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該洞房了(重生)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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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舒一聽,先是怔住,心間卻仿佛恍然大悟過來,含笑望著她略有惱意的模樣,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說道:“你是,吃醋了?” “我才沒有,才沒有。”俞晗芝抱著胳膊,閃躲了一下,丹鳳眼含俏帶怒,瞪著他。 邵舒的笑意更濃,撣了下衣袂,望著她道:“我沒什么好解釋的,”就在她飛來一記眼神之后,快要發(fā)火之前,他又道:“但我必定實(shí)情相告?!?/br> 俞晗芝嗔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示意他快說。 “監(jiān)察御史馬大人要調(diào)查前任兵馬司指揮的死因,派了人來問話,父上讓我跟去看一看。”邵舒說了起因。他出了軍營后,上了官道往城中方向而去,正好遇到下山回途的老太妃和表妹。 表妹下了馬車,給表哥行安禮,忽地心疾發(fā)作,直往表哥的懷中一倒,痛得面色扭曲。 “表妹的心疾是娘胎帶出來的毛病,給她找了許多大夫診治,卻都沒法子。只能每天用藥壓制,維持穩(wěn)定住,可這病時(shí)不時(shí)發(fā)作,總叫人心慌?!?/br> 俞晗芝淡淡聽著:“然后呢?怎么就成你抱她回來了?” 這病來得快來得急,故而要立刻診治,若是乘坐馬車,需要急駛,老太妃經(jīng)受不住顛簸。這時(shí),表妹身邊的丫鬟看著二公子的快馬,斗膽提議,勞煩二公子帶著表姑娘駕馬回府,切莫勿了診治。 人命關(guān)天,邵舒哪想得了那么多,當(dāng)下就抱著人上了馬,自然也是他抱著人回了府。 “便是如此。”邵舒看向俞晗芝,見她臉色冷冷,圓潤的嘴角還高高翹著,明白過來,她這是真生氣了,是吃醋了呢。 “夫人,生氣呢?” 俞晗芝瞪著美眸看過去,這一次沒再嘴硬,而是冷靜地說道:“你是我的夫君,你抱著其他女子在王府里招搖過市,我能不生氣嗎?我若是不生氣了,你又當(dāng)是如何想?這府里其他人如何想?” 邵舒看著她,忽然收斂了笑意:“表妹從小就在王府長大,我與她是兄妹之情,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沒別的?!?/br> “兄妹之情?”俞晗芝哼哼兩聲道:“你當(dāng)他是meimei,那她呢?男女授受不親,你是問心無愧,那表妹呢,她如果錯(cuò)意了該怎么辦?古人還有親meimei愛上親哥哥的呢。你可有想過,你個(gè)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更無法斷絕府里的悠悠眾口?!?/br> 邵舒靜靜地看了俞晗芝一會兒,話未宣之于口,眼眸幽深。 俞晗芝瞪著他的目光微微放軟:“你,光是盯著我作甚?” “夫人吶,”邵舒退后一步,折腰長揖,而后道:“今聽夫人一席話,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他去牽她的手,頗有討好的意味,晃了晃道:“以后我會和表姑娘保持距離?!?/br> 他又笑了笑道:“不是。是除了你以外的女子,我同她們不會有一丁點(diǎn)逾越的舉動。請夫人寬心?!?/br> 俞晗芝瞧了他一眼,認(rèn)錯(cuò)態(tài)度不錯(cuò),就先饒了他吧。 于是,她主動給自己找了臺階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下山去醉香居吃桂花釀吧,我口渴。”那胳膊的肌膚結(jié)實(shí)有力,還挺想撕開衣裳摸一摸的。 邵舒點(diǎn)頭,帶著朗朗笑意,復(fù)又牽起她的手,便往前走邊道:“你能這樣,我很開心?!?/br> 怎樣?俞晗芝抬眸看去,卻被他的笑意灼了眼,快速垂頭,臉頰飛起兩抹紅,她又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感受到他指腹的摩挲,心里涌來一陣陣駘蕩的悸動。 ——能這樣攤開來吵架,而不是埋在心底,沒有積累越發(fā)深厚的誤會,這說明什么? “你剛才那個(gè)玉牌是什么?”邵舒問著。 “那是威遠(yuǎn)山莊的玉牌,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庇彡现P(yáng)了揚(yáng)眉,頗有傲氣道:“我外公和威遠(yuǎn)山莊的莊主關(guān)系親厚,我認(rèn)識少莊主,這令牌就是他給的?!?/br> 幸好那少莊主前不久已經(jīng)成親,邵舒又道:“你有令牌,怎么不早拿出來?” 俞晗芝暗自吐了吐舌道:“看你打得開心嘛?!逼鋵?shí)就是想多看幾眼他的身姿罷了,這般想著,她的臉越來越紅了。 這是什么話?邵舒笑笑,心頭自喜,松了松手,與她五指相握,似乎這樣能將他們的關(guān)系拉得更近一些。 兩人靜靜地下山,雖然沒再說些什么,看著沿路的風(fēng)景和人情,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氣氛卻變得寧和而溫馨。 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急著宣之于口,有一種來日方長的美好,因?yàn)樾睦镏罆舜伺惆?,永永遠(yuǎn)遠(yuǎn)。 — 坤王府,松鶴堂。 老太妃是坤王的生母,她對自己的這個(gè)兒子是又愛又恨。 “你們趁我在外參加佛祭,草草就把老大和老二的婚事給辦了,連個(gè)消息都沒有飛出來,壓根沒把我這個(gè)老婆子放在眼里。怎么?如今跪著來求罰,又有什么必要呢!” 老太妃氣得拍著桌子,咳了幾聲。身后的白瑤兒立刻給老太妃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朝坤王妃看了一眼道:“祖母,王爺王妃這么做,定然是有他們的苦衷,您別氣壞了身子,聽聽他們怎么說?!?/br> “他們能說什么?”老太妃飲了一口茶,哼道:“不過是看我不會同意!那江南俞家雖經(jīng)商,好歹是正經(jīng)人家,俞父又同你是舊友,當(dāng)初定下的婚事,雖然沒有言明,卻是看著俞姑娘和世子走得親密。我們侯爵人家,如何能做出這等騙婚的事情來!” 坤王妃恭敬回道:“那俞姑娘并未鬧騰此事?!?/br> 不用說,這決定肯定是坤王妃做出來的。老太妃看了她一眼道:“那俞家姑娘如今沒有鬧騰這件事情,是她心善,想著從前的情分。若她要當(dāng)真鬧起來,給天下人知道了,你們還要臉不要?” “母親,您別動怒,這事是兒子糊涂。”坤王起初也不同意這么做,見母親生這么大氣,暗自瞪了坤王妃一眼。 坤王妃朝老太妃拜了拜道:“母親消消氣,我瞧著俞家姑娘未必不認(rèn)同這樁婚事。前日晨時(shí),她還拿著婚書,說婚書上面寫著她和老二的名字,還說起兒時(shí)與老二的情分?!?/br> “她這話說得不無道理,當(dāng)初王爺和俞父結(jié)下娃娃親,并沒有說是世子還是二公子,所以我們這并不算是騙婚?!?/br> “糊涂!”老太妃蹙眉,眉眼間的皺紋并不影響她的氣韻,依舊道:“掩耳盜鈴的事情做給自己看便罷了,你當(dāng)外頭人是傻的不成?” 這時(shí),白瑤兒寬慰地拍著祖母的后背,輕聲細(xì)語道:“祖母,王妃娘娘說得有道理?!表樦婺傅臍鈨?,她又道:“晚上一大家子人用膳,祖母可先瞧瞧那位二少夫人的態(tài)度,若是她不鬧騰,到底也是一樁喜事,便無大礙。” “且瞧著吧?!崩咸鷮Π赚巸旱脑捄苁苡?,瞧著跪在地上的人不順眼,揮手讓他們先退下了。白瑤兒輕輕走動幾步,扶起祖母進(jìn)屋休息,她微低著頭,眸光涌起一層漣漪。 她倒很期待,見識見識這位二少夫人。 第010章 ============= 俞晗芝同邵舒回到王府之時(shí)已近黃昏,兩人梳洗一番后去松鶴堂拜見老太妃。 “祖母安康?!庇彡现ナ┦┤恍卸Y,看向堂上慈眉善目的老人,露出真切的笑容。 上輩子的俞晗芝循規(guī)蹈矩,不想被人拿商家女的身份來嘲諷,以前只喊太妃娘娘。這一世的俞晗芝卻知道,祖母是府上除了邵舒之外,唯一保護(hù)過她的人,所以想同祖母親近一些。 祖母原是官家小姐,兒時(shí)走丟被人牙子賣到農(nóng)村,被坤王的祖母買下,養(yǎng)成后嫁給了坤王的的父親。坤王的祖母是個(gè)地道農(nóng)家女,對這位買來的兒媳婦刻薄又吝嗇,好在是坤王的父親對她好,也愿意珍惜著她。她日子過得苦,但也這么過了下去。 等坤王后來發(fā)跡,遍尋天下找到了娘親的本家,竟是前朝的兵部尚書府,但尚書大人被同僚彈劾,又因皇上生疑,被滿門抄斬了。老太妃得知此事,淚流滿面,此后便一心禮佛。 “坐吧?!崩咸樟宋沼彡现サ氖?,示意她落座。 老太妃又問及她初到王府,可有什么不適或是委屈,俞晗芝搖頭,粉面含笑,說府中一切皆好,二公子待她也好。 俞晗芝回完話,輕笑著坐下,抬眸,看向老太妃的同時(shí)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站著的白瑤兒。她身著光潔的白面段子,隱隱透著銀光,襯著小家碧玉的氣質(zhì),手中替祖母拿著佛珠,臉龐含笑,好似一朵開在佛光中的小白蓮。 “這位是府里的表姑娘,喚作白瑤兒?!眲邒咝χ榻B。 俞晗芝微起了身子施禮,見白瑤兒也福身還了禮,笑得文靜靦腆:“二少夫人真真是個(gè)美人,我一個(gè)姑娘家瞧著都喜歡得很,二哥哥當(dāng)真是好福氣呢。” 一聲二哥哥喚得親昵,可俞晗芝卻察覺出一絲不對勁,雖然前世她對這個(gè)表姑娘并沒多少關(guān)注,但也記得初見時(shí),表姑娘對她的態(tài)度是可有可無的冷淡。當(dāng)時(shí)她并不在意,后來才知道表姑娘暗暗愛慕邵舒,瞧不上她。 如今她怎得這般熱情了?“表姑娘才是玉雪之姿玲瓏之心,日后誰娶了你,才叫是有福氣呢?!庇彡现バχ鴳?yīng)對。 “你倆呀,夸來夸去,都是有福氣之人?!崩咸_心地笑了,見到俞晗芝的態(tài)度尋常,倒是放了心,微側(cè)頭瞥了白瑤兒一眼,從她手中接過了佛珠。 白瑤兒笑著說:“祖母才是最有福氣的人呢?!苯又终辶艘槐?,“我能跟在祖母身邊,都是沾了祖母的福氣?!?/br> “你這丫頭,慣會哄我這個(gè)老婆子開心?!崩咸犓脑捗髦朗欠畛?,但不排斥。 俞晗芝看著如此和諧的一幕,不禁想到,在整個(gè)王府,祖母是最沒私心的人,對表姑娘好單純是因?yàn)樗冗^自己的命,哪怕后來知道表姑娘心術(shù)不正,還是裝作不知,極力規(guī)勸向善。 白瑤兒呢?俞晗芝對她的印象有些少,并不記得她具體做了什么,只知道王妃給她安排的每一樁婚事都被她攪黃了。她上輩子光顧著和戴茵茵斗來斗去,被邵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又對邵舒誤會難解,身體和思緒都被一點(diǎn)點(diǎn)壓垮了。 現(xiàn)在想來,若白瑤兒一直暗慕邵舒,不會忍著不對自己動手!難不成,很多她的黑鍋都被戴茵茵給背了? 這時(shí),門人通報(bào),世子妃和大姑娘到了。 戴茵茵著一身水天碧色立領(lǐng)長袍,她本就生得妍麗,微淡的妝容更能襯出美感。邵碧姚依舊是一身紅衣似火,肌膚白凈,欺霜賽雪,但看似面色不虞,兩人分別向祖母行禮后落座。 “兩位meimei都在了?!贝饕鹨鹞⑿χf:“我同大姑娘剛見過王妃,便一道過來祖母這里了?!彼恼Z調(diào)一向是緩緩的,大概是縣主出身,自小受過的禮儀教導(dǎo)。 “好。關(guān)東這里不比中原,風(fēng)俗習(xí)性也大有不同,世子妃可有覺得不適之處?”祖母同世子妃寒暄了幾句,世子妃答一切都好。 白瑤兒和戴茵茵互夸了一通,又看了邵碧姚一眼問道:“大姑娘怎么瞧著不太開心,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 邵碧姚眸光輕抬,哼了一聲:“我就是不高興了,又關(guān)你什么事?”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gè)表姑娘,整日里裝腔作勢,懶得同她廢話。 白瑤兒笑了一聲,將語氣放軟了道:“大姑娘若是受了氣,何苦拿我出氣。我不問便是了?!闭f時(shí),將手搭在了祖母的靠椅上,略顯委屈。 老太妃本想開口訓(xùn)斥,戴茵茵及時(shí)圓場道:“大姑娘這是鬧別扭呢。主母準(zhǔn)備給大姑娘說親,可把大姑娘給嚇著了?!?/br> “說的哪戶人家?”俞晗芝問道。 戴茵茵剛要說話,大姑娘騰地站了起來,怒意滿滿,先是指著俞晗芝道:“有什么好問的?你這么想知道,你嫁過去啊?!比缓笥殖婺感辛藗€(gè)禮道:“孫女失禮了,先行告辭?!?/br> 邵碧姚氣沖沖地走了,老太妃面色冷了下來,向戴茵茵問道:“她是怎么回事?” “回祖母的話,”戴茵茵立時(shí)起了身,“王妃給大姑娘安排了親事,適才剛提及此事,大姑娘滿口拒絕,還發(fā)起火,說是,說是不嫁人。” 老太妃問道:“定的哪家?” “將軍府的大公子?!贝饕鹨鹨徽f。老太妃微微蹙眉,明白王爺王妃這是要用大姑娘的婚姻拉攏軍事力量,無怪乎大姑娘會不滿意。 “可姑娘大了,總得出嫁?!崩咸f時(shí),摸著佛珠的手往旁側(cè)放了放,有意無意地看了白瑤兒一眼。 其實(shí)白瑤兒的心意早在佛祭的時(shí)候就和祖母說了。她心儀二公子,想趁世子婚嫁、二公子還沒合適的人選議親之時(shí),讓祖母給自己做主,允她嫁給二公子。祖母聽后,沉默半晌,讓她早點(diǎn)斷此念頭。 白瑤兒不甘心,祖母寬解道:“王妃是你的親姑姑,她不會答應(yīng)你嫁給老二。這一點(diǎn),無論如何我是左右不得,但是你若看中旁的青年才俊,祖母還可以為你爭取一二,可邵舒,他不行?!?/br> “可是祖母,我心里只有二哥哥,嫁給旁人,我不會幸福?!卑赚巸寒?dāng)然知道王妃想利用她的婚姻來達(dá)成政治聯(lián)姻,這一點(diǎn)她無法改變,所以只能想法子,她陪著祖母身邊,也是希望祖母能幫上忙。 在白瑤兒的百般哀求下,祖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蓭滋熘?,山下傳來了消息,說是世子和二公子同時(shí)完婚了。白瑤兒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祖母連忙帶她下山,已然是晚了。 適才,俞晗芝捕捉到祖母看向白瑤兒那一眼的深意,隱隱勘得了什么,卻還沒想明白。 - 王府今夜是家宴,兩對新人為老太妃禮佛而歸的洗塵之宴,結(jié)果卻是眾人不歡而散。 席間,邵碧姚同誰說話都撒著氣,怪聲怪語,暗含諷刺,王爺便輕聲責(zé)怪了她一兩句,她直接跳起來發(fā)火,說自己斷然不會答應(yīng)那樁婚事。老太妃的身子骨前些年落了病,被她這么一鬧,頭風(fēng)發(fā)作,王爺氣得打了她一巴掌。 邵碧姚一邊生氣一邊流眼淚,倔強(qiáng)又委屈,最后是王妃解圍,訓(xùn)斥大姑娘幾句,罰她去祠堂跪一個(gè)時(shí)辰。 這頓飯也就這么解散了,俞晗芝沒吃上幾口,回到南院之時(shí),肚子里發(fā)出嘰里咕嚕的聲音。 邵舒笑著瞥了她一眼道:“我早已讓小廚房去備了幾道你喜歡的菜色,且等一等?!?/br> “嗯!”俞晗芝笑著點(diǎn)頭。 屋里掌了燈,俞晗芝拉著邵舒坐下,先吃些糕點(diǎn)墊肚子,靠近他說道:“大姑娘鬧得這么兇,你覺不覺得奇怪?” “是有一點(diǎn)?!鄙凼嬉餐拷诵袷钦f悄悄話那般,“她的性子是驕橫,但很少會像今天這么火爆,還不給祖母面子。” 俞晗芝拈起一塊糕點(diǎn),伸手遞給他道:“這糕點(diǎn)味道很不錯(cuò),你嘗一嘗。” “你喜歡?這是哪一家,我明天再派人去買一些?!鄙凼娼舆^糕點(diǎn),放在手里,把話說完了再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