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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干脆敏捷將酒穩(wěn)準潑出后,林楚一抬起視線,卻霎那間像被電擊中了一樣,瞪大了雙眼,端著酒杯潑酒的動作也僵在那里忘了收回。 面前背對著她站立的是一尊挺拔身形,一身深灰色低奢休閑西裝,背部已經染濕了一大片酒漬,像花瓣一樣在西服上綻放開來,慘不忍睹猶如車禍現場。 林楚手指立刻緊緊捏成了一團。 這時,她才透過縫隙,看清了前方的場景。 那位女來賓的高腳杯掉在了地上,里面空蕩蕩的,只剩幾滴紫紅色的葡萄酒若隱若現。 那位女來賓正臉色慘白地盯著面前的人看,她的白色連衣裙上面,除了剛剛染上的香檳酒的黃色,又多了一片紫紅色酒漬,白色連衣裙如今成了個染色缸,色彩繽紛。 席杉他...林楚震驚地將視線轉移到席杉身上,而擋酒的本人此時淡淡回眸,下一秒,林楚看到了他猶如冰雕般精致美麗的側臉,并帶著冰雕的寒冷溫度。 他眉頭微微凸起,視線悄然落在她身上,林楚下意識地擠出一絲抱歉的微笑,席杉卻轉身直接把幾位下巴驚掉的女來賓撂在身后,大步向她走過來。 這一瞬間,林楚產生了一種席杉要來找她算賬的念頭,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走至面前,席杉卻一手將林楚拿在手中的愛馬仕手包接過來,動作自然地掀開夾層,抽出紙巾,垂眸將手腕上沾染的酒漬不留痕跡地擦拭干凈,接著,將手包塞回到她手上。 這次,被震驚到的不止是幾位女來賓。 下一秒,纖細手腕忽的被一雙極有力道的手牽起,還沒來得及驚愕,林楚腳步凌亂地跟上席杉,手腕卻被束縛住掙脫不得。 “喂你干嘛,要去哪里?” 席杉沒有回答她。 第五十章 你覺得我什么意思 五分鐘后,VIP休息室內。 席杉利落關門,門“啪嗒”一聲自動上鎖,與此同時林楚手腕被松開,一下子沒站穩(wěn),像只麻雀一樣跌落在柔軟的沙發(fā)上。 席杉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很大,也沒見多紳士地等待,林楚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腳步,此時坐在沙發(fā)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微微氣喘,手腕和腳后跟都有些吃痛,她一時不知道該先揉那里。 林楚丟了神般愣在那里回味了片刻,才乍得想起開口:“席杉,你究竟想干什么!” 語氣和神情都透露著不滿和生氣。 抬眸卻看到席杉轉身背對她,抬手松開領帶,將被酒水染濕的西服外套脫下來丟到一邊??粗厦孀约河H手造成的“罪證”,林楚不由得有些尷尬。 “我倒想知道,你想干什么?”席杉輕輕挑了下眉,語氣調侃,“一晚上單單意外就出了兩次,我難以相信,你在外邊是怎么生存到二十四歲的。” 聽著話里nongnong的調侃意味,林楚氣急,這男人分明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好像自己劍橋商學院提前兩年修滿學分畢業(yè),拿到全A績點、保送哈佛MBA就智商爆表,可以任意嘲笑人類是低級物種了?她忍不住氣狠狠反駁道:“今天要不是遇見你,我才不會這么倒霉,誰不能獨立生存?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自以為是!” 人家明明是有錢有顏的仙女,仙女怎么不能在人間獨立行走,笑話!雖然最近這些天離開了溫室只身在外,接受風吹雨打讓林楚細微感受到了些人間疾苦,一個人仗劍行走江湖是有點艱難。 席杉輕笑了一聲,看來他的太太還沒在外吃夠苦頭,才慢吞吞地不肯回家,不過他有耐心繼續(xù)等。 “如果受了委屈,就回到我身邊來,”席杉解著襯衣袖口的扣子,側眸看了她一眼,側面線條迷人,連聲音都溫潤的像在蠱惑,“我保證讓你不受半點傷害,繼續(xù)當你的仙女。” 講真,席杉的一番話穩(wěn)穩(wěn)命中了林楚的心臟。當不用獨立行走的仙女的條件確實十分誘人,林楚用了半天時間才將這種不爭氣的念頭打消,要不是席杉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給了她深刻警醒,可能她真的要再次淪陷。 狗男人不值得信賴,她不會輕易就被他哄騙回家。 半晌,林楚堅定地搖搖頭:“不需要,我能照顧好自己。” 席杉唇角微彎,對此不置可否,眼神卻略顯復雜,他現在似乎能夠漸漸地,領會到林楚心里的一些想法。 情況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一點。 * 兩分鐘后,外邊傳來一陣敲門聲,伴隨著侍者很有禮貌的紳士口吻,傳進了休息室中:“席總,您要的衣服已經熨燙整齊,送過來了?!?/br> 正將襯衣脫下的席杉聽到聲音,用眼神指了指,示意林楚開門取衣服。 林楚本能地想拒絕,卻意識到此時席杉上身赤.裸,皮膚上泛著健康的小麥膚色,身上肌rou線條利落干凈,人魚線有些若隱若現地浮現。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被別人看到為好,林楚不免私心泛濫,默默咽了口口水。 環(huán)顧四周,好像除了她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林楚只得起身走到房門前,將門拉開一條空隙,將衣服托盤接了過來,向侍者輕聲道謝后,一把關上了房門。 關上房門轉身的剎那,林楚卻忽的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襲來,她沒有絲毫戒備,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后退兩步,脊背一下子貼到了門上。 席杉卻已欺身上前,勾住她的腰往懷里一帶,將整個人牢牢鎖在了狹小的空間里,兩人的呼吸聲彼此都能聽得異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