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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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稱: 龍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本書作者: 裁云刀 本書簡介: 【第一卷 已替換】 【修文的時候想著反正都重寫了,干脆做到最好,順手把第一卷 也修了。計劃變了所以沒修完,先把修過的第一卷替換了,第二卷還在寫】 曲硯濃在修仙界是個傳奇。 她三四歲時滿門被魔修所殺,因資質(zhì)出眾被帶回魔宗,卻有一顆向善之心,在生死之際被上清宗長老救下,自毀魔骨,從頭修仙,最終晉升化神,尊為仙君,仰慕者無數(shù)。 那一日,修仙界年輕一輩天才齊聚斗法,她坐上首裁決勝負(fù)。 塵埃落定后,當(dāng)那位全程遮面、奪得頭名的少年天才終于摘下面具,露出清俊容顏,在場所有人都看見,高高居于上首、瑰姿艷逸的化神仙君也有片刻恍惚。 “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彼f。 少年天才不由問:“那他現(xiàn)在在哪呢?” 她輕嘆,“他為了救我,很早就死了?!?/br> 所有人都覺得這或許是一段緣份的開啟。 只有少年天才聽見自己神識里有人暴跳如雷:“胡說八道!你和我當(dāng)年哪里像了?” 少年天才目光無神。 如果早知道當(dāng)年掉下懸崖?lián)斓降慕渲咐?,居然藏了個張口閉口老婆的瘋批醋精,他就該把那戒指扔回懸崖底下去! -閱前指南- 1.sc,1v1,男主是前任 2.無穿書、原劇情等設(shè)定,“龍傲天”“金手指”只是總結(jié)配角和男主的設(shè)定 內(nèi)容標(biāo)簽:天作之合 仙俠修真 美強(qiáng)慘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曲硯濃,衛(wèi)朝榮 ┃ 配角: ┃ 其它:=作者專欄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他隕落千年,歸來仍是醋精 立意:健康有益的關(guān)系需要雙方共同經(jīng)營 第1章 不凍海(一) 曲硯濃在不凍海上垂釣。 釣竿是離火不焚的墨骨青竹,釣線是寒天雪嶺的冰玉蠶絲,釣餌是妖丹初凝的千年幻蠱水母。 一葉不墜之舟,獨釣海天一色。 她已經(jīng)坐在這里三天了。 這三天里,被她打得半死不活的幻蠱水母在釣鉤上找了一千八百種辦法試圖逃跑,可惜一次也沒成功,釣鉤死死地鉤進(jìn)它體內(nèi),不可搖撼。 三天前,幻蠱水母還是個仗著自己凝成了妖丹橫行肆虐、吞食凡人的大妖獸,三天后卻只能奄奄一息地掛在這里。 “沒有魚上鉤啊。”曲硯濃嘆了口氣,說了這三天里的第一句話,好像有點失望。 可她其實知道這是為什么。 幻蠱水母已經(jīng)結(jié)成妖丹,相當(dāng)于人類修士的金丹境界,放在域內(nèi)已能算作是頂級大妖,即使被她打得半死,境界威壓擺在那里,尋常小妖獸哪敢湊近?別說吞下這幻蠱水母了,不被吃掉便已算不錯。 能察覺到幻蠱水母的氣息虛弱,并且膽敢前來分食的妖獸,至少也是金丹妖獸。 不凍海之下,總共也就那么二三十只金丹妖獸。 金丹再往上,那就是元嬰期妖獸,放眼五域四溟,元嬰便是妖獸中的頂點,每一只元嬰妖獸都堪稱妖王霸主。 山海域沒有元嬰妖獸。 原本是有的,但曲硯濃不許它們留在山海域內(nèi),所以這些元嬰妖王們便都很善解人意地離開了山海域,有些越過青穹屏障去往別的域內(nèi),有些則順著海水游往深晦幽邃的南溟。 至于那些不愿意遷走的元嬰妖獸,它們也如愿以償,永遠(yuǎn)地、永遠(yuǎn)地留在了山海域。 大妖紛紛遠(yuǎn)走,山海域的日子便太平多了,凡人與修士們以一種能令千年前的先輩們瞠目結(jié)舌的效率,建起無數(shù)繁華城池,從生活到修練中的每一方面都遠(yuǎn)勝千年之前。 倘若有哪個生活在千年前的修士,一不小心誤入千年后的修仙界,必然會驚異之極,以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在一切震撼和困惑之中,第一個冒出來的疑問一定是—— “魔修呢?魔修去哪了?這世上已沒有魔修了嗎?” 曲硯濃虛虛地握著釣竿。 很久以前,她還不是修為獨步天下、金口玉言能令兇性悍戾的妖王變得善解人意的化神仙君,她甚至不是個仙修。 她淬魔骨,修魔道。 千年前,仙魔兩道并興,互為仇敵,不分高下,仙修和魔修的畢生夙愿就是徹底鏟除對方,一家獨大。 曲硯濃是個魔修,而且是個迫不得已的魔修。 她出生在仙修之家,家中親長雖然修為不算高,卻頗有名望,因為她的祖母是世上第一個醫(yī)修,不僅妙手回春,還廣收門徒,天下醫(yī)道自此而始。 杏林名門、天資出眾,曲硯濃本該順著親長走過的路,順風(fēng)順?biāo)叵蛏吓噬?/br> 可惜她命途多舛,她三四歲時,魔修找上門來,將曲家上下滿門誅滅,只剩下她,年歲還小,天資絕艷,被帶回魔門充作弟子。 人生際遇無常,命運在童年拐彎,她就這么順理成章、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爻闪艘粋€魔修。 “其實仙修魔修,也沒什么區(qū)別吧?”曲硯濃側(cè)身坐在舟中,好似有些困惑苦惱般地想著,“我當(dāng)初為什么那么痛恨魔門,想要變成仙修呢?” 風(fēng)浪輕拂,發(fā)出無序的輕響。 沒有人回答她。 碧海青天一望無盡,只有她孤身一人。 千年彈指一揮間,她一直孤身一人。 她想不明白,于是便隨意地把這問題丟擲了。 海面下,幻蠱水母忽而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妖獸的敏銳感知讓它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有潛藏在無盡深海中的大妖獸在饑腸轆轆中聞到了它的血氣。 它被盯上了! 快逃,快逃—— 幻蠱水母用盡全力收縮著,一根根觸手爆裂,劇烈的靈氣碰撞著,沖擊在細(xì)細(xì)的釣線上,掀起滔天風(fēng)浪。 曲硯濃靜靜地坐在舟中。 風(fēng)浪再大,小舟也似在平地之上,別說翻毀沉溺,就連尋常舟船在水面上的晃動也沒有。 舟船之下,風(fēng)浪不侵。 舟船之上,水不沾衣。 她動也不動,看著幻蠱水母在不安中試圖斷尾求生,一根根觸手爆裂,可是無用。 那不起眼的釣鉤依然深深地鉤入幻蠱水母。 從曲硯濃隨手將它捉來,掛在釣鉤之上的那一刻起,它生也是她的魚餌,死也是她的魚餌。 她等了三天,終于有魚來上鉤了。 遠(yuǎn)天忽然飛來兩道流光。 那是修士御使飛行法寶時的靈光。 有陌生修士路過不凍海。 曲硯濃沒有隨便遇見路人甲乙就湊上去聊天的習(xí)慣。 她獨坐在驚天風(fēng)浪里,身形完全被風(fēng)浪遮蔽,既不在乎,也不感興趣,她只想等她的魚,可路人甲乙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路人甲乙是兩個筑基后期的修士。 如果把標(biāo)準(zhǔn)降低到普通筑基修士的層次,那么他們應(yīng)當(dāng)能算作是同境界中氣息極度渾凝、實力遠(yuǎn)超同儕的天才修士了,其中一個有點奇怪,戴著個黑漆漆的面具,材質(zhì)上佳,能隔絕常人的神識。 甲說:“奇怪,百里之外都風(fēng)平浪靜,怎么獨獨這一片風(fēng)浪這么大?” 乙說:“潮起潮落,也很正常吧?” 甲說:“我看這里靈氣波動劇烈,有些古怪,不像是尋常海潮,小心些為妙。” 乙說:“你提醒我小心?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咱倆其實是同組競爭的對手吧?” 曲硯濃坐在舟中,忽而微微揚眉。 她在心里默默算了算年歲—— 是了,三十年一屆,薈萃五域年輕一輩天才修士的閬風(fēng)之會,輪到今年,剛好又是一屆。 閬風(fēng)之會是曲硯濃隨口吩咐籌辦的。 那時五域初定,她已晉升化神,放眼天下再無魔門,她百無聊賴,想找點樂子。 正式的說法是:給年輕后輩們一個互相交流、攜手共進(jìn)的機(jī)會。 算來,這是第三十屆閬風(fēng)之會了。 而她也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再關(guān)注過閬風(fēng)之會了。 這隨興而來的突發(fā)奇想,也像是浮出海面的泡沫,稍縱即逝,無聲無息地終結(jié)。 一代又一代的后輩們鄭重延續(xù),而她早已隨意地拋之腦后,一如這千百年里的每一個念想。 她不太長情。 曲硯濃默默地想,她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很久、很久以前。 她也曾愛恨綿長如附骨之疽,喜怒哀樂清晰如明鏡清湖,不必長年累月地沉浸在永恒的百無聊賴和無悲無喜中,生命漫無目的。 這是晉升化神后必須支付的代價。 每個在世的化神修士,在獲得龐大恢宏的力量、漫長無盡的壽命之余,都要承受來自天地加諸的負(fù)面影響,直接作用于魂魄,無可脫逃,并且隨著年歲而不斷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