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之后蘇長樂每天都在等沈星闌來相府找她二哥,沒想到沈星闌就如蘇天揚所說那樣,似乎忙得不可開交,五、六天過去了,再不曾來過相府 那只鸚鵡只要一掀開黑布,就會太子哥哥的喊個不停,蘇長樂又不忍心將它活活餓死或凍死,只好偷偷將它養(yǎng)在自己屋內(nèi)。 而且就如蘇天揚說的,她一直都很喜歡鸚鵡,很想再養(yǎng)一只,要是沈星闌沒有教它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她肯定早就歡喜到不行了。 幾日過去,蘇長樂發(fā)現(xiàn)不論怎么教那只鸚鵡,它始終學(xué)不會別的,只會一個勁的喊太子哥哥,心中不禁又嗔又怒。 這只鸚鵡果然就跟它的主人一樣的討人厭。 最后沒辦法,蘇長樂又將二哥找來,問他能不能請沈星闌過來相府一趟。 蘇天揚卻是搖了搖頭,說:“自從慶功宴之后,太子每次來相府,娘都不讓你去見他,就我真將殿下請來,你們也見不到面。” 蘇長樂想起前幾次沈星闌來相府時,母親的確都特意讓人攔著,不讓她去前廳。 她聲音了低下去:“那小白何時才能還給他?” 小白是她給鸚鵡臨時取的小名,因為遲早要將它還給沈星闌,她就沒費心取名,怕到時會舍不得。 蘇天揚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二哥待會兒就去幫你把太子殿下約出來,明天想辦法帶你出府,到時你就能把小白還他?!?/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星闌:只要小白天天喊太子哥哥,囡囡就不會忘了孤。 蘇長樂:…… . 太子是真的狗,他的花招還很多,尤其是大婚之后,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寫婚后生活了 我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我想寫甜甜甜,很多的甜! . 感謝 桃子momo小可愛的地雷,筆芯,愛你鴨! 感謝 elaina 小可愛的地雷,筆芯,愛你鴨! 第18章 “樂樂真好看,樂樂真好看,樂樂真好看,樂樂真好看?!?/br> 那原本是小白的叫聲,卻在恍惚之間,悄然無息的變成了男人低沉嘶啞的嗓音。 耳背似有灼-熱的呼吸落下,一下接著一下。 帶著薄繭的指腹,自后探了過來,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溫柔地摩挲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輕碰她的耳廓,耳鬢廝磨間,一舉一動皆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令人忍不住沉淪其中。 大手扳過她的臉,微熱的鼻息緩緩掠過她漫著桃花意的雪腮,男人霸道而又不失溫柔地噙住她嬌-軟的唇瓣,熾|熱|滾|燙的吻席卷而來。 好半晌,他才再一次于她耳畔低聲呢喃:“樂樂真好看?!?/br> 壓抑而隱忍,聽得人耳根子一陣發(fā)|麻。 他將她抱得緊緊,好似一頭蠻牛,沙啞的嗓音帶著一點極輕的笑意:“待我們的孩子出生,也一定同你一樣好看……” 他話說得溫柔繾綣,尾音啞啞沉沉,聽得人臉都紅了,眼角眉梢卻帶著濃烈且不容拒絕的獨占欲,宛如黑夜中隱于叢林里的野獸。 蘇長樂猛地睜開眼,烏黑的鬢發(fā)被汗水浸濕,嘴唇微微地張開。 她慌亂地彈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確定自己不是在東宮,而是在相府的閨房之后,才哆嗦著嘴唇,大口大口的換著氣。 雙手抱頭,指尖穿過發(fā)絲,發(fā)現(xiàn)錦被正被自己緊緊的繞在身上時,登時又羞又怒,胡亂地將它踹開,耳根一片燒紅。 她怎么會夢到沈星闌,怎么會夢到和他的敦倫之事! 待好不容易平復(fù)氣息,她才扭過頭,看向榻邊矮幾上的鳥籠,鳥籠里的小白將腦袋埋在羽毛里,安靜又乖巧地打著盹。 對,一定是小白天天說這句話,才會害她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所以說,沈星闌為什么要教小白說這句話。 天邊浮起一片魚肚白,屋外偶有雞嗚,微弱的光亮透過窗欞灑入屋內(nèi),一半落在榻上,一半落在少女香汗淋漓的臉頰上。 這個夢讓她想起前世的一些事。 前世兩人成親之后,不論她如何對沈星闌擺臉色,他脾氣雖然別扭得很,卻始終都對她釋出善意,是她一直不肯接受他。 直到嫁給他的第三年,她突然很渴望有個孩子陪伴自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才終于緩和了一些。 當(dāng)時她覺得自己可笑又荒唐,她明明是那么的討厭他,卻又想要這個毀了自己一輩子的男人的孩子,是以,每每和他行完敦倫之禮,她便迫不及待地遠(yuǎn)離他。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主動示好,結(jié)束之后卻又狼狽逃離,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發(fā)現(xiàn)原來她只是想要孩子,而不是已經(jīng)原諒他、真心的接受他時,他臉上的神情有多受傷。 沈星闌大概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又或者是發(fā)現(xiàn)自己努力了三年,終是一場空,這對于向來驕傲自負(fù)的他而言,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那一晚,成婚之后就對她百般千般低聲下氣的男人,頭一次在她面前控制不住脾氣。 他一把將她捉了回來,抱回榻上,他卻在寢殿內(nèi)來回踱步,似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消除心中那股被欺騙的怒氣。 但沒多久,他就又轉(zhuǎn)頭,將屋內(nèi)所有拿得動的東西,全都給砸爛,氣得雙目猩紅。 沈星闌的怒氣來得又兇又猛,卻在見她被自己突來的舉動嚇得臉色發(fā)白,緊咬嘴唇,見她想下榻,一雙玉腿卻顫|得厲害,就又立刻冷靜下來。 他說:“你別動,孤走便是?!?/br> 他連叫水都沒有,胡亂的套上中衣及長褲,轉(zhuǎn)身就走,仿佛怕待得太久,他會忍不住再次失控一般。 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他轉(zhuǎn)身時面上掠過的那抹痛苦,離去的身影有多狼狽與落寞。 蘇長樂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緩緩地把臉埋進雙膝之中。 她突然覺得,自己前世其實對沈星闌很壞。 …… 蘇母原本是不同意蘇天揚帶蘇長樂出門的,慶功宴之事外頭還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蘇長樂雖然是受害者,但到底也是話題中的人之一。 后來還是蘇長樂親自出馬跟蘇母撒嬌一番,蘇母才點頭同意。 蘇長樂七歲時,可說野得令人頭疼,蘇母對她的脾性再清楚不過,知道要是一直關(guān)著女兒,指不定哪天她就自己偷偷溜出門,不如讓她哥哥陪著出去。 四喜進屋要將籠子蓋起來時,看到籠里的小白安靜乖巧的看著她,心里有些舍不得:“姑娘真要把它還回去給太子殿下?” 她看得出來自家姑娘心里其實是很喜歡這只鸚鵡的,否則姑娘也不會天天看著它,甚至一直想教它說別的話。 蘇長樂怕自己心軟,不敢看小白,梗著脖子,語氣強硬:“要,我又不喜歡它,它吵死人了?!?/br> 四喜將黑布蒙上籠子,沒再多說,主仆倆一前一后地離開明月軒。 待上了馬車,蘇天揚看了眼呆呆的抱著籠子,一臉若有所失的meimei,好笑地問:“真不會舍不得?” 蘇長樂悶悶的別過頭去,抱著籠子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嘴硬道:“不會?!?/br> 都養(yǎng)了大半個月了,當(dāng)然舍不得,就是它老喊太子哥哥,老說樂樂真好看,簡直令人臊得慌。 要是留著,她指不定又會做那種奇奇怪怪的夢。 蘇天揚見meimei明明不舍極了,卻又執(zhí)拗的非得將小白還回去,無奈又寵溺的搖頭一笑。 蘇天揚和太子約在廣賢軒,兄妹倆剛走進廣賢軒,負(fù)責(zé)伺候太子的小太監(jiān)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蘇姑娘、蘇二公子,殿下已二樓候時許久,請隨奴婢前往?!?/br> 那名小太監(jiān)是新面孔,原本從小伺候沈星闌到大的那名太監(jiān),不久前才折在了慎刑司。 沈星闌就在二樓的雅間內(nèi),蘇長樂進到雅間時,他正一只手抓著寬袖,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他一身玄衣,矜貴優(yōu)雅渾然天成,舉手投足賞心悅目,好看得像一幅畫。 “來了?”他抬頭看向她,削薄的唇瓣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眼里閃著愉悅的光采,顯然心情極好。 分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笑,蘇長樂的心那一瞬間卻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顫|得呼吸都亂了。 少年的目光熱烈而直接,她不自在的別開眼,耳根泛著一層不太明顯的紅。 察覺到她的閃躲,沈星闌捏著茶盞的手指驀地一僵,不受控制地收緊。 自慶功宴之后,兩人就一直沒有見面,沈星闌擔(dān)心蘇父蘇母會跟她說什么,怕她再像以前那樣避著他。 沒想到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重生之后每次見了他就會笑容燦爛,甜甜地喊著他太子哥哥的小姑娘,果然如他所擔(dān)心的那般,不再對他笑,也不再主動喊他太子哥哥。 四喜沒有跟進來qingwen,裝著小白的籠子一直被蘇長樂提在手上,她將籠子放到沈星闌面前,扭頭就想走。 沈星闌快一步放下茶盞,起身拽住她。 一拉一扯間,蘇長樂重心不穩(wěn),直接往后一倒,摔進他寬闊厚實的胸|膛。 他的懷抱一如記憶中溫暖,擁著她的臂彎強健有力,衣袍底下的胸|膛覆了一層薄薄的肌|rou,線條隱綽,結(jié)實堅韌。 身體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了過來,溫?zé)岬暮粑灶^頂灑落,簡直與夢境如出一轍。 早晨的夢忽地躍進腦中,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心里像是揣著只兔子,怦怦直跳個不停,慌忙掙開他的懷抱。 蘇天揚:“……” 蘇天揚知道太子這是好不容易見著了人,不想meimei走才會捉住她,卻看不懂meimei這是在干嘛,他覺得meimei有些奇怪。 蘇長樂的二哥就在一旁,沈星闌自然不會亂來,連忙松開手。 “怎么這么急著想走,可是孤那次在慶功宴上嚇著了你?”沈星闌怕她又要走,急忙開口留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雖然狗,但他是個極溫柔的狗子 . 感謝 elaina 小可愛的地雷 1個,愛你,么么啾~ 感謝 zhl 小可愛灌溉的營養(yǎng)液 10瓶,愛你,么么啾~ 感謝 kiki? 小可愛灌溉的營養(yǎng)液 3瓶,愛你,么么啾~ 第19章 慶功宴上的事…… 蘇長樂愣了下,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拉過他的手,推開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