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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被綠茶盯上后我險些注孤生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鹿見溪一瞬頭皮發(fā)麻:“???”

    眾弟子嘴巴張成了o形:“!?。?!”

    這是什么情人變姐夫的修羅場?

    蘇元上前一步,滿頭冷汗:“小師叔,還是讓咱們來吧!”

    當(dāng)事人鹿詩卻沒什么大反應(yīng)。

    反倒出聲阻攔,笑瞇瞇道:“阿竹不沉,有jiejie就夠了,不勞煩師兄。”

    鹿見溪推不出去,無奈,定了下神。

    改為抓住虞竹一只手腕,將人架起來。

    站起身,虞竹整個重量幾乎都靠在她的身上。

    鹿見溪扶著人走了兩步,心神被另一件事牽扯著——她從剛才虞竹撲過來就感覺到不對了。

    于是順勢低頭,湊到他的臉頰邊,輕輕嗅了一下。

    鹿詩看她主動湊近的動作,心里猛然一跳,簡直要叫起來:“jiejie!你做什么?!”

    眾弟子紛紛側(cè)目過來。

    鹿見溪皺了下眉,隨后冷淡道:“不高興我抱著他,就讓別人來抱。”

    鹿詩被噎了回去,  繃著臉,半天沒有說話。

    ……

    一行人匆匆趕路回閑意山。

    鹿詩修為不濟(jì),無法帶人御劍,虞竹就被推到了她這里。

    她的嗅覺一向很好,虞竹身上的味道很淺,但她還是聞到了。

    是血腥味。

    鹿詩稍稍仔細(xì)以神識查探一下便知,虞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脖子后頭和隱于袖下的手腕、腳腕上,都有被人捆綁勒出的痕跡。

    因他膚色太白,那痕跡簡直昭然地刺目。部分柔軟處甚至磨破了皮,往外滲著血絲,顯然是新添上去的,體內(nèi)還有迷藥殘留。

    可鹿詩不是說他出去尋人。怎么會被人藥暈了,捆綁著丟在山洞里?

    且他們方見虞竹的時候,也不見他有被綁著。

    這些該怎么解釋?

    鹿見溪本想不急于一時,

    她被【心誓】約束,不能將鹿詩逼得太緊,只等回了相對安全閑意山再論。

    ——如果那位裝睡的小公子,臉頰乃至脖頸皮膚沒有變得如此昭然的緋紅的話。

    他整個人紅成了一顆小番茄,靠在她的肩頭,心跳聲簡直振聾發(fā)聵。

    鹿見溪裝瞎都裝不下去了,

    沒想到這位小公子居然還挺純情,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就害羞成這樣。

    不由得松開了正握住他的手——雖然她本意只是怕人突然醒過來或者夢中亂動,會墜下劍去。

    “醒了?”

    虞竹:“……”

    鹿見溪: “醒了就坐直?!笨康盟绨蚨悸榱?。

    虞竹睫毛顫了一下,閉得更緊了:“……”

    鹿見溪:“……”

    她長這么大,沒見過這陣仗。

    誰看她語調(diào)一冷,不是乖乖避遠(yuǎn)一些的,她兩米八的氣場不管用了是嗎?

    正納悶,一點溫軟搭上了她撤回放在膝蓋上的手。

    鹿見溪有點茫然,

    低頭看著那一只不安分的白凈爪子,像是掩耳盜鈴一般,做著仿佛能叫人“無法察覺”的慢動作:悄悄、悄悄地往她的手心里鉆。

    最后成功地將自己的手重新塞回了她的手心之中,

    安靜下來,不動了。

    但少年手背上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淺淺的粉紅。

    鹿見溪:“???”

    我他媽,這是被明目張膽地勾搭調(diào)戲了?

    你打量我是死的,這么塞我都感覺不到?

    她被秀傻了,

    太過震驚,以至于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手一松,立時要將人推開。

    虞竹卻像是提前預(yù)知到般,一把攥緊了她的手,可憐兮兮地喚了句:“jiejie?!?/br>
    聲音清潤,語調(diào)里透著溫軟的乖巧,

    他仰起腦袋瞧著她,烏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絲委屈來,“你認(rèn)不出我了嗎?”

    鹿見溪定定地看著抬起頭來的少年,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ī)式嫌棄的表情寸寸碎裂,瞪大了眼。

    溫竹?

    第6章 我們兩個,去哪里都一樣……

    飛劍上,鹿詩被師兄們環(huán)繞看護(hù)著談笑風(fēng)生,一路歡歌笑語,她卻怎么都開心不起來,心神不寧,煩悶不安。

    時不時瞥向獨自行進(jìn)在前的鹿見溪的背影,暗自攥緊了手:路上行了將近一日,  阿姐卻一次都沒有回頭看過她。

    她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在生氣?

    可她從前從不會這樣莫名冷待她,就算要責(zé)怪,也只會明火執(zhí)仗地來,條條同她說清楚。

    到底是三年不見。

    鹿詩心不在焉地回想起阿姐忽然低頭去嗅虞竹的畫面,悔恨得咬了咬牙。

    是她疏忽了。

    昨夜,她做了個極為真實的噩夢。

    夢里的虞竹竟然提了劍要來殺他,一身血腥戾氣,眼神冰冷。

    她醒來之后尤覺恐怖難以心安,慌亂之下急于求證,便趁著鹿見溪昏睡,連夜去了趟將虞竹困住的山洞。

    眼見虞竹仍在,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仍處于昏迷之中,扎扎實實松了一大口氣。

    她當(dāng)時一念之差,想著若明日阿姐同她過來尋人,看到虞竹被綁,難免疑惑,便提前將人松綁了。

    那時便依稀記得,虞竹好像有輕微的出血,但傷口在衣襟遮掩之下,尋常人根本察覺不到。

    阿姐不愛與人有肢體接觸,斷然不會主動去查看,交給她本該是最安全的。

    但偏偏出了紕漏。

    她不該多此一舉,欲蓋彌彰。

    鹿詩自我反省??v使是虞竹被瞧見被人捆綁,也可以被推算成是旁人所為。虞竹昏迷著,還不是任由她自辯?阿姐總該更信她才是。

    現(xiàn)下多了一條難以圓說的鐵證,反而叫她的行動顯得反常起來。

    可阿姐雖然氣她有所隱瞞,卻到底沒有當(dāng)場質(zhì)問她,足見她到底還是同她一條心的。

    鹿詩在自我安慰之中內(nèi)心稍定,正想著上前去同阿姐說上兩句話,便見前頭的鹿見溪像是避讓一般,身子朝旁邊退了一下。隨即側(cè)目,與手邊扶著的,似乎剛“清醒”過來的虞竹四目相對。

    離得太遠(yuǎn),高空風(fēng)聲陣陣,她全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只遠(yuǎn)遠(yuǎn)見鹿見溪宛如雕像一般地呆了片刻。

    虞竹像是沒坐穩(wěn),身子搖晃了一下。

    鹿見溪嚇了一大跳,緊張地伸手,一把將他拉進(jìn)了懷里。

    虞竹靠在她懷里,仰頭同她說了些什么。

    她便像是被吸去了心神,什么都不管不顧了,連句交代都沒給。飛劍倏然提速,攬著虞竹,只數(shù)個呼吸之間便完全在眾弟子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鹿詩:“???”

    眾弟子:“?。?!”

    ……

    得與弟弟重逢,自然比什么都來得重要。

    到底還年輕,沉穩(wěn)只在人前,到了親人面前又是另一番的模樣。

    鹿見溪將溫竹帶回到玉泉谷的竹屋,這里四下無人,正好是說話的地方。

    “原來你真的穿越了!”

    她說不出的開心,來回地打量溫竹,眸子里宛若承滿了春日里的小花,盈盈的,盡是溫暖笑意。

    “嗯?!睖刂褚搽S著她笑,烏黑的眸底似蘊(yùn)星辰,亮亮的,怎么看怎么乖。

    奇跡一般的重逢。

    兩人在屋里對站著,四目相對,兩手相牽,足足傻笑了怕有三分鐘。

    高興??!

    鹿見溪從未有現(xiàn)下這一刻般,感謝上天垂愛的。

    好半晌才從亢奮的情緒之中抽  身出來,讓他在圓凳上坐下,

    掏出幾瓶外傷藥,蹲在他面前仰頭問:“身上傷得厲害嗎?手給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