊力使馬匹被重木撞倒一樣,翻滾過來。 鞍旁人影一閃,卻是吳三桂。他以高明的騎術一腳踏著馬鐙,身體整個躲到馬匹后面,不僅毫發(fā)未傷,還趁機一扭身,擲矛射殺一名弩手,然后趁著弩手上弦的機會狂奔回來。 山丘上下歡聲雷動,紛紛叫道:“吳三爺!好漢子!” 吳戰(zhàn)威剛扶著石超的馬車攀上山丘,這會兒咧開大嘴,拍著胸膛嚷道:“我這兄弟怎么樣!夠不夠rou!” 石超和周圍的侍姬本來都嚇傻了,這會兒聽他說得口響,一名侍姬“嗤”的笑出來,倒把吳大刀弄了個大紅臉,趕緊撒腿就跑。 吳三桂躍回木壘,雙手抱拳,中氣十足地喝道:“少主!” 程宗揚上下打量吳三桂幾眼,嘟囔道:“怪不得說你勇冠三軍呢……算你斬首兩級,回頭找石胖子拿錢!” 說著朝對面盯了幾眼,“媽的,人不少啊。” 吳三桂道:“從旗號判斷,進來的軍士有六百左右,一半去追小侯爺,這里有三百來人,峪口還有二百多,加起來有八、九百?!?/br> “咱們有多少人?” 蕭五叉手道:“咱們來的共是九家。石家最多,除去死傷,還有四十五人;張家二十八人;蕭家三十人;桓家二十四人;其他幾家加起來還剩三十九人。一共是一百六十三人,受傷的十二個和幾位公子都在山上。還有石少主帶的九名侍姬。情形就是這樣,請公子示下?!?/br> “得了吧。你們兩個都是打過仗的,還來問我?” 程宗揚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去瞧瞧那些飯桶?!?/br> 吳三桂道:“公子,咱們要撐多久?” “這個很重要嗎?” “打兩個時辰跟打十個時辰差別可大了?!?/br> 程宗揚翻了翻眼睛:“小狐貍若能活著回來,你們問他好了。那家伙跑哪兒去了?” 蕭五畢恭畢敬說道:“我們小侯爺還在兜圈子,馬疲了就回來。多謝公子爺費心。” “我才不費心呢?!?/br>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長伯不是問要撐多久嗎?等小狐貍回來,你把他腦袋砍了,往徐敖那兒一扔,咱們就可以回家睡覺了?!?/br> 張少煌口沫橫飛,正在談論自己射殺叛軍旗手的壯舉。那些世家子弟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連躲在車里的石超也情不自禁伸長耳朵。 程宗揚爬上山丘,張少煌立刻過來拉住他的手,大笑道:“今日見程兄臨危不懼,指揮若定,張某才知道什么叫大將之風!” 程宗揚嘆了口氣,“咱們別對著吹捧了,商量怎么辦才是正經?!?/br> 張少煌道:“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們以程兄馬首是瞻!” 桓歆也道:“沒錯!剛才要不是程兄,我們早就被打散了,還能逃到這里? 我們都聽程兄的!” 這會兒什么世家也不好使了,張少煌和桓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