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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被綠茶盯上后我險些注孤生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若是花公子沒其他事要問,我們就先撤了?”

    “且慢?!遍_口的是花如期身邊一壯漢,“鹿姑娘有所不知,摩挲河那頭確有重寶。若你們愿意與我等同往,得到的寶貝可以分你們一成?!?/br>
    這話聽著厚臉皮,但給那人說起來,卻像是恩施。

    只因?qū)γ孢@人不是旁人,而是鹿?jié)鞠?/br>
    鹿?jié)鞠?dāng)年糾纏他們少主的事,鳴英閣上下無人不知。如今久別重逢,她既然愿意透露如此重要的消息相幫,就證明她對少主還是余情未了的,只是顧忌那個小替身,又沒有臺階可下。

    只要施舍一個借口給她,她必然愿意幫搭一手,更何況他們還愿意“慷慨”地分出一成的寶物來。

    鹿見溪滿腦子問號撥都撥不下來,

    “你聽不懂話?還是不認(rèn)識血骷髏蜘蛛?”

    溫竹撲哧,輕輕笑出聲。

    那壯漢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要上前,被花如期攔住了。

    他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是笑不達(dá)眼底:“我鳴英閣有特殊的神識法訣,可用術(shù)法cao控獸類。血骷髏蛛群雖然可怖,但其蛛王也不過相當(dāng)于我們修士的神君初期,尚可一試?!?/br>
    鹿·杠精·見溪:“可蜘蛛不是節(jié)肢動物嗎,好像不屬于獸類?”

    “……只要具有靈識的妖獸都可以?!被ㄈ缙谶炝艘幌拢M量沉著道,“請姑娘與臨掌門來,也不為涉險。只是我在施法控制蛛王的時候,不得挪動,無力自保。若只有我們這一些人,恐怕無法抵抗其他蛛群。你我兩家的師尊曾經(jīng)是至交,咱們也算是舊時。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我是相信將命交在你們手中的。之后也會給出相應(yīng)的報答,還望你們可以出手相幫。”

    鹿見溪一聽這話便蹙了下眉:這nongnong的茶味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拒原身于千里之外的高嶺之花嗎?怎么還欲拒還迎的,需要的時候就茶里茶氣地哄人給你賣命呢?

    系統(tǒng)在她腦子里頭叫喚:“你管他茶不茶,總歸你也正需要一個人幫你解決蛛王,在你這,他也就是個工具人罷了?;ㄈ缙诜治缓芨叩模ㄈ豢梢阅孟卵俭t蜘蛛,幫咱們完成任務(wù)?!痹俨粷?jì),還有溫竹托底,怎么都出不了岔子。

    鹿見溪猶豫了,眼下這是唯一能快速做任務(wù)的法子,值得一試。

    且她手里有3d地圖做指引,應(yīng)該可以  最大限度地避開蜘蛛,接近蛛王,降低風(fēng)險:“只是小山竹呆在這里太危險了……”

    系統(tǒng):“……你要是不放心,把他留下就好了?!狈凑隙ㄒ矔蟻淼?。

    它這一雙眼,看透了太多,可惜什么都不能往外說。

    臨云逸也有一定的顧慮。

    他身為掌門,自然肩負(fù)著“外交”這一塊的責(zé)任。

    花如期搬出鳴英閣和師尊往日的舊情求援,說要以命相托。他若是拒絕,但凡花如期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兒,閑意山都討不了好,甚至還會影響到上一輩的交情,擔(dān)上一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花如期這一手道德綁架加親情牌,打得人無退路可去。

    臨云逸和鹿見溪交換了一個不怎么愉快的眼神,最終應(yīng)答下來陪他們一行人同往。

    一行人要走,鹿見溪壓了下溫竹的手,“你要不就留在這?”

    溫竹面露不解:“?”

    “血骷髏蛛群太危險了,數(shù)目眾多且?guī)Ф拘?,我怕護(hù)不住你。你且在這里等我兩日,我很快就回來。”

    溫竹急白了臉,“jiejie這話怎么說的,我一個人留在這片荒林就安全了嗎?若是遇見其他殺人越貨的尋寶客怎么辦?還不如跟著你,至少在眼前可以看到。”

    鹿見溪被他說得左右為難,想著當(dāng)初心軟帶他出門屬實不該,果然溺愛才是對孩子最大的傷害。

    她明明理智上清楚得很,可就是做不到。他眼神一軟,她就扛不住。

    “那你要好好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跑,至少要在我視線范圍之內(nèi)?!甭挂娤椭ぷ?,因為慚愧而硬起心腸,擔(dān)憂地自言自語道,“如果這次又受傷了,下次就不能帶你出門了?!?/br>
    她隨口一說,沒察覺語境里對他威脅十足的“恐嚇”。

    溫竹靜了下,將這話深深記在心里,小聲應(yīng)好。

    “我會乖的。”

    第30章 。。。。

    渡了河, “軟脅迫”帶來的那點不愉快似乎就散了。

    兩隊人馬緊緊貼在一起,就連之前被鹿見溪懟的壯漢也笑著同他們寒暄。

    塑料的同隊友誼可見一斑。

    臨云逸看著清冷,其實不難接觸,至少比鹿見溪這個杠精好, 大多人都寧愿和他搭話。

    唯獨花如期, 自始至終, 有若有無地靠近在鹿見溪身邊。

    叢林里有血骷髏蛛群, 蜘蛛或大或小, 防不勝防。所幸蜘蛛狩獵范圍小, 若是分散地廣, 還是可以盡量避開的。

    隊伍不好隨意擴散, 往往是各自用神識小心往前探出一點, 發(fā)現(xiàn)沒異常, 整體隊伍再往安全的方向前推進(jìn)。

    這樣行進(jìn)的效率很慢,勝在安全。

    但花如期卻留意到異常:鹿見溪幾乎每次選擇的方向都是安全的, 就算偶爾紕漏,也會很快地回撤。

    一來二去, 隊伍隱隱有為她領(lǐng)路的勢頭。

    花如期暗自有了猜想, 不經(jīng)意般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搭起話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鹿見溪明知他不過虛與委蛇,指著她辦事罷了,但也沒  下他的面子給他冷臉,便應(yīng)了兩聲。

    兩人接上話,就像是關(guān)系破冰的信號。

    花如期這樣的人,這樣姣好的一張皮相,若是想要可以討好,尋常世人怕是沒幾個能夠抵抗的了他的攻勢。

    言辭行止之中似有若無的溫柔透著兩分關(guān)切, 會輕易將小姑娘迷得魂不守舍。

    也不刻意,只在她走過灌叢的時候,無聲無息地為她提前以法力撥開擋路的枝椏,除去掛衣的荊棘。

    鹿見溪:段位很高啊,難怪原身死心塌地。

    ……

    過了摩梭河,妖靈深林的植被由于幾乎沒受人影響,生長地格外茂密。

    人在其中行走,也變得艱難,一日過去也行不了多少路。

    夜里是妖獸的世界,這邊離血骷髏蜘蛛的巢xue還遠(yuǎn),難保不會有其他高階妖獸。

    到了這,一行人不敢托大夜行。夜里尋了個巖壁遮擋暫避,派兩人守夜,其余人斂息休息。

    溫竹尋了個靠里的位置鋪好被子,笑著招呼鹿見溪過去。

    哪怕不必躺下,只是坐著調(diào)息,墊著軟被也會舒服些。

    花如期安排人去灑驅(qū)獸粉,正在一旁同下屬說話。

    溫竹見他背過身,像才膽子大些,湊到鹿見溪跟前,跟她耳語,無不艷羨地道:“jiejie,那位花公子身上好香啊?!?/br>
    “香?”一直走在叢林之中,被草木的氣味遮掩著,鹿見溪其實沒怎么注意去嗅過花如期是不是帶香。

    溫竹笑著,“你們白日里離得近,jiejie身上也沾染了那香,你可以再聞聞~”

    鹿見溪將信將疑,抬袖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子清香。

    她糙得很,對這種氣味向來不講究,只知好聞,不知是什么香,“還真有。是挺好聞的?!?/br>
    “jiejie喜歡嗎?”

    “……還行吧?!?/br>
    溫竹便垂下眼:“可惜我沒學(xué)過調(diào)香,不然也能給jiejie配個這樣好聞的香囊?!?/br>
    鹿見溪撇撇唇,“你倒騰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我又不挑這個?!迸滤@些小男孩子起了攀比心,特地湊近了,在他頰邊嗅了嗅。

    笑著哄,“而且你也香呀,香得清新又干凈。還是這樣好,自然不浮夸?!?/br>
    他身上是清新的草木香,在叢林中行走沾染上的。兩相對比,花如期的香便顯得無端刻意起來。

    溫竹低著眸,臉頰泛紅,輕輕嗯了句。

    ……

    他們湊在一起才說了小會兒悄悄話,那頭花如期和他的屬下便頻頻往這邊望來。

    眼神落在溫竹身上,涼且鄙夷。

    白日一路走來,溫竹沒說過一句話,全程謹(jǐn)慎規(guī)矩地待在她身邊。盡量減少存在感,像是怕引起人的不快,看得鹿見溪心疼不已。

    現(xiàn)下溫竹悄悄靠著她的肩膀,在兩人獨處時,終于小聲吐露:“jiejie,他們好像都很討厭我?!?/br>
    鹿見溪知道委屈了他,軟聲:“別理會他們。過了這兩天,以后也不會再見了。”

    溫竹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唇角翹了翹。

    “可是花如期公子對jiejie很照顧,瞧著像是對  你……”溫竹猶猶豫豫,“他修為氣度不凡,人也挺好的,就是他這么對你,不知道會不會叫掌門師伯想歪。jiejie不是還盼著與掌門師伯好嗎?”

    說起這個,鹿見溪就一腦門子包。

    她這是什么坎坷的情路,剛想著追個合心意的道侶雙修,就遇上原身留下的爛攤子。

    偏偏人還黏得緊,讓她連個同師兄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么一想,鹿見溪反倒對攪事花如期遷怒起來,

    先前那點看在他表面紳士份上的欣賞蕩然無存。

    氣惱地抓了抓頭皮,私下給溫竹傳音道:“他哪顧得上旁人?想是以為我還是原身,他只需要勾勾手指,我就會被迷得找不到北,好盡心給他賣命吧。”

    “jiejie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溫竹從她的態(tài)度里摸砸出堅決的抗拒來,一面開心,一面又隱隱憂慮,“是覺得他長得不好嗎?”

    鹿見溪心里頭莫名微妙了瞬,側(cè)目瞥他一眼。

    溫竹笑眼彎彎,天真又單純。

    若說她今個為何會同花如期偶爾搭上兩句話,甚至覺得他若是沒那么虛偽,沒那么海,人還是不錯的,憑借的全是與溫竹相似的那張臉。

    正所謂愛屋及烏?又或者實在長得太好。

    她很難對那一張臉生起氣來。

    這些都是潛意識的,被溫竹一提,才叫她警醒,覺著自己心態(tài)未免有些偏了。

    可看溫竹,他又是無心提及的。

    略正了正靠著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