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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點?!?/br> 宮黎啪的一聲,用盡所有力氣把方也湊過來的臉推到了一邊去。 “寶寶。” 方也可憐巴巴喊了聲,順勢按住她的手腕,手指緊緊勾住她的新手鏈,“我也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從走的那年起每年都有,只是不敢給你。”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br> “等等下?!?/br> 他不知從哪兒變出根帶著寶石吊墜的金色手鏈,執(zhí)意給她換掉,“我這根更漂亮,絕對?!?/br> “你……” 腦子有病是不是。 宮黎出于涵養(yǎng),沒罵出來。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醉鬼計較,只能任由方也試了幾次才成功給她帶上。 但他想把胡舟送的那根手鏈解開時,手被宮黎拍開了。 “手疼?!?/br> 宮黎是嫌扇他扇的,方也則以為是自己把她扯疼了,連忙放開。 然后趁著身體那點醉意,一頭躺在她大腿上,不肯起來,嘴里還在小聲哼哼什么,聽不大清楚。 他體溫比宮黎稍微高一點,散出零星的酒氣以及香水味。 還是這款香水。 宮黎突然恍惚了下。 方也對香水的選擇專一,以至于她在這一瞬間錯覺這香味仿佛是他皮膚天生自帶,一如潮濕炎熱空氣中突然闖入的一抹清爽,也讓她想起了罩在自己頭上的那件花襯衫,以及攪緊的腿心。 宮黎長吐出一口氣,目光從方也臉上移開。 她猶豫了下,對鄧嘉柯說,“哥,要不然先在外面找個地方停會兒,等方也清醒一點再回去?!?/br> 今晚mama和叔叔都在家,她真怕方也回去后會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好?!?/br> 鄧嘉柯?lián)荛_轉(zhuǎn)向燈,在前面的路口轉(zhuǎn)彎,沒有按回家的路線行駛。 車窗外的街道邊樓房逐漸稀疏,樹木越來越茂密,直到鄧嘉柯將車停下,宮黎才發(fā)現(xiàn)他是把車開到了昨天那個公園的?后門。 而方也在剛才平穩(wěn)的行駛過程中已經(jīng)暫時睡著了。 鄧嘉柯按下開關(guān),熄了火,轉(zhuǎn)頭問她,“要不要下車透透氣?” “好?!?/br> 吃飽了飯,她想活動活動。 宮黎小心移開方也的腦袋,打開車門下來。 后門平時鮮少有游客穿過,加上現(xiàn)在比閉園的時間點還晚,此刻這條路上十分清靜,只剩下時有時無的蟬鳴,從公園墻內(nèi)的竹林中傳來。 鄧嘉柯背靠著車門,低頭從兜里摸索什么,在宮黎的目光下,他似乎遲疑了下,然后掏出了一盒薄荷含片,往嘴里送了兩片。 “要嗎?”他問她。 “一個就行?!?/br> 鄧嘉柯嗯了聲,遞給她。 無糖的薄荷含片剛放進嘴里,涼得口腔內(nèi)壁有些發(fā)痛,宮黎一邊佩服鄧嘉柯口腔的耐受程度,一邊也靠著車門。 “抱歉。”鄧嘉柯開口,“其實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把方也帶到家里來?!?/br> 宮黎沒料到他會突然道歉,她張了張嘴,說,“沒事的,哥?!?/br> “我之前太天真了……”鄧嘉柯露出苦笑,透露出平時絕不會有的脆弱神態(tài)。 “我沒想到你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而且你還愿意為了他拒絕其他人?!?/br> “嗯……” 宮黎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 今晚鄧嘉柯和胡舟明明單獨聊了天,難道胡舟沒告訴他下午的情況,只是在單純地閑聊? “你真的做好跟他戀愛的準(zhǔn)備了嗎?我怕你會感到辛苦,黎黎?!?/br> 鄧嘉柯談?wù)撈鸷鄣目跉獗确揭埠锰嗔?,聽上去完全就是一心一意為宮黎著想的誠懇,然而漂亮的眼中卻閃過怨毒的光。 雖然宮黎對胡舟的偏愛令人傷心,但他依然會按原計劃執(zhí)行。 首先是委婉地敲打,用胡舟能夠聽懂的方式,溫和但也毫不留情地威脅,讓他學(xué)會知難而退。 除此之外,對待meimei,鄧嘉柯的溫柔便真心多了,無論嫉妒如何蠶食他的耐心,他都會堅持慢慢地打動她,避免再一次驚擾到她。 宮黎差點就說出口,她和胡舟其實已經(jīng)玩完了。 但某一種奇妙的第六感讓她剎住了車。 盡管鄧嘉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當(dāng)年他在她耳邊吐出的陰森話語,以及按在她手腕幾日后才消去的指印,都讓宮黎變得謹(jǐn)慎。 “我還在考慮?!彼荒苓@樣含糊地回。 一聽到這個回答,鄧嘉柯的手激動地握成了拳,嘴上依然不緊不慢,“其實……我想,他能給你的,我和方也都能給你,黎黎。”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或者小胡他可以接……” “沒有,沒有?!睂m黎嚇了一跳,“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在他面前說怪話?!?/br> “……” 鄧嘉柯沒想到自己話都說這份上了,宮黎還忙著維護胡舟。 猛烈的怨氣像突如其來的火,要把他所有虛假的理智、溫柔全部燃燒殆盡,化作可笑的塵埃。 幾年來辛苦的忍耐等待又算什么,怎么比得上親耳聽到宮黎口中的無心之語。 鄧嘉柯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他臨近失態(tài)的邊緣,只能默不作聲地深吸了口氣,從包里掏出煙和打火機。 宮黎還是不大習(xí)慣看到他抽煙,總覺得畫風(fēng)割裂。 但她不擅長勸人,只是問道,“哥,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抽的?” “我也記不清楚,有段時間了吧?!?/br> 他瞧她目光就咬著煙不放,繼續(xù)保持無事發(fā)生的狀態(tài),輕笑了一聲,“怎么了?不想我抽?” “嗯,抽煙不好,二手煙更不好?!?/br> “也是?!编嚰慰乱徽?,“抱歉?!?/br> 他焦慮的程度與煙癮成正比,但宮黎都這樣說了,他自然毫不猶豫地收了回去。 真難受。 難受到令人作嘔。 明明現(xiàn)在是兩個人難得的獨處時間,但他卻完全靜不下心。 他臉往她這邊一側(cè),腦子里突然有了新主意。 “——可惜含片也吃完了。” “嘴巴好難受。” 他裝作無意地自言自語,舔了舔唇,跟宮黎四目對上。 “含片我已經(jīng)吃完了。”宮黎不解地喃喃。 “是啊?!?/br> 鄧嘉柯露出平時那種無害的笑。 “如果你愿意親我一下,我會好受些,黎黎?!?/br> 他站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逆著路燈下的昏光,唯有粉色的雙唇泛著潤澤的水光。 宮黎咽了口唾沫,含片殘留的薄荷味讓她做這個動作時,喉嚨都在發(fā)涼。記憶中鄧嘉柯的口腔也是這種滋味。 她很久沒跟人好好親過了。 跟鄧嘉柯接吻很舒服,她的大腦在告訴她。 鄧嘉柯像是看出宮黎的猶豫,主動放低姿態(tài),彎下腰與她保持視線平行。 于是,唇一碰便夠著。 只親一下又怎么可能。 接吻過太多次的唇,即使過去再久,也能很快熟悉回來。而且正因為久別重逢,所以顯得格外激烈。 鄧嘉柯一手墊住她的后腦勺,一手扶著她腰,他反復(fù)吮吸她的舌尖,又在口腔中煽情攪動,極盡纏綿。 寂靜的路邊環(huán)境為兩人的接吻增添了一分緊張,但這種被抵在車邊被吻得頭腦昏沉的感覺又實在美妙。 吻到中途,鄧嘉柯把她整個身體騰空起,她腳后跟落在車的踏板上,于是他可以將她抱得更緊。 緊到她感覺自己的胸壓在他身上,而他勃起的roubang正抵住她的小腹。 “黎黎?!?/br> 他放開她唇喘了口氣,馬上又重新吻上來,有一種害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的急切,手上的動作卻不過分,只是溫柔地捏住她的耳垂,又輕柔地摩挲她的下巴。 …… 咚咚咚! 宮黎腦后突然傳來類似敲門聲的響動,嚇得她差點咬到鄧嘉柯的舌頭。 她一轉(zhuǎn)頭,不知何時醒來的方也按下車窗,露出不怎么好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