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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fā)突然! 在隨后的兩天里對綁匪的追蹤起初并沒有因為印征的脫崗而受到影響,起碼表象是這樣的,但是,就在印征帶領(lǐng)重案組成員準備在綁匪們約定的地點進行抓捕時,本來觥籌交錯的綁匪們并沒有因此驚慌失措,反而又就地實施了一次綁架,只是這回的人質(zhì)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內(nèi)線! 在綁匪們將槍頂在內(nèi)線太陽xue上的時候,印征恍然大悟為什么綁匪會肆無忌憚的將接頭的地點安排在這家在E市頗有名氣的大飯店里,并且絲毫沒有隱蔽行蹤的意思mdash;mdash; 原來他們是在主犯僥幸從天地小區(qū)脫身后,知道了內(nèi)線的真實身份了的mdash;mdash;這一點在后來對幸存綁匪的審訊中得到了證實mdash;mdash;他們叫囂著讓警察找來一輛車并威脅要干掉被他們挾持的內(nèi)線hellip;hellip; 事件的結(jié)果正如許多警匪片中所設(shè)計的結(jié)局一樣,綁匪的陰謀并沒有得逞,但,內(nèi)線也因而身負重傷!這簡直就是一則爆炸性新聞,在電視臺記者就此進行采訪時,不知是誰說本來一切可能是不會發(fā)生的,但hellip;hellip;記者們的敏感是可想而知的,結(jié)果,印征兩天前在監(jiān)視期間擅離職守的事成為了令采訪記者大感振奮的事,雖然在市局的干預下有關(guān)印征的內(nèi)容被一提而過,但卻也在民間流傳了開來。印征由此陷入了極端被動的境地,以至于在醫(yī)院必須面對內(nèi)線家屬措詞強烈的詰問hellip;hellip; 從醫(yī)院出來后印征直接回到了局里,他準備就今天的事件寫一份詳盡的過程報告,并對因自己兩天前的擅離職守而造成今天這樣的惡果,做一次深刻的檢查。 美女離奇失蹤案:美麗殺七(2) 內(nèi)線家屬的詰問言猶在耳,印征走進了辦公室。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并沒有打開電腦,他需要梳理一下紛亂的頭緒,將剛才那血腥一幕對自己情緒的影響壓抑到最低程度,否則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寫出的案件報告是否能做到客觀而真實。 月光透過窗子,溫柔的彌漫在辦公室里,四下里了無人聲,從樓下的草叢中,傳來蟋蟀急促而清脆的鳴唱,所有的一切都暗示了這不過是E市一個充滿溫情的夏夜mdash;mdash;如果沒有剛才那個變故,或許印征已經(jīng)安逸地躺在宿舍的床上,享受又一次勝利的喜悅吧? 但,印征痛苦地搖了搖頭,他確實再也不能容忍自己兩天前的過錯了!如果沒有兩天前自己的擅離職守,或許就沒有張徹大意的將頭探出車窗外,而如果沒有那次大意,或許結(jié)局應該在兩天前就以完美的形式收場,而絕對不會如今天這般的慘烈!任局說得對,不能再讓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影響自己的正常工作了!rdquo;印征想道,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怎么,還忙呢?rdquo;林童推門走了進來。她的手里提著一個便當盒和一個塑料袋,知道你還沒有吃飯呢,給,小籠包,你最喜歡的邱家小籠包,歇會兒,先吃飯吧。rdquo;說著,林童掃開了堆積在辦公桌上的報紙文件,將便當盒放在了印征面前,轉(zhuǎn)身又找出了印征的碗,將塑料袋里的八寶粥倒了進去。 吃完包子,林童將已經(jīng)被自己吹得涼熱適度的八寶粥推到了印征面前,喝點甜的,心情會好些的。rdquo;印征又默默的喝完了一碗稀飯,但天知道他是否心情有所好轉(zhuǎn)。擦嘴的時候,印征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林童呼吸忽然起了微妙的變化,有那么一點的局促,但還沒等他回頭看去,就被林童攬進了懷里。他的頭頂在林童的下巴上,這使他感覺了幾分眩暈。 美女離奇失蹤案:美麗殺七(3) 朦朧中隱約聽林童喃喃道,我不要看到你這樣憔悴的樣子hellip;hellip;rdquo;說著,她慢慢地轉(zhuǎn)過印征的臉,四目對視的時候,印征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離不開這個看起來有些嘻嘻哈哈,但骨子里傲氣的并且只在自己面前,才流露出溫柔一面的女孩子了hellip;hellip; 良久,他們分開了。林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印征后面,又是調(diào)皮的一笑,好了,不打擾了頭兒,振作點,開工吧!rdquo;印征搖搖頭,真的不敢相信剛才和自己演繹溫情的女孩,是不是真的就是現(xiàn)在的林童。他打開電腦。在他沉思腹稿的時候,林童驚訝的咦rdquo;了一聲。怎么了?rdquo;印征回頭問道。你認識這個人?rdquo;林童指了指電腦屏幕,問道。誰?。縭dquo;印征回頭朝屏幕看去,當他的眼睛和屏幕上的女郎那陰冷的目光對視的剎那,他真有一種狠狠扇一耳光的沖動。但他及時地控制住了自己,哦,她呀,我不認識,只是根據(jù)你那個朋友mdash;mdash;孟葳的口述隨便劃拉的。rdquo;說著,印征調(diào)整了屏幕的墻紙,他不想再看到這張臉。奇怪,孟葳怎么會認識她呢?rdquo;林童怪怪地說。 不,孟葳并不知道她是誰。rdquo;印征感到該死的直覺又開始了對自己的絕對控制,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但你好像認識她一樣?rdquo; 她叫思宇,我市新崛起的新銳畫家,善油畫,畫風詭譎,現(xiàn)就教于美術(shù)學院油畫系。rdquo;林童一口氣說完,看了看印征,問道,孟葳為什么會向你提起一個她并不認識的人呢?rdquo; 印征盡量不使自己的激動溢于言表,他淡淡道:哦,孟葳是在一個不恰當?shù)臅r間,在一個不恰當?shù)牡攸c看到了她,所以就記住了她。上次見面時,對我說起過,因為她相信我不會像記者那樣拿去炒作她所看到的事。不過那時別說是她,就連我也不知道這位女郎是何方神圣,又怎么去炒作呢!呵呵!rdquo;印征暫時不想將自己對那個女郎的懷疑告訴給林童,畢竟葉局交代過的,自己賴以懷疑的根據(jù),是不很確立的。而且,造成了今天嚴重的后果hellip;hellip;是何方妖孽吧!哈哈!rdquo;林童冷冷地笑道,臉轉(zhuǎn)向了窗外。印征一時無語,想了想,敲起了案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