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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可是簡掌柜卻告訴他,黃三太太買去的玻璃種飄花手鐲是假的。 怎么會是假的? 黃二太太冷笑道:“沈姑娘,所以我沒冤枉你們鋪子吧?也請大家?guī)兔υu評理,沈家鋪子竟然出了假貨!” 周圍有人開始議論聲聲。 “真是假貨?” “沈大姑娘的鋪子竟然有假貨,真真是沒料到。” “我還是不太相信沈姑娘會賣假貨啊,沈姑娘也說這個鐲子根本不可能是她鋪子里面的,會,會不會是沈大公子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假鐲子然后中飽私……”這人的話語越來越小聲,因為沈煥正惡狠狠瞪著他。 沈煥又委屈的看向沈驪杳,“杳杳,我真的沒干這種事情。” 沈驪杳把賬本遞給沈煥,“大哥,你自己瞧瞧看,這個月鋪子里面的上貨記錄根本沒有這個玻璃種飄花手鐲,所以大哥是怎么把它賣給黃三太太的?” 沈煥接過賬本仔細瞧,發(fā)現(xiàn)是真的沒有這枚玉鐲的入鋪記錄。 他的臉色慢慢慘白起來,“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我真的在柜面里面看見這枚玉鐲的……” 沈驪杳問,“大哥,你只是在黃三太太買玉鐲那日才有看到這枚玉鐲嗎?” 沈煥仔細回想,“好,好像是……” 他哪里記得住鋪子里面有多少首飾,他從來沒記過這個啊。 沈驪杳越發(fā)覺得這事兒不對。 “簡掌柜。”沈驪杳又問簡掌柜,“大哥賣出玉鐲那日你正好休沐,那么前一日,你可有見到過這個玉鐲?” “大姑娘,我在鋪子里面時候,是從來沒見到過這個玉鐲的?!?/br> 簡掌柜之前的確沒瞧見過這個玉鐲,他對鋪子里的所有東西也都是有印象的。 沈驪杳思忖,所以這玉鐲是在簡掌柜休沐,大哥看鋪子時被人放進去的? 沈煥忍不住說,“杳杳,這鐲子真不是我放進去的啊。” “大哥,我相信你?!鄙蝮P杳嘆息,“所以這鐲子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放在鋪子里,陷害玲瓏閣的?!?/br> 他相信大哥不會做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后果太嚴重,大哥不可能為了銀子這樣做。 那么鐲子是誰放的?想做什么? 這個鐲子賣出去的價格是一萬兩左右。 賬已經(jīng)入了賬面上,這筆賬不可能被其他人私吞,所以那人并不是簡簡單單放假玉鐲來中飽私囊,很有可能是想污蔑她的名聲,污蔑玲瓏閣的名聲。 現(xiàn)在能夠肯定的是,玉鐲子是六月二十二那日被人放在鋪子里面的,估計趁著簡掌柜休沐時候放的,因為以簡掌柜的眼力,一眼就能認識這是假玉鐲,所以是避開簡掌柜行事的。 就連黃三太太上鋪子買鐲子的時辰都很巧合。 沈驪杳微微嘆息,這個時代沒有監(jiān)控,也是麻煩。 黃三太太皺眉道:“沈大姑娘,現(xiàn)在你兄長已經(jīng)承認是他把鐲子賣給我的,你們玲瓏閣里面還有假貨,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我現(xiàn)在要求退貨?!?/br> 沈驪杳道:“黃三太太稍等,這枚玉鐲的來路明顯是有人想要污蔑我們沈家的名聲,所以恕我不能這樣認下,但銀錢我會退給黃三太太,只是黃三太太暫且也不能離開,我會報官,會讓官差來調(diào)查清楚此事。” 她的玲瓏閣除了大哥和簡掌柜,還有另外兩名伙計,一名廚娘照顧掌柜跟伙計們的伙食。 但是到底會是誰? 是外人想來對付沈家? 那么放玉鐲的人就是被收買的。 只要是被收買,那就有跡可循。 能幫著外人把假玉鐲放到鋪子里,可見是很了解鋪子里的規(guī)矩,也知曉簡掌柜的休沐時間。 她每月月初會查賬,只要查賬就能查出這筆突然冒出來的賬,當時就會讓人去同黃三太太說,然后退銀子。 所以,肯定是鋪子里面的人做下這種事情。 他們既然做這種事情,無非是被外人收買,給了足夠的利,只要查查鋪子里幾人的經(jīng)濟狀況就能知曉。 這事兒不算難查,還是很容易查出來的,但需要時間。 目前情況,沈驪杳不清楚黃三太太是不是也是這局里面的人。 黃三太太皺眉道:“我管你報官不報官,我只知曉你們玲瓏閣賣給我的鐲子是假的,趕緊把銀子退給我,真真是晦氣,以后再也不會來你們玲瓏閣買東西了……” “可不是,玲瓏閣竟然賣假貨?!?/br> 也有人替玲瓏閣說話,“沒聽沈姑娘說這鐲子是有人放在鋪子里陷害玲瓏閣的嗎?”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指不定就是弄假鐲子賣最后被發(fā)現(xiàn),他們看事情敗露,找的借口?!闭f這話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留著小胡子,人看著有些精明。 沈驪杳看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之前就是此人在人群里叫得最兇,句句都是指責(zé)沈驪杳,指責(zé)玲瓏閣。 沈驪蕓突然出聲道:“還請黃三太太稍等,這事情關(guān)系到我們玲瓏閣和沈家的名譽,不能就這樣輕易了結(jié)?!?/br> 站在他身側(cè)的姬無憂望了沈驪杳一眼,淡聲道:“沈大姑娘別擔(dān)心,現(xiàn)在鋪子里的掌柜伙計們都在,我會讓人來查清楚,既是鋪子里面的人干下的事兒,便都跑不了,不會隨意讓這些人污蔑玲瓏閣的?!?/br> 沈驪杳抬了抬眸子,淡聲說,“多謝姬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