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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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排骨得到了一致好評,笑笑吃得最多,一塊都沒給玄御留。 因為惦記著玄御,杜衡晚飯吃的心事重重的。景楠瞄了一眼杜衡樂了:“怎么了?茶飯不思的?!?/br> 杜衡不好意思的說道:“玄御怎么還不回來,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鳳歸淡定的說道:“你放心吧,玄御比你想象的要厲害。估計是老刀那邊的情況有點棘手,說不定今晚回不來了。” 景楠樂呵道:“怎么?一個人在家怕了?要不你今晚住在我家或者住在鳳歸家?” 杜衡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再說了,還有笑笑,笑笑可以陪我。”笑笑嚼著帶脆骨的糖醋排骨:“啾啾~” 鳳歸瞟了一眼笑笑:“你答應(yīng)得這么快做什么?別忘了,你下午的功課還沒做完。別想著在杜衡這里偷懶?!?/br> 笑笑頓時覺得嘴巴里面的脆骨都不好吃了,圓臉都變得憂郁了。鳳歸生怕笑笑反悔,不等笑笑把最后一塊排骨吞下去,他一把提起了笑笑的兩只翅膀就將他提走了。 杜衡:……他真的理解笑笑為什么會離家出走了。 景楠說道:“沒事的,別怕,村子里面安全著呢。對了,明天還能做這個排骨嗎?還有那個鹵蛋,給我兩個帶回去,我當(dāng)夜宵吃?!?/br> 杜衡哭笑不得:“好,明天繼續(xù)做糖醋排骨?!本伴磥硗ο矚g鹵蛋的,晚上他一個人就吃掉了四個,這不還要打包兩個回去。 杜衡用個小碗裝了三個鹵蛋和幾塊鹵豆腐給景楠:“晚安?!本伴Я诵⊥肼朴频奶ぱ┒ィ骸巴戆?。你要是害怕,就關(guān)上門。不過你放心吧,村子里面真的安全。再說了,還有鳳歸和我在?!?/br> 杜衡笑著點頭:“嗯嗯?!?/br> 平時沒感覺,今天少了一個人,杜衡覺得家里空了,心里也空了。他點亮了客廳和廚房的夜明珠,站在院中看著天色,他看到了漫天的星斗。 夜色深了,玄御會在老刀家里歇下嗎?想到他和玄御一路走來的那段時間,玄御晚上不走夜路的。 理智告訴杜衡,他可以洗洗睡了。事實上杜衡還真這么做了,可是當(dāng)他躺在床上一翻身,卻總覺得不踏實。 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玄御正在趕回家。想到這種可能,杜衡翻身而起。他又回到了客廳中,此時夜色已經(jīng)深了,之前在東方的星斗已經(jīng)升到了半空中。 杜衡看了看廚房,要是玄御現(xiàn)在回來,他會饑腸轆轆。想到這點,杜衡點亮了廚房的夜明珠,廚房中重新傳出了煙火的氣息。 杜衡在鍋中重新燜了米飯,這一次他還在米飯上面蒸了一份蒸蛋。蒸蛋最簡單了,將鴨蛋打勻了,添上用溫水化開的鹽水,放在米飯上不用管。等到米飯熟了,蒸蛋也就熟了。 杜衡再一次開了冰箱,這一次他依然取出了幾根仔排。白天玄御沒能吃到的糖醋排骨,他現(xiàn)在要給玄御補上。 等到糖醋排骨燜煮在鍋中的時候,杜衡坐在餐桌旁邊撐著下巴發(fā)呆。 就為了心中一個不確定的聲音,他竟然放棄了寶貴的睡眠跑樓下來做飯,他是瘋了嗎?玄御回不回來誰知道? 杜衡嘆了一口氣,他覺得他等下還是將米飯和排骨都放在冰箱里面吧。玄御可能不會回來了…… 杜衡這么想著,卻鬼使神差的走出了廚房。他走過青石板的小院,推開了半掩的門扉看向了西山的方向。 此時已經(jīng)夜半,就連鳳歸的行宮散發(fā)的靈光都微弱了很多。雪地中很安靜,村子里面連一條狗都沒有。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了杜衡一人,杜衡不由得拉攏了衣襟。 或許該回去睡覺了吧? 杜衡不死心的盯著西山的方向看著。突然之間,他看到西山上有一點青色的微光在閃動。 杜衡揉了揉眼睛,他不確定那是不是玄御。西山上的微光從高處快速的移動到低處,那簡直不是微光能有的速度,那就是一道青色的靈光。 杜衡瞇著眼睛細(xì)細(xì)的看著,只見微光到了西山腳下景楠家屋后就失去了蹤跡。杜衡不由得伸長了脖子,他向著院外多走了兩步站在了雪地中。 沒一會兒,景楠家隔壁就走出來一個人形。杜衡一看嘴角就露出了笑容,是玄御! 玄御撐著千機傘踏雪而來,上一刻玄御還在竹林邊,下一刻,玄御已經(jīng)走過了鳳歸的行宮前,出現(xiàn)在了杜衡的面前。 杜衡的笑容怎么都壓不?。骸澳慊貋砝玻俊毙鶕沃鴤?,傘下的玄御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嗯。抱歉,讓你久等了?!?/br> 杜衡笑著搖搖頭:“快進來,給你做了晚飯。餓了吧?”玄御收了傘深深的看著杜衡:“怎還不睡?” 杜衡眉開眼笑:“想到你可能會回來……”杜衡的話沒說完,玄御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謝謝……” 這個擁抱帶著霜雪的溫度,卻令杜衡感覺無比的溫暖。 杜衡腦子里面一片漿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旁邊。 玄御揭開了鍋蓋端出了蒸蛋:“老刀家的結(jié)界被破壞得有點厲害,花了一些時間?!倍藕鈶?yīng)道:“景楠他們說你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他們說你會住在老刀家?!?/br> 玄御一邊盛飯一邊看著杜衡:“以前會?!?/br> 以前會,可是以后不會了,因為家里有個杜衡在等他回家。當(dāng)他踏著夜色出發(fā)的時候,他想著杜衡可能已經(jīng)睡了。他答應(yīng)了杜衡回來吃午飯,可是現(xiàn)在都到了晚上了,杜衡應(yīng)該早就睡了。 當(dāng)他翻過西山看向村子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家亮著燈。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玄御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滿了,像浸泡在溫泉中一般,暖噗噗的水在他的心中流淌,止都止不住。 當(dāng)他看到院子外面眼巴巴的杜衡的時候,玄御終于沒能克制自己的感情。這時候他無比慶幸今晚無論如何都趕回家這個決定,若是他不回來,杜衡該多失望?他又會錯過什么樣的溫暖? 小院的門還是關(guān)上了,甚至廚房的門也關(guān)上了。夜明珠下杜衡在給玄御夾菜:“這個排骨你嘗嘗,喜歡這個味道嗎?”玄御啃著排骨:“好吃,你做的都好吃?!?/br> 50 玄御趕了路,今天晚上超水平發(fā)揮,他吃了四碗飯。不止吃光了蒸蛋,連糖醋排骨也都吃完了。 杜衡握了握玄御的手:“吃飽了就有溫度了,剛剛你回來的時候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我都擔(dān)心你凍壞了?!倍藕庀肓讼胫笥终f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不要趕夜路,就住在老刀家?!?/br> 就算大白天上山都有危險,何況半夜行走山間?杜衡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又開始后怕了:“要是你為了趕路出什么事就麻煩了?!?/br> 玄御正色道:“我不會有事的?!毙鶎⒊赃^的碗筷都放在了水池中,他伸手牽住了杜衡的手:“走吧,去休息去?!?/br> 以玄御對杜衡的了解,這家伙一入夜沾枕頭就睡著了。今天晚上卻為了他等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一定很困了。 可能人困到一定程度就不困了,杜衡躺在床上之后一點困意都沒有。他還在問玄御:“老刀家的結(jié)界處理好了嗎?” 玄御反手握住了杜衡的手:“處理好了。小黃狗的事情我告訴他了,老刀說他會想辦法的。還有,他讓我謝謝你,你做的鹵rou他很喜歡?!倍藕夥藗€身面對著玄御:“真的嗎?” 黑暗中,杜衡能看到玄御的雙眼,像天上的星星一樣亮亮的。玄御也側(cè)著身,他說道:“真的。老刀很喜歡。你做的東西都好吃?!?/br> 杜衡瞇著眼睛笑了一陣:“那下次他下山的時候,我多做一點讓他帶走?!?/br> 玄御道:“今天老刀又給了一儲物袋的獵物,山上野獸多,老刀平時殺了就不管了?,F(xiàn)在聽說你要,他很高興你能幫忙處理掉?!倍藕鈽妨耍骸罢娴膯??那我們明天看看都有什么獵物,該腌制的腌制起來。” 玄御握著杜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嗯。”杜衡順手摸了摸玄御的胸口,他松了一口氣:“溫度可算上來了。” 杜衡想要抽回手,抽了幾下之后發(fā)現(xiàn)抽不回,他剛想說什么,就聽玄御問道:“今天在家里還好嗎?” 杜衡的注意力立刻給轉(zhuǎn)移了,他樂滋滋的說道:“好,挺好的。”杜衡想了想說道:“你走了之后,鳳歸把花毛蟲給我提過來了。我和笑笑兩個人把花毛蟲的毛毛給去除了,然后炸了蟲蟲,挺好吃的。” 玄御感覺到了杜衡的開心,他的聲音也帶了些輕快:“嗯?!倍藕庹f道:“明天我炸一些讓你嘗嘗哦?!毙曇舾佑淇炝耍骸班拧!?/br> 杜衡又說道:“鳳歸給了我一只白玉小鳥,說可以用來送信?!毙徛暤溃骸笆堑?,白玉小鳥能翻越東極山將信件送到人修的世界。你什么時候?qū)懶?,我到時候教你怎么使用?!?/br> 杜衡樂顛顛的:“好呀好呀?!?/br>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句,多半是杜衡在嘮叨,玄御在回應(yīng)。沒一會兒杜衡的聲音弱了下去,黑暗中玄御的雙眼冒著淡青色的靈光。他的手指摁在了杜衡的后頸處,杜衡在玄御的懷抱中沉沉的睡著了。 玄御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最終他低頭含住了杜衡的唇。這一吻就像是燎原的星火一般,玄御珍惜的親吻了很久才平息下了自己的呼吸。 “睡吧……”玄御親了親杜衡的額頭,珍惜的將他抱在了懷中,“我的愛人?!?/br> 接下來的幾日陽光燦爛,但是地上的積雪卻沒有要化的跡象。這幾日杜衡忙壞了,混一刀給了好多獵物,杜衡這幾日忙著分割rou塊。該腌制的要腌制,該做成餡兒的要放在一邊。 這么一忙就忙了好幾日,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臘月十八了。一大早杜衡就在院子中忙開了,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他需要將桶中之前腌制的rou取出來晾曬了。 廊檐下多了幾個大木桶,現(xiàn)在廊檐下已經(jīng)放不下小爐子了。因為院中人來人往,咸rou之類的放在院中會有些礙事。杜衡和玄御商量了之后就在露臺上忙活開了。 杜衡和玄御去竹林里面砍了八根竹子回來,每根主桿兩頭都用拳頭粗的木頭做成了叉子的形狀架著,中間吊著一塊塊清洗干凈的rou。 這時候已經(jīng)能看出咸rou和臘rou的不同之處了。腌制咸rou的時候,咸rou中析出了血水,杜衡掛在主桿上之前還用清水清洗了表面的血水,因此咸rou的顏色是慘白慘白的。 而臘rou的顏色則偏黃,因為杜衡在腌料中加入了花椒鹽還有其他的調(diào)料。估計是調(diào)料用的比較多,臘rou上的血水析出的不多。杜衡感覺這次的臘rou做的挺成功的,來年用來炒蒜苗或者清蒸都不會差。 杜衡一邊忙著將rou塊掛在竹竿上一邊估計著:“這批臘rou和咸rou能掛兩根竹竿,剩下的rou估計能把露臺放滿了?!?/br> 玄御一手撐著竹竿的另一頭,他說道:“露臺上面有陣法,只要你想,想晾曬多少rou都行?!?/br> 露臺上的陣法玄妙之處還不止這一點,不知道以杜衡的眼力能不能看出來。玄御有些期待杜衡發(fā)現(xiàn)玄妙之處驚喜的表情了。 杜衡笑了:“不能太貪心了,老刀已經(jīng)給了很多獵物了。也要給山林間的野獸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要不然都被我們做成臘rou了,來年就沒有活物了。” 杜衡看了看院子前面的土地,他盤算著:“等到明年雪化了,我就問景楠要一小塊地,我們種些蔬菜?!毙溃骸靶邪??!?/br> 突然之間杜衡看到村口的小路上有人影晃動,杜衡瞇著眼睛看去:“哎?玄御,村子里面來人了耶?!?/br> 玄御將竹竿固定在另一頭的架子上,聽到杜衡這么說,他頭也沒回說道:“那不是人,是傀儡,真人還在村口的結(jié)界處。” 杜衡一愣,不是人?那他看到的是鬼?修士的眼神比普通人好了太多了,隨著人影越來越近,杜衡看的越來越清晰了。 那是個身穿青衣的姑娘,不管她是人還是傀儡,冰天雪地的,她穿的太少了。 姑娘三步一叩首,從村口的小路開始磕頭。等她磕到玄御家門口的時候,她目不斜視徑直向著小路磕去。她全身凍得青白,額頭上因為磕頭磕出了血痕。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杜衡剛想說話,玄御就說道:“今天是……臘月十八了嗎?”杜衡點點頭:“是呀。”杜衡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在磕頭的姑娘,他覺得姑娘搖搖欲墜,都快倒下去了。 眼看姑娘磕到了鳳歸的行宮前,杜衡問道:“這姑娘是來找鳳歸的?”她該欠鳳歸多少錢才能做到這樣啊。 玄御淡定的說道:“她不是來找鳳歸的,她是來找景楠的?!倍藕饪聪蚬媚?,姑娘果然從鳳歸家行宮前淡定的跪下向著景楠家的方向而去。 杜衡又在感慨了:“這是家里有病人,指望景楠救人的吧?”玄御說道:“每年的臘月十八,她都要來磕一遍,習(xí)慣就好?!?/br> 杜衡嘴角抽抽:“為什么啊?不過你說她是傀儡?可是我怎么看都像是真人???你看,她都流血了?!笨茴^上的血粘在了雪地上,從村口蜿蜒成一條點狀的紅繩蜿蜒至景楠家。 玄御道:“這事說來話長,她還要磕一會兒才能行。你不要多管,這是景楠和她的事情。” 杜衡又看了一眼姑娘,靠在他家的露臺南邊,探著頭,杜衡能看到姑娘停在了景楠家門口。然后長久的跪拜在了門口,而往常一喚就出來吃飯的景楠這次竟然關(guān)上了大門。 玄御緩聲對杜衡說道:“今天中午吃什么?”杜衡猛然回神:“啊,紅燒排骨、鹵rou、蒸蛋還有清炒豆芽菜好不好?我們下午做rou丸子,中午就隨便一點吧?!?/br> 玄御淡定的點頭:“好,聽你的?!?/br> 等到午飯做好了,往常吃飯最積極的笑笑都沒出現(xiàn)。杜衡納悶了:“今天這是怎么了?都不吃飯了嗎?”玄御道:“今天不用等他們了,他們應(yīng)該不會來吃飯了?!?/br> 杜衡納悶了:“為什么啊?”臘月十八是個什么日子?難不成是因為磕頭過來的姑娘? 杜衡走到院門口探頭一看,只見姑娘還長跪在景楠家門口不起。杜衡嘆了一聲:“這是多大的決心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玄御在院中喚了杜衡一聲:“回來吃飯吧。”杜衡剛走到院門中,大門就關(guān)上了。 杜衡疑惑的看向玄御:“怎么了今天?” 51 今天村子里面的人都怪怪的,明明早上的時候鳳歸他們還到家里來吃了早飯。可是自從穿著青衣的姑娘磕著頭進了村之后,村子里面家家戶戶都關(guān)上了門。 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姑娘是瘟神。 杜衡準(zhǔn)備了一大盆的rou餡兒,今天下午他要在家炸制過年吃的rou丸子。直徑有兩尺的大盆中放著尖尖的rou餡兒,這樣的餡兒,杜衡準(zhǔn)備了兩大盆。 吃過午飯之后他就開始著手拌餡兒了,杜衡總覺得今天特別冷清,他想了想可能是笑笑沒過來的原因。往常杜衡做好吃的時候,笑笑就算翻墻都要翻出來蹲在灶臺上。 杜衡嘀咕著:“奇怪了,笑笑今天都不出門了?!毙溃骸傍P歸他心情不好,笑笑今天應(yīng)該出不來了?!?/br> 杜衡不由得看了看玄御,玄御見杜衡眼中有疑惑。他嘆了一聲:“也罷,這事,你遲早要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