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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略微考察了一番,又和沈法興、武士彟合計了一下,便決定把未來封地莊園的范圍往北面的吳興縣西部、長興縣全境發(fā)展,最遠(yuǎn)可以進(jìn)入義興縣、溧陽縣南部。這幾個地方大致上是太湖西南岸一帶,自古太湖最繁榮的都是太湖與長江之間的東面和北面mdash;mdash;后世的蘇錫常三個富庶之地,都是在太湖與長江之間,因為那些地方都是魚米之鄉(xiāng)的平原。而西南兩個方向,只要是從吳興縣(湖州)再往西,就進(jìn)入了天目山山區(qū),一直到宋朝為止開發(fā)都是挺落后的。 現(xiàn)在蕭銑手頭有的是流民,有從皮島遷回來不適合再當(dāng)兵的,也有征討劉元進(jìn)時抓獲的俘虜中無家可歸的,湊三四萬人還是很輕松的,雖然按照一戶五口rdquo;的平均來說,這些人也就組成不到一萬戶民戶,可架不住那里頭男丁比例很高,都是壯勞力,按照蕭銑的規(guī)劃有的是辦法把后世湖州西部、常州南部的太湖東岸丘陵地帶開發(fā)出價值來。 尤其是,蕭銑對于兩浙的地理環(huán)境還是很熟悉的,長興縣境內(nèi)后世有浙江境內(nèi)唯一規(guī)模以上的煤礦mdash;mdash;長興煤礦,對于想要自建根據(jù)地打造兵器的蕭銑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發(fā)展區(qū)位了。而且長興縣西邊的顧渚山與天目山之間的西苕溪,也是河水普遍平緩的兩浙地區(qū)難得的水能資源相對豐富的河流了,稍加休整堤防水壩,搞個類似于都江堰的古代水利工程,就可以獲得平穩(wěn)、均勻的水能沖力資源,搞搞各種手工業(yè)原動機(jī)不在話下。除了這個地方,整個太湖周遭其余地方都是死氣沉沉,流速賊慢的平緩河流。 沈法興身為錢塘縣令,實則還是以經(jīng)營蕭銑的封地為主要任務(wù),蕭銑一旦有命,馬上拋下自己本職的政務(wù),和武士彟兩個忙碌起來,安頓流民,組織人手起屋墾荒、分發(fā)農(nóng)具、調(diào)撥物資,不在話下。 蕭銑安排好了這一切,繼續(xù)緩緩北歸,途徑姑蘇的時候,少不得再逗留兩日回去看看城中各處是否有嚴(yán)重破壞mdash;mdash;畢竟相較于錢塘來說,姑蘇的城池可是淪陷于賊手兩三個月之久。細(xì)細(xì)查問,果然是有不少富戶遭了劫掠或是滅門,市井凋敝,沒個一兩年恢復(fù)不了戰(zhàn)亂前的元氣。蕭銑自己當(dāng)初在姑蘇的園林滄浪亭,也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好在滄浪亭本來就是古雅恬淡的所在,沒什么富麗裝飾,不入俗人流賊的眼,所以除了拿走些值錢的東西外,別的流賊也懶得破壞。 安撫好了各處,蕭銑正要回丹陽處理些積壓的公務(wù),順便給高士廉送行,讓他去嶺南上任。然而還沒離開姑蘇,就遇到了高士廉一行自己走水路順運河而下,到姑蘇來找蕭銑辭行了,這貨居然如此等不及,一聽說道路賊情被蕭大使掃清了,就忙著去赴任。 第三十四章 高士廉赴任 蕭銑也沒想到高士廉如此急著上任,還不等自己回到丹陽,他就尋了官船眼巴巴走運河南下了,倉促之間,只好在姑蘇就地給對方設(shè)宴送行。本文由hellip;首發(fā)高士廉今年其實也才不過四十歲光景年紀(jì),比蕭銑也就老了十二三歲而已。跟著高士廉同行的一家老小中,長孫無忌今年十七,比蕭銑小十一歲。蕭銑和這一老一少的年齡差距,居然也差不多。 原本高士廉一直堅持要他自己和蕭銑平輩論交,然后讓長孫無忌喊蕭銑一聲世叔,虧得蕭銑死活不肯,拼命解釋他還是和長孫無忌年紀(jì)比較相近、所以摁著讓長孫無忌喊他一聲兄長就行了,他本人則稱呼高士廉一聲世叔。 笑話,這種輩分怎么能錯呢?要是長孫無忌喊了他蕭銑一聲叔,這個下場可就太可悲了。 草草收拾出來的滄浪亭中,一切裝飾都還沒有恢復(fù)mdash;mdash;因為都被此前亂賊破城時搶光了mdash;mdash;但是勝在古樸,主客皆雅,倒也不覺得無趣。一眾精致的江南美食小點陳列周遭,兩壺會稽花雕,便可以陪客暢談了。 蕭銑敬了高士廉一杯,長孫無忌在一旁陪了。蕭銑客套著先開腔:高世叔真是勞碌,這路途剛剛被蕭某掃清,便趕著上路了mdash;mdash;這一趟,怎的家小也都帶著,不是要讓他們留在丹陽的么?rdquo; 帶著上路,倒也不是一路帶去交趾郡赴任mdash;mdash;愚叔在丹陽小住了這段時間,聽說賢侄當(dāng)真是了得,把東南海運搞的有聲有色,這些年從海上貿(mào)易的,北到倭國、新羅、州夷;南到琉球、朱涯、林邑;海船之大,已經(jīng)遠(yuǎn)過千料mdash;mdash;真是前朝歷代所無啊。聽??屯鶃韨髡f。似是走海路沿海而行,既風(fēng)浪不興,又可一帆而至。比陸路翻山越嶺去嶺南更是便捷不少。 所以愚叔便思忖著改了行程,坐海船南下交趾郡。至于家眷。還是順路帶去錢塘或是會稽尋個所在安置mdash;mdash;那里正是運河最南端盡頭,從丹陽去錢塘、會稽最是惠而不費,運河無波,體弱之人也經(jīng)得起。將來若是愚叔任滿或是有暇回來,也近一些,方便探視。rdquo; 蕭銑點頭稱是,覺得高士廉的想法著實不錯,這年頭。也只有走運河船運算是最安穩(wěn)的了,絲毫不見顛簸,年老體弱的人也能行得這路,所以高士廉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把家眷留在運河最南端的某個城市住下。至于高士廉自己走運河,一路可以到甬江入海的象山一帶,才需要換上海船,而且如今是冬天,臺風(fēng)季結(jié)束了,哪怕水性不好的人,走海路也不容易水土不服犯病。