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該洞房了(重生)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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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晗芝接過水囊,與邵舒的手指相擦而過,卻感覺到他在她手背輕輕點了三下,抬眸朝他對視,已經(jīng)有所察覺,然后若無其事地仰頭喝了一口,喝完用衣袖擦了擦嘴。 邵舒也仰頭喝了口水,兩人喝完就靠坐在馬車上,慢慢睡著了。 “大兄弟,是不是要出發(fā)了?” “大兄弟?”虎哥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伸手在兩人的面前揮了揮,圍著馬車?yán)@耳一圈,“大兄弟?再不醒醒可就來不及出發(fā)了?大兄弟?” 身后的小弟咧嘴笑道:“老大,他們肯定昏死過去了?!?/br> “就是啊,我們快去看看那些是什么貨吧。” 虎哥嗯了一聲,雖然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這兄弟倆一眼,還是帶著一幫小弟走到了那貨物前,在“寶物”的面前,他們忘乎所以,只想揭開看看里面是什么。 “打開吧?!被⒏缫宦暳钕?,四名小弟解開捆繩,揚手將蓋布掀開,露出了兩個黑木箱子,他們激動不已地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卻是失望地看到了一堆不值錢的雜貨。打開另一只箱子,依舊是雜貨。 “怎么會這樣?” 虎哥的話音剛落,就察覺到身后一陣森冷的寒意,接著他的脖頸仿佛被死亡的氣息纏繞著,一股強勁的力道狠狠地箍住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抗,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脖頸就斷了,像一條腐爛的蚯蚓慢慢滑倒在地。 其余人紛紛逃竄,邵舒手中的短刀飛擲出去,將最遠的那人擊殺。他飛身而起,一手一個,擰斷了那人的脖子,一個活口都不留。 俞晗芝持著短刀,做出防御的招式,她只有自保的能力,但也斷然不會拖他的后腿。有人要反撲過去,她舉刀朝那人的胸口扎去,鮮血爆在她的手上。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害怕得顫抖,整個人都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憑著本能,用力將短刀抽了出來,一股鮮血又噴薄而出。那人倒在地上,她的鞋子上也沾滿了血。 所有人都被邵舒解決了,他很快飛到了俞晗芝的身邊,擔(dān)心地喚著她。俞晗芝失去神光的眼眸才終于聚了聚,猛地撲進他懷中,手中的短刀落在地上,她將雙手緊緊地、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邵舒也緊緊地擁著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告訴她沒事了沒事了。 滿地的尸體,原本準(zhǔn)備以商隊入京師的打算泡湯了。俞晗芝已經(jīng)緩解了過來,情緒漸漸穩(wěn)定,蹙眉道:“京師城門才是最難進的,聽過路人說,任何人都要接受全身檢查,有些男子甚至還會被脫掉衣裳?!?/br> “我們沒有商隊的名義,該怎么進去?” 邵舒的目光最落在了這些人的尸體上,漸漸有了一個想法,看向俞晗芝:“如實相告,找驛站的衙差,報官?!?/br> 俞晗芝先是疑惑地看向他,很快明白了其中含義。 —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差爺,差爺救命啊。” 一名身著錦衣的少年莽撞地沖進了城郊的驛站,他的發(fā)絲凌亂,神情慌張,衣裳鞋子上都沾滿了血。他見到了當(dāng)差的衙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沖了過去。 “差爺,快去救救我哥,我們遇到了強盜,他們搶貨殺人,我……我哥哥,快去救救我哥哥?!?/br> 衙役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驛站里人多口雜,還得裝裝樣子,于是站了起來,問那小少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說來?!?/br> “差爺,人命關(guān)天,求你們先去救救我哥哥啊,我哥哥護著我逃了出來,可他,可他還被那幫強盜扣著,恐怕兇多吉少啊?!?/br> 衙役沒法,只好然那小少年帶路,過去一看,滿地都是尸體。 “哥,哥,你沒事吧?哥哥,你醒一醒?!庇彡现涞揭幻麧M臉是血的男子身前,抓著他的手,嘩啦啦地流眼淚,他仰頭看著衙役,“快救我哥哥,他還有氣,他還能活下去,求求你們了?!?/br> 說著,俞晗芝就朝幾名衙役跪下來叩頭。 “行了,起來吧?!毖靡垭m然不想惹禍上身,但最近京城里戒嚴(yán),京郊發(fā)生這樣的命案,他們免不了要一頓忙活,還是先把苦主給安排好,免得落人口舌,被那派人捉住把柄,到時候府尹大人第一個就會懲治他。 “你們,先抬人進去救治。剩下的人,處理尸體,搜尋線索?!?/br> “多謝差爺,多謝差爺?!庇彡现ミB忙道謝,匆匆和邵舒對視了一眼,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衙役歸屬府尹,而府尹陳大人是皇后娘娘那一派的人,如今兩派鬧得正兇,正愁找不到對方的痛腳。京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府尹大人勢必要妥善處理,以免叫人亂做文章。 邵舒和俞晗芝就這樣順利地混進了京師。 第080章 ============= 衙差抬著滿臉血漬的邵舒進了府衙,俞晗芝隨一人去公堂問話,她略顯惶恐又膽小,說了他是隨兄長上京師辦貨,半路卻遭到強盜,商隊的人全部被殺,兄長為了護他也身受重傷。 “求衙差一定要抓到那幫強盜,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衙差不勝其煩地點點頭,“行了,等我們核實過你們的身份信息再說。你快去看看你兄長吧,大夫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人可別在我們府衙里出事,該抬走就抬走,知道不。” “是,是?!庇彡现澲笆滞猛庾?。 在大夫來之前,邵舒已然帶著俞晗芝悄悄離開了。 兩人到了城東市坊的一家酒館,店小二出來招呼,俞晗芝拿出手令,店主立刻迎了出來,他是酒館的邢老板,前日已經(jīng)收到了飛鴿傳書,見到了綾霧號真正的當(dāng)家人。他一邊激動著,一邊將他們帶至后院,進了密道,穿過地洞,來到了另一處院落。 “這里是我們的臨時避難所,一直空置。”邢老板稍有些跛腳,拄著拐杖,蓄著長長的胡須。 “當(dāng)家此番前來,可以說是回來經(jīng)商的,這個院落也可以啟動,但也許會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只要應(yīng)對好了就行?!毙侠习逭f著,將兩人帶進院落查看了一番。 俞晗芝點了點頭,看了邵舒一眼,問起如今京師的情況。 邢老板說:“自從三皇子叛亂的消息傳出,京師就開始了戒嚴(yán),皇后和貴妃兩派的人互相針對,卻又沒人敢先動手。如今陛下應(yīng)當(dāng)是被鄭貴妃給挾持著,皇后娘娘有所忌憚。” “五皇子雖是臨危受命,但他只得皇后娘娘的懿旨,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許多人都不將他放在眼里?!?/br> “好?!庇彡现?yīng)了話,讓邢老板先回去,他們休整一下。 連日趕路的疲憊終于在這一刻有所松懈,邵舒牽過俞晗芝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累不累?先梳洗一下?!庇彡现⒛X袋靠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嗯了一聲。 院里有兩名小廝和兩名婢女,是邢老板安排來的人,她們很快就忙活起來,準(zhǔn)備好了浴桶和熱水。俞晗芝在銅鏡前梳發(fā),邵舒來到她的身后。 “臉洗干凈了?”俞晗芝起身,面向他。 邵舒嗯了一聲,握著她的手臂,手指輕輕點動,目光柔情膠著,張口便是:“熱水準(zhǔn)備好了,夫人。”他又俯身,在她的耳畔輕輕呼氣道:“要不要為夫幫忙?” 俞晗芝的臉微微紅了,朝他胸口錘了錘,瞪著他:“又不正經(jīng)。” “這里是哪里?又不是咱家,不能,不能這么……”俞晗芝羞澀難言。 “不能怎么?”邵舒雙手握著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撓著,一圈一圈,仿佛有什么在他心里盤旋著,一下一下驚厥不已。 俞晗芝抬眸,輕輕抿唇,眸光吧嗒吧嗒看著他。 共浴或許是有些破格了,那么淺淺地吻一會,不算過分吧。 邵舒心里是這般想著,剛要低下頭,卻察覺俞晗芝反手撐著他用了力,他的眸光微詫,便見她踮腳起身,往他的唇上親了一口。復(fù)又低下頭,甕聲甕氣道,“我也……” 一切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無需道明一切,邵舒的心里便能懂,他緊緊地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在那一瞬間,多么想與她化身青鳥,雙飛入紫閣。 — 俞晗芝被邵舒吻得差點昏厥過去,才被放去沐浴梳洗。 兩人簡單地修整之后,分析眼下的境況,其一是必須找到三皇子的下落,其二是盯著五皇子的動靜。眼下敵暗我明,不能出半點的差池。 “我出去探探情況,你等著我。”邵舒換上一身浮夸的錦衣,故意墊出一個小肚子,點著兩撇小胡子,滿是一副中年商人的味道。 “好?!庇彡现ヒ惭b扮起來,通身金光閃閃,著實一個愛錢如命的小婦人。 “你拿著我的手令,我召集了一批江湖人士,還買了很多武器?!?/br> 可邵舒當(dāng)天下午出門,到了夜里還沒回來,俞晗芝雖然擔(dān)心,也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因而添亂。直到翌日天明,她昨夜沒睡好,早早就醒了,聽邢老板傳來的話。 “西街那里被官府圍了,聽說是抓到了叛賊,當(dāng)場被擊斃了。那人的尸體就這么掛在那里,留了一地的血,多少鋪面都不敢開門了?!?/br> 俞晗芝一聽“叛賊”兩個字,心就狂跳起來,慌亂不已,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她害怕那人是自己認識的人,卻也擔(dān)心這是一招誘敵計。可邵舒已經(jīng)一天一夜都沒回來了,會不會真的發(fā)生了變故? 邢老板也擔(dān)心,“我派人去看過,那人并不是您的夫君?!?/br> “我怕是其他人?!庇彡现ニ坪醪碌搅耸裁?,邵舒夜不歸宿,或許已經(jīng)查到了三皇子的蹤跡,因而脫不開身。她想去看看,興許能當(dāng)個后援。 于是,她挎上一個菜籃子,裝成外出買菜的模樣。 到了西街,外圍著一幫看熱鬧的人,但西街的兩條街卻是半個人都沒有,除了看守的衙差和被掉在城墻上的死人。遠遠看去,俞晗芝并不認識那個人。 人群里,也沒有邵舒的身影,暫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 她悄然從人群中退出,慢慢拐進了小巷子里,可就在這時,一柄刀豎在了她的身前,一名頭戴幕籬的婦人走了出來,她輕聲喚著,“二少夫人?!?/br> “貴人是?”俞晗芝并不認識她,佯裝道:“貴人是認錯人了?” 婦人輕笑無言,讓了讓,在她身后出現(xiàn)了另一名男主,赫然是宋淼。俞晗芝驚詫地看了他一眼,卻又不覺得意外,反而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果然,你去關(guān)東的目的并不簡單?!?/br> “二少夫人是個聰明人。”宋淼冷笑著:“可你連我這么簡單的局也看不明白?關(guān)心則亂吶,看來二公子并沒有和你在一起。” 俞晗芝勾唇,冷瞥一眼:“他被你們構(gòu)陷了罪名,下落不明,我還正要找你們算賬呢!” “帶回去。”婦人發(fā)了話,宋淼不再多說,一揮手就出現(xiàn)兩名暗衛(wèi),將俞晗芝架走。俞晗芝的心里警鈴大作,開始思考出路,希望邵舒前往別為她誤了大事。 — 俞晗芝被蒙眼帶到了一處雅致的別苑,看起來那名婦人在京中是個有地位的人,又和宋淼在一起,應(yīng)當(dāng)就是他背后的人。但又不盡然。 宋淼看著她:“你似乎并不意外,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有什么好意外的。”俞晗芝同他周旋道:“你在關(guān)東布了那樣的局,如果只是為了報復(fù)馬府,未免大動干戈了。這個人,是你背后的人,但并非真正的主上?!?/br> 宋淼冷哼,她猜對了,所以他有些怒道:“你落到伯爵夫人的手上,就別想著嫩逃出去了,你夫君也不可能救你的。他自身難保?!?/br> “我和夫君到底如何,不用閣下cao心?!?/br> “好利的一張嘴,到了如今的地步,你還裝什么?”宋淼冷冷地一笑,身子往前靠,吐息在她的臉龐,“你若是求一求我,我興許能救下你這條小命?!?/br> 俞晗芝不為多動,輕輕轉(zhuǎn)眸看他,帶著鄙夷道:“你以為王夫人,會聽你的?” “你……”宋淼皺眉看著她呀,她是怎么知道伯爵夫人的身份?京師有五位伯爵夫人,她怎么就知道是王夫人??? 其實很簡單,在宋淼說出伯爵夫人之時,俞晗芝就猜想到了,這位伯爵夫人王靈芝的丈夫是蔣氏大族的,而蔣氏出過一位前朝皇后,所以王夫人一直相信自己的女兒是皇后命。 所以只有她才會參與進皇子的爭奪之中。 她也是錢澄澄的舅媽,俞晗芝曾經(jīng)聽錢澄澄說過大話,她說,“我舅媽未來可是皇親國戚,無可限量,到時候我和皇族沾親帶故,我會記著你們的。” “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贝藭r,身后傳來了王靈芝的聲音,她已經(jīng)摘下了幕籬,露出一張上了年紀(jì)卻被脂粉掩蓋著瑕疵的臉盤。 “你既然聰明,就該知道如何活命才是要緊。” “告訴我,邵舒人在哪里?” 俞晗芝看著她,輕輕一笑:“他不會來救我,他的計劃,也不會因為我而發(fā)生變故?!?/br> 王靈芝冷哼:“我已經(jīng)放出了風(fēng)聲,會不會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她又打量著默不作聲的俞晗芝,挑唆著道:“任何一個女子都會希望自己的郎君來救她?你難道不希望,你心里不會失落?” “你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