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布爾、角田和這個年輕的西夏人一起從?？艘换趑斈凤w到這里來，測試托普西德人巡邏隊的警惕性。他們穿著這時已經(jīng)被運到了的飛行服，為的是更快地克服這段距離。科哈勒用很短的時間就學會了這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裝備的使用方法，這證明了他良好的技術(shù)天賦。

    向北，也就是向城市的方向，地勢平緩地下降。這里布滿了巖塊，并長有少量的灌木。這片地勢平緩的平原的南端有一塊大約五十米高、東西走向的巖壁。人們從遠處就可以看見?？乒照f，這個巖壁就是正方形南面的邊界線。?？艘换趑斈吩谶@個正方形的里面。這個說法似乎很有意義。

    只是這個地形羅丹不喜歡。如果他們想進行測試，就必須讓巡邏隊看見，可是在這里卻很不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

    科哈勒有不同的看法。

    您始終沿著正方形的邊界線飛行，rdquo;他說道。這時他們就會睜著眼睛。只要我們不躲在灌木的下面，他們會看見我們的。rdquo;

    其實躲在灌木的下邊才是理智的做法，因為織女星像太陽一樣毫不留情地烤著。

    羅丹在陰涼處測得的溫度是攝氏五十八度。飛行服的空調(diào)在工作著，但臉部卻沒有保護地成了炎熱的犧牲品。

    布爾趴到了地上。

    我們等著吧！rdquo;他嘟嘟囔囔地說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rdquo;羅丹也趴下了。如果他的考慮是對的，托普西德人是多疑的人，不會讓他們等很長的時間的。如果托普西德人嚴肅地對待他們的旅行限制的話，他們一定會每天不只起飛一兩次地巡查這個正方形區(qū)域的。

    大約過一個小時。嗡嗡聲響了起來?？乒瞻咽址旁诙喌暮竺?，并把身體轉(zhuǎn)向了發(fā)出聲音的方向。

    他們來了。rdquo;他說著，并站了起來。

    羅丹向四周看著。過了一會兒，他在東面緊靠巖壁的上方看到了一個黑點在以中等速度運動著。

    他們并排地緊挨著站在離巖壁不遠的一片沒有灌木的圓形廣場上。只有角田這時隱藏著身體，他是待在幕后的人。

    小黑點變成了一個沒有機翼、也沒有螺旋槳的飛行器。它顯然是根據(jù)人工引力的原理而保持在空中的。與阿爾孔人相比，托普西德人的引力技術(shù)卻還處在萌芽階段。起碼飛行器發(fā)出的噪音是近乎無法忍受的?；杵?，或者像人們一直所稱呼的那樣叫法，當它的乘員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以后，它便停在了巖壁的上方。后來它在巖壁前降了下來，落到了離羅丹十多步遠的地方。

    羅丹看到飛行器里坐著兩個托普西德人。他已經(jīng)從近處看到過幾次托普西德人了，但每一次他遇到他們的時候，他都在發(fā)抖。

    托普西德人在那里下了飛行器。他們差不多與羅丹一般高，他們的頭顱很寬，沒有頭發(fā)，嘴唇很窄，嘴有人嘴的三倍長。這使得托普西德人有些像蛙類。像球一樣圓的、向前突出來并總是不斷地轉(zhuǎn)動的眼球也給人以這個印象。皮膚被棕黑色的鱗片所覆蓋著?？傊?，托普西德人給人一種絕對陌生的可怕印象，而不僅僅是一般的難看。

    羅丹確認，大聲嗡嗡響著的發(fā)動機并沒有熄火。坐在滑翔器里的托普西德人似乎很重視隨時能夠起飛。

    另一個人站在羅丹的面前，把武器拿到了他的胸前。他用騰出來的手臂做了一個命令式的動作，并叫喊著：這里是邊界！從這里走開！否則就開槍了！rdquo;

    他說的費洛語幾乎無法聽懂。

    他要干什么？rdquo;布爾大膽地問道。

    羅丹沒有回答。他反而大聲而清楚地說道：角田！rdquo;

    拿著武器的托普西德人又揮起了手臂，并還想說些什么。

    在同一瞬間角田卻出現(xiàn)在了滑翔器的另一側(cè)。他沒有像羅丹命令的那樣進行冒險。熱脈沖武器的射線命中了第二個托普西德人，并把他打死了。

    另一個還想說什么的托普西德人轉(zhuǎn)過了身。羅丹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兩秒鐘的極端意外時間已經(jīng)足夠使他抽出中子輻射器，并將這個托普西德人殺死了。

    好了！rdquo;布爾干巴巴地說道，但他的臉都白了。羅丹點著頭，集合著隊伍，并帶著隊伍上路了。

    幾分鐘以后，他們又到了?？艘换趑斈贰?/br>
    科克勒把一名崗哨派到了該城市最高的塔樓上，以便用一架高倍的望遠鏡搜索這個地區(qū)。這個費洛人似乎對行動的順利成功感到很高興，但他卻沒有再說此事。

    一刻鐘后，觀察哨報告，有一系列滑翔器在搜索這個地域。

    過了一會兒似乎帶有兩個死者的襲擊現(xiàn)場被找到了?；杵飨Я艘粫?。然后他們又出現(xiàn)了，并在接近城市。

    現(xiàn)在問題嚴重了，rdquo;羅丹說道。他們會干什么呢？rdquo;

    科克勒伸出了右手，用手面朝著上面。

    人們不能知道這個。他們不能證明是我們干的。用來殺死兩個托普西德人的武器，我們不具備。當搜查司令部在城里期間，最好您和您的人一直隱藏著。rdquo;

    羅丹在隱藏著，但剛才在該城市最大的廣場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卻能看得很清楚。

    托普西德人用三艘滑翔器降落了，另外三艘仍留在了空中，并在城市的上空盤旋著。

    人們叫到科克勒后，進行了一場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